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湾头有两处被突破了！白胡子海贼团麾下的海贼从这两处，大规模入侵到湾内，战国元帅！”
战国举起电话虫，沉声下令道：“鹤，要开始作战了。”
战场另一端的鹤中将披风被炮火掀起，她侧身避开飞溅的碎石，声音透过风声传来：“时机正好。”
身后的青鹭早已褪去青涩，长刀挥出利落的弧线，海贼的惨叫在她脚边接连炸开。
鹤没被打扰，便继续道：“通知全舰所有士兵——终止原定处刑流程，即刻处决火拳艾斯！”
风又开始呼啸。
卡普踩着铁梯步步登高，每级台阶都在震颤，耳际却反复回响着婴儿细碎的哭声——那是二十年前艾斯在他怀抱里的呜咽。
他望着刑柱上被铁链锁住的青年，喉结滚动：这个时候，他是多么希望艾斯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啊……
“你来做什么？”战国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对作战有异议？”
卡普站定在艾斯身旁，军帽下的眼神藏着惊涛骇浪，嘴上却硬邦邦的：“对手是海贼，不值得同情。”
战国准备驱赶他：“那么…”
“闭嘴！”卡普厉声打断，席地而坐，“让我待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老头…”艾斯转头望去，才惊觉卡普那满头白发早已盖过岁月，皱纹像刀刻般爬满脸颊。
什么时候，这个能把船舰徒手举起的男人，头发全都白了……
“虽然坏蛋不值得同情，但是家人却不一样……”卡普的眼泪夺眶而出，这辈子从未弯过的腰，此刻却像被无形的巨石压垮，他死死攥着拳头压抑哽咽，“老夫…该如何是好？”
“艾斯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按老夫说的去活？！”
艾斯从没见过卡普这样，胸口像被烙铁烫过，酸胀感顺着血管蔓延，“老头……”
战国睨了两人一眼，道：“事到如今，若你想动什么歪主意，我绝对饶不了你，卡普。”
“要做我早就动手了。”卡普冷哼未落，天空突然砸下无数黑影，还伴随不明尖叫，“啊啊啊——”
看到那抹熟悉的黄色身影时，卡普的眼睛骤然瞪圆，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艾斯——！！”
“路飞——！！”
罗西娜循声望去，果然是那个愣头青！
冰刃擦着鼻尖飞过，她旋身避开，青雉的寒气已在身后凝结：“战斗时分心，可是会丧命的。”
“不劳费心。”罗西娜笑着拔出腿间的海楼石手枪，“咔哒”一声利落上膛，子弹直逼青雉眉心。
青雉侧身躲过，眉峰紧蹙：“海楼石？”
“当然。”罗西娜从另一只腿上绑着的弹药袋里取出子弹，一颗颗装入手枪，“我可以失误很多次，但你不行。”
自从她的刀丢了之后，一般的刀在她手里，很快就会断掉，也就只能用手枪了。
罗西娜一腿踢碎青雉半边身体，但下一秒，他又元素凝结重新恢复。
自然系就是这点麻烦。
两人你来我回地打起来，分毫不留情面，战场扩大到他们方圆五公里都是一片空白，偶然有人踏入那块地方，便会不幸被波及重伤倒地。
另一侧的奥兹正顶着炮火推倒堡垒，成功破坏两处堡垒，给不管是前进或是撤退都提供了好机会，他庞大的身躯无人能阻止。
这时，世界政府研究的和平主义者出面了，激光炮在和平主义者嘴里蓄积，朝奥兹发射而去，伯特伦以相同的火焰吐息相撞，两者在高空发生爆炸，炸起黑色烟云。
下一刻，在和平主义者还在蓄力时，伯特伦已经发射了新的吐息，将和平主义者炸毁，正当它得意地舔自己猫爪时。
周围又冒出十多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和平主义者，正齐刷刷地冲着奥兹这个大靶子蓄力，伯特伦虽奋力摧毁四台，却挡不住剩余的激光。
