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拍卖会的事，林素淼要自己办服装厂的消息迅速在香江上层的圈子传开。
这天，她刚到霍景恒公司就被黄莹叫住。
“老板娘，他们说的是真的啊？”
“什么真的假的？”
林素淼乍一听还没意识到她在问什么。
思绪一转，很快明白过来。
“你们都知道了？”
“公司其他人知不知道不清楚，我是昨晚上听我嫂子说的，她当时还跟你说话了。”
当时身边几个年轻人，林素淼想了想，没分辨出哪个是黄莹的嫂子。
看着黄莹的表情，林素淼问：“你觉得怎么样，我这事能成不？”
黄莹顿时一脸纠结。
见状，林素淼哪还不知道她的想法。
“好了，不难为你，你等着看吧，到时候吓你一跳！”
黄莹讪笑两声，把抽屉里的巧克力给林素淼吃。
“好姐姐，我这不是也心里没底吗，虽然我嫂子说你昨晚上那身确实好看，但是……”
但是林素淼从没做过这些，在所有人看来，她这就是在过家家。
“外面还怎么说了，你跟我学学。”
林素淼不禁好奇。
碍着霍家的身份，这些话不会说到她面前，她问也问不出什么。
黄莹面露难色。
“跟我还藏着掖着？”
林素淼故作恼怒。
“好好好，我说我说，她们说话不好听，你可别被影响了心情。”
黄莹顿时松口，战战兢兢把外面那些人的议论学给林素淼。
倒不是怕。
霍家虽然厉害，黄家也非等闲。
只是她跟林素淼相处很好，确实当她是朋友，自然不想对方听见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还有说你这是富贵病，看见霍家钱多，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黄莹越说，声音越小，逐渐没了声音。
“你没生气吧？”
林素淼原本确实有些气。
她再怎么花，那也花的是霍家的钱，跟这些人有半毛钱关系？
可看着黄莹这幅怂样，她就气不起来了。
“又什么好气的？等我干出点名堂，赚了大钱，该气的就另有其人了。”
那些个爱嚼舌根不都是手心朝上。
诸如黄莹嫂子之类，自身有事业的，提一嘴也就过去了，谁有空闲议论旁人的事？
林素淼说得笃定，黄莹心里的怀疑也开始动摇了。
霍景恒从接手霍家开始，就一直备受赞誉，他真的会娶一个空有美貌的女人吗？
黄莹忍不住看了林素淼一眼，又看了一眼。
总觉得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林素淼说话的间隙抬头看了一眼，霍景恒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对方正在看她。
“行了，你忙吧。”
结束了对话，林素淼快步往霍景恒办公室去。
桌上早已经摆好了饭菜，就等着她了。
“知道我今天过来？”
林素淼有些惊讶。
她已经几天没在饭点过来了，今天是临时起意，霍景恒难不成能掐会算？
霍景恒却不说了。
张大壮进来正好听见这句，半点没犹豫地卖了他家霍总。
“这几天都是准备的两人份，您不来就便宜我了。”
说着，他还不无惋惜地看向桌上专门从餐厅订的餐。
林素淼失笑，赶紧接过张大壮手上的文件，让他出去了。
没看霍景恒的表情都变了，再说下去，林素淼担心张大壮走不出这扇门。
张大壮会意，赶紧走人。
林素淼则是拿着文件上前。
“霍总，快签字，忙完吃饭了。”
听出林素淼语气中的调侃，霍景恒面色有点不自然。
林素淼适可而止，说起另一件事。
“我那边还在改建，登报的时候留的你公司的地址，你跟公司的人说一声，要是有人找过来，重新约个时间跟我说一下。”
“这几天还要忙？”
霍景恒每天听林素淼说着进程，印象中似乎已经没什么事情。
“你还是大老板呢，不知道要办手续吗，准备的资料多着呢。”
霍景恒一噎，还真忘了这茬。
公司的大小手续都是张大壮去办，他最多配合着签字，细节方面并不清楚。
“说起这个，张大壮助这几天吃饭也算是沾了稳定我的光，有用得上他的地方我就直接把人叫走了哈。”
林素淼把占便宜说得冠冕堂皇。
张大壮平时的事务确实不多，霍景恒没拒绝，只是想着要给张大壮加一笔奖金。
毕竟打两份工还要出外勤，辛苦了不少。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期间，林素淼有不确定的想法也会问过霍景恒的意见。
从这其中，霍景恒能看出林素淼思想上的转变和进步。
“夫人。”
张大壮在外敲门，“有看见招工启事过来的人，您正好在，我让在会议室等着了。”
林素淼一喜，三两口吃完了饭，丢下霍景恒就往会议室去。
对上霍景恒的视线，张大壮怂了一下，默默退了出去。
会议室的门开着，林素淼一进去，坐在椅子上的一个中年女人就站了起来。
“您好，我看见您在报纸上招有制衣经验的人做工，我从小学针线活，想来试试，您……”
“你先坐。”
她实在局促，搞得林素淼也紧张大壮起来。
就在这时，黄端着两杯茶进来。
气氛缓和了一下，林素淼问起对方的水平。
“这是我自己做的衣裳，挑了一件最近的带来，您看看。”
女人从脚下拿起一个袋子，双手递给林素淼。
“好，随后我会让这边的老师傅检查，你可以先回去了，三天之后过来。”
林素淼没当面检查。
一则，还不清楚其他可能会来的人是什么水准，再则，当面看了，万一不满意会有点尴尬。
女人认真记下了时间，才离开。
人一走，林素淼当即将袋子打开。
里面是一件仿版的大衣，版型很好，是挂在外贸店也没人能看出来的手艺。
开门红！
林素淼美滋滋地把衣服叠起，打算三天后还给人家。
接下来几天，又续续来了几个人。
有的跟最开始的女人一样，带了自己做的东西，有的则是空着手来。
林素淼也有了面试的经验，总结出需要确定的问题，越来越像样。
再确定下几个人选之后，厂子的改建也彻底完成了。
定制的设备搬进厂房，服装厂初具规模。
为了彰显对方静这个大股东的重视，林素淼专门带她到焕然一新的厂房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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