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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理想信念录,宣公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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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成长与发展,始终与理想信念密不可分。就像航船需要灯塔指引方向,人在漫长的人生旅程中,若没有理想信念的支撑,便容易在迷茫中徘徊——少年人以“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为志,方能在求学路上克服惰性、勇攀高峰;成年人以“守护一方百姓安宁”为念,才会在平凡岗位上坚守责任、甘于奉献。理想信念不仅为个人成长注入动力,更在潜移默化中塑造着人的品格与追求,让人在面对挫折时不轻易退缩,在遭遇诱惑时能坚守本心,成为个人从稚嫩走向成熟、从平庸走向卓越的核心力量。

回望历史,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中华民族面临“亡国灭种”的危机,正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理想信念,让无数军民放下个人安危,奔赴抗日前线——平型关大捷打破“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台儿庄战役彰显中国军人的血性,这些胜利的背后,是理想信念与民族苦难的深刻共鸣。新中国成立后,面对百废待兴的局面,“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的信念又激励着一代人艰苦奋斗:“两弹一星”元勋隐姓埋名数十年,在戈壁滩上书写奇迹;焦裕禄扎根兰考,以“生也沙丘,死也沙丘”的奉献诠释担当,他们的理想信念与国家重生、发展的征程同频,让中华民族在废墟上站起,逐步走向富强。

与此同时,在每一个关键历史节点,理想信念也常与国家民族所历经的苦难、重获新生的征程,以及在时代机遇与挑战中奋勇前行的脚步深度交融。回溯百年前,当中华民族深陷内忧外患的苦难深渊时,无数仁人志士正是怀着“救亡图存”的理想信念,前赴后继投身革命——李大钊以“铁肩担道义”的信念探寻真理,刘胡兰以“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坚守直面牺牲,他们的理想信念与民族存亡紧密相连,最终带领中国人民走出苦难,迎来民族独立的新生。而在新时代,从脱贫攻坚战场上“一个都不能少”的庄严承诺,到科技创新领域“攻克卡脖子技术”的坚定追求,理想信念又与国家发展的机遇、时代赋予的挑战同频共振,推动着民族复兴的征程不断向前。

再结合变幻莫测的世界局势,这种交融更显深刻。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抬头,科技竞争、文化碰撞日益激烈,正是这种复杂局势,让个人的理想信念与国家民族的命运联系愈发紧密——科研工作者以“科技自立自强”为理想,方能在国际竞争中为国家争取主动;青年学子以“讲好中国故事”为信念,才能在文化交流中守护民族精神家园。最终,无数个体的理想信念汇聚成一股磅礴力量,凝聚成贯通家庭、社会与国家的完整家国情怀共同体:家庭中,长辈以家国故事传递信念,让情怀在代际间传承;社会里,各行各业以责任担当践行理想,让情怀在实践中落地;国家层面,以民族复兴的宏伟目标凝聚共识,让情怀成为推动整个民族向前的精神纽带。

理想与信念,从概念定义上来讲,二者既有着各自清晰的内涵边界,又存在深度交融的内在关联,共同构成了人类精神世界中指引方向、支撑行动的核心力量。

从“理想”的概念来看,它更偏向于对未来的具象化构想与目标性追求,是个体或群体基于对现实的认知、对价值的判断,所确立的希望达成的长远愿景。这种愿景并非空想,而是蕴含着对“应然状态”的期待——可以是个人层面“成为一名治愈病患的医生”“用科技改善生活”的职业理想,也可以是社会层面“实现公平正义”“构建和谐共同体”的发展理想,还能是民族层面“实现伟大复兴”“守护文化传承”的集体理想。理想的核心特质在于“指向性”与“可能性”:它为人们设定了清晰的奋斗目标,让行动有了明确的方向;同时,它又基于现实条件而存在,需要通过持续的努力逐步转化为现实,而非脱离实际的虚幻想象。

再看“信念”的概念,它则更侧重于对某种思想、理念、价值或目标的坚定认同与执着坚守,是支撑人们在追求理想过程中抵御挫折、克服困难的精神支柱。信念不局限于对“未来目标”的认可,还包括对“当下选择”的笃定、对“核心价值”的信奉——比如面对困境时“坚持就会有希望”的信念,面对诱惑时“坚守良知才是正确选择”的信念,面对质疑时“所追求的理想值得付出”的信念。信念的核心特质在于“稳定性”与“驱动力”:一旦形成,它便会成为一种深层的精神依托,让人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保持立场坚定;同时,它能转化为强大的内在动力,推动人们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不畏艰难、持续前行,即便遭遇失败也能重新振作。

从二者的关联来看,理想是信念的“目标载体”,信念是理想的“支撑内核”。没有理想的信念,容易陷入空泛的精神固守,缺乏具体的行动方向;没有信念的理想,则如同失去动力的航船,难以在追求的航程中抵御风浪。比如,一个人若有着“消除贫困”的理想,这份理想会催生他对“公平与责任”的信念;而正是这份“公平与责任”的信念,又会支撑他投身公益、扎根基层,一步步朝着“消除贫困”的理想靠近。无论是个人成长、社会进步还是民族发展,理想与信念始终相互依存、相互促进,共同塑造着人们的精神品格,推动着人类向着更美好的未来迈进。

然而…当我们尝试从多个角度,多个领域,多个维度,对相应的话题进行深层次的研究分析,我们便会发现,理想与信念的内涵并非静止不变的“概念符号”,而是会随着时代背景、社会环境与个体经历的变化,呈现出丰富的层次与动态的演变,且在不同领域中展现出独特的价值形态与实践路径。

从个人成长维度看,理想与信念的形成是“自我认知”与“外部影响”相互作用的结果。孩童时期,理想可能源于对身边榜样的模仿——看到医生救死扶伤便想成为医者,目睹教师教书育人便立志站上讲台,此时的信念更多是朴素的“向往”;步入青年阶段,随着知识积累与社会认知的加深,理想会逐渐与个人价值观、能力特质相匹配,信念也从“向往”转变为“笃定”——比如选择投身科研的青年,会在了解国家科技短板后,将“攻克技术难题”的理想与“科技自立自强”的信念深度绑定,这份信念不再依赖外部榜样,而是源于对自我价值与国家需求的双重认知。

从社会发展领域看,理想与信念是凝聚群体力量、推动社会进步的“精神纽带”。在教育领域,“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的理想,催生了教师群体“立德树人”的信念,促使他们在教学中不仅传授知识,更注重价值观引导;在公益领域,“构建互助友爱的社会”的理想,让志愿者们秉持“奉献、友爱、互助、进步”的信念,深入社区、乡村,用行动填补社会服务的空白。不同社会领域的理想虽各有侧重,但核心信念始终围绕“促进社会公平、提升民生福祉”展开,成为连接不同群体、推动社会协同发展的关键力量。

从民族与国家维度看,理想与信念更是承载着历史记忆、引领未来方向的“精神基因”。回溯中华民族发展史,“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理想,支撑着无数先辈在战火中坚守“宁死不屈”的信念;新时代“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理想,又凝聚起全体人民“团结奋斗”的信念——从科研工作者在实验室里攻坚克难,到农民工在工地上建设家园,再到普通百姓在岗位上尽职尽责,不同群体的行动背后,都有着对国家理想的认同与对民族信念的坚守。这种跨越时代的理想传承与信念延续,让民族精神得以代代相传,成为国家在风雨中屹立不倒、持续发展的根本动力。

此外,从文化与哲学维度审视,理想与信念还蕴含着人类对“价值意义”的永恒追寻。不同文化背景下,理想的表现形式或许不同——东方文化强调“家国同构”的集体理想,西方文化注重“个人价值实现”的个体理想,但核心信念都指向“对美好未来的追求”与“对正义价值的坚守”。这种共性的精神追求,让理想与信念超越地域、种族的界限,成为人类共同的精神财富,推动着文明不断向前演进。

古往今来、古今中外,又不知道有多少名人大师和“高瞻远瞩”的能人志士,他们或是用自己的名言警句与着作典籍,或是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向我们生动诠释理想信念中蕴含着的深刻内涵。战国时期,屈原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诗句,将对楚国振兴的理想、对家国赤诚的信念熔铸于文字,即便遭贬谪、遇流放,也始终未改其志,最终以生命践行了“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的坚守;近代以来,居里夫人怀着“用科学造福人类”的理想,在简陋的实验室里日复一日提炼镭元素,面对辐射的侵蚀、外界的质疑,始终秉持“科学家的天职是探索真理”的信念,两度荣获诺贝尔奖,用科研成果照亮了人类对微观世界的认知之路。国外亦有曼德拉,以“废除种族隔离、实现人人平等”为理想,在监狱中度过二十七年时光,却始终未放弃对正义的信念,出狱后带领南非走向和解,用一生的行动证明了理想信念足以跨越苦难、改变时代。这些能人志士的言行与经历,如同璀璨的星辰,让理想信念的内涵愈发清晰——它是困境中的坚守、挫折中的执着,是推动个人超越平凡、引领社会走向进步的精神力量。

而在这之中,像我们这样在平凡的日子里,为了理想目标同样艰苦奋斗的每一个普通人,亦是理想信念的践行者与传承者,虽没有名人大师那般耀眼的光环,却以最质朴的行动,让理想信念在烟火气中落地生根。清晨五点的街头,早餐店老板点亮灯光、揉面蒸包,他的理想或许只是“让街坊邻居吃上热乎饭”,信念则是“诚信经营、踏实做事”,于是日复一日起早贪黑,用热气腾腾的食物温暖着城市的清晨;偏远山区的支教老师,放弃城市的便利生活,扎根在简陋的教室里,她的理想是“让山里的孩子看到更大的世界”,信念是“知识能改变命运”,于是用粉笔书写希望,用耐心陪伴孩子们成长,即便面对资源匮乏的困境,也从未动摇;车间里的技术工人,拿着卡尺反复测量零件精度,他的理想是“造出更精密的国产设备”,信念是“精益求精、不辱使命”,于是在岗位上钻研技艺、攻克难题,用汗水与坚持为制造业的发展添砖加瓦。这些普通人的理想或许微小,却始终与生活的温度、责任的重量相连;他们的信念或许朴素,却总能在日复一日的坚守中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正是无数这样的普通人,以各自的奋斗,将个人理想融入社会发展、将朴素信念汇集成民族精神,让理想信念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大道理”,而是每个人都能触摸、都能践行的“生活准则”,最终汇聚成推动时代向前的磅礴力量。

当我们缓缓展开人类社会历史发展演进史的历史长卷,同时回望过去与期盼未来的每一步征程,在中国、欧洲各国乃至世界各国各民族各文明,对于理想信念领域,其实都有着跨越时空的共通追寻与相似叩问——从对“美好社会”的憧憬,到对“生命意义”的探索,再到对“人类共同价值”和世间真正“公平正义”的坚守,这些根植于人性深处的精神诉求,如同一条条隐秘的丝线,将不同地域、不同时代的文明紧密串联。

早在新石器时代晚期与原始部落社会,人类对理想信念的追寻便已悄然萌芽。那时的人们虽身处蒙昧,尚未形成系统的思想体系,却在与自然的搏斗、对生存的渴望中,埋下了精神诉求的种子。他们以部落为单位聚居,共同狩猎、耕作、抵御野兽与天灾,“共享食物、互助生存”成为最朴素的“公平正义”追求——强壮者不会独占猎物,老弱妇孺能分得生存资源,这种基于群体繁衍的朴素共识,正是早期人类对“共同价值”的本能坚守。

为了解释日月星辰的运转、四季交替的规律,以及生老病死的奥秘,原始部落的人们创造了图腾崇拜与原始宗教:在中国黄河流域的仰韶文化中,人们以龙、鸟为图腾,相信这些“神灵”能庇佑部落风调雨顺、人丁兴旺;在欧洲的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巨石阵的建造者们通过观测天象祭祀神灵,祈求丰收与平安;在美洲的玛雅先民部落,祭司通过解读星象指引农耕与迁徙,将对自然的敬畏转化为对“生命意义”的初步探索——他们相信,遵循神灵的意志生活,便能获得死后的安宁,这份对“未知”的敬畏与对“存续”的渴望,构成了早期理想信念的核心。

彼时的“美好社会”,对原始部落而言,便是部落人口繁衍、食物充足、远离灾害与外敌侵扰。为了实现这份憧憬,部落成员们自发遵守共同的规则:狩猎时分工协作,采摘时互不争抢,遇到危机时抱团抵御。这种基于生存需求的集体意识,虽简单却坚定,成为维系部落运转的精神纽带。即便没有文字记载,这些朴素的信念也通过口耳相传的神话传说、部落仪式代代延续,成为人类文明史上理想信念的最初雏形。

而这份源于生存本能的精神诉求,恰是人类文明后续所有理想信念的源头。从原始部落对“共享与互助”的坚守,到后世对“公平正义”的系统阐释;从对图腾神灵的敬畏,到对“生命意义”的深度思考;从对部落存续的期盼,到对“美好社会”的宏伟构想——人类对理想信念的追寻,始终沿着这条从朴素到深刻、从具象到抽象的路径前行,而那份根植于人性深处的共通渴望,也在此过程中不断沉淀,成为连接不同文明的精神基因。

与此同时,在中国广袤大地上孕育的裴李岗文化、磁山文化、仰韶文化、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良渚文化、红山文化,以及同时期世界各国各文明的代表性文化遗址的洞穴岩壁画、石制玉制乃至早期青铜金属工具器皿,还有其他手工艺品中,对于理想信念领域,早已留下了清晰而深刻的印记。这些凝结着古人智慧与精神的器物,并非单纯的实用工具或装饰摆件,而是他们对理想信念的具象化表达,是无声却有力的“精神载体”。

在中国的文化遗址中,这份表达尤为鲜明。仰韶文化的彩陶上,流畅的鱼纹、蛙纹、人面鱼纹图案反复出现——鱼象征着水中的丰饶,蛙寓意着繁衍与生机,人面鱼纹更是被解读为古人对“人与自然共生”的向往,以及对部落人丁兴旺的期盼;红山文化的玉猪龙、玉璧造型庄重典雅,玉猪龙融合了猪的憨厚与龙的神秘,被认为是沟通天地、祈求神灵庇佑的礼器,承载着古人对“生命起源”的敬畏与对“部落图腾”的崇拜;良渚文化的玉琮、玉钺工艺精湛,玉琮外方内圆的形制象征着“天圆地方”的宇宙观,玉钺则代表着权力与正义,是部落首领维系秩序、追求“公平”的精神象征。而裴李岗文化、磁山文化中的石磨盘、石磨棒,虽看似朴素,却凝聚着古人对“耕作丰收”的朴素理想——通过工具的改良提高生产,以实现“食物充足”的生存愿景。

