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套话，又是盘问，我还没说你呢！”灵思当时转不过弯，不代表过后也反应不过来，俞雉狸审问的态度让它甚感焦躁。
屡试不爽的一招，俞雉狸蹲下身又开始逗弄猫咪的下巴，“我的小恶魔，你那么有本事，去查一下我的资料不就知道了吗？”
灵思被这话弄得晕晕乎乎，不自觉就要往上凑，靠近一点，更近一些。
享受了好一会儿，灵思才找回理智，开口道：“我的灵息都被你祸祸完了，你到底为啥这么排斥做任务啊！”
每次遇到这种事，灵思就有种欲哭无泪的绝望感。
俞雉狸一双美目在灰蒙蒙的空间内皎皎如月，青丝如瀑，恍若神女，神态却又格外慵懒，活成个玉貌女鬼，笑起来多加了两分甜，反倒有了人味。
就是这样的俞雉狸让灵思觉得她一定很美味，但又总是一次次怀疑她的价值被低估，贪恋她的一切，也更痛苦她的不受控制。
“我啊，没理由呢，想打人吗？”俞雉狸给出任性的答复，真真假假的绕不清楚。
灵思切了一声，“现在了，说这些话……”
人类的手段，灵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只是那一点点沉溺终将汇聚成海。
“分离剧情吧”俞雉狸将情绪拉回工作。
说是分离剧情，其实是分离剧情规则，那些规则的力量，是俞雉狸明确知道自己就算偷看千遍万遍也参不透的东西。
小世界所有规则被汇聚成一根根丝线，俞雉狸看着是整齐排列好的，灵思却一边拨弄爪子，一边抱怨好乱，眼睛眉毛都皱一块儿了。
“规则等级还被篡改了！”灵思抠着猫脑袋，一脸的不耐烦，“报告又得写好几百页，烦！”
那些看起来是一根的丝线，被灵思挥爪又拆成了数十数百根，越拆越多，密密麻麻的，确实乱成了一团，灵思的表情反而轻松了不少。
俞雉狸偷学到很多东西，也了解到很多眼花缭乱的皮毛，如果没有被悉心教导过，她根本不会知道哪些有用，哪些是没用，很多看起来绚烂多彩的技能其实用处微乎其微，就像现在的她，有用的摆在眼前她也看不明白。
她跟关韫玉和那个失去名字的女人一样都在被怪物当成蝼蚁鄙视和摆布，就是在这普普通通的一刻，俞雉狸所有的无力感都争先恐后地冲击着她的大脑，这是新一轮的羞辱。
空间连接的第二道血契，等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起到任何作用，俞雉狸猜测可能是擅自使用了优质血源的原因，更有可能从来就只能使用一道，没作用就是个警示，或许再一道血契加入，那处空间的连接点就会直接消失自毁。
她又想起了那枚空间纽扣，想起之前在母亲书房里曾读到过的一本书，里面就记载过引息的简单释义，用空间石自己造一条路，亦或是造一把钥匙，尤其是在能模糊感知到空间连接点的条件下事半功倍。
俞雉狸有仔细看过空间纽扣下面的简介，和空间石很像，可以说是精雕细琢，打磨锤炼后的空间石，可是这对她来说太奢侈了，如此就是无路可走，她必须得做任务。
不知道过了多久，灵思终于伸了个懒腰，“总算是勉强能交差了！”
“两个本就入不敷出的世界又融合到一起，分开世界的灵息应该不会再批下来。”俞雉狸一点不给灵思留休息时间，上一秒刚做完一项高强度工作，下一个又递来。
灵思却不见疲惫，只是苦着一张小猫脸说道：“本来就是要废弃的世界，上面要是再批灵息，我们也招不到人维持这个投入标准的人才，就算我认识这样的人，人家也未必肯来，扎手的烂摊子，做好了没奖励，做不好铁定背锅，要不是……”
原本还在抱怨，灵思突然想起真正的背锅侠在自己对面，便开始装傻卖萌，不说话了。
“我是说，叶术本身没价值也没贡献，他的男主光环都加给温寻，节约成本。”
俞雉狸见灵思一副用脑过度的痴呆样，又详细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用意。
灵思眼睛一亮，“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破产世界的男主光环作用本身就已经微乎其微了，加到一个人身上，自然不可能给两整份灵息维持，只能是勉强过得去就行，而且这主角光环也不是啥好玩意，享受了超过本世界绝大部分人都享受不到的特权，是要用命偿还的。
主角光环更像是个连接器，将主角本身有价值的东西全都作为世界肥料，尤其是他们的优质血源，他们的生机，恢复能力强悍，剧情规则索求在标准线内，再加上灵息定期修复维持，主角是可以与其形成正循环的。
但这是个破产世界，温寻要付出的代价更大，更何况是两个世界的负担，但愿他能抗得起这个重任。
“这样……这个世界就能撑一段时间，你有办法提高灵息生产效率，我有办法找到人重新入驻小世界，换了男女主，还得写新剧情，又能拖一段时间，要是超过上面预期的收入，我们就算超额完成任务，后续破产也没事，简直完美！”灵思越想越心动，主要是摸鱼的时间都可以用来捞油水。
走正规渠道办事，就是没有私下打擦边球游走灰色地带有魅力，灵思已经能想到自己盆满钵满的以后了。
“烂摊子变肥差，行啊！”灵思似乎从来不怀疑俞雉狸有能力提高灵息的产量，除了它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之外，就只剩一个可能，它能确定俞雉狸有这个能力。
俞雉狸的猜测被一步步证实，灵思起先是不知道她有这个能力的，一开始也只是想要自己背锅没错，第二次这么做，还主动说起这个，那就是很短时间内就有答疑解惑的提供者。
灵思又捣鼓了几下，笑道：“嘻嘻！我把温倪和温寻的主角光环连通了，他们应当共患难才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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