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黄河南岸·解放军炮兵纵队阵地
姜老爷子站在观测哨，望远镜里是黄河对岸81军的碉堡群。
“马鸿宾松口了，但咱们得再加把火。
他们的高层同意了，底层估计还有些想法。”
他放下望远镜，对身旁的朱玉山下令，“命令炮兵纵队，轰掉他们的前沿工事，但别打指挥部。”
朱司令笑着回应，
“是！伤皮不伤骨，把握好尺度是吧？
您老人家放心，我保证让对面听个响。”
十分钟后，解放军炮火精准覆盖了81军的防御阵地，
公路上十几辆运输车被炸成火球，外围的阵地被犁了一遍，但核心指挥部毫发无伤。
与此同时，老王同学的第四纵队已占领中卫沙坡头附近的黄家庙、迎水桥，并截获了马家军撤退时未及拆除的电话线。
通讯兵摇动磁石电话，直接接通了81军军部：
“马惇靖军长，我是解放军第四纵队司令王天晴，请您认清形势，弃暗投明！”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马惇靖沙哑的声音：
“你们……真的保证起义官兵的安全？”
“当然，有包头的将军为你们做担保，你们信不过我们解放军，难道还信不过他吗？”
次日，中宁县城
81军少将师长马培清作为代表，骑马进入中宁，与北方军第四纵队的联络部长牛连璧会面。
“我军可以起义，但必须保证官兵不被清算，家属安全。”
马培清沉声道。
牛连璧推过一份文件：“这是姜司令亲自拟定的《和平解决协议》，起义官兵自愿去留，家属受人民政府保护。”
马培清仔细阅读后，长舒一口气：“我这就回去复命。”
马惇靖亲自骑马进城，在姜老爷子的见证下，与第64军军长曾思玉签署《和平解决协议》。
签字笔落下的瞬间，姜老爷子拍了拍马惇靖的肩膀：
“令尊（马鸿宾）深明大义，你也不负所托。”
马惇靖苦笑：“只希望宁夏百姓少流点血。”
签订协议的当天，
马鸿宾的81军突然撤出灵武防线，并在城头升起白旗。
起义军官用电台打出明码：“绥西旧部，归顺人民”。
马敦静暴跳如雷：“给我炮轰叛军！”
但炮弹还没出膛，观测哨就尖叫起来——王天晴的第四纵队协同孙德胜的骑兵师已冲进炮兵阵地，马刀在月光下划出银色弧线。
81军的起义，让马鸿逵精心布置的第二道防线瞬间瓦解。
银川城内，马敦静暴跳如雷：
“叛徒！全是叛徒！”
但此时，解放军三个纵队已从缺口涌入，直逼银川。
姜老爷子将红蓝铅笔重重戳在沙盘上的金积城：
“马敦静把128军摆在灵武、金积，想靠黄河天险负隅顽抗——做梦！”
上官政委展开作战图：“根据侦察，敌128军主力驻灵武，356师及骑兵20旅守金积，保安师控制牛首山——这是块硬骨头。”
“硬骨头？”一纵司令员郭伟冷笑，“老子专啃硬骨头！”
姜老爷子敲定作战方案：
主攻：郭伟第一纵队配属装甲师，从西、南两面夹击金积
助攻：王天晴第四纵队沿豫灵公路迂回吴忠堡
阻击：程勇第七纵队骑兵师封锁黄河渡口，断敌退路
“5月19日11时，总攻开始！”
5月18日夜，第一纵队573团侦察连摸上牛首山。
战士们嘴里叼着匕首，攀着岩缝悄无声息地干掉哨兵。
凌晨3时，信号弹划破夜空——东寺要塞易手！
“报告！拿下青铜峡口了！”通讯兵狂奔进指挥部，“缴获马家军炸桥用的炸药二十箱！”
姜老爷子抓起电话：“郭伟！立刻推进到养马渠南岸！”
5月19日正午。
第一纵队192师的野炮群突然开火，金积城南墙炸开三道缺口。
马家军骑兵第38团挥舞马刀反扑，却被装甲师的坦克碾成肉泥。
“356师的龟孙子缩进城了！”
郭伟站在坦克炮塔上吼，“2营堵西门，3营抄后路——别放跑一个！”
与此同时，王天晴的第四纵队横扫吴忠堡。
保安第3师刚点燃炸药库，就被突击队用火焰喷射器逼出工事，跪地举枪的俘虏绵延三里。
5月21日黎明。
灵武城头，128军军长马全良疯狂摇电话：“敦静少爷！共军坦克到东关了！”
电话那头只有忙音——程勇的骑兵师早已切断所有通讯线。
