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也是哭笑不得，说道：“虽然当特种兵死亡风险有些高，但还不至于让你们去送死。”
“你们只要知道，接下来这段时间内，你们会接受最残酷的训练！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来当这个特种兵了！”
二十名乡兵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齐刷刷地点头。
“二两银子一月！俺肯定当！”
“俺也当！俺不信，还有俺吃不了的苦！”
李开微微点头，说道：“很好！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便是狼牙特战队的特种兵！成为特种兵的第一步，那就是写遗书！”
“写遗书？团长，您还说不是让我们去送死？”
一名乡兵顿时就有些怂了。
李开此时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不是我让你们去送死，而是特种兵执行的都是最危险最困难的任务！我让你们写遗书，是想让你们知道，从现在开始，每一次执行的任务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接受这个挑战了！”
李开环视众人，目光扫过每张年轻却带着憨厚的面孔：“怕死者，现在滚！狼牙特战队不要孬种！”
“俺们牛村汉子，没一个怕死的！”
一个乡兵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那是上个月跟山匪拼杀时留下的：“要是连遗书都不敢写，还当啥特种兵？”
二十人依次上前，拿出纸笔开始写遗书。
最年轻的乡兵手抖得厉害，墨汁滴在“娘”字上晕开一团黑雾，他干脆把整张纸揉成团塞进裤兜：“反正俺无牵无挂，死了就死了！”
李开捡起落在脚边的遗书，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媳妇，俺要是死了，你就改嫁吧，你还年轻，俺不能耽误了你……”
看完这封遗书，李开也有些动容。
“记住！”
他用刀尖挑起遗书甩向众人：“你们的遗书不是写给阎王的！是让你们每次执行任务前都记清楚！”
“你们是牛村的刀尖！死，也要死在捅穿敌人喉咙的路上！”
接着，李开看着那些并未动笔的年轻乡兵。
李开知道，不是他们不写，是他们不识字。
毕竟这个时代，上得起学的人不多。
“拿纸笔来！把你们想说的话念给我听，我来替你们写！”
……
一上午的时间，李开都在为年轻乡兵们写遗书。
下午，李开让装备部制作出的特战服也出来了。
每个人都有四套。
一套绿色迷彩的。
一套黑色夜行的。
还有一套黄色沙漠的。
最后一套是日常训练的。
李开把衣服发给了二十名特种兵。
二十名看着手中的衣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其中一名特种兵好奇地问道：“团长，这衣服没甲胄好使吧？这一刀砍下去，岂不是直接破了？”
李开看向众人，道：“记住，特种部队是一支机动性非常高的部队！你们不需要甲胄，只需要速度！在敌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击杀敌人！”
李开前世本来就是特种兵教官，如今让他在古代训练出一支特种部队，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现在穿上你们的训练服，从今天开始，你们的武器只有两种，匕首和手弩！甲胄和大刀将远离你们！”
烈日高悬，清风寨外，山内蒸腾着热浪。
二十名新兵换上粗布训练服，却发现布料里层竟暗藏细牛皮衬垫，膝盖肘部还缝着坚韧的帆布护具。
李开手持藤鞭绕着他们踱步，靴底碾碎碎石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听好了！狼牙的第一课！怎么像老鼠一样活着！”
他突然甩出藤鞭，精准抽落最近一人腰间的匕首。
新兵刚要伸手，李开的膝盖已顶住他后背：“记住！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拔刀的瞬间就是暴露的开始！”
说罢，他将匕首抛向校场边缘的稻草人。
二十双眼睛随着寒光移动，却见李开不知何时摸出两枚石子，甩手击出！
“啪嗒”两声，匕首尚未插入草人，已被石子撞落在地。
“从今天起，你们的眼睛要比鹰还尖，耳朵要比狐狸还灵！”
李开指着远处山坳，那里隐约可见几顶破旧草棚。
“瞧见没？一千米之外，你们的目的地，发起冲锋！谁第一个抵达目标，晚饭加肉！”
新兵们对视一眼，撒腿冲向山坳。
李开却突然吹响铜哨，尖锐的哨音撕裂空气：“回来！把眼睛蒙上！”
众人惊愕回头，只见李开凝重：“记住！真正的战场，可能比这更黑！”
二十条粗布蒙上眼睛，新兵们只能凭着记忆摸索前行，不时撞在树干上发出闷响。
待最后一人跌跌撞撞摸到营地，李开早已等在那里。
他扔出二十根麻绳：“太慢了！菜鸟们，村里的老太太都比你们跑得快！”
“现在，每个人捡二十块石头放进包裹里，给我背回山寨！”
月光爬上寨墙时，新兵们终于瘫倒在满是碎石的校场。
李开却提着木桶走来，将混着辣椒面的盐水泼在他们擦伤的膝盖上：“疼？记住这种感觉！战场上，你们的伤口可能被撒上盐，也可能爬满蛆虫！”
他蹲下身，掰过最年轻士兵的脸：“你叫狗剩对吧？刚才写遗书时手抖得像筛子，现在敢直视我的眼睛吗？”
狗剩通红的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很好！”
李开猛地起身：“从明天开始，你们要在毒蛇堆里睡觉，在沼泽里闭气，用手弩射中百步外的苍蝇！要是敢喊一声疼……”
他抽出横刀劈断身旁木桩：“老子就用这刀，把你们的骨头磨成箭镞！”
夜风卷起训练服的衣角，二十个身影在月光下如同剪影。
李开望着这些满身泥泞的汉子，想起前世训练新兵时的场景。
那时有现代化装备，而现在，他们只有骨子里的狠劲。
“都给我听好了！”
他的吼声惊飞夜枭：“一个月后，我希望能看到一支真正的特种部队！一支像狼的牙齿一样锋利的特种部队！我希望你们都成为真正的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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