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校园日常
冬日的晨光透过春风中学结着薄霜的玻璃窗，在高三（1）班的课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早读课铃声还未响起，季杨杨已经坐在座位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课本边缘，目光时不时瞟向教室门口。直到苏瑶抱着一摞竞赛资料出现，他紧绷的肩膀才放松下来。
“又在等女朋友啊？”方一凡从后门溜进来，书包带子晃得叮当作响，“自从你俩在一起，季公子这望眼欲穿的模样，都快成咱们班一景了。”
季杨杨抓起英语课本作势要砸，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自从表白成功，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在教室见到苏瑶。她总会带着自制的薄荷柠檬茶，分装在两个保温杯里，一个放在他桌上时还带着掌心的温度。
“这道导数题用参数方程解更快。”苏瑶拉开椅子坐下，马尾辫扫过季杨杨的手臂。她翻开笔记本，粉色荧光笔标注的重点旁，还画着小小的赛车简笔画。季杨杨凑过去时，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突然有些走神。
“认真点。”苏瑶用圆珠笔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背，“月考数学要是还没进步，下次辅导课延长半小时。”说是威胁，眼里却满是笑意。自从恋爱后，她会在课间帮季杨杨梳理薄弱知识点，用赛车换挡原理讲解函数变化，让枯燥的公式都变得生动起来。
走廊的课间时光成了两人最隐秘的甜蜜。季杨杨倚着栏杆，看苏瑶在夕阳下讲解天文知识，她的影子和自己的交叠在一起。偶尔有老师经过，两人慌忙松开悄悄交握的手，苏瑶耳尖泛红低头跑开的样子，总让季杨杨忍不住嘴角上扬。
“你说，恋爱真有这么神奇？”方一凡趴在课桌上，盯着前排说笑的两人。林磊儿推了推眼镜，继续低头做物理题：“表哥，每个人表达喜欢的方式不同。”他顿了顿，“但苏瑶学姐确实让季杨杨改变很多，上次随堂测验，他的数学成绩提高了二十分。”
方一凡若有所思地转着画笔。他想起自己藏在书包深处的艺考画册，想起父母知道他想法时复杂的表情。此刻看着季杨杨认真听苏瑶讲题的模样，突然觉得，或许勇敢追求热爱，真的能让生活变得不一样。
乔英子抱着习题集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她看见苏瑶把一颗草莓味糖果塞进季杨杨手里，两人对视时眼底的笑意，像极了她记忆中父母恋爱时的模样。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温暖，此刻就在眼前真实上演。
“英子，这道解析几何题你要不要一起讨论？”苏瑶叫住她。乔英子犹豫片刻，在旁边空位坐下。夕阳透过玻璃窗洒在三人身上，季杨杨翻出赛车杂志给她们讲最新赛事，苏瑶用几何图形分析赛道弯道，乔英子渐渐忘记了和母亲冷战的烦恼。
放学时分，方一凡背着画架站在走廊尽头。他看着季杨杨帮苏瑶整理书包，把围巾仔细绕在她脖子上，突然鼓起勇气拨通了父亲的电话：“爸，我想和你们认真聊聊艺考的事……”电话那头传来方圆的声音，让他握紧画架的手不再发抖。
暮色中的校园，季杨杨和苏瑶并肩走向停车场。他的摩托车后座绑着两人的书包，车尾的小彩灯在寒风中轻轻摇晃。“下周模考结束，带你去看赛车纪录片？”季杨杨发动引擎时问。苏瑶抱紧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后背：“好，看完我们再一起攻克那道竞赛压轴题。”
教学楼的灯光次第亮起，高三（1）班的教室里，林磊儿仍在演算习题，方一凡开始认真规划艺考课程，乔英子在天文与数理之间找到了新的平衡。而校园角落，属于季杨杨和苏瑶的故事，正随着冬日的暖阳，在书页与赛道的交织中，书写着独属于青春的浪漫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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