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啊，你多吃点，吃不了揣兜里，路上吃。”
“大清真是的，你们来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让我准备准备。”
“整的太仓促了，家里没什么好玩意。”
白寡妇拿出家里的零嘴，泡上红糖茶招待何雨柱和何雨水。
刚才四人一顿说，白寡妇已经知道，何大清寄回四九城，给何家兄妹的钱被易中海黑了。
不用担心何大清跑路，白寡妇态度很和蔼。
“我偷偷往四九城汇钱，你不说我？”
何大清有些心虚的问。
“说你干什么，说了你就不汇了？”
“你往四九城寄钱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咱俩睡一个被窝里，你有啥事还能瞒得过我。”
白寡妇勾了勾嘴角。
“孩子都在呢，你说话注意点。”
何大清很无奈，岔开话题：“我是真看错人了，没想到啊，老易居然.....哎。”
“那易中海开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跟你处那会，他还想占我便宜。”
“哼，我才看不上他。”
白寡妇一脸不屑。
“还有这事儿？！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何大清恼了。
老易他妈了个福的，居然想挖他的墙角。
真是草了！
“跟你说干啥啊，那会追求我的男人多了去了，我还得挨个跟你汇报啊。”
“那还不得把你气出个好歹来。”
白寡妇嗑着瓜子，笑着说道。
何大清呼吸粗重，他是真火了。
“最后我还不是跟你了，给你洗衣做饭。”
“我心里只有你，别的男人全看不上。”
白寡妇又道。
何大清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没了，很想嘚瑟几句，边上有一双儿女坐着，他只能憋着笑，和白寡妇眉目传情。
“爸，整理一下材料，咱们出发吧。”
何雨柱看不下去了。
嘿，你俩干啥玩意呢，等会是不是得来一首老年莎莎舞。
何大清起身，进入房间收拾。
白寡妇和何家兄妹闲扯。
说来说去意思就是，你俩的爹在这儿过的挺好，我没半分亏待他，你们兄妹俩长大了，早点成家立业啥啥。
儿女不能陪父母过一辈子，少年夫妻老来伴，最后还不得是老两口一起过晚年么。
何雨柱自然听懂了白寡妇话里的意思，全程不吭声。
“走吧。”
何大清从屋里出来，身上挂着一个布包。
白寡妇送何大清三人走出院子，最后拉着何大清偷偷说话。
“早点回来，你要不回来，我上四九城找你去。”
“到时候我脱光了衣服，跑去街道告发你害我，跟你同归于尽！”
“发什么疯，在家里等我，我明天就回来了。”
何大清气的跺脚。
三人坐上回四九城的火车。
“你白姨为人其实挺好的，当年我.....”
火车上，何大清小声跟何家兄妹说起过去的事。
他和白寡妇在一起，起初确实是贪图美色，后面两人处出感情来了。
白寡妇让何大清跟他一起去保定城，何大清说什么也不同意，白寡妇便以何大清身份问题做文章，扬言举报，要挟何大清。
何大清知道白寡妇性子极端，提出让白寡妇给他两年时间，传授完傻柱厨艺之后再跟着白寡妇离开。
两年时间一到，白寡妇便带着何大清，拖家带口前往保定城。
一晃就是八年。
“爸，咱们家有啥成分问题啊？”
何雨水一脸疑惑。
何雨柱也神色怪异，他记得自己是三代贫农来着。
“雨柱，我们家的家传厨艺是什么？”
何大清看了看左右，确认没人偷听，小声问道。
“谭家菜啊。”
何雨柱也小声回道。
“谭家菜的特色是什么？”
“谭家菜特色是‘长于干货发制’，‘精于高汤老火烹饪海八珍’，爸，这都是最基础的啊。”
“‘干货’发制，‘海八珍’都是什么？”
“干货是燕窝，鱼翅，海参，鱼胶，干贝，海八珍是海参，鱼翅，鲍鱼，鱼胶，干贝，鲨鱼唇，鲨鱼脊椎骨，鱼子酱。”
说到这里，何雨柱明白了。
上面这些食材，极度珍贵，可能有的人听都没听过。
谭家菜传人，绝对不可能是平头老百姓。
“谭家菜创始人谭宗浚，谭瑑（zhuàn）青父子两人分别是同治十三年榜眼，光绪年间优等贡生，谭瑑（zhuàn）青曾任奉天电报局长监理奉吉黑电政监督、广州电报局长监理广东电政监督等职，你太爷爷是谭家的大厨。”
“谭家破败后，谭瑑青为补贴家用，将谭家菜拿出来变相营业，这门手艺便从你太爷爷到了你爷爷手里。”
“传到我这儿的时候，风云变幻，你爷爷看形势不对，把我送出去谭家，但咱们祖上确实是显贵家庭的厨子。”
何大清声音压的很低，几乎是凑在何雨柱耳边说话，连何雨水都听不太清楚。
何雨柱舔了舔嘴皮子，着实被雷的不轻，他又疑惑道：“厨子也是工人，咱们祖上做厨子，没啥大事吧。”
“嗨，斗起来谁管得了你这个。”
“我离开四九城，谭家菜的事到我这儿截止，怎么也牵扯不到你们兄妹俩。”
“我给你留了房契，工作，每个月再给你俩打十块钱，又委托易中海照看你们，想着再怎么样，你俩也不会过的太差。”
“谁知道.....”
说到这里，何大清捏紧拳头，眼中满是恨意。
谁知道易中海居然如此黑心！
人心隔肚皮。
何雨柱沉默不语，暗想何大清担心被斗是一方面，被白寡妇俘获也占部分原因。
但依何大清现在说的话，他作为父亲，也确实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事。
“这次我回四合院，解决完易中海的事，我便回保定城。”
“看到你俩长大成人，我很高兴，上一辈儿的恩怨，跟你们没有关系。”
“你们结婚嫁娶，给我捎个信儿，我再回来。”
何大清又道。
晚上八点多钟，何大清来到四合院门口。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何大清打开手电筒，照在四合院大门，两边墙壁上，心里感慨不已。
时隔八年，他又回来了。
何雨柱叩门，喊三大爷起来。
大门打开。
“雨柱啊，你咋才回来呢。”
阎阜贵披着衣服，嘴里抱怨着。
“阎老师，好久不见啊。”
何大清笑着打招呼。
“嘶！”
“何.....”
阎阜贵拉高音量，话没说完，看到何大清把食指放在嘴唇上，他赶紧闭嘴。
“我回来看看，这会太晚了，不要把大家伙吵醒。”
“有啥事，明天唠。”
何大清笑着道。
“成，咱们真有好一阵子没见了，欢迎你回来啊老何。”
阎阜贵说着讨喜的话。
何家三人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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