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成绩公布
八月的蝉鸣比往日更加聒噪，桑延的手机在裤兜里震了三次，他却始终不敢点开省考试院的App。苏念的指尖在玄关处的密码锁上悬了又悬，输入的数字错了两次才终于打开家门。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客厅的茶几上，那里摆着两杯早已凉透的酸梅汤，是他们清晨特意煮的“定心茶”。
“要一起查吗？”桑延的声音发闷，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盯着苏念垂落的发梢，看着她喉结轻轻滚动，然后点了点头。两台手机屏幕同时亮起，输入准考证号的瞬间，桑延感觉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空调的嗡鸣声突然放大，混着窗外施工队的电钻声，在耳膜里炸开。
页面加载的进度条缓慢爬行，苏念突然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她的手心全是汗，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皮肤。“出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桑延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见屏幕上“总分638”的数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而他自己的手机几乎同时跳出成绩：625。两个数字中间，南芜大学去年的录取分数线像道虚幻的彩虹，此刻却真实地被他们跨越。
“我们......我们做到了？”桑延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苏念突然转身扑进他怀里，撞得他后退半步。少女的眼泪渗进他的衣领，温热的触感混着急促的呼吸，让他终于确信这不是梦境。“是我们一起做到的。”她仰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笑得比窗外的阳光更灿烂，“你看，我们真的可以并肩站在顶峰。”
桑延的手机在这时疯狂震动，是段嘉许发来的消息轰炸：“牛逼啊兄弟！全校前十！”“苏念女神更绝！理综满分！”桑稚的语音紧随其后，奶声奶气地喊着“嫂子太厉害了”。苏念的父母也打来了视频电话，母亲在镜头里抹着眼泪，父亲却骄傲地把女儿的成绩单举得老高，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看见。
两人像疯了似的在房间里转圈，碰倒了茶几上的玻璃杯也浑然不觉。桑延突然想起高三那年的梦想板，想起那些在图书馆度过的深夜，想起暴雨中他们互相鼓励的拥抱。他猛地将苏念搂进怀里，在她额头上落下滚烫的吻：“等开学那天，我要在南芜大学的樱花大道上，向所有人宣布你是我的女朋友。”
消息像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开。傍晚时分，段嘉许带着桑稚和一群同学杀到苏念家楼下，捧着烟花大喊着“庆祝学霸情侣”。桑延搂着苏念站在阳台上，看着夜空中炸开的绚丽烟火，突然觉得这两个月的等待都值得了。烟花的光芒映在苏念眼底，她转头看他时，眼里的星光比任何烟火都璀璨。
深夜，两人躺在苏念家的飘窗上看星星。桑延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你说，大学会是什么样？”苏念突然开口，手指在空中比划着，“会有比段嘉许更搞笑的同学吗？金融系的教授会不会很严厉？”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桑延却只是笑着听，偶尔伸手替她捋顺被风吹乱的发丝。
“不管什么样，我们都一起面对。”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就像高考一样。”这句话让苏念转过身，月光照亮她泛红的脸颊。她轻轻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楼下不知谁家的收音机传来老歌，歌声混着夜风，将这个夏夜酿成了最甜的酒。
手机再次震动，是南芜大学招生办发来的短信，邀请他们参加新生交流会。苏念读着短信，突然坐起身：“我们去买情侣书包吧！还有校服！对了，要提前研究社团......”她兴奋的样子让桑延忍不住笑出声，伸手将她重新拉回怀里。窗外的月亮悄悄爬上中天，见证着两个少年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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