放眼世界其他文明的遗存,同样能看到理想信念的“器物表达”。欧洲阿尔塔米拉洞穴的岩壁画上,栩栩如生的野牛、野马形象,并非简单的动物描绘,而是旧石器时代人类对“狩猎成功”的渴望与祈祷,每一笔刻画都承载着他们对“生存保障”的理想;两河流域苏美尔文明的楔形文字泥板,除了记录日常事务,更刻有对神灵的赞美与祈福辞,是古人对“神灵庇佑”的信念寄托;古埃及的彩陶器皿上,莲花、纸莎草纹频繁出现,莲花象征着“重生与永恒”,纸莎草代表着“生命与繁荣”,这些纹饰背后,是古埃及人对“生命意义”的探索与对“美好来世”的憧憬。

这些器物与纹饰,如同“凝固的信念”,将古人对“美好社会”的憧憬、对“生命意义”的思考、对“共同价值”的坚守,一一镌刻其中。它们或许没有文字的直接阐释,却以更直观、更鲜活的方式,展现了不同文明在理想信念领域的共通追求——无论是中国彩陶上的生命图腾,还是欧洲岩画上的狩猎祈愿,亦或是古埃及器皿上的重生符号,本质上都是人类对“更好生存”“更有意义的生命”“更和谐的秩序”的向往。

而当我们今天凝视这些跨越千年的文物时,便能透过冰冷的器物,触摸到古人滚烫的精神世界。它们不仅是文明的见证,更是人类理想信念传承的“活化石”,让我们清晰地看到:从原始部落的朴素诉求,到文明古国的精神寄托,人类对理想信念的追寻从未停歇,那份根植于人性深处的共通渴望,始终在器物与纹饰的流转中,代代相传。

紧接着,伴随着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生产关系进一步优化,生产工具性能的进一步提升,当人类社会逐渐脱离野蛮时代,逐步朝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发展演进时,在中国、欧洲各国,乃至世界各国各民族各文明,对于理想信念的认知与认识,相较于先前,开始从“朴素本能”走向“系统具象”,从“部落集体诉求”延伸至“社会秩序构建”,从“对自然的敬畏”深化为“对人、社会与权力的思考”——理想信念不再仅仅是生存层面的祈愿,更成为维系社会结构、指引精神方向、定义价值体系的核心支柱。

与此同时,在这之中,理想信念也是形成了一个早期“模糊”且不断完善发展成熟的概念理论,是人们为了美好和平安宁生活因而不断努力奋斗,同时将之赋予梅兰竹菊等自然界动植物高洁品行培养高洁风尚雅趣并强调百姓情怀,不断融入市俗市景节庆风土人情生活、侠客文化,因而逐渐形成与社会乱象与恶势力作斗争、同时追求真理和反思时局与实践行动的“有限”朴素文化。

而在雨后春笋一样规模庞大且数量众多的专业领域着作典籍和文学艺术作品创作的时代浪潮下,这些认知内容的价值体现,也无不生动的展现出来。

在中国,早在夏商周时期,理想信念的认知便已通过典章制度、祭祀礼仪与早期文献,深深烙印在文明基因中。彼时,“天命”与“德治”成为核心信念:夏商两代以“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之类的神话为权力溯源,通过隆重的祭祀仪式敬奉天帝与先祖,坚信“顺天者昌”,这份对“天命”的敬畏,既是统治者维系权力合法性的精神支撑,也是百姓对“国泰民安”的朴素期盼;到了周代,“以德配天”的理念逐渐成型,周人从商亡的教训中领悟到“皇天无亲,惟德是辅”,将“敬天”与“保民”结合,把“明德慎罚”“怀保小民”作为治国理想,这份对“德”的坚守,让理想信念从对神灵的盲从,转向对人间伦理与社会责任的重视。

这一时期的器物与文献,更是理想信念的直接载体。殷墟出土的甲骨文中,大量“求雨”“祈年”的卜辞,记录着古人对“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生存理想;周代的青铜礼器,如鼎、簋、爵等,不仅是权力与等级的象征,其纹饰中的饕餮纹、夔龙纹,既彰显着祭祀的庄严,也暗含着“敬畏天命、维护秩序”的信念;而《尚书》中收录的《洪范》《牧誓》等篇章,更是系统阐述了“天子承天命治民”“为政以德”的思想,将理想信念从仪式层面上升到文字化的理论雏形。

此外,早期的民间风尚与社会伦理,也在悄然传递着理想信念的温度。虽尚未形成“梅兰竹菊”的完整意象,但人们已开始从自然万物中汲取精神力量——《诗经》的开篇《关雎》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歌颂美好情感,《七月》以“十月纳禾稼”描绘农耕生活的踏实,这些诗句中蕴含的“对美好情感的追求”“对勤劳生活的认同”,正是百姓层面理想信念的生动表达;而部落时代延续的“互助”传统,在商周社会演变为“邻里相恤”“乡邻和睦”的民俗,这份对“和谐社群”的向往,与统治阶层的“德治”理想相互呼应,共同构筑起早期社会的精神共识。

可以说,夏商周时期的中国,已完成了理想信念从“原始图腾”到“制度与伦理结合”的关键跨越。它不再是零散的祈愿,而是与政治治理、社会秩序、日常伦理深度绑定,通过典籍、器物、礼仪与民俗,将“顺天保民”“明德向善”的信念代代传递,为后世儒家“仁政”、道家“自然”等思想的诞生,埋下了深刻的精神伏笔。

春秋战国时代,周室衰微、礼崩乐坏,分封制瓦解催生了社会剧变,诸侯争霸、百家争鸣的浪潮,让理想信念的探索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荣与突破”。这一时期,旧有的“天命德治”体系被打破,不同阶层的思想家们直面社会动荡、民生疾苦,以各自的洞察与思考,为“如何重建社会秩序”“如何实现人生价值”“如何抵达理想之境”给出了截然不同却又同样深刻的答案,使理想信念从“依附于王权与祭祀”走向“多元思想的独立绽放”。

在这一背景下,儒家以“仁”为核心,构建起极具人文关怀的理想信念体系。孔子提出“仁者爱人”,将“仁”从个人修养延伸至社会治理,主张通过“克己复礼”重建尊卑有序的社会秩序,向往“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的和谐图景;孟子进一步发展“仁政”思想,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民本理念,将“制民之产”“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作为治国理想,坚信唯有体恤百姓、施行仁政,才能实现天下归心。儒家的理想,始终紧扣“人”与“社会”,强调通过道德修养与社会责任的践行,抵达个人与社会的双重圆满,这份对“人文秩序”的坚守,成为后世中国理想信念的核心底色。

道家则以“自然”为旨归,开辟了另一条理想信念的路径。老子主张“道法自然”“无为而治”,认为社会乱象源于人为的过度干预,理想的社会应是“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人们回归朴素本真的生活;庄子进一步追求精神的绝对自由,提出“逍遥游”的境界,主张超越世俗的功名利禄,以“物我两忘”的心态融入自然,在精神层面实现“无待”的解脱。道家的理想,跳出了现实社会秩序的局限,转向对“生命本质”与“宇宙规律”的探索,为世人提供了一种远离纷争、回归内心的精神选择。

法家则以“法治”为利器,聚焦于“富国强兵”的现实理想。商鞅、韩非等思想家认为,人性本恶,唯有通过明确的法律、严格的奖惩,才能约束行为、规范秩序,主张“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强调君主应凭借“法、术、势”驾驭臣下、治理国家,最终实现国家的强盛与统一。法家的理想,虽带有强烈的功利色彩,却直面春秋战国“弱肉强食”的现实,其“以法治国”的信念,成为秦国统一六国的精神支撑,也深刻影响了后世的政治制度设计。

除儒道法三家外,墨家的“兼爱非攻”、兵家的“止戈为武”、名家的“名实之辩”,也各具特色地诠释着理想信念。墨家倡导“天下兼相爱,爱人若爱其身”,反对战争与掠夺,主张通过“尚贤”“尚同”构建平等互助的社会;兵家以“兵者,国之大事”为己任,将“止戈为武”作为最高理想,追求以战争终结战争、以谋略守护和平;名家则通过对“名”与“实”的辩论,探索逻辑与真理的边界,展现了对“认知本质”的执着追求。

这一时期的着作典籍与文学作品,更是理想信念的“集中表达”。《论语》记录孔子及其弟子的言行,字字句句皆是对“仁”与“礼”的践行感悟;《道德经》以凝练的语言阐释“道”的奥秘,成为道家思想的源头活水;《孟子》雄辩地宣扬“仁政”与“性善论”,饱含对百姓疾苦的关怀;《韩非子》系统阐述法家思想,彰显着对秩序与强国的渴望;而《诗经》中的“国风”部分,仍以质朴的语言记录着百姓对“安居乐业”的向往,《楚辞》则以瑰丽的想象抒发着对家国的深情与对理想的执着。

可以说,春秋战国时代的理想信念,实现了从“单一依附”到“多元绽放”的巨大飞跃。它不再局限于统治阶层的“天命”叙事,而是成为不同思想流派、不同社会群体共同探索的精神课题——无论是对社会秩序的重建、对生命意义的追问,还是对现实苦难的回应,都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深度与广度。这场思想的盛宴,不仅为后世中国乃至东亚文明的理想信念奠定了基本框架,更以其“兼容并蓄、直面现实”的特质,成为人类文明史上理想信念探索的璀璨篇章。

秦两汉时期,随着大一统王朝的建立与巩固,中国的理想信念探索告别了春秋战国的“多元激荡”,进入“整合归一、与王朝治理深度绑定”的新阶段。从秦朝以法家为尊构建集权秩序,到两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确立思想主轴,理想信念不再是诸子争鸣的自由探索,而是成为服务于国家统一、社会稳定与皇权合法性的核心精神工具,实现了从“思想多元”到“制度性信仰”的关键转变。

秦朝一统六国后,以法家思想为绝对主导,将“富国强兵”的现实理想升华为“构建大一统帝国秩序”的核心信念。秦始皇坚信“海内为郡县,法令由一统”的制度优越性,通过“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试图在文化与制度层面彻底消弭分裂,实现“万世一系”的统治理想;他推行严刑峻法,以“法”为唯一行为准则,主张“事皆决于法”,将百姓对“安稳生活”的渴望与国家对“秩序稳定”的需求绑定,用制度强制力塑造全民对“大一统”的认同。尽管秦朝的理想信念因过于严苛而短暂,但“大一统”的内核——对国家统一、疆域完整、制度统一的追求,从此深深融入中华文明的理想基因,成为后世不可动摇的信念底色。

秦亡汉兴,汉初统治者吸取秦亡教训,兼采道家“无为而治”与儒家“民本”思想,构建起“休养生息、与民同乐”的理想信念。面对战后凋敝的社会,刘邦、汉文帝、汉景帝主张“轻徭薄赋”“约法省禁”,以“黄老之术”治国,追求“百姓无内外之繇,得息肩于田亩,天下殷富”的安稳局面。此时的理想信念,既有统治者对“长治久安”的政治期许,也有百姓对“衣食无忧、免于战乱”的朴素渴望,《汉书》中“海内殷富,兴于礼义”的记载,正是这一时期理想信念落地的生动写照。

到汉武帝时期,随着国力强盛与中央集权的强化,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儒家思想与阴阳五行、天人感应学说融合,构建起服务于皇权的“新儒学”理想体系。这一体系以“天人合一”为理论基础,宣称“天子受命于天,天下受命于天子”,为皇权披上“天命”的神圣外衣;以“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仁、义、礼、智、信)为核心伦理,将个人修养、家庭伦理与国家秩序紧密串联,主张通过践行“忠孝节义”,实现“君明臣忠、父慈子孝、社会和谐”的理想图景。从此,儒家思想从诸子之一跃升为国家正统思想,其倡导的“大一统”“仁政”“民本”等信念,与王朝治理深度融合,成为贯穿两汉乃至后世封建王朝的主流理想信念。

这一时期的典籍、器物与文化实践,成为理想信念的“固化载体”。董仲舒的《春秋繁露》系统阐述“新儒学”思想,将“天命”“伦理”“秩序”的理想系统化、理论化;司马迁撰写《史记》,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为理想,试图通过记录历史探寻王朝兴衰与天道人心的关联,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追问,也暗含着对“公平”理想的思考;汉代的画像石、画像砖上,频繁出现“周公辅成王”“孔子见老子”等场景,以视觉艺术传递“忠孝”“崇礼”的信念;而遍布全国的汉代长城、驰道,不仅是军事与交通工程,更是“大一统”理想在地理空间上的具象化——它们象征着帝国的疆域与秩序,彰显着“抵御外侮、守护统一”的坚定信念。

民间层面,理想信念也在日常中悄然渗透。“孝”成为核心民间伦理,“举孝廉”制度将“孝行”与仕途挂钩,使“敬老爱亲”从道德倡导变为社会共识;春节、中秋等民俗逐渐成型,百姓在节庆中祭祀祖先、团聚家人,既传递着“家族兴旺”的朴素理想,也暗含着对“国泰民安”的集体期盼;而“游侠”文化在汉代的盛行,虽带有对现实不公的反抗色彩,但其“重然诺、轻生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精神,本质上是对“正义”“侠义”理想的民间表达,与官方倡导的“仁政”信念形成互补。

可以说,秦汉时期完成了中国理想信念的“制度化整合”。它以“大一统”为核心目标,以儒家思想为理论主轴,将政治理想、伦理规范、天命信仰与民间渴望熔于一炉,构建起一套服务于封建王朝、又能凝聚全民共识的精神体系。这一体系不仅为两汉四百年的稳定奠定了精神基础,更确立了后世中国理想信念的基本框架——“大一统”的国家认同、“仁政民本”的政治理想、“忠孝节义”的伦理追求,从此成为中华文明绵延不绝的精神内核。

随后不久,到了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中原大地陷入“政权更迭频繁、战乱连绵不绝”的动荡格局,秦汉以来确立的“大一统”理想与儒家正统信念受到剧烈冲击。这一时期,理想信念告别了此前的“整合归一”,转而呈现“多元分化、上下疏离”的特征——统治阶层的理想聚焦于“政权存续与疆域争夺”,文人士子的信念转向“精神避世与生命觉醒”,而百姓的渴望则回归“免于战乱、苟全性命”的朴素诉求,不同群体在乱世中各自探寻着精神的出路。

在政治层面,各路枭雄与割据政权将“逐鹿中原、统一天下”或“偏安一隅、保境安民”作为核心理想信念。三国时期,曹操以“挟天子以令诸侯”为策略,怀揣“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抱负,试图重建统一秩序;刘备以“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为旗帜,坚守“仁德布于天下”的政治信念,吸引无数志士追随;孙权则立足江东,以“保据父兄基业,抗衡中原”为目标,追求“江东永固、百姓安乐”的局部安稳。而到了东晋与南北朝,偏安江南的东晋王朝以“恢复中原”为口号,却难掩“门阀专权、苟且偷安”的现实,其理想信念沦为维系统治合法性的象征;北方少数民族政权如北魏、北周等,则在“汉化”与“保持本民族特色”的矛盾中探索——北魏孝文帝推行汉化改革,以“融合胡汉、构建正统王朝”为理想,试图通过文化认同巩固统治,这些政治理想虽因乱世而多成泡影,却始终延续着“大一统”的精神基因。

