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顽童李仙凡
在永宁村，每天清晨都是被鸡飞狗跳的热闹劲儿给唤醒的。
“李仙凡！你个小混蛋，又往我家水缸里放青蛙！”王婶那中气十足的怒吼，能震得半个村子都抖三抖。
“王婶，您可冤枉死我啦！”八岁的李仙凡跟个小泥猴似的，从墙头探出脑袋，脸上还挂着块泥巴，那模样别提多滑稽，“这绝对是您家水缸自己‘长’出来的，和我可没关系！”
话还没落音，一只浑身湿漉漉的青蛙“噗通”一声，从墙头跳下，不偏不倚，稳稳落在王婶头顶。王婶吓得尖叫一声，跟见了鬼似的，抄起扫帚就准备开打。可李仙凡这小鬼，机灵得像只猴子，抓着藤蔓“嗖”地一下，就荡到隔壁屋顶去了。
“臭小子！”王婶气得直跺脚，脸都涨红了，“看我不告诉你铁山叔叔，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正午时分，阳光热辣辣的。李仙凡蹲在村口老槐树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跟个小土匪似的。他望着远处被晨雾笼罩的妖兽山脉，那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好奇和野劲儿。
“小崽子！”树下突然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声，像洪钟一样。“你又爬那么高，想上天啊？”
李仙凡低头一看，立马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蔫了。来人正是永宁村的武术教官铁山，这家伙身高八尺，浑身肌肉疙瘩，跟小山似的，脸上还有道狰狞的刀疤，看着就吓人。
“铁山叔……”李仙凡干笑着，从树上滑下来，那模样要多假有多假，“我这是在观察地形呢，为以后村子的安全做准备，额，不对不对，我就是在树上乘个凉，这太阳太大了，树下根本待不住。”
“少跟我贫嘴！”铁山一把就拎起他的后领，跟拎小鸡似的，“我看你是又想偷偷溜进妖兽大山脉外围了吧？你是不是忘了去年偷溜进去，迷路两天的事了？要不是你小子机灵，知道放火冒烟引狩猎队，你早被哪个妖兽当点心吃了！”
李仙凡嘟着嘴，脑袋耷拉得像被霜打的茄子，小声嘟囔：“上次的事儿就别提了，多丢人啊。那是去年的我，现在我可不一样了。而且我当时就是想烤个野果子，不小心柴火放多了，哪是为了引别人注意啊，我可没那么傻。”
铁山黑着脸，抬手就在李仙凡额头上弹了一下，那“嘣”的一声，估计蚊子听了都得抖三抖。李仙凡疼得捂着额头，在地上直打滚，眼泪都快出来了，嘴里还喊着：“哎哟，疼死我了，你轻点啊！我这聪明的脑袋，要是被你弹傻了，以后谁给村子出主意啊！”
“就你嘴倔！”铁山没好气地说，“就这么轻轻一下，你就装得跟快死了似的。哪天你的身体能和嘴一样硬气，我就谢天谢地了。快给我站起来！”
“起来就起来，别动不动就弹我额头啊！”李仙凡一边爬起来，一边还不忘扮鬼脸，“我这次真的是在乘凉，顺便看看狩猎队啥时候回来，都出去快三天了，我这不是担心他们嘛。”
“狩猎队的事儿，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屁孩操心！”铁山瞪着眼说，“你少在村里调皮捣蛋，惹是生非就行。刚刚张大爷还来找我，说你偷他的鸡吃了，吃完还把鸡骨头拼好放回鸡笼，你当张大爷是傻子啊？”
“才不是呢！”李仙凡眼珠子一转，满脸无辜地说，“我是怕那鸡骨头被大黄狗吃了，那鸡多可怜啊，死了都不得全尸。我这是做好事，怎么还成坏事了呢？”
“李 - 仙 - 凡！”铁山的脸黑得像锅底，撸起袖子就准备教训这调皮鬼。
李仙凡一看情况不妙，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喊：“我只是说实话，怎么又惹您不高兴了呢？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就在这时，一位老者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可周身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祥和气息。他扶着拐杖，不紧不慢，目光温和，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仙凡，过来爷爷这边，别乱跑了。”
“村长爷爷救命啊！”李仙凡跟见了救星似的，麻溜地躲到老者身后，“铁山叔要吃小孩啦，他太凶残啦！”
铁山看到村长，忙点头打招呼：“村长，这小王八蛋越来越不像话了，整天就知道捣乱。今天您可别拦着我，我非得好好收拾他，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
老村长没理铁山，而是一脸慈祥地看着李仙凡，轻声问：“小仙凡，爷爷最近发现你每天都在偷看村里少年们练武，你是不是也想加入他们，一起练啊？”
李仙凡一听，兴奋得直点头，脑袋跟拨浪鼓似的：“想啊，村长爷爷，我做梦都想！”
“村里规定，只有年满12岁的孩子才能开始练武。”老村长耐心地解释道，“那是因为12岁的孩子身体底子好，能扛得住练武的苦，不容易伤着身体。你现在才8岁，要是真想现在就练，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能抱着那块石头，每天围着村子跑一百圈，连续七天都能做到，我就跟铁山说，让你加入。”说着，老村长指了指旁边一块大概十多斤重的石头。
李仙凡眼睛放光，二话不说，一把抱起石头，扯着嗓子喊：“村长爷爷，您可不许反悔！我现在就开始跑，今天就算第一天！”
“哈哈哈，去吧去吧，爷爷相信你能行！”老村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李仙凡撒开腿就跑，那速度，跟被狗撵了似的。
老村长转过头，看着还黑着脸的铁山，语重心长地说：“你呀，都老大不小了，还跟个孩子置气。你那一身蛮力，要是没控制好，真把仙凡打伤了怎么办？”
铁山一脸委屈，抬手捂着额头说：“村长，我哪是真要打他啊，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让他老实点。这小家伙整天在村里搞恶作剧，我头都大了。而且仙凡是我在妖兽大山脉外围捡回来的，我疼他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真动手。”铁山看着抱着石头奔跑的李仙凡，忍不住说：“村长，围村一圈就四里多地，可这么负重跑，村里那些十二三岁的孩子都够呛，更何况是个才8岁的小家伙，他能行吗？”
“哈哈哈，心疼啦？”老村长笑着说，“仙凡是村里的孤儿，从小就聪明，学啥都快，受伤了恢复得也快，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现在村里除了练武，也没别的能让他学的了，他只能靠调皮捣蛋来吸引大家注意。让他有点事做，村里也能清净点。他要是做不到，自己就放弃了，你别操心。”说完，老村长慢悠悠地转身离开了。
（本章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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