激光在奥兹身上爆炸，他身形不稳地晃动好几下，每踏一步都像是要摔倒。
艾斯在邢台上嘶吼：“奥兹！！快回去！！不要再往前了！！你会死的！！！”
伯特伦上蹿下跳解决和平主义者，但实在是对手太多，让它忙不过来，奥兹又被十几炮打中，直接跪倒在地，嘴角流下鲜血。
“艾斯…我一定会…救你…”
和平主义者再次蓄力时，伯特伦突然暴涨数百倍，猫尾横扫间海兵成片倒下。
它用身躯护住奥兹，激光打在身上激起白烟，猫眼赤红如燃，从鼻子里呼出白气，一股蒸腾的热意在它周围翻涌。
猫嘴大张，里面翻涌着烈焰火球。
“怪……怪物……！！快逃！！”
不知是谁大喊出声。
伯特伦的烈焰吐息如激光般横扫湾内，所过之处火海翻涌，掀起一片爆炸，青雉只能脱身离去，利用冰封筑起高墙，将火焰抵挡下来，否则马林梵多将化为焦土。
巨大的白烟弥漫开来，将整个战场笼罩，爆炸余波震荡着整个战场。
路飞趁机往前冲，而伊万科夫跟在他旁边为他保驾护航，“草帽boy～趁现在，要快啊！”
“嗯！我知道了小伊万！”
伯特伦瞬间脱力变小，从空中坠落，被马尔科飞过去接住，检查了一番发现只是短暂昏迷，没有其他伤这才放心。
伯特伦脱力缩小坠落，被马尔科及时接住。他检查后松了口气，转而对奥兹低声道：“外围冰墙需要摧毁，否则救了艾斯也无法撤退，这个忙只有你能帮。”
他刻意加重语气，只想让这个活靶子暂时离开主战场。
索幸海湾堡垒已经破坏，不能再让他白白牺牲在这里，只能找个理由支开他。
奥兹挣扎站起，血污糊住了眼睛：“交给我！一定要救出艾斯！”
马尔科重重点头。
等白雾散去，奥兹的身影早就走远了。
“那个巨人！他离开了！”有海兵喊道。
“不能掉以轻心，这可能是海贼的诡计！继续朝那个巨人攻击！”
海兵们大喊着开炮，炮弹砸得奥兹一个踉跄，栽进海里没了动静。
“噢——他死了！！”
艾斯见状担心地大喊道：“奥兹——！！”但那个身影一直没有再站起来。
但其实……奥兹没有死，他只是短暂地晕了过去，这点高度的海水，也不会让他淹死，倒在上面，也算是休息一下了。
而此刻，斯库亚德正在和白胡子交谈。
白胡子：“湾头的情况如何？”
斯库亚德手里握着刀，神色复杂地一步步向白胡子靠近，“麾下的海贼团似乎死伤惨重啊，我是抄近道来这里的。”
白胡子背对着他，目光穿透混乱的战场，沉声道：“战国不会手下留情，会用全部战力来对付我们。”
斯库亚德抬头问道：“老爹，你发现了海军的战术吗？”
白胡子：“我和战国可是老交情了，被海军从后方围剿，正合我意。”
“我也要出击，只有一口气攻进去了！”从云切蹬在地上。
斯库亚德闻言，心中一震，随即上前一步，站在白胡子身旁，低声道：“是啊……”
马尔科发现了异常，他转过身望向那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斯库亚德，怎么会在那个地方？”
另一边，罗西娜与青雉分开后，却与月光莫利亚展开了激战。
她长腿如鞭，一脚踢飞莫利亚的僵尸兵，紧接着又是一记凌厉的飞踢，将莫利亚整个人踢飞数百米。
而莫利亚飞去的方向，正是白胡子所在的莫比迪克号。
“啊啊啊——”
斯库亚德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麾下的43个海贼团，我们每个人都承蒙了你的大恩……”
他手中的刀缓缓抽出刀鞘，寒光闪烁，“为了白胡子海贼团，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白胡子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抱歉，不过这是…”
“我明白。”斯库亚德打断道：“这是为了保护家人的战斗，海贼白胡子是绝对不会抛弃家人的，正因为你这样，大家才跟你来到了这地狱！在你的家人中…我们也…是其中一员就好了啊……”