对于文人士子而言,乱世的动荡与儒家正统的式微,让他们的理想信念发生了深刻转向——从“兼济天下”的入世追求,转向“独善其身”的精神避世。魏晋玄学的兴起,成为这一群体的精神寄托:何晏、王弼以“贵无”为核心,主张“名教出于自然”,试图在动荡中探寻宇宙与生命的本质;嵇康、阮籍则以“越名教而任自然”为信念,拒绝与世俗同流合污,通过“竹林七贤”的放达生活,表达对自由精神的追求。他们不再执着于仕途功名,而是将理想寄托于“清谈玄理、寄情山水”,在《兰亭集序》“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的感慨中,在陶渊明《桃花源记》“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的世外桃源想象中,构建起一个远离战乱、回归本真的精神家园——这份对“精神自由”与“理想栖居地”的向往,成为乱世中文人理想信念的核心。

与此同时,佛教的广泛传播与道教的日趋成熟,为不同阶层提供了新的理想信念选择。佛教“因果报应”“生死轮回”的教义,给予身处苦难中的百姓以精神慰藉——他们相信“积善积德”能换来来世的安稳,将对“美好生活”的渴望从现世寄托到来生;而佛教“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理念,也吸引了众多文人士子,如谢灵运、支道林等,将佛教思想与玄学融合,形成“佛玄合一”的信念体系。道教则在民间与上层社会同步发展,民间道教以“太平盛世”为理想,发动如“孙恩卢循起义”,试图通过宗教力量改变现实苦难;上层道教如葛洪、陶弘景等,以“炼丹修仙、长生不老”为追求,将理想聚焦于个体生命的永恒,为统治者与文人提供了另一种精神出路。

这一时期的文学艺术作品,成为理想信念的“情感宣泄口”。曹操的《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既有对统一天下的渴望,也暗含对乱世人生的感慨;曹植的《洛神赋》以瑰丽想象塑造洛神形象,寄托对美好理想的追求与现实失意的怅惘;陶渊明的《归园田居》“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将“归隐田园”的理想化作质朴的诗句;而北朝民歌《木兰诗》中“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的豪情,既展现了百姓对“保家卫国”的认同,也暗含对“战乱平息”的期盼。此外,敦煌莫高窟的早期壁画、云冈石窟与龙门石窟的佛像雕塑,以宏大的艺术体量传递着佛教“庄严国土、利乐有情”的理想,成为宗教信念的直观表达。

民间层面,百姓的理想信念回归最朴素的生存诉求。在“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乱世,他们不再奢求“国泰民安”的宏大愿景,只求“有田可耕、有饭可食、家人团聚”;节庆民俗中,祭祀祖先、祈求平安的仪式愈发隆重,如春节“驱邪避凶”、端午“祈福安康”,这些习俗承载着百姓对“远离灾祸”的卑微渴望;而“侠客”文化在民间的延续,如《搜神记》中记载的侠义故事,仍传递着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向往,成为乱世中底层百姓对“公平”的精神寄托。

可以说,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的理想信念,是乱世中的“精神突围”。它打破了秦汉以来的思想一统,在政治、文化、宗教等多个维度呈现出复杂多元的面貌——既有对“大一统”的执着坚守,也有对“精神自由”的迫切追求;既有对“来世安稳”的宗教寄托,也有对“现世生存”的朴素渴望。尽管这一时期的理想信念多带有“避世”与“无奈”的色彩,却以其“直面苦难、多元探索”的特质,为隋唐时期理想信念的再次整合与升华,积累了丰富的精神资源。

而在隋唐之际,随着国家从分裂走向统一、社会从动荡趋于安定,中国的理想信念探索迎来了“兼容并蓄、昂扬向上”的黄金时代。这一时期,秦汉的“大一统”传统、魏晋南北朝的多元思想(儒、释、道、玄学)与胡汉文化交融碰撞,最终凝聚成与盛世气象相匹配的精神体系——理想信念既延续了“家国天下”的政治内核,又融入了“开放包容”的时代特质,更增添了“个人价值与时代洪流相契合”的昂扬追求,实现了从“乱世避世”到“盛世入世”的精神转向。

在政治层面,“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成为统治阶层与士大夫共同的政治理想。隋朝结束南北分裂,隋文帝以“开皇之治”为目标,主张“轻徭薄赋、与民休息”,通过完善科举制打破门阀垄断,试图构建“公平选官、吏治清明”的治理秩序;到了唐代,从唐太宗的“贞观之治”到唐玄宗的“开元盛世”,统治者以“君明臣贤、国泰民安”为核心信念,唐太宗秉持“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民本思想,任用房玄龄、杜如晦等贤臣,追求“四夷宾服、海内升平”的宏大格局——他被尊为“天可汗”,正是“天下一家”理想的现实体现。此时的政治理想,不再是单纯的“政权存续”,而是“开创盛世、垂范后世”的雄心,正如《贞观政要》中对“任贤纳谏、以民为本”的推崇,成为后世治国理想的标杆。

科举制的成熟与完善,更让“学而优则仕”的理想深入士大夫心中。不同于魏晋南北朝的“门阀政治”,隋唐的寒门士子可通过科举进入仕途,“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成为他们的人生追求——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豪情,杜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壮志,王维“圣代无隐者,英灵尽来归”的期待,皆展现了士大夫“以天下为己任”的入世理想。他们渴望通过仕途实现“兼济天下”的抱负,将个人价值的实现与国家治理的兴衰紧密绑定,这种“个人理想融入时代使命”的信念,成为隋唐士大夫精神的核心。

文化层面,儒、释、道“三教合一”的趋势,让理想信念呈现出“多元包容”的特质。唐代统治者奉行“三教并行”政策:儒家仍是国家正统,其“忠孝节义”“仁政民本”的理念维系着社会伦理与政治秩序;道教因李唐皇室尊奉老子为始祖而兴盛,“道法自然”的思想为统治者提供了“无为而治”的治国参考,也为文人提供了“寄情山水”的精神慰藉;佛教在唐代达到鼎盛,玄奘西行取经、鉴真东渡传法,“慈悲为怀”“普度众生”的教义既给予百姓精神寄托,也与儒家“仁爱”、道家“自然”相融合,形成“以儒治世、以道修身、以佛养心”的信念格局。这种多元融合,打破了思想壁垒,让理想信念既有“家国责任”的厚重,又有“精神自由”的灵动。

文学艺术作品更是将这份“盛世理想”展现得淋漓尽致。诗歌在唐代达到巅峰,李白的浪漫诗风中,“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传递着对理想的执着;杜甫的现实主义诗篇里,“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饱含对百姓的关怀,彰显着“忧国忧民”的信念;白居易的《长恨歌》《琵琶行》,在叙事中融入对“真情”“命运”的思考,展现了个人情感与时代背景的交织。此外,唐代的书法(如颜真卿的楷书雄浑大气,彰显“忠义”气节)、绘画(如阎立本的《步辇图》记录“天下一家”的场景)、雕塑(如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的庄严,传递佛教“慈悲”理想),无不以艺术形式承载着时代的精神追求。

民间层面,百姓的理想信念也充满“盛世活力”。在“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的物质基础上,百姓不再满足于“苟全性命”,而是追求“安居乐业、家庭兴旺”的美好生活——春节的团圆、元宵的热闹、中秋的赏月,民俗活动中增添了“欢庆盛世”的色彩;手工业者以“精益求精”为理想,唐三彩的绚丽、丝绸的华美、瓷器的温润,展现了对“技艺卓越”的追求;商旅之人则凭借“开放”的时代风气,沿着丝绸之路穿梭于东西方,将“互通有无、获取财富”的理想融入商贸实践,这些民间理想与上层社会的“盛世追求”相互呼应,共同构筑起隋唐的精神共识。

即便是安史之乱后的中晚唐,理想信念虽增添了“忧思”与“反思”,却未失“重振河山”的初心。杜甫在乱世中仍坚守“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家国情怀,白居易以《新乐府》“文章合为时而着,歌诗合为事而作”,试图以文学唤醒统治者的“仁政”信念,韩愈、柳宗元倡导“古文运动”,主张“文以载道”,希望通过思想革新重振社会伦理。这份在困境中对“盛世理想”的坚守,让隋唐的理想信念更具韧性。

可以说,隋唐时期的理想信念,是“盛世精神”的集中体现。它以“大一统”为根基,以“开放包容”为特质,以“个人与时代同频”为追求,将政治理想、文化信仰、个人抱负与民间渴望熔于一炉,既彰显了中华文明的恢弘气度,也为后世留下了“家国情怀”与“开放精神”的宝贵遗产,成为中国理想信念发展史上的巅峰篇章。

到了后来,在五代十国战乱年代,中原大地再次陷入“政权林立、战火纷飞”的分裂格局,隋唐盛世的昂扬气象烟消云散,理想信念也随之褪去“宏大叙事”的色彩,转向“务实求生、局部安稳”的现实诉求。这一时期,无论是统治阶层、文人士子还是普通百姓,都在乱世的夹缝中探寻着精神的锚点——理想不再是“开创盛世、天下一家”的雄心,而是“保境安民、苟全性命”的卑微渴望,呈现出“上下求索却步履维艰”的复杂面貌。

在政治层面,各路藩镇将领与割据君主的理想信念,聚焦于“政权存续与势力扩张”的现实目标。五代(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的开国者多为武将出身,他们亲历战乱,深知“枪杆子里出政权”的硬道理,理想不再是“以德治国”的伦理追求,而是“强兵固防、掌控地盘”的务实考量:后梁太祖朱温以“平定中原、取代唐朝”为目标,凭借军事力量终结唐祚,却因残暴统治难以维系长久;后唐庄宗李存勖怀揣“恢复大唐荣光”的口号,虽一度统一北方,却沉迷享乐最终身死国灭;直到后周世宗柴荣时期,才逐渐重拾“统一中原、开创治世”的抱负,他改革弊政、整顿军队,试图“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这份务实而远大的政治理想,为后来北宋统一奠定了基础。而十国政权(如南唐、吴越、蜀地等)多偏安一隅,其统治者的理想多为“保境安民、偏安自保”——吴越王钱镠奉行“善事中国,保境安民”的策略,兴修水利、发展农桑,让吴越地区成为乱世中的“安乐土”,这份“局部安稳”的理想,成为割据政权中难得的亮色。

对于文人士子而言,五代的动荡与礼崩乐坏,让他们的理想信念从“兼济天下”转向“避世自保与道义坚守”的矛盾交织。一方面,许多文人因战乱失去仕途依托,被迫隐于民间,将理想寄托于“耕读传家、远离纷争”——他们或隐居山林,以诗文抒发对乱世的感慨;或依附地方政权,却难有“致君尧舜”的抱负,只能在夹缝中寻求生存。另一方面,仍有部分士人坚守儒家“忠义”信念,不为乱世所动摇:如冯道历仕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四朝,虽被后世诟病“不忠”,但其“但教方寸无诸恶,狼虎丛中也立身”的处世理念,本质上是乱世中“以民为本、维系文脉”的无奈坚守;还有如王朴为后周世宗献上《平边策》,以“先易后难、逐步统一”的策略,践行“士为知己者死”的理想,展现了乱世文人的担当。

民间层面,百姓的理想信念彻底回归“生存本能”,“免于战乱、有饭可吃”成为最朴素的渴望。五代十国时期,“千里无烟,狐兔夜嚎”的惨状屡见不鲜,百姓或流离失所、躲避兵灾,或被强征入伍、死于非命,他们不再奢求“安居乐业”,只求“家人团聚、苟活于世”。民俗活动中,祭祀祖先、祈求平安的仪式愈发庄重,如寒食节扫墓、重阳节登高,这些习俗承载着百姓对“远离灾祸”的卑微期盼;而民间歌谣中,也多是对乱世苦难的控诉与对太平的向往,如“自从大驾去奔西,贵落深坑贱出泥”,直白地道出了战乱对民生的摧残。

这一时期的文学艺术作品,也褪去了隋唐的昂扬,多以“悲怆写实”的风格传递理想信念的挣扎。诗词方面,南唐后主李煜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以亡国之痛抒发对“故国安稳”的追忆;韦庄的《秦妇吟》“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以写实笔触描绘战乱惨状,暗含对“太平盛世”的渴望。绘画与书法则多呈现“沉郁内敛”的气质,如五代的山水画(荆浩、关仝),以“峰峦叠嶂、意境苍凉”的画面,隐喻乱世中人们对“精神栖居地”的向往。

可以说,五代十国时期的理想信念,是乱世中的“精神挣扎与务实求生”。它虽失去了盛世的宏大与昂扬,却在动荡中坚守着文明的底色——统治阶层对“局部安稳”的追求、文人士子对“道义”的执着、百姓对“生存”的渴望,共同构成了这一时期理想信念的核心。尽管这份信念充满“无奈与卑微”,却为北宋统一后理想信念的再次整合,埋下了“渴望安定、重建秩序”的精神伏笔。

紧接着,在辽宋夏金元时期,中国历史进入“政权并立、民族交融”的特殊阶段——汉族建立的宋朝与契丹族的辽、党项族的夏、女真族的金、蒙古族的元先后对峙或并存,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碰撞交织,使得理想信念的探索突破了单一汉族视角,呈现“多元并存、互鉴融合”的鲜明特征。这一时期,不同政权、不同民族基于自身文化传统与统治需求,构建起各具特色的精神体系,最终在碰撞中走向融合,为“大一统”理想注入了“多民族共同体”的新内涵。

在宋朝,“崇文抑武”的治国方略让理想信念聚焦于“文治盛世与伦理坚守”。北宋建立后,统治者吸取五代战乱教训,以“重文轻武”稳定政权,士大夫阶层迎来前所未有的发展空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理想被重新激活并深化。范仲淹提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将个人抱负与家国命运紧密绑定;王安石推行变法,以“富国强兵、扭转积贫积弱”为理想,试图通过制度革新实现“民不加赋而国用饶”;朱熹等理学家构建“程朱理学”,以“存天理、灭人欲”为核心,将儒家伦理上升到宇宙哲学高度,主张通过道德修养实现“圣贤之境”,为士大夫与百姓提供了明确的精神准则。

民间层面,宋朝商品经济繁荣催生了“世俗化”的理想追求。城市兴起、市民阶层壮大,百姓的理想不再局限于“生存安稳”,而是增添了“生活富足、精神愉悦”的诉求——《清明上河图》中“市井繁华、民生安乐”的场景,正是民间对“太平生活”的生动想象;话本小说、戏曲杂剧的兴起,如《碾玉观音》《错斩崔宁》,以通俗故事传递“善恶有报、真情可贵”的信念;而“重农桑、兴教育”的民俗,如重视科举、尊敬师长,让“耕读传家”成为普通家庭的理想,这些世俗化的信念与士大夫的“文治理想”相互呼应,共同构筑起宋朝的精神图景。

