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我们赢定了。”顾修远将最后一份文件合上，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
苏晓晓也松了口气，这是他们合作的第一个案子，经过两周的努力，终于准备妥当，明天就要出庭。
“证据链完整，逻辑严密。”苏晓晓伸了个懒腰，“多亏了你的法律专业。”
“你的文案分析同样精彩。”顾修远真诚地赞赏，“我们是个好团队。”
窗外的天色已暗，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两人。这两周来，他们几乎每天都一起工作到很晚，渐渐培养出一种默契。
“庆祝一下？”顾修远提议，“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酒吧。”
苏晓晓看了看手表：“好啊，反正明天出庭前还有时间准备。”
两人收拾好文件，一同离开律所。初秋的夜晚带着微凉，苏晓晓不自觉地裹紧了外套。
“冷吗？”顾修远察觉到她的动作。
“有点。”苏晓晓承认。
顾修远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她肩上：“拿着。”
“不用了，我们马上就到了吧？”苏晓晓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拐角处。”顾修远没有收回外套的意思，“别客气。”
苏晓晓最终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外套上还带着顾修远的体温和淡淡的古龙水香气，让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酒吧环境不错，灯光柔和，音乐声不会太吵。他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两杯马提尼，一杯干的，一杯甜的。”顾修远对服务员说，然后看向苏晓晓，“猜猜哪杯是你的？”
苏晓晓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甜马提尼？”
“上次在林微微家，你提到过喜欢甜口的鸡尾酒。”顾修远回答。
“你记性真好。”苏晓晓有些惊讶于他的细心。
“对了，张明最近还有骚扰你吗？”顾修远突然问道。
提到张明，苏晓晓表情微变：“那天之后消停了几天，最近又开始发短信。不过比之前收敛多了。”
“需要法律手段吗？”
“暂时不用。”苏晓晓摇头，“他就是不甘心，时间长了应该会放弃。”
“希望如此。”顾修远若有所思，“不过如果情况恶化，不要一个人硬扛。”
饮料上来了，两人碰杯庆祝。几杯酒下肚，气氛轻松起来。
“你和林微微是怎么认识的？”顾修远好奇地问。
“大学同学。”苏晓晓回忆道，“她一直是那种让人羡慕的女生，漂亮、聪明、有主见。”
“和现在一样。”顾修远笑道。
“是啊。”苏晓晓点头，“说起来，你和沈墨城的关系也很铁啊。”
“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顾修远喝了口酒，“以前他可不是现在这样。被林微微甩了之后，差点自暴自弃。”
“这我知道。”苏晓晓感叹，“爱情有时候真奇妙，能让一个人天堂地狱两重天。”
“说得像经历过一样。”顾修远半开玩笑地说。
苏晓晓沉默了一下：“不瞒你说，我和张明分手后也不好过。”
“抱歉，我不该提这个。”顾修远有些歉意。
“没关系。”苏晓晓摆手，“都过去了。”
正当两人聊得投机时，苏晓晓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怎么了？”顾修远注意到她的异常。
“张明。”苏晓晓皱眉，“他说他在酒吧外面，要见我。”
“他怎么知道你在这里？”顾修远警觉起来。
“不知道。”苏晓晓下意识看向门口，果然看到张明站在那里，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们。
“我去处理。”顾修远起身。
“我们一起去。”苏晓晓拦住他，“这是我的事。”
两人一同走向门口。张明看起来很冷静，但眼神中有种让人不安的东西。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苏晓晓开门见山。
“我只是碰巧路过。”张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最后停在顾修远身上，“顾律师，我们又见面了。”
“张先生，你这样跟踪苏小姐，已经构成骚扰了。”顾修远冷静地说。
“跟踪？”张明笑了，“我只是来这边办事，恰好看到晓晓。”
“张明，有什么事直说。”苏晓晓不想拖延。
张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那个项目已经启动了，第一轮融资成功。这里是最新数据，你可以看看。”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对你的项目没兴趣。”苏晓晓没有接U盘。
“晓晓，我知道你在生气。”张明放低姿态，“但这真的是个好机会，不要因为个人情感而错过。”
“这与个人情感无关。”苏晓晓坚定地说，“纯粹是商业决策。”
张明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是因为他吧？”他看向顾修远，“你们才认识多久？两周？三周？”
“张明！”苏晓晓提高了声音，“不要无理取闹。顾律师只是我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张明冷笑，“所以你们每天一起工作到深夜，然后一起喝酒庆祝？”
顾修远皱眉：“你一直在监视她？”
张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对苏晓晓说：“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从来没有这样信任过我。”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值得信任。”苏晓晓终于忍不住，“张明，我们分手是因为你出轨，不是因为什么三观不合！”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三人之间爆开。顾修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张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那只是一次意外。”
“一次？”苏晓晓冷笑，“别自欺欺人了。我原本想给你留点面子，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不休。”
“我已经道歉了无数次！”张明激动起来，“我真的改变了！”
“我不想再谈这个。”苏晓晓摇头，“请你离开。”
张明深呼吸，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好，我走。但晓晓，你迟早会发现，没有人会像我这样了解你、关心你。”
说完，他把U盘塞进苏晓晓的手里，转身离去。
苏晓晓站在原地，望着张明的背影，心情复杂。
“要追上去吗？”顾修远轻声问。
“不用。”苏晓晓摇头，“回去喝酒吧。”
两人回到座位，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抱歉，让你看到这一幕。”苏晓晓最终打破沉默。
“没关系。”顾修远给她倒了杯水，“想聊聊吗？”
苏晓晓犹豫了一下：“没什么好说的。经典的'劈腿后死缠烂打'故事。”
“他看起来很执着。”
“是啊，这点我曾经很欣赏。”苏晓晓苦笑，“直到发现这种执着只是一种控制欲和占有欲。”
顾修远思考片刻：“需要我帮你写一份律师函吗？正式警告他停止骚扰。”
“这会有用吗？”
“至少能给他一个明确的法律警示。”顾修远说，“如果他再继续，你就有了法律依据。”
苏晓晓想了想：“好吧，试试看。”
“明天出庭后我就着手准备。”顾修远承诺。
“谢谢。”苏晓晓真诚地说，“这两周多亏了你。”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顾修远微笑。
朋友。这个词让苏晓晓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和顾修远相处的这段时间，她确实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和安全感。
“对了，林微微和沈墨城最近怎么样？”苏晓晓转移话题。
“挺好的，不过前两天高雅突然出现，让他们有点烦心。”
“高雅？”苏晓晓惊讶，“那个差点害死林微微的女人？”
“就是她。”顾修远点头，“说是要出国，来道别。”
“听着就不简单。”苏晓晓皱眉，“那种女人最会伪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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