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宁教授现在做的，其实就是想方设法通过校内项目的方式，给裴瑜提供必要的研究资金。
要是因为经费问题耽误了这样一个好苗子的发展，那才真是暴殄天物呢。
搞学术研究，从买参考书、订阅期刊，到做实验、搞调研，再到参加学术会议、支付论文发表费，哪一样不要花钱？
有时候为了获取一个关键数据，可能就得花掉普通大学讲师几个月的工资。更别说如果要请研究助理、买实验设备，那开销就更大了。
但华国的科研经费分配有个特点，通常是要等学者肯定能做出一定成绩的时候，才能申请到大笔资金，也就是裴瑜现在的状况。
这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机制虽然稳妥，但也让很多有潜力但还没出成果的年轻学者举步维艰。
现在放眼整个北大校园，哪个教授敢打包票说自己下一篇论文一定能上国际顶级期刊？
但裴瑜不一样，她现在已经有一篇论文被《Economic Journal》编辑部要求小改了，改完之后发表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给裴瑜投钱，风险几乎为零，看起来稳赚不赔。
而厉以宁教授准备的理由，也确实说到了丁校长心坎里。
丁校长沉思了大约一分钟，然后缓缓开口：“以宁同志，现在学校的财政状况你也知道。咱们资金紧张，清华、人大也都一样紧张。但是，我想，同样的选择放在清华人大面前，他们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多花几十万元，保证一篇《Economic Journal》的论文能够顺利发表，这笔账还是划算的。”
现在申请校内经费的，要么是还在读书的研究生、博士生，要么就是刚入职没几年的年轻讲师。
相比之下，裴瑜比他们年轻很多，到了论文马上就要发表的阶段才从学校申请资金。你说学校能不给吗？要真不给，那不成笑话了？“北大抠门到连发顶刊的学生都不愿意资助”这种话传出去多难听啊。
更何况这可是《Economic Journal》啊，千金不换！
这笔科研经费给得值，给得应该，给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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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学生围在成绩公告栏前，议论纷纷。
“你们看裴瑜的成绩！数学分析100分，微观经济学100分，宏观经济学100分……”
“我这学期天天泡图书馆，数学分析才考了69分，已经觉得挺不错了。她这是怎么做到的？”
“别提了，我平时上课从来不缺席，作业也都按时交，还专门买了参考书来看。结果解析几何才57分，裴瑜最近没来上课还能考满分，这差距……”
“哎，咱们这一整个学期的努力，在人家面前就像是过家家一样。”
……
论文之外，裴瑜在大一期末考试中的表现，可以用“碾压全场”来形容。当其他同学还在为及格线苦苦挣扎时，她的各科成绩都高得离谱，每一门课都接近满分，或者就是满分。
那些平时认真听课、按时完成作业的同学，原本对自己的学习成果还挺有信心的，结果成绩一出来，发现跟裴瑜的差距大得让人绝望，她轻轻松松就击败了所有人，把大家一整个学期辛苦建立起来的自信打击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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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系的学生宿舍楼里。
“哥几个，我这两个星期真是要命了！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眼睛都熬红了。数学分析最后考了63分，谢天谢地没挂科。”
“我更惨。这学期基本上都在睡大觉，要不就是在校园里瞎转悠。临到考试前两周才发现，妈呀，这些定理我一个都不会证明！”
“说起来也丢人，咱们都是通过高考独木桥进来的，在中学时候也算是数学尖子，现在为了个及格分数欢天喜地的，成什么样子。”
“对了，经管系的那个裴瑜，跟咱们考同一张数学专业课卷子，她几乎全考了满分啊。”
“这是真的。我在成绩公告栏那里也看到了。她这次的成绩太吓人了，我们几个加起来的总分可能都没她一个人高。”
“这让我们这些正宗数学系的学生情何以堪啊？人家学经济的，数学比我们还厉害。我现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数学系的了。”
“裴瑜那是特殊情况，你跟一个国际奥数金牌得主有什么可比的？”
……
个别数学系的同学，上了大学后就逐渐松懈了下来，只要能够顺利毕业，他们完全不用愁就业问题，也就没有太大的动力去克服学业上的困难。
他们在北大校园里不是睡觉就是玩，一学期下来连最基本的数学分析基础知识点都没搞明白。到了期末考试前，这些同学才突然慌了神。
他们考前的数学水平，其实跟高三毕业时没什么两样。于是期末考试这两周内，他们不得不开启地狱式自学模式，在图书馆里通宵达旦，有些人甚至连续72小时没合眼，试图在短短几天内把一整个学期的课程全部补上。
可即便如此拼命，爆发出了自己也不敢想象的潜能，他们最后的数学成绩出来，60分都算是高分，70分简直要放鞭炮庆祝，完全没办法和裴瑜相比。
裴瑜和数学系考的是同一张卷子，最后的数学分析成绩是满分，其他数学必修科目也都在95分以上。
这种差距，完全就是天赋和实力的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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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图书馆休息区里。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传说中的裴瑜，不光期末考试成绩逆天，还要在什么国际期刊上发表论文了！”
“国际期刊？什么期刊？”
“我也不太懂，听经管系的老师说，叫什么《Economic Journal》，是全世界经济学最顶尖的期刊之一。”
“你们不知道吧，我们外语系的老师说，这种级别的学术期刊，就连很多教授、副教授都发表不出来。人家裴瑜还是个大一学生呢。”
“我现在算是彻底服了。什么叫天才？这就叫天才！咱们跟人家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
……
裴瑜在国际顶级经济学期刊上发表论文这件事，更是让北大的同学们惊掉了下巴。
经过科普之后，他们都意识到了，这种级别的学术期刊，就连很多教授穷其一生都未必能发表一篇。
当他们还在为期末考试成绩抓耳挠腮时，裴瑜的论文已经登上了全球经济学界最顶尖的学术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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