与此同时,辽、夏、金等少数民族政权,在理想信念的构建中呈现“汉化借鉴与本民族特色融合”的特点。辽朝推行“以国制治契丹,以汉制待汉人”的双轨政策,既保留契丹族“尚武、敬天”的传统信念,如重视骑兵、祭祀天地日月,又借鉴儒家“忠孝”伦理与“大一统”理想,将“燕云十六州”纳入统治,追求“南北一家”的秩序;西夏以党项族“崇信佛教”为精神核心,同时吸收汉族文化,创制西夏文字、修建佛寺(如承天寺),将“佛佑家国、族民安康”作为核心理想;金朝则在灭辽破宋后,迅速吸纳儒家文化,金世宗推崇“汉家典章制度”,以“仁政爱民、开创治世”为理想,甚至效仿宋朝开科取士,让儒家信念成为维系统治的重要精神纽带。

到了元朝,“大一统”的疆域空前辽阔,多民族融合达到新高度,理想信念呈现“兼容并蓄、多元一体”的格局。元朝统治者以“天下一家”为政治理想,打破此前“华夷之辨”的局限,将蒙古、汉、藏、回等多个民族纳入统治,通过“行省制度”巩固统一,其“疆域无边界、民族共融和”的理想,远超此前任何朝代;在文化层面,元朝既保留蒙古族“尚武、重实用”的传统,又尊奉藏传佛教,同时兼容儒、道思想,形成“三教九流并存”的宽松氛围——儒家虽未成为正统,却仍被用于教化百姓;藏传佛教被尊为“国教”,萨迦派八思巴成为帝师,“佛护天下”的信念贯穿统治;道教、伊斯兰教等也获得发展空间,多元信仰共同构成元朝的精神底色。

这一时期的文学艺术作品,成为理想信念“碰撞融合”的直接载体。宋朝的诗词中,苏轼“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豪情,既体现对“国家安定”的渴望,也暗含对边疆战事的忧虑;陆游“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遗愿,凝聚着“收复故土、实现统一”的执着信念。元曲则以更通俗的形式传递多元理想,关汉卿《窦娥冤》以“感天动地”的剧情控诉不公,追求“正义昭彰”;马致远《天净沙·秋思》“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感慨,既藏着文人对“仕途失意”的怅惘,也暗含对“安稳归宿”的向往;而元杂剧中“民族交融”的题材,如《汉宫秋》对汉匈关系的重构,展现了“天下一家”的理想倾向。

民间层面,多民族习俗的融合让理想信念更具烟火气。春节、中秋等传统节日融入少数民族元素,如蒙古族的“那达慕”大会与汉族的集市结合,传递“欢乐祥和”的理想;饮食、服饰的交融,如回族的饮食文化、蒙古族的服饰风格融入日常,展现“各美其美、美美与共”的包容;而“重商”观念在元朝的盛行,让商旅之人以“互通有无、积累财富”为理想,沿着丝绸之路与海上航线,将中国的商品与文化传播至海外,这份“开放进取”的信念,正是时代融合的生动体现。

可以说,辽宋夏金元时期的理想信念,实现了从“单一民族视角”到“多民族共同体”的关键跨越。它在政权对峙中碰撞,在文化互鉴中融合,既延续了“大一统”“仁政民本”的核心基因,又注入了“民族包容”“世俗多元”的新内涵。这份在碰撞中凝聚的精神共识,不仅支撑着多民族政权的存续与发展,更为明清时期“多民族统一国家”理想信念的最终定型,奠定了坚实的文化与精神基础。

而在紧随其后的明清两代,中国作为多民族统一国家的格局进一步巩固,封建制度迎来“鼎盛与衰落”的转折,理想信念的探索也随之呈现“坚守传统、应对变局”的复杂特征。这一时期,既要维系“大一统”的政治核心与儒家正统的伦理根基,又要面对内忧外患与思想启蒙的冲击,理想信念在“守成”与“变革”的张力中,既延续着中华文明的精神内核,也悄然孕育着新的思想火种。

在政治层面,“维护大一统、实现长治久安”始终是明清两代的核心理想。明朝建立后,朱元璋以“驱逐胡虏,恢复中华”为旗帜,重建汉族政权,主张“休养生息、轻徭薄赋”,通过废除丞相、强化中央集权,试图构建“皇权至上、吏治清明”的统治秩序,其“使民有恒产,使民有恒心”的理想,成为明初治国的基本遵循;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派遣郑和下西洋,以“威服四海、万邦来朝”的壮举,践行“天下共主”的大一统理想。清朝作为少数民族建立的大一统王朝,更是将“维护疆域完整、融合多民族”作为核心信念——康熙平定三藩、收复台湾、抗击沙俄,雍正推行改土归流、加强对西南边疆的管理,乾隆巩固西北疆域、编纂《四库全书》,三代君主共同构建起“疆域辽阔、民族和睦”的帝国格局,其“满汉一家、中外一体”的理念,让“大一统”理想突破了民族界限,升华为多民族共同体的共同追求。

儒家思想,尤其是程朱理学,在明清时期仍是理想信念的“正统内核”。明朝将程朱理学定为科举考试的核心内容,“存天理、灭人欲”的伦理准则成为士大夫与百姓的行为规范,“忠孝节义”被推向极致——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气节被大力推崇,方孝孺为坚守“忠君”信念不惜被灭十族,这些都成为儒家理想信念的具象化表达。清朝同样尊崇理学,康熙命人编撰《朱子全书》,将朱熹尊为“万世师表”,通过科举与教化,让“仁义礼智信”的伦理深入社会各阶层,维系着社会秩序的稳定。

与此同时,明清时期的思想界也出现了“反思传统、追求革新”的新动向,为理想信念注入了“批判与启蒙”的因子。明朝中后期,王阳明提出“心学”,主张“知行合一”“致良知”,将理想信念的根基从“外在天理”转向“内在本心”,鼓励个体通过自我觉醒实现道德完善,为士大夫提供了突破程朱理学束缚的精神路径;李贽以“童心说”批判礼教虚伪,主张“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将理想聚焦于“真实人性”的释放。明末清初,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等思想家在反思明亡教训的基础上,提出“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担当意识,黄宗羲在《明夷待访录》中批判君主专制,主张“天下为主,君为客”,王夫之强调“经世致用”,倡导将学术研究与社会现实结合,这些思想虽未突破封建框架,却为理想信念增添了“关注民生、批判现实”的务实色彩。

民间层面,理想信念呈现“世俗化与多元化”的趋势。明清商品经济进一步发展,市民阶层壮大,百姓的理想不再局限于“耕读传家”,而是增添了“生活富足、精神愉悦”的世俗追求——《清明上河图》的仿作与《金瓶梅》《红楼梦》等小说的流行,既描绘了市井繁华与家庭生活,也传递着“善恶有报、真情可贵”的朴素信念;戏曲(如昆曲、京剧)的兴起,以《牡丹亭》“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的浪漫,《窦娥冤》对正义的坚守,成为民间情感与理想的宣泄口。此外,民间宗教与帮会组织的盛行,如白莲教、天地会,虽多带有反抗色彩,但其“均贫富、等贵贱”的口号,本质上是百姓对“公平正义”的渴望,与官方理想形成互补与张力。

面对晚明与晚清的“内忧外患”,理想信念更增添了“救亡图存、变革求强”的时代内涵。明末,面对农民起义与清军入关,史可法坚守扬州、夏完淳少年抗清,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践行“忠君报国”的理想;晚清,鸦片战争后国门洞开,林则徐“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担当,魏源“师夷长技以制夷”的主张,曾国藩、李鸿章等人“自强求富”的洋务运动理想,康有为、梁启超“变法图强”的维新信念,孙中山“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的民主革命理想,共同构成了近代中国“救亡图存”的精神主线——理想信念从“维护封建大一统”转向“探索国家出路”,从“传统伦理坚守”转向“学习西方、变革制度”,开启了中国理想信念的近代转型。

可以说,明清两代的理想信念,是“传统巅峰与近代开端”的交汇。它既以强大的凝聚力维系了多民族大一统国家的稳定,将“儒家伦理”“大一统”等传统信念推向极致;又在时代变局中孕育了“批判反思”与“救亡图存”的新思想,为中华文明从古代走向近代提供了精神动力。这份在坚守中嬗变的信念,既是封建时代的精神收官,也是近代中国探索的思想先声。

而在欧洲各国,早在古希腊古罗马时期,对于理想信念领域,便已开启了极具理性色彩与人文精神的探索,形成了与东方文明截然不同却同样深刻的精神脉络。这一时期的理想信念,摆脱了原始宗教的蒙昧束缚,转向对“人自身”“社会秩序”“宇宙真理”的理性叩问,为后世欧洲乃至西方文明的精神内核奠定了基石。

在古希腊,城邦制度的繁荣催生了“公民精神”与“理性探索”的理想信念。哲学家们不再满足于用神话解释世界,而是以逻辑与思辨为工具,追寻事物的本质:苏格拉底提出“认识你自己”,将理想信念的焦点从“神”转向“人”,主张通过不断追问与反思,探寻“美德”与“正义”的本质,他坚信“未经省察的人生不值得过”,将“追求真理、坚守道德”作为人生的最高理想;柏拉图在《理想国》中勾勒出“哲学王统治、各阶层各司其职”的理想社会蓝图,认为“正义”是社会的核心,个体应通过理性克制欲望,追求“理念世界”的永恒真理,这份对“理想秩序”与“理性至上”的信念,深刻影响了西方政治哲学的发展;亚里士多德则强调“中庸之道”,主张“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将“城邦的善”与“个体的幸福”相结合,认为理想的生活是“沉思的生活”与“实践的生活”的统一,他对自然、伦理、政治的系统性探索,为理想信念提供了百科全书式的理论支撑。

与此同时,古希腊的文学艺术与民俗生活也承载着理想信念的表达:荷马史诗《伊利亚特》《奥德赛》中,英雄们“勇敢、忠诚、荣誉至上”的精神,成为古希腊人对“理想人格”的向往;悲剧作家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王》,通过命运与人性的冲突,探讨“人在困境中坚守道德”的信念;奥林匹亚运动会以“和平、竞争、荣誉”为宗旨,展现了古希腊人对“身体与精神双重卓越”的追求。这些文化实践,让理想信念从哲学殿堂走向大众生活,成为凝聚城邦的精神纽带。

古罗马时期,理想信念在继承古希腊理性精神的基础上,更融入了“法治”与“帝国秩序”的现实追求。早期的罗马共和国以“公民平等、法治至上”为信念核心,《十二铜表法》的颁布,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公民范围内)”的理念以文字形式固定下来,成为维系社会秩序的基石;罗马人崇尚“责任、纪律、荣誉”的公民美德,西塞罗等思想家融合希腊哲学与罗马传统,主张“自然法”是宇宙的最高法则,人类法律应遵循自然理性,这份对“法治理想”的坚守,成为罗马文明的鲜明特质。

随着罗马帝国的扩张,“天下一统、万邦臣服”的理想逐渐成为政治信念的核心。屋大维建立元首制后,以“恢复共和国秩序、实现和平繁荣”为口号,构建起横跨欧亚非的庞大帝国,“罗马和平”(pax Romana)时期的稳定与繁荣,让“帝国秩序”成为罗马人引以为傲的理想;基督教在罗马后期的兴起,更为理想信念注入了“宗教救赎”的新内涵——人们开始相信,通过信仰上帝、践行善功,能够在死后进入“天国”,这份对“来世幸福”的追求,逐渐取代了对现世帝国的单纯崇拜,为中世纪的宗教信念埋下伏笔。

就在这之后不久,伴随着封建王朝中世纪的到来,欧洲的理想信念从“古希腊罗马的理性与世俗”转向“基督教信仰主导下的宗教与封建秩序”。基督教成为贯穿中世纪的精神核心,与封建制度深度绑定,构建起一套“以神为中心”的理想信念体系,深刻影响了欧洲近千年的精神走向。

在这一体系中,“救赎”与“天国”是个人理想信念的终极目标。教会宣扬“人类因原罪而堕落,唯有信仰上帝、服从教会”才能获得救赎,人们将现世的苦难视为“通往天国的考验”,以“禁欲、忏悔、行善”为生活准则,坚信“死后进入天国”是人生的最高意义。这种对“来世”的执着追求,让中世纪的理想信念带有强烈的“出世”色彩——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将宗教信仰作为精神寄托,修道院成为“追求神圣”的理想场所,修士们以“清贫、守贞、服从”的誓言,践行着对上帝的忠诚。

“教权与王权的结合”则构成了中世纪政治理想信念的核心。教会宣称“教皇是上帝在人间的代表”,王权来自神授,形成“君权神授”的理论,国王需通过教会加冕获得合法性,而教会则借助王权扩大影响力。这种“宗教与政治合一”的理想,试图构建“以神为最高权威、教会与王权共治”的社会秩序——查理曼大帝接受教皇加冕,以“重建罗马帝国、传播基督教”为理想,推动欧洲的文化复兴与宗教统一;中世纪后期的经院哲学,如托马斯·阿奎那的《神学大全》,更是试图用理性论证“上帝存在”与“教会权威”,将宗教信念系统化、理论化,维系着封建秩序的精神稳定。

此外,封建制度下的“忠诚与契约”也成为社会伦理层面的理想信念。领主与附庸之间通过“册封仪式”建立契约关系,附庸宣誓“效忠领主、履行军事义务”,领主则承诺“保护附庸、赐予领地”,这种“基于契约的忠诚”成为中世纪贵族的核心美德。同时,“骑士精神”作为贵族阶层的理想人格,融合了宗教信仰与世俗美德——骑士以“效忠君主、保护教会、救助弱小、尊重女性”为信条,在文学作品如《亚瑟王与圆桌骑士》中,骑士们“追求荣誉、坚守正义”的形象,成为中世纪世俗理想的生动写照。

这一时期的文化艺术作品,也完全服务于宗教理想信念的传播。教堂建筑(如哥特式教堂的尖顶、彩色玻璃)以宏大的规模与神圣的氛围,象征“通往天国的阶梯”,让信徒在视觉冲击中感受上帝的威严;宗教绘画与雕塑(如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米开朗基罗的《大卫》)以圣经故事为题材,传递“救赎”与“信仰”的主题;中世纪的文学作品如《神曲》,但丁以“地狱、炼狱、天堂”的想象,描绘了“追求救赎的旅程”,成为中世纪理想信念的集大成之作。

可以说,古希腊古罗马时期的理想信念,以“理性、人文、法治”为核心,展现了西方文明对“人”与“社会”的早期探索;而中世纪的理想信念,则以“宗教、救赎、神权”为主轴,构建了一套服务于封建与宗教秩序的精神体系。这两个时期的理想信念虽截然不同,却共同塑造了欧洲文明的精神基因,为文艺复兴与宗教改革时期的理想信念转型,埋下了历史的伏笔。