话音未落，利刃出鞘，斯库亚德猛地一刀往白胡子胸口捅去。
然而，就在他的刀即将捅穿白胡子时，莫利亚却像一颗陨石般砸了过来，将他狠狠撞飞。
炮弹轰鸣，巨大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白胡子瞳孔一缩，胸口的血液缓缓流出，但好在只是划伤。
这一幕让白胡子海贼团的众队长皆是一惊，连罗西娜都被吓得心跳加速，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莫利亚被她踢飞过去了！
马尔科第一时间飞了过去，一把将倒在地上的斯库亚德捶了一拳，又将他死死摁在地上，怒吼道：“斯库亚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回答我！！”
莫利亚则悄悄爬了起来，从莫比迪克号上跳了下来，心中暗自嘀咕：好家伙…他这都遇到了什么事啊！
斯库亚德被摁在地上，身体不断发抖，眼中满是悔恨与绝望，他嘴硬地喊道：“这……这都是你们逼我这么做的！！”
马尔科怒不可遏，吼道：“你说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胡子单膝跪在地上，马尔科立马跳起来，焦急地询问道：“老爹，你怎么样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白胡子抬手阻止了马尔科继续说话，斯库亚德则从地上爬起来，眼角泛着泪光，嘶声喊道：“快结束这种无聊的闹剧吧，白胡子！你不是已经和海军串通好了吗？！”
“你们白胡子海贼团和艾斯的性命一定会得救！他们已经承诺了吧！”
“艾斯是那个海贼王罗杰的儿子！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痛恨罗杰！既然如此，你应该告诉我一声啊！说艾斯是罗杰的儿子，你想让他成为下一个海贼王！”
“早在那个时候 我就被你欺骗了！我还和艾斯成为了好朋友！竟敢耍我！”
“还有对你而言如此特别的艾斯被抓了，你出卖我们43位海贼船长的人头，来换取艾斯一命！麾下海贼会全军覆灭，白胡子海贼团和艾斯会得救！你已经和战国串通好了，是这样吧？！”
有海贼开始质问：“老爹！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快告诉我们那不是真的，老爹！！”
“外围的冰墙封路了，到此为止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那些会放炮的怪物（和平主义者）真的只在攻击我们啊！”
“快逃啊！！！”
“老爹，你真的以艾斯的性命做交换出卖我们吗？！”
“你说句话呀，老爹！！！”
斯库亚德张开双手，眼中满是决绝：“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杀了我吧。”
马尔科拎起斯库亚德的衣领，臭骂道：“混蛋！你被骗了啊！斯库亚德！为什么不相信老爹？！”
斯库亚德：“连你都跟我装傻！马尔科！你不可能对这种交易一无所知！”
海军利用艾斯的身世，操纵了最容易因为这件事情动摇的男人，煽动他来伤害白胡子。他们的战术，更加肮脏，更加无耻。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吧，斯库亚德，竟然会对老爹兵戎相向，真是愚蠢至极的儿子呀！！”白胡子缓缓抬起手，将斯库亚德紧紧抱进怀里，“就算是傻儿子…我也依然爱你。”
斯库亚德愣住了，仍然不可置信，“别开玩笑了……”
“把你这忠心耿耿的耿直内心引向黑暗的人，到底是谁？”
“我深刻地明白你对罗杰的痛恨，不过斯库亚德，父债子偿是多么可笑的想法啊，艾斯他对你做了什么？”
