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赵明悦转头，骂声还未出口，就看见了林素淼。
本就心虚，这下看见正主，赵明悦气焰瞬间消去半截。
“你怎么回来了，伯母不是说……”
“她也参与了？”
林素淼面无表情，却让人觉得风雨欲来。
赵明悦从前只当她是个依附霍景恒的菟丝子，此刻看见林素淼的表情，惊觉这人也许并不简单。
“闹什么？”
霍母早回了自己房间，想给赵明悦创造条件，听见嘈杂才推门。
一步迈出，就对上了林素淼那张脸。
她一惊，下意识就退了回去。
“砰！”
房门当着赵明悦的面关上，让她仅存的希望也落空。
林素淼夺过赵明悦手中的钥匙，把人往追上来的张大壮方向一推。
“张助，把人带去楼下，盯紧了。”
张大壮应声，直接攥住赵明悦的手腕，下了楼梯。
林素淼换了换神，在门上轻敲两下。
“景恒，开开门，我回来了。”
“霍景恒？”
一连叫了几遍，门内都没人应声，只有水声隔着门板隐约传出。
林素淼抿唇，直接拿了钥匙开门。
浴室的门还没来得及锁上，霍景恒整个人浸在冷水里，眸光冰冷。
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眼底的迷蒙，意识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滚出去！”
霍景恒完全分辨不出进来的人是谁，只是听见响动，厉声呵斥。
林素淼充耳不闻，踩着溢出来的水，一步步走近浴缸。
她属实没想到，霍景恒在家也会被人这样算计。
甚至于，霍母还是帮凶。
先前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加上霍父出门，才想着住在一起好照应，现在想来，霍母却是不能再留。
心中想着，林素淼的脚尖碰到了浴缸。
她回神，微微俯身，凑近了霍景恒。
呼吸交织的瞬间，霍景恒像是认出来靠近他的人是谁，没了抗拒。
水顺着浴缸的边沿溢出，在满是积水的地面漾开波纹。
补上了两人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楼下客厅。
赵明悦跌坐在地上，双手被绑在身后，泪眼婆娑。
林素淼回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
一切都完了。
药是她亲自找来的，如今两人都没露面，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赵明悦看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张大壮，身子挪动一下，对方锐利的视线瞬间看过来。
她毫不怀疑，一旦她有异动，这人动手不会有半点迟疑。
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
林素淼打着哈欠下楼，对双两双圆溜的眼。
捂住的动作的一顿，林素淼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张助，明天一早，你去帮赵明悦搬家，从今以后，整个香江都不能再有她的容身处。”
“这点小事还等什么天亮。”
张大壮半点困意也无，闻言拎着人就往外走。
连夜处理完，还不影响他明天上班。
打工人的自我修养！
动作快的林素淼压根没反应过来拦。
眼看着大门就被带上，林素淼到桌上倒了杯热水，坐在了沙发上。
卧室内全是两人的痕迹，她现在上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景恒。
虽说她对与霍景恒一直不肯跟她亲近的事不满，但也没想到他这么行，两人从天擦黑折腾的现在，实在是……
林素淼此刻想起，还觉得浑身发软，尤其是腰，酸软得她走路都费劲。
“王八蛋！”
林素淼揉着后腰，口中嘀嘀咕咕骂着。
转念又一想，霍景恒这也没问题啊，那他之前是因为什么不肯？
正琢磨着，楼梯处响起脚步声。
林素淼转头看过去，是霍母讪讪走了下来。
“你是景恒的长辈，今天的事我无话可说，等他醒来再说吧。”
看出她有话想说，林素淼起身就走。
“你什么态度？”
霍母本来还心虚着，一看林素淼这样，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你也知道景恒是我儿子，我又不会害他，他难不成还会跟我计较吗？”
“您既然知道，还来找我干什么？”
林素淼冷冷丢下一句，抬脚上了楼。
霍母独自在客厅坐了许久，直到天都快亮了，杨嫂早起过来做早饭，门一开就看见沙发上一道人影。
“老夫人？您怎么起这么早？”
说着，杨嫂上前，才看见霍母眼底的青黑与憔悴。
“您这是——”
“杨嫂。”
霍景恒穿戴整齐，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你先回去，今天放你一天假。”
见状，杨嫂也看出不对，没多问，直接就走了。
霍母打量了霍景恒的面色，一开口，嗓子哑的厉害，“景恒，妈不是……”
“您今天就回去吧。”
霍景恒走到她面前，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失望。
“你要赶我走？！”
霍母“噌”地站了起来，“你什么事也没有，赵明悦也被林素淼赶走了，你还要连着我一起赶走？”
“我真不知道她林素淼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是不是她撺掇着让你送我回去？”
“还用别人撺掇吗？”
霍景恒这次开口，就没打算再给霍母面子，“爸回来我会自己跟他说，迟些老宅的人会来接您。”
说完，霍景恒没理会霍母的反应，出了门。
主卧内，林素淼睡在换过床单被罩的被窝里，总觉得房间的味道还没散去。
只是她着实累得不轻，也就懒得折腾。
霍景恒纳斯也真不是人，半点不顾念她是第一次，还让她……
林素淼双颊绯红，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狗东西，才吃干抹净就出门去了，什么天大的事情，值得他连自己老婆都不管……”
林素淼碎碎念着，完全没注意到本就没关紧的房门无声打开。
浓香蹿入鼻尖，林素淼瞬间精神。
“陈记！”
她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起身，却面目狰狞地摔了回去。
霍景恒伸手扶人，被结结实实捶了一拳头。
打完，林素淼下床吃陈记汤包。
霍景恒全程就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昨晚的事，你受累了。”
林素淼瞬间垮了个脸。
还当他能说出什么人话呢！
这也值当磕巴半天。
“你要不知道说什么，就出去吧，咱们是两口子，我又不会寻死觅活，不需要你盯着。”
“不是。”
霍景恒也急了，嘴一快，藏了好些天的秘密就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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