一人之下,烽火铸铁

姒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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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三真神霄(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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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光门在脚下展开时,李砚才发现那不是门,是层流动的光膜,踩上去像踏进温热的泉水里。陈默的矿灯在光膜里折射出七彩的光晕,照亮了通道尽头的景象——那是个天然形成的溶洞,钟乳石的尖端挂着无数忆痕石,像倒悬的星辰,而溶洞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块人头大小的晶石,表面流淌的红光里能看见无数人影在移动,正是他们要找的芯核。

“它在呼吸。”陈默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指着芯核表面的纹路,那些纹路收缩的频率和人的心跳完全一致,“张教授的论文里提到过‘活矿’,说芯核其实是有生命的,靠吸收记忆存活,五十年前它还只有拳头大,是你父亲他们用自己的记忆把它喂养成这样。”她突然捂住嘴,矿灯的光扫过石台边缘,那里刻着圈名字,最后一个赫然是“李建国”,旁边用更小的字刻着“等砚儿来”。

李砚的钥匙突然从掌心飞起,直直插进芯核底部的凹槽里,红光瞬间暴涨,溶洞里的忆痕石全部亮起,把所有的钟乳石都映成了金色。他看见父亲的人影从芯核里走出来,穿着干净的工装,笑容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小子,比我预计的早来了三年。”人影伸出手,穿过光膜落在他的头上,触感和记忆里父亲的手完全相同,“别恨你妈,她早就知道我还在这儿,只是怕你冲动,一直没敢把真相告诉你。”

“我妈……”李砚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他突然想起每次提到父亲时,母亲眼底一闪而过的愧疚,想起她偷偷在佛前供奉的矿工雕像,原来那些不是思念,是知情的隐忍。

“陈默那丫头,”父亲的人影转向旁边的女人,语气里带着笑意,“让你等这么久,委屈你了。”陈默猛地别过头,李砚看见她工装的领口处,别着枚褪色的领针,形状是两把交叉的钥匙,和他们手里的钥匙一模一样。

红光突然剧烈闪烁起来,父亲的人影开始变得透明:“他们快进来了,芯核的防御层撑不了多久。”他的声音变得急促,“记住,芯核记着的不仅是矿难的真相,还有当年那些人偷运矿石的证据,藏在‘734’号矿道的第三块标记石后面,那是他们洗钱的账本,也是你妈这些年一直被威胁的原因。”

“威胁?”李砚抓住父亲的手,却只抓住一把光粒,“我妈被谁威胁?”

“别问了,”人影的轮廓越来越淡,“带着芯核去‘老井口’,那里有我留下的车,能直接开出矿区。陈默知道怎么启动它,她手里的笔记本里夹着车钥匙。”最后的光粒落在李砚掌心,化作半块玉佩,和他脖子上挂着的半块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这是你妈当年送我的定情物,能挡住蚀忆丝的侵蚀,关键时刻能救你命。”

溶洞入口传来巨响,光膜剧烈波动起来,陈默突然拽起李砚往石台跑:“快!把你的血滴在芯核上!血脉认主后,它能暂时转移到你体内,比带实物方便!”她掏出钢笔划破自己的手指,血珠滴在芯核表面,红光里立刻浮现出她的影子,“我已经做过了,现在轮到你!”

李砚咬破指尖的瞬间,光膜彻底破碎,十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男人手里举着枪,枪口对准石台:“把芯核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他的皮鞋踩在光粒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李砚认出他袖口的徽章,和母亲公司老板办公室墙上的徽章一模一样。

血滴落在芯核上的瞬间,李砚感觉脑子像被塞进了块烧红的烙铁,无数记忆碎片顺着血液往他四肢百骸涌——五十年前矿难的浓烟里,父亲把最后一块炸药塞进通风管;深夜的矿区办公室,穿黑衣服的人把账本塞进保险柜;还有母亲抱着年幼的他,在窗前看着矿区的方向流泪,嘴里念着“再等等,爸爸就回来了”。

“啊——”他忍不住低吼出声,芯核突然化作道红光钻进他的胸口,溶洞里的忆痕石瞬间熄灭,只剩下矿灯的光柱在黑暗里摇晃。陈默拽着他往溶洞深处跑,那里有个仅容一人通过的裂缝,是刚才光太亮没注意到的:“这是当年矿工挖的逃生通道,能通到老井口!”