上午10时，北方军第一纵队派出的敢死队顶着机枪冲过护城河，用炸药包炸开东南门。
马全良见大势已去，带着256师五千余人整建制投降。
夕阳下，姜老爷子站在灵武城楼，看着俘虏队伍里垂头丧气的马家军官。
上官政委递来战报：“歼敌128军主力，俘获马全良以下官兵一万二千人，缴获战马四千匹……”
南京总统府，马鸿逵跪在国防部长面前，老泪纵横：
“主任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能打！”
国防部长冷冷甩开他的手：
“你的部队呢？你的防线呢？……滚吧。”
马鸿逵瘫坐在地，窗外是渐行渐远的战机轰鸣。
马敦静化装成商人逃往机场时，银川南门已被解放军占领。
老马这边刚准备上飞机，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一只手给搭上去了。
？？？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飞机上的飞行员，机场的工作人员，所有人都笑盈盈的看着他。
老马看着这些陌生的面孔，纳闷的问道，
“你们是谁？老子的飞行员呢？”
邓医生冷冷的开口说道，
“不好意思，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
哒哒哒……
随后，这货被打成了筛子，面对这种罪大恶极的狗东西，老爷子一向不留活口，所以给邓医生下达了必杀令。
不用审判了，就地枪毙算了。
这小马同学一死，老马在南京孤苦伶仃，青马，宁马，算是被彻底解决了，就剩下青海还有一小部分残匪需要去处理一下。
这一次不用动用主力了，老爷子把剿匪的任务交给了第一纵队郭伟。
姜老爷子亲手降下马家军的绿底新月旗，换上的红旗被塞北秋风吹得猎猎作响。
“给军委发电。”他对上官政委说，
“宁夏解放，建议保留马鸿宾部第81军番号——毕竟，抗日的老底子不该散。”
黄河水静静流淌，冲走了岸边的弹壳与血痂。
姜老爷子的话非常有分量，很快就得了军委的批准。
军委正式将起义的第81军改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北方军独立第2军，
马惇靖任军长，甄华任政委。
马鸿宾被任命为银川军事管制委员会副主任，参与战后重建。
姜老爷子在授旗仪式上，亲手将新军旗交给马惇靖：
“从今天起，你们是人民的军队了。”
黄河水静静流淌，宁夏的天空终于放晴。
三十多名衣衫褴褛的骑兵闯进汉中郊外的小镇。
为首的军官抢过烧饼铺的蒸笼，烫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叫嚣：
“老子是宁夏兵团骑8旅的！快备马！”
卖烧饼的老头吓得不行，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
军官越发的不耐，突然拔枪——却被巡逻的胡寿山部宪兵一枪托砸倒。
“滚回西北去！”宪兵队长踢着溃兵，“别把共军引到四川！”
宁夏战败的风终于是吹入了四川。
成都绥靖公署，
胡寿山盯着宁夏战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领口的青天白日徽章。
参谋长罗列忍不住道：“长官，共军若从宁夏南下，与苏玉部夹击……”
“闭嘴！”胡寿山突然暴怒，随即又颓然坐下，“给汉中第5兵团增调两个师，死守米仓山。”
他走到窗前，望着操场上正在训练的年轻士兵——这些四川农家子弟，还不知自己即将成为弃子。
“给南京发密电。”他低声对机要秘书说，“请求优先转移眷属……和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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