与此同时,在同时期的古印度、阿拉伯世界、美洲和非洲地区,对于理想信念的认知理解与认识,也基于各自的自然环境、社会结构与文化传统,形成了极具地域特色的精神体系,它们虽与欧亚大陆核心文明交流互鉴,却始终保持着独有的生命力,共同构成了人类理想信念探索的多元图景。

在古印度,理想信念的核心围绕“解脱”与“轮回”展开,宗教与哲学深度交织。佛教的“四圣谛”“八正道”为信徒指明了摆脱“生老病死”苦难的路径,主张通过“戒、定、慧”的修行打破“轮回”,最终抵达“涅盘”的超脱境界,这份对“精神解脱”的追求,不仅成为个体的人生理想,更影响了社会伦理——倡导“众生平等”“慈悲为怀”,反对种姓制度的严苛束缚。印度教则以“达摩(法)”“业报”“摩克沙(解脱)”为核心,认为每个人需遵循自身种姓的“法”,通过履行责任积累“善业”,最终实现与“梵”(宇宙终极实在)的合一,其“多神崇拜”与“生命轮回”的信念,渗透在印度社会的方方面面,从祭祀仪式到日常习俗,无不传递着对“宇宙秩序”与“生命超越”的向往。此外,耆那教的“非暴力”“苦行”理念,也为古印度的理想信念增添了“尊重万物、克制欲望”的维度,这些宗教与哲学思想共同塑造了古印度“重精神、轻物质”的理想特质。

阿拉伯世界在伊斯兰文明兴起后,理想信念呈现“宗教信仰与世俗追求的统一”。伊斯兰教的“认主独一”(安拉是唯一真神)是核心信念,信徒以“念、礼、斋、课、朝”五功为修行准则,追求“顺从安拉、死后进入天园”的终极理想。同时,伊斯兰教倡导“现世与后世并重”,鼓励信徒“积极入世、追求知识、发展生产”,这份“入世”的信念推动了阿拉伯世界的繁荣——阿拔斯王朝时期,巴格达成为“智慧之城”,学者们翻译古希腊罗马典籍、研究数学天文,将“求知是每个穆斯林的义务”的信念转化为学术实践;商业贸易的兴盛,让阿拉伯商人以“诚信经营、传播信仰”为理想,沿着丝绸之路与海上航线,将伊斯兰文化与商品远销欧亚非,其“宗教信仰与商业精神、学术追求”的融合,成为阿拉伯世界理想信念的鲜明特色。

美洲的玛雅、阿兹特克、印加等文明,理想信念则深深扎根于“自然崇拜”与“族群存续”。玛雅人以“太阳历”为核心,崇拜太阳神、雨神等自然神灵,相信通过祭祀能维系宇宙运转与农作物丰收,其“金字塔神庙”与“天文观测台”,既是祭祀场所,也是对“自然规律”探索的见证,“确保族群繁衍、获得神灵庇佑”是其核心理想。阿兹特克人信奉“太阳神需要人血滋养才能东升西落”,将“为神灵献祭、保卫城邦”视为最高荣誉,战士以“战死沙场、献祭神灵”为理想归宿,这份对“族群存续”与“神灵意志”的绝对服从,支撑着阿兹特克帝国的扩张。印加人则崇拜“太阳神因蒂”与“大地母亲”,构建起“中央集权与宗教合一”的统治,以“修建梯田、开辟道路”(如印加古道)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想,其“集体主义”与“对自然的敬畏”,成为美洲文明理想信念的独特印记。

非洲地区的理想信念则呈现“部落共同体与祖先崇拜”的鲜明特征。由于非洲文明多以部落为单位发展,“维护部落团结、传承祖先精神”成为核心理想——部落成员相信“祖先的灵魂庇佑部落”,通过祭祀祖先、举行部落仪式(如马赛族的成人礼),强化族群认同;“ Ubuntu”(乌班图)精神在南部非洲广泛流传,强调“我因我们而存在”,将“互助、共享、尊重”作为社会伦理,这份对“共同体”的坚守,让非洲部落在严酷的自然环境中得以存续。同时,非洲的传统宗教多崇拜自然神灵(如山神、河神),将“与自然和谐共处、获得丰收”作为朴素理想,其“口耳相传的神话传说”与“木雕、面具等艺术形式”,成为传递理想信念的重要载体。

而在东亚与东欧地区,除了中国以外,日本与朝鲜半岛的古代文明,以及俄罗斯和东欧国家,在这一时期,同样在对应领域,留下了独特印记,它们或借鉴周边核心文明,或融合本土传统,形成了兼具共性与个性的理想信念体系。

日本古代理想信念的发展,深度融合了“中国文化借鉴”与“本土神道教传统”。飞鸟时代至奈良时代,日本大规模引入中国的儒家思想与佛教文化,儒家的“忠孝”伦理成为社会秩序的核心,天皇效仿中国推行“大化改新”,以“建立中央集权、实现国家统一”为政治理想;佛教的“因果报应”“慈悲为怀”则与本土神道教的“万物有灵”(崇拜天照大神等神灵)结合,形成“神佛习合”的独特信仰——人们既相信神灵庇佑家国,也追求通过佛教修行获得精神安宁。平安时代的“物哀”美学,将对“短暂美好事物的惋惜”融入理想信念,《源氏物语》中对“人情与命运”的感慨,展现了日本文人“在无常中追求精神共鸣”的理想;江户时代的“武士道”,融合儒家“忠义”与禅宗“生死观”,以“忠君、节义、轻生”为核心,成为武士阶层的理想人格,这些元素共同塑造了日本“融合外来、坚守本土”的理想信念特质。

朝鲜半岛古代文明的理想信念,长期以“儒家思想为核心、兼容本土与外来文化”。三国时期(高句丽、百济、新罗),儒家思想与佛教从中国传入,新罗统一后,以儒家“仁政”为治国理想,效仿中国建立科举制度,推行“崇文尚礼”的社会风气;高丽王朝时期,佛教被尊为国教,国王以“借助佛教教化百姓、实现社会和谐”为理想,修建佛国寺等宏伟建筑,同时保留儒家伦理,形成“儒佛共生”的格局。朝鲜王朝时期,程朱理学成为正统,李滉、李珥等学者深化儒家思想,将“格物致知”“存理灭欲”作为个人修养与治国理想的核心,主张“以儒治国、以礼化民”,“忠孝节义”成为全民的精神准则——柳成龙等士大夫以“忧国忧民”为己任,在壬辰倭乱中坚守“保卫家国”的信念,展现了儒家理想的实践力量。此外,朝鲜半岛的“乡约”制度(如《朱子家礼》的本土化),将儒家伦理融入民间生活,形成“家族和睦、邻里互助”的朴素理想,与官方理想相互呼应。

俄罗斯和东欧国家的理想信念,则呈现“东正教信仰与民族传统、地缘特征”的深度融合。东正教在拜占庭帝国影响下传入俄罗斯,成为其精神核心,俄罗斯接受“东正教洗礼”后,以“第三罗马”自居,将“保护东正教、建立神圣国家”作为政治理想——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迎娶拜占庭公主,以“继承罗马帝国正统、传播东正教”为己任,东正教的“神圣性”与“皇权合法性”紧密绑定,教堂建筑(如莫斯科红场的圣瓦西里大教堂)以华丽的色彩与独特的形制,象征“天国在人间的显现”。东欧国家(如保加利亚、塞尔维亚)同样以东正教为核心信念,在抵御外部入侵(如奥斯曼帝国)的过程中,东正教成为“凝聚民族认同、坚守文化传统”的精神旗帜,人们将“信仰东正教、守护民族家园”作为理想,其“宗教信仰与民族主义”的结合,成为东欧理想信念的鲜明特征。同时,俄罗斯的“村社制度”与东欧的“农业传统”,让“集体主义”与“对土地的热爱”融入理想信念,形成“宗教神圣性与世俗集体性”并存的格局。

至于东南亚地区,其理想信念的探索则呈现“多元文化交融、本土传统为根”的鲜明特点——这里地处“海上丝绸之路”要冲,中国、印度、阿拉伯等文明的影响在此交汇,却始终与东南亚的热带雨林环境、部落村社传统深度融合,形成了既开放包容又独具本土气息的精神体系。

在宗教与哲学层面,东南亚的理想信念以“佛教与印度教为核心,兼容本土泛灵信仰”。柬埔寨的吴哥王朝时期,印度教的“湿婆崇拜”与“毗湿奴崇拜”成为国教,国王以“神的化身”自居,修建吴哥窟等宏伟建筑,其“高棉的微笑”佛像与复杂的浮雕,既展现了对“宇宙秩序”(印度教的“梵天创世”)的信仰,也传递着“君主与神合一、守护子民”的政治理想;同时,佛教(尤其是小乘佛教)在东南亚广泛传播,泰国、缅甸、老挝等国将小乘佛教定为国教,人们以“出家修行、行善积德”为人生重要理想,认为“通过修行积累善业”能获得现世福报与来世解脱,寺庙成为“精神修行与文化传承”的中心,僧侣受到全民尊重,“布施”习俗成为民间“慈悲为怀”理想的日常实践。此外,东南亚的“泛灵信仰”(如马来西亚的“万物有灵”、印尼的“祖先崇拜”)从未消失,而是与佛教、印度教融合,形成“宗教信仰与本土巫术、祖先祭祀并存”的独特格局——人们既信仰佛陀与印度教神只,也敬畏山林之神、祖先灵魂,通过祭祀仪式祈求“风调雨顺、家人平安”,这份对“自然与祖先的双重敬畏”,成为东南亚理想信念的本土根基。

政治与社会层面,东南亚的理想信念围绕“君主权威与村社共同体”展开。古代东南亚多国(如暹罗、缅甸)实行“君主专制”,国王被视为“佛的化身”或“神的代表”,以“仁政爱民、维护宗教”为治国理想,通过修建水利工程(如泰国的湄南河灌溉系统)、扶持寺庙,实现“国泰民安”的目标;同时,东南亚长期存在“村社制度”,村社成员以“互助合作、共享资源”为理想,在农耕生产中“共同劳作、平分收成”,在节庆活动(如水灯节、宋干节)中“团聚欢庆、祈福安康”,这份对“共同体和谐”的追求,与君主的“仁政”理想相互补充,维系着社会的稳定。

文化艺术与日常生活,更是东南亚理想信念的生动载体。吴哥窟的浮雕讲述印度教史诗《摩诃婆罗多》《罗摩衍那》的故事,传递“正义战胜邪恶”的理想;泰国的“孔剧”以舞蹈演绎神话,展现对“神灵与英雄”的崇拜;东南亚的“梯田文化”(如菲律宾的巴拿威梯田),不仅是农业智慧的体现,更承载着“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想——人们通过精心耕作,表达对土地的敬畏与对丰收的期盼。此外,东南亚的饮食、服饰习俗(如以米饭为主食、穿着纱笼),以及“尊重长辈、重视家庭”的伦理,都传递着“简单幸福、和睦共处”的朴素理想,这些元素共同构成了东南亚“多元融合、温润包容”的理想信念图景。

可以说,无论是古印度、阿拉伯世界、美洲、非洲,还是东亚东欧、东南亚,不同地区的理想信念虽源于不同的文明土壤,却共同回应着“人类如何生存”“社会如何有序”“生命如何有意义”的终极叩问。它们或追求精神解脱,或坚守宗教信仰,或向往共同体和谐,最终在人类文明的长河中交汇融合,共同铸就了理想信念探索的丰富性与多样性。

随后,随着新航路开辟、文艺复兴、宗教改革、科学革命与启蒙运动的相继涌现,再到改写世界格局的两次工业革命,以及以两次世界大战为代表的重大历史事件,人类社会在新兴生产力与制度变革的双重激荡下加速转型。从中国晚清的器物革新、辛亥革命的制度探索,到五四运动的思想觉醒、抗日战争的浴血奋战,再到新中国成立后的自力更生、改革开放的拥抱世界,直至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从欧洲各国由封建制向资本主义的跨越,到全球范围内对社会主义制度的探索与实践,在这一系列反抗侵略、争取独立、维护和平、迈向现代化的壮阔进程中,在理想信念领域,人类的精神追求也随之突破传统框架,迎来“从神权到人权、从局部到全球、从守旧到革新”的根本性转变,理想信念不再局限于宗教救赎或王朝存续,而是与“民族独立、民主自由、公平正义、人类解放”等时代命题深度绑定,呈现出“多元碰撞、动态演进、全球共鸣”的全新特征。

而与同时,民众百姓、国家社会和其他广阔领域,与古代相比,这一点同样从未改变,只不过是因为见证民族人民蒙难、家国蒙羞、帝国主义、法西斯主义列强侵略实施惨无人道、令人发指的恶劣行径的悲痛痛苦,带领人民英勇反抗,进而不断追寻世间和平理性公平正义,还有在和平发展的的过程中见证历史时代变迁,能否守得住本心与初心,在历史时代车轮滚滚向前且自我发展与全球不断交流互鉴的过程中,能否经受住各式各样的“诱惑”、“磨砺”与“考验”,看到真实真正历史同时守护个人、民族、家国和世间真正公平正义的底线与本心,进而为了真正和平发展因而不断奋斗的理想信念所结成的家国民族文化血脉精神不断深入绑定的个人与集体融铸精神,共同成长、共同努力与共同奋斗的不断发展深化的理想信念体系。

在中国,这种个人与集体融铸、家国民族精神深度绑定的理想信念体系,经历了从“救亡图存”到“民族复兴”的层层淬炼,最终沉淀为以“家国情怀”为核心、以“初心坚守”为底色、以“奋斗实干”为路径的精神坐标,既延续着中华文明的千年基因,又始终与时代同频共振,成为凝聚亿万人民共同前行的精神纽带。

近代以来的苦难与抗争,是中国理想信念体系的“淬火之基”。当鸦片战争的炮火击碎“天朝上国”的迷梦,当甲午战败的屈辱暴露制度的腐朽,当八国联军的铁蹄践踏山河,“民族蒙难、家国蒙羞”的切肤之痛,让“救亡图存”成为最迫切的时代理想。从林则徐“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担当,到谭嗣同“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悲壮;从义和团“扶清灭洋”的朴素抗争,到辛亥革命“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呐喊,无数仁人志士在黑暗中求索,将个人的生死荣辱与民族的存亡兴衰紧紧捆绑,用鲜血与生命践行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信念——这份在苦难中觉醒的“家国一体”意识,为中国理想信念体系注入了“以民族大义为先”的硬核底色。

五四运动以来,马克思主义的传入与中国共产党的成立,让理想信念实现了“从迷茫求索到坚定方向”的质变。当“民主与科学”的思潮唤醒青年,当马克思主义的真理之光照亮前路,中国的先进分子终于找到“救中国”的正确路径。李大钊以“铁肩担道义,妙手着文章”的情怀,传播马克思主义真理,坚信“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毛泽东在《湘江评论》中疾呼“天下者我们的天下,国家者我们的国家”,将“改造中国与世界”作为毕生理想。中国共产党成立后,更是将“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作为初心使命,将“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理想转化为具体实践:土地革命时期,为“耕者有其田”的理想扎根农村;长征路上,以“革命理想高于天”的信念跨越万水千山;抗日战争中,凝聚全民族力量“保卫家国、抵御外侮”;解放战争时期,为“建立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浴血奋战——在这一过程中,个人理想彻底融入党的使命、民族的命运,“跟党走、为人民”成为无数革命者的坚定信念,形成了“党、国家、人民”深度融合的理想共同体。