身后传来枪声,子弹打在钟乳石上溅起火星。李砚能感觉到芯核在胸口发烫,那些涌入的记忆开始变得有条理,像被整理好的档案——1973年7月4日,父亲和陈默第一次下井;1980年3月12日,他们发现芯核的存在;1985年矿难当天,父亲在主矿道埋下七处炸药,不是为了破坏,是为了形成屏障,把芯核和黑势力隔开。

“抓稳了!”陈默突然大喊,裂缝尽头是段陡峭的下坡,他们顺着坡滚下去,落地时撞在堆松软的干草上。李砚摸出火柴点亮,发现自己身处个废弃的机房,墙上的日历停留在1985年6月17日,正是矿难发生的那天。

“这是老井口的绞车房,”陈默拍掉身上的草屑,从笔记本里抽出把生锈的钥匙,“车就在外面,是当年矿区的柴油车,我每月都来保养,肯定能开。”她突然顿住,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他们分兵了,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了,最多三分钟就到。”

李砚的胸口突然剧痛,芯核的光芒透过衣服渗出来,在墙上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是他父亲的轮廓,正指着墙角的铁箱。他冲过去掀开箱盖,里面藏着个生锈的铁皮柜,柜门上的锁孔和他手里的钥匙正好匹配。

“是账本!”陈默的声音带着惊喜,铁皮柜里整齐地码着十几本牛皮笔记本,封面上标着年份,最新的一本停留在1985年,“你父亲果然留了后手,这些账本详细记录了黑势力偷运矿石的数量和买家,还有他们贿赂官员的证据,足够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外面传来踹门的声音,陈默把账本塞进李砚的背包:“你先走,我断后。”她从绞车旁抄起根铁棍,矿灯的光在她脸上投出坚毅的棱角,“记住,老井口的铁门密码是你父亲的生日,出去后往南走,那里有守矿人的后代,他们会帮你把证据交出去。”

李砚抓住她的手腕,芯核的光芒在两人之间流转:“一起走,我爸不会希望你出事。”他想起记忆碎片里父亲的话,“陈默是我最信任的人,比亲妹妹还亲”,突然明白这三十年的守护不是责任,是承诺。

机房的门被撞开时,他们正好钻进绞车旁的暗道。李砚在最后一刻回头,看见穿黑衣服的人举着枪冲进机房,为首的男人盯着墙上父亲的照片,眼神里带着阴狠:“把这里搜遍,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们!”

暗道里弥漫着机油味,李砚能感觉到芯核在胸口发出微弱的震动,像在指引方向。陈默的矿灯照亮了前方的岔路,左边的通道积着水,右边的通道里能看见车轮印:“走右边,这是往车库的路。”她突然停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收音机,拧开后传来滋滋的电流声,“这是矿区的应急频道,刚才在溶洞里听见他们说,要在老井口引爆,把所有证据都炸掉。”

李砚的脚步顿住了,他想起阿柴还在矿洞外面,想起那些守矿人的影子,突然转身往回跑:“我不能把他们留在那!”

“别傻了!”陈默拉住他,“芯核在你身上,账本在你包里,你现在回去就是送死!阿柴那孩子聪明,肯定早就跑了,守矿人的影子也不会有事,他们是执念形成的,物理攻击伤不了他们。”她指着前方的光亮,“快到车库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车库的铁门果然如父亲所说,需要输入生日密码。李砚按下“”时,门缓缓升起,露出里面的柴油车,车身上盖着帆布,掀开后能看见擦得锃亮的方向盘,和记忆里父亲开的那辆一模一样。

“上车!”陈默跳上驾驶座,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发动机传来轰鸣,她熟练地挂挡踩油门,车子冲破车库的后门,溅起片水花。李砚回头望去,老井口的方向传来冲天的火光,爆炸声震得车窗嗡嗡作响,他知道,那些账本的副本和芯核的分身,都随着爆炸声化作了灰烬,只留下他们带走的这一份希望。

车子驶离矿区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李砚打开背包,最上面的账本里掉出张照片,是父亲和陈默年轻时的合影,两人站在矿洞前,笑得露出牙齿,胸前的钢笔在阳光下闪着光。照片背面写着行字:“等真相大白那天,把我们的名字刻在矿碑上,告诉后人,这里曾有过一群守矿人。”

