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结印，整个宫殿突然剧烈震动，祭坛上的符文逐一亮起，散发出诡异的红光。
“他在激活祭坛！”白衣女子惊呼。
陈凡目光一凝：“不能让他得逞！”
他猛地咬破手指，以血为引，在虚空画出一道复杂的符纹，“混元无极，破！”
血色符纹化作一道流光，直射祭坛中央的石碑。
黑影见状大怒：“找死！”
他挥出一道黑刃想要拦截，却被白衣女子一剑斩断。
“你的对手是我！”白衣女子剑光如雪，瞬间刺出千百道剑气。
趁此机会，陈凡的血符成功没入石碑。
祭坛的红光突然一滞，随后开始剧烈闪烁。
黑影发出愤怒的咆哮：“不！你们这些蝼蚁”
整个宫殿开始崩塌，祭坛上的灵石接连爆裂。
陈凡拉起白衣女子：“快走！这里要塌了！”
两人冲出宫殿的瞬间，身后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天穹山剧烈摇晃，吞噬阵法的漩涡开始扭曲、收缩。
“成功了！”白衣女子欣喜道。
然而陈凡的脸色却更加凝重：“不，还没结束。你看”
只见爆炸的烟尘中，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升起。
那是一个身高百丈的怪物，浑身覆盖着黑色鳞甲，背后生着三对骨翼，六只猩红的眼睛在烟雾中格外醒目。
“你们这群卑贱的虫子……”怪物的声音如同万鬼哭嚎。
“竟敢破坏主人的祭坛……我要把你们的灵魂抽出来，折磨万年！”
恐怖的威压让方圆千里的修士都跪倒在地。
白衣女子脸色苍白：“这……这是什么境界的怪物？”
陈凡握紧拳头：“至少是渡劫期以上……不，可能已经超越了此界的极限。”
“怎么办？我们根本不是对手！”白衣女子声音颤抖。
陈凡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还有一个办法。”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玉佩，玉佩上刻着“混元”二字。
“这是……”白衣女子疑惑地看着他。
“混元宗的镇派之宝，”陈凡沉声道。
“里面封印着初代祖师的全力一击，但使用后，我的神魂可能会……”
“不行！”白衣女子抓住他的手，“太危险了！”
陈凡温柔地掰开她的手指：“总比大家一起死好。”
说罢，他猛地捏碎玉佩。
刹那间，天地变色，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光柱从陈凡体内爆发。
他的身体开始龟裂，鲜血从每一个毛孔渗出，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混元开天！”
金色光柱化作一柄巨剑，朝着怪物当头斩下。
怪物发出惊恐的尖叫，六只眼睛同时射出黑光抵挡。
两股力量相撞的瞬间，空间都出现了裂痕，陈凡七窍流血，却仍在坚持。
白衣女子泪流满面，突然将手掌贴在他后背：“我帮你！”
她体内的灵力如洪水般涌入陈凡体内。
其他修士见状，纷纷效仿。
成千上万道灵力光束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注入金色巨剑。
“你们……”陈凡感动之余，力量暴增。
巨剑终于压过黑光，将怪物一分为二。
怪物发出不甘的哀嚎，身体开始崩溃：“主人……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着怪物的消亡，天穹山的吞噬阵法彻底瓦解。
阳光第一次真正照在这片土地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们……成功了？”有修士不敢置信地喃喃。
陈凡虚弱地倒下，被白衣女子接住。
他的身体有些皲裂开来，但脸上却带着释然的微笑。
“别说话，我带你去找灵医！”白衣女子哽咽道。
陈凡摇摇头，艰难地指向天空：“看……”
众人抬头，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
一只巨大的金色眼睛缓缓睁开，冷漠地俯视着这个世界。
“那……那是什么？”有人惊恐地问。
陈凡苦笑道：“看来……我们只是揭开了更大阴谋的一角……”
白衣女子抱紧他：“无论如何，我们会一起面对。”
陈凡缓缓闭上眼睛，嘴角却挂着微笑。
混元道纹在他体表闪烁，似乎在酝酿着新的蜕变。
天穹山的硝烟尚未散尽，陈凡躺在白衣女子怀中，视线逐渐模糊。
他感到生命正在飞速流逝，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混元道纹在他体表忽明忽暗，如同风中残烛。
\"别睡...陈凡，看着我！”白衣女子苏雨薇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的泪水滴落在陈凡脸上，温热而咸涩。
陈凡想抬手擦去她的泪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不听使唤。
他艰难地转动眼球，看向天空中那只冷漠的金色巨眼。
那眼睛大如天日，瞳孔中流转着无数符文，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它...在看我们...\"陈凡的声音细若游丝。
苏雨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身体猛地一颤。
那只眼睛中蕴含的威压，让她瞬间明白，他们刚刚击败的怪物不过是看门狗般的存在。
周围的修士们开始骚动，有人跪地祈祷，有人抱头逃窜。
更多人呆立原地，被那超越认知的存在震慑得动弹不得。
\"陈凡，坚持住！\"苏雨薇将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陈凡体内，却发现如同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陈凡的经脉已经支离破碎，混元道纹正在自行解体。
陈凡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没用的，混元玉佩的反噬...太强...\"
他的视线开始出现黑斑，意识逐渐下沉。
在最后的清醒时刻，他忽然发现金色巨眼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那是一种他似曾相识的符文结构，与混元道纹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
这个发现让他心头一震，但已经来不及细想。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吞没了他最后的意识。
\"不！\"苏雨薇的哭喊声是他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然后，世界归于寂静。
剧痛。
陈凡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息，仿佛溺水之人突然浮出水面。
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预想中的致命伤口却不见踪影。
\"这是...？\"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熟悉的山峰上青冥山，混元宗的宗门所在地。
远处晨光熹微，山间云雾缭绕，一派祥和景象。
\"怎么可能...\"陈凡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双手，混元道纹在皮肤下静静流淌，比记忆中更加凝实。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应该已经死在天穹山，死在苏雨薇怀中。
\"陈师兄，早课要开始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凡转身，看到小师妹林月儿蹦蹦跳跳地跑来，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这一幕如此熟悉正是天穹山事件前三个月的那天早晨！
\"我...回到了过去？\"陈凡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脸上却强自镇定。
他试探性地问道：\"月儿，今天是玄黄历多少年？\"
林月儿歪着头，奇怪地看着他：\"师兄你怎么了？当然是玄黄历九千七百三十六年三月初七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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