新中国成立后,理想信念转向“自力更生、建设国家”的实干践行。面对一穷二白的家底与外部封锁的压力,“站起来”的中国人民以“不服输、不放弃”的信念,开启了建设祖国的征程。“两弹一星”的研制者们隐姓埋名、扎根戈壁,用“干惊天动地事,做隐姓埋名人”的奉献,践行“为国铸盾”的理想;王进喜带领1205钻井队“跳进泥浆池,用身体搅拌泥浆”,以“铁人精神”诠释“宁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的担当;焦裕禄在兰考风沙盐碱地中“心中装着全体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用生命践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这一时期的理想信念,是“把一切献给党和人民”的赤诚,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坚韧,个人的奋斗与国家的发展同频共振,共同铸就了新中国初期的建设奇迹。

改革开放与新时代的到来,让理想信念在“守正创新”中不断丰富深化。改革开放后,“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理念打破思想桎梏,“发展生产力、改善人民生活”的理想激发了全社会的活力:从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探索,到特区建设者“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的拼搏;从企业家“敢闯敢试、敢为人先”的创业精神,到科研工作者“勇攀科技高峰”的追求,无数人在时代浪潮中找准个人定位,将“发家致富”的个人理想与“国家富强”的集体目标相结合,推动中国实现了“富起来”的历史性跨越。

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理想信念被赋予“民族复兴、人类大同”的更宏大内涵。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强起来”的中国既坚守“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将“共同富裕”作为重要目标,打赢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脱贫攻坚战,让近1亿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又秉持“为世界谋大同”的胸怀,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抗击新冠疫情、应对气候变化等全球议题中展现大国担当。此时的理想信念,既是个人“坚守本心、不负时代”的自觉——如时代楷模张桂梅“化作一束光,照亮大山女孩的路”,如航天人“逐梦星辰大海”的执着;也是民族“坚守文化自信、传承精神血脉”的坚定——从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到传承红色基因;更是国家“坚守和平发展、推动共同进步”的承诺,将个人的“小我”融入民族复兴的“大我”、人类发展的“无我”,形成了“个人奋斗—民族复兴—人类进步”层层递进的理想信念体系。

可以说,在中国,理想信念从来不是抽象的概念,而是扎根于历史苦难、成长于奋斗实践、升华于时代担当的“精神史诗”。它始终紧扣“个人与家国”的共生关系,始终坚守“为民与奋斗”的核心要义,在不同时代虽有不同的具体内涵,却始终传承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家国情怀,“实事求是、知行合一”的实践品格,“坚守初心、不负人民”的价值追求。这份在历史淬炼中形成的理想信念体系,既是中国人民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的精神密码,也是中华民族在复兴道路上不断前行的根本动力。

与此同时,放眼世界,在同样经历了生产力变革、制度迭代与战争洗礼的全球舞台上,理想信念的探索也呈现出“多元交织、求同存异”的复杂图景——不同国家、不同民族基于自身历史传统与现实境遇,构建起各具特色的精神追求,却又在“和平发展、公平正义、人类共同价值”的命题上形成广泛共鸣,共同书写着人类对美好未来的集体向往。

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理想信念在“资本扩张与社会反思”的张力中不断调整。两次工业革命后,“自由竞争、个人主义”成为资本主义社会的核心信念,“追求财富、实现个人价值”的理想推动了生产力的巨大飞跃,但也催生了贫富分化、社会矛盾等问题。为此,西方社会不断进行自我调适:从福利国家制度的建立,试图以“社会保障、贫富调节”缓解社会不公,践行“公平正义”的理想;到民权运动的兴起,黑人、女性为“种族平等、性别平等”上街抗争,将“人权”理想从抽象口号转化为具体实践;再到当代对“可持续发展”的追求,面对气候变化、生态危机,“绿色发展、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成为全球共识,西方环保组织与普通民众以“减少碳排放、保护生物多样性”为目标,将理想信念与人类生存发展的长远利益绑定。不过,西方社会的理想信念也始终面临挑战——资本的过度逐利性导致“金钱至上”的价值观盛行,民粹主义与极端思想的抬头冲击着“多元包容”的共识,使其在“个人自由与社会公平”“国家利益与全球责任”的平衡中不断探索。

在广大发展中国家,理想信念的核心始终围绕“民族独立、自主发展”展开。二战后,亚非拉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掀起民族解放运动,“摆脱殖民统治、建立独立国家”成为最迫切的理想——印度通过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实现独立,领导人尼赫鲁以“建设一个强大、民主、世俗的印度”为信念,推动国家现代化;非洲各国在独立后,以“消除贫困、实现经济自主”为目标,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拉丁美洲国家则在“反对外部干涉、维护国家主权”的斗争中,形成“拉美民族主义”理想,追求经济独立与社会公平。进入当代,发展中国家的理想信念进一步深化:一方面,坚守“自主发展”的底线,拒绝外部强加的发展模式,如中国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为发展中国家提供了“互利共赢、共同发展”的新路径,契合了其“不依附、求平等”的理想;另一方面,积极参与全球治理,在联合国、金砖国家等多边平台中发声,推动“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将“民族复兴”的理想与“全球南方国家共同崛起”的目标相结合,形成了“独立自主、抱团发展”的信念特质。

在社会主义国家与地区,理想信念在“坚守初心与改革探索”中持续发展。苏联作为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曾以“实现共产主义、解放全人类”为崇高理想,通过计划经济体制快速实现工业化,为其他社会主义国家提供了借鉴,但其后期的体制僵化与思想偏离,导致理想信念的弱化,最终走向解体。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为社会主义理想信念注入了新的活力——中国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将“共同富裕”作为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通过改革开放与创新发展,既实现了经济快速增长,又坚守了“为人民谋幸福”的初心,证明了社会主义理想信念的生命力与适应性。此外,越南、老挝、古巴等社会主义国家,也在结合本国实际的基础上探索发展道路:越南推行“革新开放”,以“建设社会主义定向的市场经济”为理想;古巴在长期封锁中坚守“社会主义制度”,以“免费教育、免费医疗”的民生实践,践行“公平正义”的理想,这些探索共同丰富了社会主义理想信念的内涵,展现了其“与时俱进、因地制宜”的特质。

与此同时,“人类共同价值”的理念在全球范围内逐渐凝聚,成为不同文明、不同制度下理想信念的最大公约数。两次世界大战的惨痛教训,让“和平”成为全人类的共同渴望,联合国的成立、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提出,为“维护世界和平”的理想搭建了制度框架;全球化的深入发展,让“发展”成为不可逆转的时代潮流,各国在经贸合作、文化交流中追求“互利共赢”,“构建全球发展共同体”的理想日益深入人心;面对新冠疫情、气候变化、粮食危机等全球性挑战,“团结协作”的重要性愈发凸显,各国人民意识到“人类命运休戚与共”,“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从中国倡议逐渐成为国际社会的共同追求——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无论是资本主义制度还是社会主义制度,都在“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人类共同价值中找到共鸣,这份超越国界、种族、文明的集体理想,成为推动全球治理体系变革、应对全球性挑战的精神动力。

可以说,放眼世界,理想信念的探索既存在因历史传统、制度选择不同而产生的“多元差异”,也存在因人类共同命运而形成的“集体共识”。它既是各国人民在各自发展道路上对“美好社会”的独特追求,也是全人类在面对共同挑战时对“共同未来”的集体思考。尽管全球范围内仍存在冲突与分歧,但“和平发展、公平正义、互利共赢”的理想信念,始终是人类社会前行的主流方向,而不同文明、不同国家在理想信念上的交流互鉴,也将持续推动人类文明向更高层次迈进。

展望未来,身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人类社会机遇与挑战并存。理想信念的探索将突破单一叙事,朝着“传承根脉、拥抱变革、凝聚全球共识”方向发展,成为应对挑战、开创未来的核心精神支撑。

从个人维度,未来理想信念强调“初心坚守与价值自觉”统一。面对科技发展带来的“技术异化”“精神空虚”风险,个体需坚守对“真、善、美”的追求,拒绝功利与消费主义绑架,同时将个人理想与科技进步、社会发展结合,在“小我”与“大我”平衡中实现人生意义。

从民族与国家维度,未来理想信念聚焦“文化自信与文明互鉴”共生。各国会更重视文化根脉,中国以“民族复兴”为核心,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其他国家守护自身文化特色,摒弃“文明优越”“文明冲突”论,发展中国家将坚定“自主发展、平等参与全球治理”理想,形成“抱团崛起”合力。

从人类共同命运维度,未来理想信念围绕“应对全球性挑战、构建命运与共未来”形成更强共鸣。各国需打破“零和博弈”,以“集体行动、互利共赢”应对气候、公共卫生、科技伦理等问题,“人类命运共同体”将从倡议转为共同行动,成为“精神灯塔”。

此外,未来理想信念呈现“动态革新与本质坚守”辩证统一。既会注入“数字公平”“元宇宙伦理”等新内涵,也始终坚守对和平、公平、幸福、生命尊重的本质向往。

综上,未来理想信念是个人的“精神罗盘”、民族的“文化纽带”、人类的“集体信念”。它将在应对挑战中凝聚共识,在文明互鉴中丰富内涵,引领人类向“更和平、更公平、更繁荣、更团结”的未来前行。

当我们回望人类社会历史发展演进长卷,从古至今,在中国、欧洲各国,乃至是世界各国各民族各文明的文学艺术大师,也是纷纷以历朝历代重要节点大事、神话传说、国家社会繁华的盛世和落没时期的腐败与黑暗,战争战役与男女情思之事,还有其他各大题材意象为背景,创作出诗词歌赋、戏曲歌剧、散文小说等一系列文学艺术作品。

在这之中,与理想信念领域相关的文学艺术作品,从未是空洞的口号宣讲,而是将人类对“美好社会”的向往、对“生命意义”的追问、对“家国情怀”的坚守,熔铸于鲜活的故事、凝练的语言与动人的意象之中,成为承载、传递、唤醒理想信念的核心载体,既是时代精神的“镜像”,也是引领人类前行的“精神火炬”。

它们或是以“盛世图景”寄托对理想社会的向往,让“国泰民安”的信念具象可感。中国盛唐时期,李白笔下“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恢弘,杜甫诗中“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的富足,勾勒出“天下太平、百姓安乐”的盛世理想,成为后世对“盛唐气象”的集体记忆;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薄伽丘《十日谈》以市井故事描绘“人性解放、现世幸福”的图景,莎士比亚在《威尼斯商人》中借鲍西亚之口宣扬“公平正义”,呼应着人文主义对“理想社会”的追求。这些作品以繁华景象为底色,将人们对“安稳、平等、富足”的朴素理想,化作可触摸的文字,成为凝聚社会共识的精神纽带。

它们或是以“苦难抗争”书写对理想信念的坚守,在黑暗中点燃希望之光。中国南宋末年,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绝笔,将“忠君报国、宁死不屈”的信念刻入民族血脉;近代鲁迅在《呐喊》中以“救救孩子”的呐喊,唤醒民众对“民族觉醒、社会革新”的理想;欧洲雨果在《悲惨世界》中,通过冉·阿让的救赎与芳汀的苦难,传递“爱与宽恕”能战胜黑暗的信念,借巴黎街垒战的描写歌颂“为自由平等而战”的理想。这些作品直面苦难与黑暗,却始终闪耀着“坚守初心、永不放弃”的光芒,让读者在共情中汲取为理想奋斗的力量。

它们或是以“个人求索”映射对生命意义的追问,让理想信念扎根个体心灵。中国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归隐,藏着对“远离尘嚣、回归本真”的精神理想;苏轼“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豁达,展现了逆境中“坚守本心、随遇而安”的人生信念;欧洲托尔斯泰在《战争与和平》中,通过安德烈公爵的精神成长,探索“个人幸福与国家命运”的关系,传递“爱与责任”的理想;卡夫卡《变形记》以荒诞故事反思“异化社会中人性的坚守”,暗含对“真实自我”的理想追求。这些作品聚焦个体的心灵世界,将抽象的“理想信念”转化为具体的人生选择,让读者在共鸣中思考“如何活成理想的模样”。

它们或是以“神话传说”与“奇幻想象”构建超越现实的理想维度,承载人类对终极价值的向往。中国《山海经》中“夸父追日”“精卫填海”的执着,传递着“不屈不挠、挑战极限”的信念;《西游记》中唐僧师徒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西天取经,以“求取真经、普度众生”的理想,诠释“坚守信念、终成正果”的精神;欧洲《荷马史诗》中英雄们“为荣誉与家园而战”的豪情,古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盗火”为人类带来光明的牺牲,承载着“为人类福祉而奉献”的理想;托尔金《指环王》以奇幻世界的正邪对抗,歌颂“团结、勇气、牺牲”能战胜黑暗的信念。这些作品借神话与想象的外壳,将人类对“正义、光明、永恒”的终极理想,化作跨越时空的精神符号,代代相传。

可以说,与理想信念相关的文学艺术作品,是人类精神世界的“活化石”。它们记录着不同时代、不同文明对“美好”的共同渴望,也以独特的艺术魅力,让理想信念从抽象的理念,变为可感知、可共情、可传承的精神力量——当人们诵读“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便能触摸到“家国情怀”的温度;当人们阅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便能感受到“为理想献身”的炽热。这些作品跨越千年、穿越国界,始终在唤醒着人们心中对“更好的自己、更好的社会、更好的世界”的向往,成为理想信念最动人、最持久的传播者与守护者。

话说,王嘉这小子,在这几天,其学习和研究的方面,也由原先那方面领域,向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所处的春秋战国时期与理想信念领域的着作典籍,还有其他一系列相关作品方面进行转变。

而他呢,也是在同他的那几位师哥师姐在完成书库对应区域的部分竹简卷帛书籍的整理工作后的短暂休息中,开始暗暗思考这一方面的内容来。

“春秋战国……理想信念……”王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整理好的竹简边缘,竹片上残留的墨香混着陈旧的木质气息扑面而来,让他恍惚间像是摸到了那个礼崩乐坏又思想迸发的时代。

他抬眼望向书库窗外,晚霞正染得天际一片绯红,恍惚间竟与竹简上“孔子周游列国,厄于陈蔡”的记载重叠——那位老者带着弟子在乱世中颠沛,明明“惶惶如丧家之犬”,却始终抱着“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的信念,这份执着到底从何而来?

“师哥说,孔夫子见诸侯争霸、百姓流离,才执着于‘仁政’,可那时各国都忙着富国强兵,他的理想不就像逆流而上的木舟?”王嘉轻轻嘀咕,又想起方才整理的《孟子》竹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孟轲先生更是把‘民本’说得透彻,可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这样的理想真能实现吗?”