陈默突然指着前方的路障,几辆黑色的轿车横在路中间,为首的正是机房里那个举枪的男人:“他们早就料到我们会从这条路走。”她猛打方向盘,车子冲上旁边的土路,颠簸着往山林里开去,“别担心,这片山我熟,有小路能绕出去。”

李砚的胸口再次剧痛,芯核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眼,他眼前浮现出无数记忆碎片——父亲在矿难前把账本藏进铁皮柜,陈默每月来机房保养车辆,阿柴的爷爷偷偷给守矿人的影子送食物,母亲这些年匿名给守矿人后代寄钱,原来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这个秘密,像无数条溪流,最终汇成江河。

“他们追上来了!”陈默的声音带着急促,后视镜里能看见黑色轿车的灯光,子弹打在车斗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李砚突然想起父亲的玉佩,掏出来握在手里,芯核的光芒和玉佩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道无形的屏障,子弹碰到屏障后纷纷落地。

“是芯核的保护罩!”陈默惊喜地喊道,“你父亲说的没错,玉佩果然能激活它的防御功能!”她踩下油门,车子加速冲过片林地,前方出现了条蜿蜒的公路,路边站着几个穿警服的人,是守矿人后代报的警。

黑色轿车在警笛声中停下,为首的男人被按在地上时,恶狠狠地盯着李砚:“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我们背后的人你惹不起!”

李砚摸了摸胸口,芯核的光芒已经变得柔和,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开始。那些被揭开的真相需要被正视,那些牺牲的名字需要被铭记,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势力需要被连根拔起。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不是一个人,胸口的芯核里有父亲的勇气,背包的账本里有无数人的牺牲,身边的陈默身上有三十年的坚守,还有那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守矿人后代,他们终将一起,把这段被掩埋的历史,重新刻在阳光下。

车子停在警车旁时,陈默突然握住李砚的手,她掌心的温度和父亲的记忆碎片里的温度一模一样:“你父亲说过,守矿人不是一种职业,是一种责任,只要还有人记得这里的故事,守矿人的精神就永远活着。”

李砚抬头望向矿区的方向,那里的浓烟已经散去,露出被朝阳染红的天空。他知道,芯核会慢慢融入他的血脉,账本会送到该去的地方,而那些守矿人的名字,终将刻在新立的矿碑上,接受后人的敬仰。

警车里,李砚打开那本最新的账本,最后一页没有记录矿石数量,只有父亲用钢笔写的一句话:“所谓守护,不是守住什么东西,是守住心里的那点光,哪怕只有一丝,也能照亮后来人的路。”

窗外的风带着春天的气息吹进来,李砚的胸口传来温暖的感觉,芯核的光芒透过衣服,在车窗上映出个小小的光点,像颗永不熄灭的星辰,指引着下一段旅程的方向。他知道,前路不会平坦,那些隐藏的势力不会善罢甘休,还有更多被蚀忆丝侵蚀的记忆需要被找回,但只要胸口的光还在,手里的账本还在,身边的人还在,他就会一直走下去,像父亲那样,像陈默那样,像所有守矿人那样,把心里的光,变成照亮世界的火把。

而在遥远的矿区深处,被炸毁的溶洞里,块小小的忆痕石从瓦砾中滚出来,在晨光里发出微弱的光芒,上面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是阿柴的笑脸,旁边还有行稚嫩的刻字:“我也是守矿人了。”

警笛声渐远时,李砚才发现陈默的工装袖口在流血,是刚才在车库被碎玻璃划的。他从背包里翻出急救包,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账本的油墨香漫开来,陈默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别浪费酒精,前面还有用。”她指着警车仪表盘上的地图,“守矿人后代说,黑势力的总部在三十公里外的‘黑石镇’,那里有座废弃的炼钢厂,账本最后几页提到的‘矿石中转站’就在那。”

李砚的指尖触到账本里夹着的纸条,是父亲用铅笔写的地址,门牌号后面画着个小小的矿石图案:“这是我妈公司的仓库地址,她每次去黑石镇都说是查货,现在想来,肯定是被他们逼着去的。”芯核在胸口轻轻发烫,映出母亲被人推搡的画面,背景正是炼钢厂的烟囱。