“你和艾斯同甘共苦，一次又一次并肩作战，艾斯是谁的孩子根本无关紧要，这片大海上，我们相遇了，不光是你们两个，所有人都是我儿子，并非只有艾斯是特别的，你们全部人都是我的家人。”
斯库亚德的刀掉落在地，眼底泛着泪花。他悔恨懊恼，自己居然因为那么几句话就否认了老爹的一切：“是赤犬……”
白胡子松开斯库亚德，几步走到船头，双拳交叉在胸口，猛地往两侧一击，大气出现裂缝，仿佛整个马林梵多都在他的力量下颤抖，“居然说我要出卖儿子们的人头，还真是可笑啊。”
围困着海贼船的冰墙悉数碎裂下落，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拦撤退的后路了。
“身为海贼，由你们自己决定要相信什么，要跟我一起上的人，就抛弃性命跟我去！！”白胡子提着刀跳下船头，落入人群之中，仿佛一头雄狮冲入了羊群。
“噢——！”
一众海贼纷纷举起武器，一扫刚才的沮丧与绝望，他们像打了鸡血似的，一股脑往前冲去。
斯库亚德也颤抖着重新捡起刀，大哭道：“我要赎罪！我要一生追随老爹！！”
战国立马下令：“准备迎战！世上最强的男人要发威了！”
巨人海军已抡起门板大的长刀劈向白胡子，刀刃带着破风的锐响直逼面门。
可白胡子只是眯起眼，握着丛云切的手轻轻一挑，“铛”的一声脆响，巨人竟被震得连连后退，粗壮的双腿在冰面上犁出两道深沟，差点当场翻倒。
白胡子将丛云切拄在冰面，冰层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细纹，他双手骤然成爪，狠狠抓向虚空，仿佛要将整片大气都攥在掌心。
用力撕扯，地面猛地掀起巨涛般的倾斜，海贼与海军顿时像被狂风扫过的落叶，接二连三地滚倒在地，惊叫声混着冰面碎裂的脆响此起彼伏。
更骇人的是脚下的大海，竟被硬生生撕裂成几段，黑色的深渊在浪涛中咆哮，马林梵多的建筑如同玩具般塌的塌、断的断，唯有那座处刑台在混乱中孤零零地立着，像块顽固的礁石。
罗西娜正看得心惊，一道身影突然从硝烟中飞掠而来，他将一把长刀塞进她手里，罗西娜低头一看，眼睛倏地睁大，“星陨？！”
多弗笑道：“呋呋呋呋，终于找回来了，开心吗？”
罗西娜指尖抚过刀鞘上的纹路，激动得指尖发颤，连连点头：“开心疯了！你怎么找到的？它怎么会在这里？”
多弗轻描淡写道：“有情报说，在一个海军手里发现这把刀的踪迹，我刚刚在战场晃了一圈，使了点小手段就拿到了。”
罗西娜再也按捺不住，猛地扑进他怀里，在他嘴角响亮地亲了一口，“mua！你可真是我亲亲好老公啊！”
“喂——！”旁边突然炸起一声怒吼，某红鼻子海贼举着匕首满脸通红，“你们俩能不能看看场合啊！这是血流成河的战场！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后花园啊喂！！”
罗西娜认得这人，是东海一个小海贼，名叫巴基，他手里还拿着直播用的电话虫，刚刚地面倾斜才滚到了这里。
罗西娜果断无视了他，和多弗肩并肩走了，巴基在身后气急败坏：“喂！！不要无视人啊！！！”
下一刻，他被别的海贼砸中，晕倒在地，许多跑来寻他的巴基追随者将他团团围住，摄像电话虫直直对准巴基。
“快！一定要把巴基大人英勇神武的身姿录下来！让巴基大人红遍整个大海！！”
被迫被两个海贼架着站起的巴基双眼还冒着蚊香圈，彻底晕了。
白胡子又挥出一拳，用力击打空间本身震裂大气，引发快速摧毁大量建筑物并使周围陆地裂开的地震。
地震波冲向处刑台，就在大家认为处刑台会倒塌时，白烟散去，三大将的身影挡在处刑台前，直接化解掉了刚才的攻击。
处刑台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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