他又想起师哥讲过的老庄,老子说“小国寡民,老死不相往来”,庄子向往“逍遥游”的无待之境,这和孔孟积极入世的理想截然不同,却同样让人琢磨——是躲进精神的桃花源更现实,还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更值得?

“还有那些法家的着作,”王嘉随手翻过高鞅的《商君书》竹简,“‘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他们靠着严刑峻法助秦国强大,可这‘富国强兵’的理想,又牺牲了多少百姓的安稳?”

正想得入神,一旁的师哥放下手中的帛书,笑着拍他肩膀:“又在琢磨这些?当年孔夫子困于陈蔡,弟子们都快撑不住了,他还在弹琴高歌,说‘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你说他是傻,还是心里的‘道’太坚定?”

王嘉猛地回神,看着师哥手中那卷《论语》,忽然觉得竹简上的文字鲜活起来:“我总在想,那个年代的人,明明眼前是战火、是疾苦,怎么还能抱着那么多‘理想’不放?是为了让天下人不再受苦,还是……”

“是为了心里的‘光’啊。”师哥指着竹简上“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的句子,“你看,无论是孔孟的‘仁爱’,老庄的‘自然’,还是墨子的‘兼爱非攻’,他们都在给乱世找一条‘好走的路’,给人心安一个‘靠谱的去处’——这就是理想信念吧?哪怕难,也得朝着那光走。”

王嘉点点头,指尖再次落在竹简上,这一次,那些记载不再是冰冷的文字,而是一个个在乱世中坚守初心的灵魂——他们的理想或许不同,却都在为“更好的世界”而思索、而奔走。晚霞的光透过窗棂洒在竹简上,竟真的像是给那些古老的信念,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

这之后没过几日,王嘉便循着往日的路径,再度踏上了他视作珍宝的“求知之旅”。

当日,他与几位师哥师姐一同前往书库,着手整理西侧区域的竹简卷帛。这些典籍历经岁月沉淀,有的字迹已略显模糊,有的竹片边缘也泛起了微黄。整理过程中,王嘉并未只顾着机械地归置,而是时刻留心着竹简上的内容,但凡遇到与自己疑惑相关的着作典籍,便悄悄用朱砂在竹简末端做下细微记号,待整理工作告一段落,再将这些做了记号的典籍一一收集起来,带回住处仔细研读。深夜的烛火下,他逐字逐句地阅读,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在纸上奋笔疾书,将关键的知识要点梳理成册。

一番潜心钻研下来,王嘉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功解开了大部分困扰许久的问题。可即便如此,仍有一小部分疑难问题如同拦路虎般横在眼前,任凭他反复翻阅典籍,也始终找不到头绪。

无奈之下,王嘉只能像从前遇到难题时那样,带着整理好的疑问,先是虚心地向几位师哥师姐请教。师哥师姐们围坐在一起,接过他的笔记,结合自己的所学,耐心地为他分析讲解;随后,他又捧着典籍和笔记,前往老师左丘明先生的居所求教。左丘明先生虽年事已高,但对待学问依旧严谨,他仔细聆听王嘉的困惑,时而引经据典,时而结合史实,深入浅出地为他剖析问题的关键。

在请教之后,王嘉并未停下探索的脚步。他一方面继续翻阅更多相关书籍,从不同典籍中寻找佐证;另一方面,他还带着疑问前往实地考察,对比典籍记载与现实场景,再结合师哥师姐和老师的见解进行论证辨析。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这一系列的努力,王嘉心中的疑惑终于被全部解开,他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在此之余,他也将关键的知识点与信息,记录在他原先准备的小竹简与小册子中,方便他日后回到现代之后,与现代相应的着作典籍进行比对。

再到了后来,一切便恢复正常。

而王嘉呢,他也着手去寻找《左氏春秋》中记载着关于鲁宣公第十四年的竹简草稿。

之后,他又通过自己阅读白话文的记忆,使用头脑风暴与情景再现法,进入这鲁宣公第十四年的世界,进行游历。

关于所负责区域的竹简与书籍的整理工作,他也像往常一样,把他们先放到了一边,之后再做。

不多时,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化与交织。

他的思绪,很快便来到了鲁宣公第十四年的世界。

说来也巧,就在这鲁宣公执政鲁宣公第十四个年头的时候,和鲁宣公执政鲁国前几年一样,也都发生了许许多多饶有趣味且引人深思的事情。

十四年春,卫国都城帝丘的朝堂之上,气氛肃杀。大夫孔达因早年行事牵涉旧怨,又在与诸侯的交涉中失当,触怒了卫侯与群臣。最终,在宗室与卿大夫的共同决议下,卫国依照国法处死了孔达。消息传出,朝野震动,人们或为其惋惜,或叹国法无情,春日的暖阳似乎也未能驱散这份凝重。

夏五月壬申日,曹国迎来了一场国丧。国君曹文公寿走完了他的一生,在都城陶丘的宫殿中溘然长逝。曹文公在位期间,虽无赫赫功绩,却也兢兢业业治理国政,使曹国在诸侯林立的局势中得以安稳度日。他的离世,让曹国上下沉浸在悲痛之中,臣民们身着素服,缅怀这位温和的君主。

同年夏天,中原大地战火再起。晋景公为巩固晋国在中原的霸主地位,以郑国曾与楚国结盟、违背晋郑盟约为由,亲自率领大军讨伐郑国。晋军兵强马壮,一路南下,很快便兵临郑都城下,将城池团团围困。郑国君臣惊恐不已,一面紧闭城门坚守,一面紧急派人向盟友楚国求援,城中百姓人心惶惶,祈愿战火早日平息。

时间流转至秋九月,南方的楚国也掀起了战事。楚庄王为回应晋国对郑国的进攻,同时进一步扩张楚国势力,亲率楚军北上,转而包围了与晋国交好的宋国都城商丘。楚军凭借强大的兵力,将商丘围得水泄不通,断绝了城中的粮草与外援。宋国陷入绝境,城内粮草日渐匮乏,百姓艰难求生,而楚军的攻势却丝毫未减,秋日的萧瑟为这场围城战更添了几分悲凉。

深秋时节,曹国为曹文公举办了隆重的葬礼。安葬曹文公的队伍从宫殿出发,缓缓前往王陵。卿大夫们执绋前行,臣民们沿街跪拜,哭声不绝。随着棺椁缓缓入墓,这位君主的时代正式落幕,曹国新君即位,开始接手这份沉甸甸的国政。

转眼到了冬日,寒风席卷中原。鲁国大夫公孙归父受鲁宣公之命,悄然前往齐国的谷地,与齐顷公会面。彼时,晋、楚争霸的局势愈发紧张,鲁国为在夹缝中寻求安稳,意图通过与齐国结盟巩固自身地位。两人在谷地的驿馆中密谈,时而低声商议,时而蹙眉思索,围绕着诸侯间的利害关系、军事同盟等议题反复磋商,试图达成有利于两国的共识,冬日的寒意也未能阻挡这场关乎邦交的重要会面。

话说回来,就在鲁宣公执政鲁国第十四个年头,同时也是周王室周定王十二年之际,在这一年的春天,卫国都城帝丘的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像一层化不开的薄雾,笼罩在街巷与宫墙之上。大夫孔达的府邸内,烛火在穿堂风里摇曳,将他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忽明忽暗,却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决绝。

事情的起因,源于孔达早年在卫、晋两国间的外交斡旋。彼时他为平衡两国关系,却因一时决策失当,无意间激化了本就微妙的矛盾。如今晋国以此为借口,扬言说要兴兵讨伐,战车的轱辘声仿佛已在国境线上隐隐作响,压得卫国上下喘不过气。

孔达独自坐在案前,指尖摩挲着一枚磨损的玉玦——那是他年轻时出使晋国,卫文公所赐,如今却成了压在心头的巨石。他深知,晋国的怒火需要一个出口,而自己,便是那唯一能平息这场风暴的“祭品”。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响,夜已深。他回望了一眼内室的方向,那里有妻儿熟睡的呼吸声,有他毕生眷恋的家宅。可转念想到城外可能燃起的战火,想到百姓将在兵戈下流离失所,那点私念便如烛火般被大义的风吹灭。

最终,府邸的横梁上悬起了三尺白绫,孔达以自缢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用一己之躯,为卫国换来了喘息的机会。

卫人没有丝毫耽搁,捧着孔达的首级连夜赶往晋国。朝堂之上,卫国使者将首级献上,垂首道:“寡君有不肖臣子孔达,在敝邑与大国之间制造事端,如今已然伏罪,谨此通告于诸侯。”晋国见卫国如此“识趣”,加之本就意在威慑,便顺水推舟,收了兵戈,一场迫在眉睫的战祸就此消弭。

然而,卫人心中自有杆秤。他们记得孔达曾在狄人入侵时,率家兵死守城门三日;记得他在灾年开仓放粮,自己与家人却以粗米果腹。为表彰其功绩,也为安抚其家人,卫侯亲自为孔达的儿子主持了婚事,将宗室之女许配于他,又下旨让其子继承孔达生前的官职与爵位,让孔氏的荣光得以延续。帝丘的百姓路过孔府时,总会悄悄放下一束新采的艾草,那是对这位殉国大夫无声的感念。

时光流转,转眼入夏。中原大地上的硝烟尚未散尽,晋景公的怒火又烧向了郑国。邲地战役中晋国惨败于楚,这份耻辱如芒在背,而郑国作为楚国的盟国,自然成了晋国报复的首要目标。

出兵前,晋国向各路诸侯发出通告,历数郑国“附楚背晋”之罪,随后在国境线上举行了盛大的阅兵仪式。十万大军列阵,甲胄在烈日下闪着冷光,战车上的旌旗连成一片赤色的海洋,军阵行进时,脚步声震得大地微微发颤。这是执政大夫荀林父的计谋,他对晋景公进言:“如今诸侯局势动荡,楚强晋弱的流言四起,我们不必急于开战。让他们看看我军的齐整与强盛,便能使郑国及其他诸侯自觉权衡利弊,顺从晋国。这比刀兵相向,更能收长治之效。”

晋军的威慑果然如巨石投入静水,在郑国掀起了轩然大波。郑襄公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天际线边隐约可见的晋军旗帜,脸色苍白如纸。他知道,以郑国的兵力,根本无法与晋国抗衡。紧急关头,郑国一边派大夫子张星夜赶往楚国,代替此前在楚为质的子良——子良在楚国为质三年,始终不失郑国体面,深得楚庄王敬重;一边由郑襄公亲自动身,乘坐最快的驿车前往楚国,与楚庄王商议共同抗晋之策。

楚庄王在郢都的宫殿里接见了郑襄公,听他陈述完局势,手指轻叩案几上的舆图:“郑国与楚,唇齿相依。晋国想动你,便是在打楚国的脸面。”他当即答应出兵相助,又命人备好厚礼,送子良返回郑国——子良在楚期间表现得有礼有节,郑国上下早已盼他归国,如今局势危急,正需他这样的栋梁主持内政。

当子良的马车驶入郑都城门时,百姓们夹道相迎。他望着熟悉的城郭,眼中闪过一丝坚毅——这个夏天,郑国的命运,将与楚国紧紧绑在一起,在晋军的铁蹄前,迎接着又一场生死考验。

眼见在这鲁宣公执政鲁国第十四年的春夏两季,各诸侯国朝堂之上诸臣“明争暗斗”,还有外部国与国间攻伐灾祸再起的“风波”时日之际,只见在暗中默默“围观”这一切的王嘉在看到这一切也是不由得眉头紧锁,随后在抬头望天并沉思片刻之余,他也是不由得反思起来,随后便缓缓道出他的反思思考与评价感悟之言来。

“唉……春秋之世,何其难也!”王嘉轻轻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竹简,目光望向庭院中随风摇曳的古槐,满是怅然。

“孔达大夫以一己之死,换卫国一时安宁,是为忠,是为义。可这份‘忠’与‘义’,却要以性命为代价,何其沉重?卫国朝堂以他谢罪于晋,是为保国,却也寒了忠臣之心;然其后又善待其子、延续其荣,也算存了几分良知,让世人知晓‘功过’二字,自有公论。”

他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中添了几分无奈:“再看晋国,邲之战的耻辱未消,便拿郑国出气。荀林父以阅兵威慑,看似高明,实则是晋楚争霸的权宜之计——今日能吓住郑国,明日楚国若来,郑国又会倒向哪边?诸侯之间,哪里有什么真正的‘顺从’,不过是弱肉强食、权衡利弊罢了。”

“郑国更是可怜,夹在晋楚两大国之间,如风中飘萍。今日送子为质,明日亲赴楚都求援,步步谨慎,却始终难逃被裹挟的命运。子良虽归,可郑国的安危,终究系于他人之手,这般苟活,又谈何自主?”