“先去镇卫生院处理伤口,”陈默转动方向盘,柴油车拐进条岔路,“你的玉佩能挡蚀忆丝,却挡不了子弹,我们得找件像样的武器。”她从储物格里摸出个锈迹斑斑的打火机,“守矿人后代说,炼钢厂的老工人里有个叫‘老枪’的,当年是矿区的保卫科长,手里有把藏了三十年的猎枪,他欠你父亲一条命,肯定会帮我们。”

卫生院的诊室里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李砚给陈默包扎伤口时,看见她胳膊上有串烫伤的疤痕,形状和芯核表面的纹路一模一样:“这是……”

“矿难那天被炸药烫的,”陈默的声音很轻,“你父亲把我推出安全门时,雷管在我身后炸开,他说‘疤痕是守矿人的勋章’。”她突然按住他的手,“外面有辆黑色轿车,车牌和刚才路障上的一样,他们追来了。”

李砚抓起桌上的手术刀藏进袖口,芯核的光芒透过衣服在墙上扫过,看见两个穿黑衣服的人正往诊室走来,手里的枪藏在风衣里。他突然想起父亲的话,拽着陈默往急诊室的后门跑,那里堆着的氧气瓶在阳光下闪着光。

“等等,”陈默突然停下,从急救箱里抓出把止血钳,“老枪的地址在第三街区的铁匠铺,门口挂着个生锈的马蹄铁。”她踹开氧气瓶的阀门,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记得关紧门窗再点火。”

两人冲进后巷时,身后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气浪把巷口的垃圾桶掀翻在地。李砚回头望去,卫生院的窗户里冒出火光,穿黑衣服的人正从浓烟里冲出来,为首的男人看见他们的背影,嘶吼着追了过来。

“往这边!”陈默拽着他拐进条狭窄的胡同,两侧的院墙爬满了爬山虎,尽头的铁门虚掩着,门后传来打铁的叮当声。她推开铁门喊了声“老枪叔”,院子里的火炉突然停了,个背微驼的老人从铁砧后抬起头,眼里的浑浊瞬间变得锐利。

“是小陈?”老人扔下铁锤,露出胳膊上的刺青,是个褪色的五角星,“你胳膊上的疤……真的是建国的丫头?”他看见追来的黑衣人,突然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箱,掀开后露出把油光锃亮的猎枪,“三十年了,这枪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李砚的胸口突然剧痛,芯核映出老人年轻时的模样,正被父亲从塌方的矿道里拖出来,腿上还流着血:“是你救了我爸?”

“是建国救了我,”老枪往猎枪里装子弹,动作行云流水,“那天我本该值班,是他替我去的,结果矿难就来了。”他把枪塞给李砚,“这枪能打穿三厘米厚的钢板,准星被我改过,闭着眼睛都能打中。”

黑衣人撞开铁门的瞬间,老枪按下墙角的机关,院墙上突然落下道铁网,把他们困在外面。“从地窖走,”他推着两人往灶台后面钻,“直通炼钢厂的废弃管道,里面有我留的手电筒和水。”他举起把生锈的柴刀,“告诉建国,我没给他丢人。”

地窖的入口在柴火堆下面,掀开石板后露出陡峭的台阶。李砚最后回头时,看见老枪正把煤油泼在院子里,打火机的火苗在阳光下像颗跳动的星。身后传来枪声和老人的嘶吼,接着是冲天的火光,把地窖的入口都映成了红色。

“他知道自己活不成,”陈默的声音带着哽咽,“老枪叔的腿在矿难时被砸断了,跑不快,这是他能为我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她打开手电筒,光柱照亮了前方漆黑的管道,“还有五百米就到炼钢厂了,里面的工人大多是矿区的后代,看见这个就会帮我们。”她掏出枚生锈的矿徽,上面刻着“73号”。

管道里弥漫着铁锈的味道,李砚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芯核的震动声,它们渐渐合为一体,像父亲在耳边低语。他突然想起账本里的记录,炼钢厂的三号仓库里藏着当年偷运矿石的账本副本,还有黑势力和官员勾结的录音带。

