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细思极恐，陈氏集团那么快将纳米手术机器人研发出来，背后还不知道涉及了多少无辜的病人。
这时候，精神病院的金院长赶了过来，身边还带着两名助理。
他非常热情地跟李亦翔打招呼，说道：“李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怠慢了。”
“金院长，我还准备回头找你，你自己送上门了。这里是什么情况？”李亦翔眉头一挑，淡淡地说道。
金院长叫苦不迭，说道：“李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调查组不久前也问过我了，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嗯？调查组已经来过了？”李亦翔有些诧异地说道。
赵锐恶狠狠地瞪着一眼金院长，这个消息是他没有掌握的，但是眼前这个胖子也没有跟他提过。
金院长擦了擦头上的汗，压低声音，说道：“李先生，我刚刚上任不到四个月，很多情况都没有掌握。”
“医院里有其他人知道这里的情况吗？”李亦翔眉头一皱，心里面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金院长摇摇头，说道：“没有了，当初好像是因为经济问题，所有的医护人员，包括院长在内全部被抓了。
陈玄通老爷子是在半个月前，以其他的名字住进了特护病房，后来他表明身份后，我们给他办理了出院。”
“嗯，我明白了，我回头有问题再找你。谢谢。”李亦翔笑了笑，跟对方握了握手。
他此时心情非常不痛快，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调查组的人突然到来，又突然离开。同时能够将整个医院的人换掉，这背后肯定涉及到更高级别的官方部门。
“749项目！”李亦翔的脑子里面浮现出了这个词。
等金院长离开后，李亦翔带着赵锐走进了这栋楼。
大楼内部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味道。
李亦翔面无表情地通过走廊，坐上电梯来到了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非常干净，灯光明亮，依旧维持着左转，这跟外面破败的环境呈现鲜明的对比。
陈氏集团的秘密实验室也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将整个楼房下面都掏空了，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
重要的仪器和设备已经全部被搬走了，文件散落的到处都是。
这些文件主要是一些理论和学术报告，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李亦翔突然看到，在在角落里放着一个碎纸机。
他径直走过去后，硬生生将整个机器后盖掰开，发现里面还有一大堆雪花般的碎屑。
“先生，这是军用级别的碎纸机，切割尺寸是2乘2毫米。”赵锐检查了一下碎纸机的型号，沉声说道。
李亦翔面无表情地说道：“只要有痕迹，就有复原的可能。
从黑潮安保调个电脑高手来，把所有碎纸扫描，然后进行拼图。
现场所有的文件全部整理带走，一张纸都不能留下。”
“明白！”赵锐立刻安排手下搜集资料。
随后，李亦翔来到了一个手术室，这里还残留着带血的纱布和棉签，以及各种手术用具。
通过血液的痕迹分析，这里不久前刚刚进行过一场手术。
“先生，陈氏集团应该在秘密进行着人体实验，后来被上面发现后捣毁了。
陈玄通假借自焚，隐姓埋名藏在精神病院。
最后知道陈家发生内乱，所以才自首将责任承担下来。”赵锐分析道。
这是正常人都能够推理出来的，可是李亦翔还是觉得有问题。
陈玄通的诡异表现，无不在告诉李亦翔，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李亦翔阴沉着脸，离开了实验室。
他坐在车上后，突然开口说道：“赵锐，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技术，能够将人的意识转移吗？”
“应该不会吧？否则有钱人不就可以长生不死了吗？
等有钱人老了，就可以把意识转移到年轻人身上，怎么想也觉得不可思议。”赵锐说道。
正常人听到这件事的反应，都跟赵锐一样。
可是李亦翔所接触到的一切，似乎无一不在告诉他，意识转移似乎是存在的。
李亦翔揉了揉眉心，眼神由迷茫变得锐利。
他笑了起来，问道：“赵锐，你是如何判断我是真正的李亦翔？”
“咳咳！”赵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最后迟疑了一下，说道：
“主要是相貌和气质，还有日常行为习惯进行判断。您的气场很强，如同黑暗中的火把一样耀眼。”
“我不想听吹捧的话，说得具体一些！”李亦翔摇了摇头，说道。
“呃，我想想啊。”赵锐挠了挠头，说道：“我看过一部好莱坞电影，讲的是警匪通过面部移植互换了身份。
从古至今的权贵都有替身，现在的整容技术这么先进，替身应该可以更相像。
不过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替身可以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总会露出破绽的。
如果我要判断您的身份，除了相貌和行为举止外，可能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指纹和dNA，这两种是绝对不可能造假的。”
雪粒混杂着雨水砸在车窗上，夜幕已然降临，整个世界仿佛被黑暗笼罩。
李亦翔扭头看向窗外，幽幽地说道：“如果我将手指进行移植，然后整容成李亦翔的样子。
再通过长时间的观察，模仿李亦翔的行为举止。
你觉得自己多长时间能够发现，我不是李亦翔？”
吱！赵锐不由自主地踩住刹车，让汽车靠边停了下来，他被李亦翔的话吓坏了，脊背后面冒出了一层冷汗。
“李……李先生，您是什么意思？”赵锐艰难地转过身，颤抖地说道。
李亦翔露出了笑容，拍了拍赵锐的肩膀，说道：
“别紧张，开个玩笑！去殡仪馆看看陈玄通，我需要验证一些事情。
既然陈红妆当初能安排一个吕德辰的冒牌货，那么谁能保证陈玄通是真的？
我并不相信所谓意识转移，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场骗局。”
“是，我明白了。”赵锐松了一口气，重新将汽车开上了路。
李亦翔其实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他这个“穿越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似乎也是一个冒牌货。
比起“意识转移”，“穿越”似乎更加离奇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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