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自豪的说道：“我外婆是医生，早些年参加过很多大大小小的战役，对小日子十分的了解。
尤其是在小日子投降以后，她帮着救治过很多被俘虏的小日子，也就了解了很多小日子的习惯。
赵月的很多习惯就跟外婆说过的小日子的习惯一样，尽管她尽力想要克制了，但是难免有注意不到的时候。
就比如，遇见职位比她高的听他说话，她就会一直不停的点头，不管对方说的对不对，还有，有时候叫她的名字，她下意识就会用“嗨”来回应。
小时候外婆讲得多，所以我对这些特别熟悉，所以她有这些细微的反应，我就会格外关注。
不过真正让我觉得不对劲儿的，是她的手帕。”
明珠指了指桑玉莲脖子上的丝巾：“我们自己人用的一些手帕丝巾等物件，一般都会选择梅兰竹菊或者牡丹什么的花色，而赵月的手帕上绣的是樱花。”
桑玉莲的瞳孔一缩，她们竟然从没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明珠丫头，你真的很聪明，光凭着这些，就能判断出赵月身份有问题了吗？”
明珠摇摇头：“怎么可能，我不是有事情联系周舅舅嘛，顺便就把这个事情跟他说了，真正发现赵月有问题的是他。”
桑玉莲最后的怀疑也消失了，赞赏的看着她。
“我还以为是赵月跟谁密谋什么恰好被你听到了，这才暴露身份的，没想到是因为这么微小的事情。”
明珠笑着应道：“我小时候一直跟着外公外婆生活，他们就喜欢讲这些事情给我。”
桑玉莲赞赏的看着她，目光里满是欣慰。
“那老人家有没有跟你说过该如何辨别这些小日子的人吗？”
明珠把自己知道的一些都讲了。
“这些特务人员很可能都是从小就培养的，虽然说话做事都可以模仿我们，但是他们文化底蕴不够，学到的也只是皮毛，抓到怀疑的人，就让他们讲方言，说谚语，唱童谣，说歇后语什么的，只要是回答不上来，肯定都是有问题的！
喜欢樱花的，也肯定有问题！
反正只要是喜欢不吉利的东西，肯定都有嫌疑！”
桑玉莲的眼神随着明珠的话越来越亮：“明珠，你可真是个人才，这些我们之前还真的从没注意到过，有没有想法跟我们去省城工作，我们太需要你这样头脑灵活的人才了！”
明珠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在后世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再三的拒绝之后，桑玉莲有些遗憾，这才继续按照流程，进行其他的问话环节。
原本一直站在门外面的张红霞，这会儿已经一步一步的蹭到了桌子旁边，看着侃侃而谈的明珠，面上表情有些复杂。
不过想着来之前，自己往京城打的电话，又有些幸灾乐祸。
呵呵，京城的大小姐又能咋，还不是来到这个山窝窝，原本的凤凰窝也被赵家的占了去。
明珠嫌弃的看了一眼笑的古怪的张红霞，不知道她又要犯什么病。
没等她发问，隔壁就出事了。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卫生所的谈话，隔壁乱了起来。
桑玉莲皱着眉往隔壁走，明珠跟着过去看热闹。
隔壁有周光明在，她不担心顾长安会吃亏。
到了隔壁，明珠先是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顾长安，又看了对面一群人，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于晃的脸上。
哦吼！
好清晰的一个巴掌印，这会已经红肿起来了。
于晃这会儿正被人扶着，眼冒金星四处窜花，嘴里也满是血腥味，有两颗牙也松动了，可见顾长安的力气有多大。
张红霞也看到了受伤的是她男人，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孩儿她爹，是谁动的手啊，怎么给你打成这样了？”
还没等于晃指认，顾长安已经从周光明身后站出来了。
桑玉莲和另外两个同事看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红霞再次被气到失去理智，松开扶着于晃的手，转身，扬起巴掌，冲着顾长安的脸就扇了过去。
顾长安察觉到不对劲儿，护着明珠躲开。
张红霞扇了个寂寞，没打到人！
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她总觉得他们的眼神里都是嘲弄，她气急败坏，竟然扬着巴掌要去打明珠！
打不着个高力气大的，她还收拾不了一个死丫头片子吗？
明珠一把拦住顾长安要出手的动作，拿着药膏的手伸出去拦住巴掌，另外一只手收回来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和满室寂静。
唯一不同的是，还有药瓶摔落在地的破碎声。
明珠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哎呀，我唯一的一瓶外伤药啊！！”
地上的东西貌似十分珍贵，明珠急得眼眶都红了，连忙弯腰想去捡，可是瓶子是玻璃的，这会儿已经碎得都是渣渣了。
桑玉莲连忙拉起她轻声安慰着，也觉得张红霞十分的过分，打不过人家男同志就去打小知青，这是什么道理？
张红霞一脸的不可置信，得空抓着桑玉莲的胳膊喊道：“她打我，你看见了吧？她当着你们的面打我！”
桑玉莲还没回话，明珠就红着眼抽抽搭搭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这是我下意识的反应，毕竟是你先动手打我来着，你还把我的药给打翻了，你知不知道，这个药很难得的，里面我放了人参和灵芝的，呜呜，就这么一小瓶，全被你给毁了！”
桑玉莲拧着眉毛：“张同志，你不要太过分了！刚刚认罪书的事情我已经十分给你面子了，你不能老逮着一个小的欺负啊，这药是你打翻的，你得赔给人家！”
至于打人的事情，谁让你先动手来着，被打也活该！
张红霞闻言差点儿没气厥过去，身子晃了几下就被扶到于晃身边坐着。
两口子坐在一起，一个左边脸有个巴掌印，一个右边脸有个巴掌印，除了大小不一致，位置和红肿程度十分对称，说不出来的滑稽与搞笑！
要是被其他熟悉两个人的看到，大概都得忍不住称赞一句“真有夫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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