“前面有光,”陈默的声音带着惊喜,管道尽头的出口透出微光,还传来隐约的说话声。两人爬出管道,发现自己身处个废弃的车间,墙上的标语“安全生产”已经褪色,十几个工人模样的人正围在一起,手里的扳手和钢管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是小陈姐!”个年轻的工人认出了陈默胳膊上的疤痕,“我爷爷说过,有个胳膊带疤的阿姨会来救我们。”他指着车间后面的铁门,“老东西们都在三号仓库,刚才还听见他们在吵架,说要把账本转移到国外。”

芯核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映出仓库里的景象:十几个穿西装的人正把纸箱往货车上搬,为首的正是母亲公司的老板,手里把玩着的钢笔,和父亲的那支一模一样。母亲被绑在角落的柱子上,嘴里塞着布条,眼里的泪水在灯光下闪着光。

“别冲动,”陈默按住李砚的肩膀,“仓库的横梁上有炸药,他们准备了后手。”她指着墙上的通风管道,“从那里进去,能绕到他们后面,我带工人从正门强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李砚爬上通风管道时,听见陈默喊了声“为了守矿人”,接着是铁器碰撞的声响和枪声。他在管道里匍匐前进,芯核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格栅,下面正是仓库的中央,老板正举着枪指着母亲的头,嘶吼着“把账本交出来”。

格栅突然松动,李砚失足掉了下去,正好落在货车的顶棚上。老板的枪口立刻转了过来,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打在仓库的柱子上。母亲突然挣脱束缚,扑向老板的手臂,钢笔掉在地上,滚到李砚脚边。

“砚儿!”母亲的喊声带着哭腔,“别管我,把账本拿走!”

李砚捡起钢笔往怀里揣,发现笔帽里藏着个微型U盘,芯核的光芒告诉他,这里面是最新的交易记录。他突然想起父亲的玉佩,扯下来往老板的方向扔去,玉佩在空中划过道弧线,正好撞在炸药的引信上。

“不好!”老板的脸色瞬间惨白,转身就往仓库的后门跑。李砚抓住这个机会,抱起母亲往通风管道的出口跑,身后传来工人们的呐喊声和枪声。仓库的横梁在爆炸声中坍塌,烟尘弥漫了整个空间,他能感觉到芯核在胸口发出最后的光芒,映出父亲和老枪他们的笑脸,像在说“做得好”。

当他们从炼钢厂的废墟里爬出来时,天边已经升起了太阳。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李砚把账本和U盘交给冲过来的警察,母亲抱着他的肩膀失声痛哭,说“终于结束了”。

陈默的身影出现在废墟的另一边,胳膊上的绷带渗着血,手里却紧紧攥着块忆痕石,石面上映出老枪和父亲的笑脸。“守矿人后代说,他们找到阿柴了,”她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很坚定,“那孩子躲在矿洞的蓄水池里,抓了条蛇吓唬追兵,比你小时候机灵多了。”

李砚的胸口突然变得清凉,芯核的光芒渐渐散去,融入他的血脉里,像完成了使命。他知道,那些被铭记的名字,那些被找回的记忆,那些被守护的真相,终将在阳光下绽放出应有的光芒。而他,会带着父亲的钢笔和母亲的期盼,继续走下去,像所有守矿人那样,把心里的光,传递给更多需要的人。

远处的炼钢厂烟囱在晨光里矗立,像个沉默的巨人,见证着这段被掩埋的历史重见天日。李砚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因为守护的故事,永远不会真正结束,只要还有人记得,还有人传承,那些牺牲和坚守,就会永远活在这片土地上,活在每个心怀光明的人心里。

他突然想起父亲留在账本最后的话:“矿会挖完,人会老去,但守矿人的精神,会像芯核里的记忆,永远流传。”此刻,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温暖而明亮,像父亲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路还很长,要继续走下去,带着所有的记忆和希望,走向更远的地方。而在那更远的地方,或许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被揭开,更多的真相等待被守护,更多的故事等待被续写,就像这永不熄灭的阳光,照亮着前行的每一步。

晨光漫过炼钢厂的废墟时,李砚才发现母亲的袖口沾着血迹,不是她自己的。陈默用急救包里的纱布按住伤口,指尖触到块硬硬的东西,从母亲口袋里摸出来一看,是枚磨得发亮的矿徽,编号“74”——和陈默的工号只差一位。

