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胜了！”李青兴奋地说。
“这只是开始。”赵羽淡淡地说，“巴图鲁这个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打扫战场，统计战果。”赵羽转身往城下走，“然后，给镇北侯府再写一份奏报。”
李青跟在后面，好奇地问：“这次写什么？”
“就说，北齐贼兵夜袭龙牙镇，被我部击退。歼敌一百余，缴获军械无数。”赵羽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远方，“还有，请求增派兵力，加强边防。”
李青恍然大悟。这一仗不仅立了威，还为要兵找到了最好的借口。
三日后，京城。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分列两旁。皇帝赵睿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一份奏报，眉头紧锁。
“诸位爱卿，朕刚收到镇北侯府的奏报。”皇帝将奏报放在案几上，“龙牙镇守军击退北齐夜袭，歼敌百余。诸位有何看法？”
殿下一片安静。
片刻后，兵部尚书王猛出列：“陛下，臣以为此事蹊跷。龙牙镇不过是边陲小镇，区区百十号守备军，怎么可能击退三百北齐精锐？”
“王爱卿的意思是？”皇帝问。
“臣怀疑，这其中或有夸大之处。”王猛小心翼翼地说。
户部尚书李斯也出列：“陛下，臣附议。边境小冲突，历来多有夸大战果之事。不如派人实地查看，以明真相。”
皇帝点点头，目光扫向文武百官：“还有其他意见吗？”
这时，一个年轻的身影从班列中走出。此人身材修长，面容清秀，正是太子赵宇。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太子行礼道。
“宇儿，你说。”
“儿臣以为，无论战果如何，龙牙镇能够击退北齐袭扰，总是好事。”太子不疾不徐地说，“况且，边防将士浴血奋战，我们不应该怀疑他们的功绩。”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宇儿说得有理。不过，王爱卿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就在这时，内侍总管匆匆走进大殿，在皇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皇帝脸色一变：“什么？再说一遍。”
“回陛下，镇北侯府又送来一份奏报。说是北齐可汗巴图鲁亲自率军三百，夜袭龙牙镇。镇守赵羽率部应战，大获全胜。”
殿下顿时议论纷纷。
“巴图鲁？那可是北齐的名将啊！”
“三百苍狼锐士，这可不是小数目。”
“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个赵羽就不简单了。”
皇帝举手示意安静，然后对王猛说：“王爱卿，现在你还觉得这是夸大战果吗？”
王猛额头冒汗，硬着头皮说：“陛下，这…这更加说明事情有蹊跷。巴图鲁何等人物，怎么可能败在一个无名小卒手下？”
“无名小卒？”皇帝冷笑，“朕记得，这个赵羽好像不是无名小卒。”
说着，皇帝看向内侍总管：“去把赵羽的履历拿来。”
不一会儿，内侍总管拿来一份卷宗。皇帝翻开看了看，脸色越来越有趣。
“赵羽，原任禁军校尉，因得罪权贵被贬到龙牙镇。这个人…有点意思。”皇帝合上卷宗，“诸位爱卿，朕问你们，如果边境真的有这样一员猛将，我们应该怎么办？”
太子抢先回答：“自然是重用。”
“重用？”皇帝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其他大臣，“朕也是这么想的。传朕旨意，封赵羽为龙牙镇参将，赐黄金百两，锦缎十匹。”
“陛下英明。”群臣齐声道。
皇帝挥挥手：“退朝。”
群臣鱼贯而出，但太子却留了下来。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太子等其他人都走了，才开口。
“你说。”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窗边。
“儿臣觉得，这个赵羽值得关注。”太子跟在后面，“能够以弱胜强，击败巴图鲁，此人必有过人之处。”
“你想说什么？”
“儿臣想亲自去见见他。”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正好，儿臣也想去边境看看。”
皇帝转身，审视着自己的儿子：“宇儿，你要记住，做太子的，不能轻易离开京城。”
“父皇，儿臣明白。但是，儿臣总觉得，这个赵羽不简单。如果能够收为己用…”
“收为己用？”皇帝冷笑，“宇儿，你想多了。他现在是朕的臣子，不是你的。”
太子连忙跪下：“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这样的人才不应该埋没在边境。”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儿子聪明是够聪明，但有时候太过急切。
“起来吧。”皇帝叹了口气，“赵羽的事，朕自有安排。你就不要操心了。”
“是，儿臣明白。”太子起身，但眼中的不甘却没有消失。
皇帝看出了太子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宇儿，做大事者，要有耐心。这个赵羽，朕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父皇的意思是？”
“让他在龙牙镇多待一段时间。如果他真的有本事，自然会有机会施展。如果是浪得虚名，也就那样了。”
太子点头称是，但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与此同时，皇城深处的一座幽静院落里。
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正在向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汇报：“主上，朝堂上的情况就是这样。皇上已经封赵羽为龙牙镇参将。”
“有意思。”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一个被贬的禁军校尉，居然能够击败巴图鲁。这个人不简单。”
“主上，我们要不要…”黑衣人做了一个手势。
“不急。”那人摆摆手，“先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如果真的是个人才，或许可以为我所用。”
“是。”
“对了，太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太子似乎也对这个赵羽很感兴趣，刚才在御书房里还提到要亲自去见他。”
那人冷笑一声：“年轻人，总是沉不住气。”
“主上，我们要不要提醒太子？”
“不用。让他们去折腾吧。”那人站起身，走到窗边，“棋局才刚刚开始，还不到我们出手的时候。”
黑衣人恭敬地退了下去。
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竹叶的声音。
那个神秘人站在窗边，望着远方的夜空，喃喃自语：“赵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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