王嘉抬手拂去竹简上的微尘,眼神渐渐清明:“这天下,看似是诸侯争霸、大夫谋国,可最终受苦的,还是那些城郭下的百姓。战火起时,他们流离失所;和平时,又要承受赋税徭役。孔达的死、晋国的威、郑国的惧,说到底,都是这乱世棋局中的一颗棋子。”

“只是……”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坚定,“即便如此,孔达的‘义’、子良的‘礼’、卫人的‘念’,仍是这混沌世事中的微光。为人臣者,当有孔达的担当;为国君者,当念百姓的疾苦;为学者者,更该记取这些兴亡得失,辨明是非,若他日能有所用,便不让这乱世的苦,再添一分。”

说罢,他低头看向手中记录着春秋诸事的竹简,郑重地在空白处写下“义者不朽,乱者当戒”六字,指尖的力道,仿佛要将这感悟,深深刻进竹简之中。

很快,伴随着时间与空间的变幻转移…

鲁宣公十四年的秋九月,中原大地褪去了夏日的燥热,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战火裹挟着,陷入了更深的寒意。楚庄王为报申舟被杀之仇,亲率大军北上,以雷霆之势包围了宋国都城商丘。

楚军大营连绵数十里,旌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戈矛如林,甲胄映着清冷的月光,将商丘城围得水泄不通。庄王下令断绝城中所有外援与粮道,只待宋军粮尽援绝,不战自降。城墙上,宋国士兵手持兵器,神色凝重地望着城外的楚军,眼中满是恐惧与疲惫;城内百姓更是人心惶惶,粮价飞涨,家家户户紧闭门户,往日喧闹的街巷变得死寂,唯有巡城士兵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

宋文公登上城楼,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楚军,心急如焚。他一面下令加固城防,组织军民奋力抵抗,一面派人突围,向盟国晋国求援。可楚军防线森严,突围的使者大多殒命途中,侥幸逃出的人,也需穿越千里路途才能抵达晋国,商丘城俨然成了一座孤立无援的“孤城”,在秋风与战火中,艰难支撑着。

转眼入冬,寒风卷着枯叶掠过齐鲁大地,鲁国大夫公孙归父受鲁宣公之命,悄然前往齐国的谷地,与齐顷公会面。彼时晋楚争霸正酣,鲁国夹在大国之间,处境微妙,此次会面的核心,便是鲁齐两国商议如何在乱世中结盟自保,稳固彼此的邦交。

会面之余,公孙归父偶遇了齐国大夫晏桓子(晏婴之父)。两人闲谈时,公孙归父难掩得意,兴致勃勃地向晏桓子谈起自己在鲁国的种种风光:鲁宣公对他宠信有加,朝堂之上他言出必从,府中宾客盈门,享尽荣华富贵,言语间满是对这份宠信的贪恋与炫耀。

晏桓子听后,心中已然有了判断。待公孙归父离去后,他即刻寻来齐国正卿高宣子,神色严肃地说道:“公孙归父恐怕早晚要逃离鲁国了。你听他言语间,满是对鲁国宠信的怀恋,这般沉溺于君王的偏爱,必然会滋生贪婪之心。贪婪到极致,便会为了保住眼前的权势与富贵,不择手段地谋害异己、算计他人。可他不想想,谋害别人的人,别人也定会反过来对付他。若鲁国上下的人都一同起来对抗他,他在鲁国再无立足之地,怎能不被迫逃走呢?”高宣子闻言,深以为然,暗自记下了晏桓子的判断。

与此同时,鲁国朝堂之上,大夫孟献子正神色恳切地向鲁宣公进言。他深知当前局势危急,楚国大军围困宋国,晋楚两国的博弈愈发激烈,鲁国若不早做打算,很可能被卷入战火。

“臣听闻,小国想要免于被大国怪罪、免受战火侵扰,向来需主动示好。”孟献子躬身说道,“昔日诸侯交往,小国前往大国聘问,定会献上丰厚的礼物,庭中陈列的献礼往往多达上百件;前往朝见,也会主动进献本国的功劳与特产,不仅有光彩华丽的装饰品,更有额外的珍贵礼品,这并非是谄媚,而是为了预先谋求免除那些无法赦免的罪过,稳固两国关系。”

他话锋一转,语气愈发急切:“可如今的情况不同,楚王正率领大军围困宋国,局势瞬息万变。一旦大国因我们未及时表态而责备下来,再仓促献上财礼求和,便为时已晚了。君王,眼下正是关键时刻,您应当尽早计划,或遣使与晋、齐等国加强联系,或备好礼物示好,切不可坐以待毙啊!”

鲁宣公听完孟献子的话,心中猛然一震。他此前虽知晓局势紧张,却未曾深思其中的利害,此刻经孟献子点醒,顿时明白过来。他重重点头,感慨道:“先生所言极是,是寡人疏忽了。”当即下令召集众臣,商议具体的应对之策,鲁国的命运,也随着这场紧急的谋划,悄然牵动起来。

在鲁宣公十四年的秋冬后两季,各诸侯国内外危机,相比先前…虽说没有过于“激烈”,但是其中暗藏的“危机”与“隐患”,也是不由得让各诸侯国诸侯王“悬崖勒马”,进而紧急开展一系列挽救行动,这不由得让人内心为之“五味杂陈”,只见王嘉和先前那般思虑良久后,然后便缓缓道出他的反思思考与那评价感悟言语来。

“这秋冬两季的事,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汹涌,比春夏的刀兵相见,更让人揪心啊。”王嘉望着案上摊开的竹简,指尖轻轻点着“楚围宋”“谷地会”的字样,语气里满是感慨。

“楚庄王围商丘,围的哪里是一座城?是宋国的命,更是对晋国霸主地位的挑衅。商丘城里的粮荒、人心惶惶,城外楚军的严阵以待,这哪里是‘不战自降’的从容?分明是大国争霸里,小国的无奈与绝望。宋文公派使者突围求援,可千里之外的晋国,又能真的为了宋国与楚国拼个你死我活吗?怕也只是权衡利弊罢了,这便是小国的悲哀——命运从来不由自己掌控。”

他顿了顿,话锋转向齐鲁之事,眉头微蹙:“再看公孙归父,在谷地与齐侯相会,不想着为国谋利,反倒沉溺于鲁国的宠信,四处炫耀。晏桓子看得透彻啊,‘怀恋则贪婪,贪婪则谋害’,他只看到眼前的荣华,却忘了朝堂之上没有永恒的宠信。一旦他的贪婪触怒了众人,举国皆敌,除了逃,又能如何?这便是臣子失了本心的祸患,不仅害了自己,更可能牵动鲁国的安稳。”

“好在鲁国还有孟献子这样的贤臣。他一眼看穿了小国的生存之道——不是坐等大国垂怜,而是主动谋划、未雨绸缪。他劝宣公早做打算,联络诸侯、备好献礼,这不是谄媚,是为了在乱世里护住鲁国的周全。宣公能听进劝,即刻召集众臣谋划,也算守住了一丝清醒。可反观那些沉溺于眼前安稳、看不到隐患的诸侯,怕是早晚要栽在‘疏忽’二字上。”

王嘉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萧瑟的庭院:“这乱世,大国争的是霸主之位,小国求的是一线生机。可无论是楚庄王的强势、公孙归父的短视,还是孟献子的清醒,说到底,苦的都是百姓。战火起,百姓流离;隐患藏,朝堂动荡,最终还是要百姓来承受。”

“不过……”他话锋一转,眼神添了几分坚定,“孟献子的‘早谋’,晏桓子的‘明辨’,也算这混沌中的一点光亮。为人臣者,当学孟献子的忠直与远见,知危则动;为人君者,当记宣公的‘悬崖勒马’,从谏如流;即便是观世的学者,也该从这些兴衰得失里,悟透‘居安思危’的道理——唯有清醒识局、主动作为,才能在乱世里,多一分安稳,少一分祸患啊。”

说罢,他拿起笔,在竹简上郑重写下“谋于未危,安于未乱”八字,指尖的力道,似要将这感悟刻进每一个字里。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思虑良久之余,只见王嘉的脑海里,对于这一系列事情,此时此刻顿时便浮现出这一时期乃至后续时代诸子百家与名人大师的着作典籍中的佳句名篇,紧接着便轻声吟诵并细细感悟起这一切来。

“唔……此情此景,倒让我想起先哲与诸子的箴言,句句都应了这春秋乱世啊。”王嘉闭上眼,指尖仍轻按着竹简,缓缓吟诵起来,语气里满是与往事共鸣的沉凝。

“孔达大夫以死全忠,可不就是《论语》中‘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他念的是卫国百姓,舍的是自家性命,这份‘仁’与‘义’,正是夫子所推崇的君子风骨,即便以命相殉,也让这乱世多了份沉甸甸的正气。”

他稍作停顿,想起宋、郑等小国的无奈,又道:“再看宋国困守、郑国飘摇,这不正应了《老子》里‘强梁者不得其死’?楚庄王恃强围宋,晋国挟威迫郑,大国凭力欺辱小国,可‘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这般强势霸道,又能长久吗?而小国如郑、宋,‘祸兮福所倚’,今日虽困厄,若能守住本心、谨慎谋存,未必不能寻得生机,只是这份‘生机’,来得太过艰难。”

谈及公孙归父的短视与孟献子的清醒,王嘉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晏桓子看穿公孙归父‘怀恋生贪、贪婪生祸’,恰如《管子》所言‘见利不诱,见害不惧,宽舒而仁,独乐其身’——公孙归父溺于宠信之利,失了臣子本分;孟献子则‘见害不惧’,主动进言,正是‘宽舒而仁’的贤臣模样,也难怪《管子》要强调‘得人者兴,失人者崩’,鲁国能有孟献子,便是幸事。”

他又想起诸侯间的博弈与百姓的苦难,轻声念出《墨子》中的句子:“‘兼相爱,交相利’,可如今诸侯相争,哪里有‘兼爱’?楚伐宋、晋伐郑,不过是‘交相害’罢了。墨子见天下战乱,便倡‘非攻’,若诸侯真能放下霸业之争,百姓何至于流离失所?可惜啊,这‘非攻’之愿,在这争霸的乱世里,终究是太难了。”

最后,王嘉睁开眼,目光落回竹简上“义者不朽,乱者当戒”“谋于未危,安于未乱”的字迹,缓缓道:“《周易》有云‘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孟献子劝宣公早谋,正是这份‘安不忘危’;孔达以死戒乱,便是‘存不忘亡’。这些典籍中的话,哪里是纸上文字?分明是先哲看透了世事兴衰的道理,留给后人的警示啊。”

他抬手轻轻抚过竹简上的箴言,似要将这些感悟与先哲的智慧融在一起:“读这些句子,再看这春秋诸事,才知何为‘以史为鉴’。我辈学者,便是要将这些道理记在心里,传于后世,哪怕只能让乱世中的‘微光’多亮一分,也不负先哲着书立说的初心了。”

后来,又过了没多久…

在这之中,王嘉与许多相关人士进行交流,并且有了许多自己的感悟。

再到了后来,当他的思绪回到现实中时,他便将其中重要的信息记录在他先前准备好的小竹简小册子上,之后再细细分析。

然后,他在完成自己手中的书籍整理与分类工作后,他便马不停蹄的带着自己的疑惑,前往他的老师左丘明丘明先生休息以及办公的地方,寻求答疑解惑。

王嘉将记录着感悟与疑惑的小竹简册子紧紧攥在手中,脚步匆匆穿过书库的回廊。廊外的日光已西斜,透过竹简间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他却无暇顾及,满心都是方才梳理春秋诸事时未解的困惑。

很快,他便来到左丘明先生的居所外。那是一间简朴的屋舍,门前栽着几株松柏,屋内隐约传来竹简翻动的轻响。王嘉整理了一下衣袍,轻轻叩门:“弟子王嘉,求见先生。”

“进来吧。”屋内传来左丘明温和而沉稳的声音。

王嘉推门而入,见先生正端坐案前,虽目不能视,却仍以手抚简,神情专注。他躬身行礼:“弟子打扰先生休憩,实属冒昧,只是近日研读鲁宣公十四年诸事,心中有诸多疑惑,思来想去,唯有先生能为弟子解惑。”

左丘明抬手示意他坐下,笑道:“无妨,你既有所惑,便说来听听。”

王嘉在案前坐下,将手中的小竹简册子递上,而后缓缓道:“弟子近日细究这一年春夏秋冬之事,见孔达大夫以死殉国,卫人虽感念其功,却终究需以他的性命平息晋怒;又见宋困于楚、郑迫于晋,小国在大国夹缝中苟延残喘;还有公孙归父溺于宠信、孟献子未雨绸缪……心中既有感慨,亦有不解。”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恳切:“弟子曾以诸子箴言对照诸事,如《论语》言‘杀身成仁’,《老子》说‘强梁者不得其死’,可弟子仍想问,这春秋乱世,‘仁’与‘义’为何总要以鲜血为代价?小国若想自保,除了依附大国、送礼示好,便再无他路吗?还有那为人臣者,如何才能在君王宠信与家国大义间守住本心,不致如公孙归父般迷失?”

说着,王嘉的眉头又微微蹙起:“弟子还疑惑,晋楚争霸,诸侯混战,看似是为霸主之位,可最终受苦的皆是百姓。先哲倡‘非攻’‘兼爱’,为何诸侯却鲜少遵从?是这道理太过艰深,还是乱世之中,权势与利益终究凌驾于道义之上?”

他望着左丘明,眼中满是求知的渴望:“这些疑惑,弟子思索多日仍未通透,恳请先生为弟子指点迷津,让弟子能更明晰这世事兴衰的道理。”

而他的老师左丘明呢?在这一刻也是缓缓放下手中的竹简,指尖在案上轻轻点了点,语气平和却带着穿透世事的厚重:“你的疑惑,恰是这春秋乱世最该深思的根本啊。”

他先答“仁义与鲜血”之问:“你说‘仁’‘义’需以鲜血为代价,可乱世之中,道义本就如暗夜行舟,需以血肉为灯油,才能勉强照见前路。孔达之死,看似惨烈,却是以一己之血,换卫国百姓免于兵戈——他的‘仁’,不是空谈的道理,是‘舍身护民’的重量。若天下太平,仁义或可如春风化雨;可如今礼崩乐坏,诸侯逐利,想要守住一丝道义,往往要付出血的代价。这不是仁义的错,是乱世的无奈。”

谈及小国的困境,左丘明语气添了几分悲悯:“小国自保,依附大国、送礼示好,看似是‘苟活’,实则是乱世中的‘存身之智’。你看郑国,附晋又联楚,不是没有骨气,是为了在夹缝中护住宗庙与百姓。当然,这并非唯一的路——若君明臣贤,如曹文公般兢兢业业,虽无赫赫之功,却能让国家安稳;若能如孟献子所言‘未雨绸缪’,提前联结盟友、积蓄力量,也能多几分自主的底气。只是这路太难,需君臣同心,更需时机垂怜。”

再论人臣守心,他的话愈发恳切:“为人臣者,要守本心,先需分清‘宠信’与‘信任’的不同。公孙归父沉溺的,是君王的偏爱带来的荣华,是‘私恩’;而孟献子所求的,是君王对‘国事’的信任,是‘公义’。守住本心的关键,便在‘公私分明’——见宠信而不忘职责,享荣华而不谋私利,时刻记得‘臣为社稷,非为君王一人’。如孔达,即便身负过错,仍以国事为先,这便是守住了臣子的根本。”

最后回应“道义与利益”之辩,左丘明轻轻一叹:“先哲倡‘非攻’‘兼爱’,不是道理艰深,是诸侯心中‘利’字太重,压过了‘义’。晋楚争霸,争的是霸主之位,更是霸主背后的土地、赋税、诸侯臣服的利益。他们不是不懂‘兼爱’的好,是不愿为了‘天下之利’,放弃‘一国之私’。可你要记得,即便如此,孟献子的‘谏’、晏桓子的‘明’、孔达的‘忠’,仍是道义未绝的证明——就像黑暗里的星火,看似微弱,却能照亮后人的路。”

他抬手,轻轻抚过王嘉递来的竹简册子,语气温和却坚定:“你能有这些疑惑,说明你读史不只是看‘事’,更是在想‘理’。读春秋,既要见战火与权谋,更要见乱世中的坚守与微光。这些疑惑,不必急于求全解,往后再读更多史事,再经更多思索,你自会有更深的感悟。而你今日记下的这些,便是你求‘理’路上最珍贵的脚印。”

王嘉听罢,先是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在起身拱手向老师左丘明老师行礼后,便缓缓离开。

紧接着,在这之后不久,王嘉在思虑良久之余,也是与他的那几个师哥师姐也进行了一系列的交流。

在此基础上,他又了解到了更多的知识,有了更多的感悟。

这一天,很快也就过去了。

接下来,当我们缓缓告别鲁宣公十四年,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鲁宣公执政鲁国十五个年头的时候…在这之中,又会发生什么颇有趣味且引人深思事情呢?

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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