“这是你爸送我的定情信物,”母亲的声音带着沙哑,她看着矿徽背面刻着的“建国”二字,指腹反复摩挲着,“当年他说,等矿区的安全生产奖拿到手,就用奖金给我买枚金戒指,结果……”她突然别过头,李砚看见她脖颈处有圈淡淡的勒痕,和芯核记忆里黑势力威胁她的画面完全吻合。

陈默突然拽起两人往废墟深处走,手里的猎枪在晨光里闪着冷光:“老枪叔说过,炼钢厂的地下有个防空洞,是当年备战时挖的,能通到黑石镇的码头。”她指着块刻着五角星的地砖,“入口就在下面,密码是矿区的投产日期——。”

防空洞的台阶积着厚厚的灰尘,李砚的手电筒照亮了墙壁上的标语:“深挖洞,广积粮”。走到底时,眼前出现三条岔路,每条路口都挂着块生锈的牌子,分别写着“军火库”“粮仓”“逃生通道”。芯核的余温在胸口发烫,指引他们走向标着“逃生通道”的路口。

“这里有新鲜的脚印,”陈默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地上的泥土,“不止一个人,鞋印的尺寸和我们差不多,像是守矿人的后代。”她突然停住脚步,侧耳听着前方的动静,“有水滴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说的是矿区的方言。”

转过拐角,防空洞的尽头豁然开朗,是个天然形成的溶洞,十几支火把在岩壁上燃烧,照亮了洞中央的石桌,上面摊着张巨大的地图,十几个年轻人正围在一起,手里的矿灯在地图上移动。看见李砚他们,为首的年轻人举起了手里的矿镐:“是小陈姐吗?我是老马头的孙子,我爷爷说你们会从这里过。”

“地图上标的是什么?”李砚走近一看,发现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十几个红点,最密集的地方在黑石镇的码头,“这些红点是……”

“是黑势力的秘密仓库,”年轻人指着最大的红点,“这里藏着他们这几年偷运的矿石,价值连城,还有当年矿难的幸存者名单,他们一直扣着,用来威胁我们这些矿区后代。”他突然压低声音,“我爷爷说,名单上有个人还活着,就在码头的冷藏库里,是当年的记账员,知道所有黑幕。”

母亲突然抓住年轻人的手腕:“记账员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姓赵?”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是你外公的战友,当年一起负责记账,矿难后就失踪了,你外婆找了他三十年。”

芯核的余温突然变得灼热,李砚的眼前浮现出冷藏库的画面:个白发老人被绑在冰架上,身上的冻伤已经发黑,嘴里却还在念叨着“734号矿道”。他突然想起父亲账本里的记录,734号矿道不仅有账本,还有当年矿难幸存者的名单副本。

“码头有巡逻队,”年轻人指着地图上的蓝线,“每十五分钟换一次岗,我们可以从海鲜市场的下水道钻进去,那里的栅栏年久失修,一撬就开。”他从背包里掏出把液压钳,“我爷爷的遗物,当年用来剪断矿道的铁丝网,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陈默检查了下猎枪的子弹:“李砚带阿姨从下水道走,我和小马去引开巡逻队。”她从火把上扯下块燃烧的布条,“看到仓库的红光就动手,我们会在外面制造混乱,给你们争取十分钟时间。”

下水道里弥漫着腥臭味,李砚扶着母亲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手电筒的光扫过墙壁上的涂鸦,有个歪歪扭扭的“矿”字,旁边画着颗五角星,像是矿区的孩子留下的。母亲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栅栏:“那里有光,应该快到出口了。”

栅栏后面传来隐约的说话声,是巡逻队换岗的动静。李砚举起液压钳,芯核的余温告诉他,巡逻队的注意力都在仓库的正门,这是最好的机会。他用力剪断栅栏的锁,扶着母亲钻了出去,发现自己身处个废弃的鱼摊,外面就是码头的装卸区,几艘货轮正在装货,吊臂的影子在地上移动,像巨大的怪兽。

“冷藏库在三号仓库,”母亲指着远处的蓝色铁门,“我以前来送过货,里面的密码锁是六位数,用的是矿区的电话号码。”她突然捂住嘴,看见两个巡逻队员正往鱼摊这边走来,手里的电棍在灯光下闪着光。

李砚拽着母亲躲进鱼摊下面的柜子里,巡逻队员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其中一个说:“老板说了,今天必须把矿石装上船,要是被警察查到,我们都得完蛋。”另一个骂了句脏话,脚步声渐渐远去。

两人钻出柜子时,陈默发来的信号弹突然在夜空升起,红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码头。巡逻队的人纷纷往信号弹的方向跑去,李砚趁机拽着母亲冲进三号仓库,液压钳再次派上用场,剪断了门上的铁链。

冷藏库的温度低得刺骨,李砚的呼吸瞬间凝成了白雾。他用母亲说的电话号码打开密码锁,门缓缓升起,露出里面的景象:十几个冰架上堆满了冻硬的矿石,每个矿石上都贴着标签,写着“1985年6月17日”,正是矿难发生的那天。

“在那里!”母亲指着最里面的冰架,白发老人被冻得嘴唇发紫,身上的工装和父亲的一模一样,胸前的钢笔还别在口袋里。李砚冲过去解开绳子,发现老人还有微弱的呼吸,赶紧脱下外套裹在他身上。

“账本……在矿灯里……”老人的声音像破旧的风箱,手指着冰架下面的矿灯,“他们逼我……改记录……我没答应……”他突然抓住李砚的手腕,“你是建国的儿子?看你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

李砚的胸口突然剧痛,芯核的余温在老人的触碰下爆发,无数记忆碎片涌了出来——老人和父亲在矿道里核对账本,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矿难那天,他们一起把账本藏进734号矿道;这些年,老人被关在冷藏库,每天用指甲在冰架上刻下“等建国来”。

“他们来了!”母亲突然喊道,仓库的门被撞开,老板带着十几个手下冲了进来,手里的枪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把账本交出来,”老板的声音带着疯狂,“不然我杀了你们所有人!”

老人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把矿灯砸向旁边的氧气瓶,“轰”的一声巨响,氧气罐的碎片在冷藏库里飞溅,老板的手下纷纷躲避。李砚趁机抱起老人,跟着母亲往仓库的后门跑,身后传来老板的嘶吼和枪声。

后门外面是码头的栈桥,陈默和小马正带着年轻人和巡逻队对峙,手里的扳手和钢管在灯光下闪着光。“快上船!”陈默指着栈桥尽头的快艇,“这是老马头爷爷藏的,能直接开到公海,警察在那边等着接应。”

李砚把老人放上快艇时,芯核的余温突然变得无比温暖,他看见父亲的人影在晨光里向他挥手,旁边站着老枪和其他守矿人,笑容在阳光里无比清晰。老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铁皮盒,塞进李砚手里:“这是最后的证据……能让他们……牢底坐穿……”

快艇发动时,李砚回头望去,码头的方向传来警笛声,红蓝交替的灯光照亮了夜空。老板和他的手下被警察按在地上,母亲正指着仓库里的矿石,向警察说着什么。陈默和小马站在栈桥尽头,向他们挥手,晨光洒在他们身上,像披上了金色的铠甲。

老人在快艇上渐渐苏醒,他打开李砚递过去的热水,看着远处越来越小的码头,突然笑了:“建国说过……正义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磨得发亮的哨子,吹了声,声音在海面上回荡,像在向远方的守矿人报喜。

李砚的胸口不再疼痛,芯核的余温彻底融入了他的血脉,像完成了最后的使命。他知道,那些被掩埋的真相,那些被牺牲的生命,那些被坚守的信念,终将在阳光下得到公正的审判。而他,会带着老人交给他的铁皮盒,带着父亲的钢笔,带着母亲的期盼,继续走下去,像所有守矿人那样,把心里的光,传递到世界的每个角落。

快艇在晨光里驶向公海,海面上的波光像无数闪烁的忆痕石,映出父亲和守矿人们的笑脸。李砚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因为守护的故事,永远在继续,只要还有人记得,还有人传承,那些曾经的黑暗,终将被光明驱散,而那些光明,会像永不熄灭的星辰,照亮后来人前行的路。

他突然想起老人在冷藏库说的话:“守矿人守的不是矿,是良心。”此刻,海风吹拂着他的脸颊,带着咸湿的气息,像父亲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路还很长,要带着良心,带着记忆,带着所有的希望,一直走下去,走向更光明的未来。而在那更光明的未来里,或许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被揭开,更多的真相等待被守护,更多的故事等待被续写,就像这永不沉没的快艇,载着他们,驶向没有尽头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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