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通道里，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两个所谓的“维修工”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在地上瑟瑟发抖，通风口里那个小巧的金属装置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无声地诉说着一场失败的阴谋。
李磊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两个人，眼神冰冷如刀。秦书涵站在他身后，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震惊和一丝后怕。她怎么也没想到，芦云轩那个看起来文静乖巧的小姑娘，竟然真的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李磊！
李磊没有立刻报警，也没有叫保安。他拿出手机，对着现场拍了几张清晰的照片，又让那两个“维修工”把刚才交代的话对着手机录了一遍，将所有的证据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挥挥手，对那两人厉声喝道：“滚！回去告诉芦云轩，她的‘好意’我心领了。让她洗干净脖子等着，这笔账，我迟早会跟她算！”
那两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跑了，连地上的工具箱都顾不上拿。
现场只剩下李磊和秦书涵两人。秦书涵看着李磊那张阴沉的脸，有些担忧地问：“李磊，你……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芦云轩她……”
李磊转过身，看着秦书涵，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处理？为什么要处理？这么好的‘把柄’，留着不是更有用吗？”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秦老师，今天这事儿，就当咱们俩没看见，没发生过。明白吗？”
秦书涵心里一凛，看着李磊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知道他这是要拿捏住芦云轩的把柄，把她彻底变成自己掌控下的棋子。她虽然觉得这种做法有些……不地道，但想到芦云轩之前的所作所为，又觉得她是咎由自取。而且，她现在已经和李磊绑在了一条船上，自然不会去拆他的台。她点了点头，轻声说：“我明白。”
李磊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这就对了。秦老师，你真是越来越懂我了。”说完，他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转身离开了消防通道，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抓捕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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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磊回到教室，芦云轩已经坐在了座位上。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经被抓，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恬静无害的表情，甚至还冲李磊微微笑了笑。
李磊也回以一个“友好”的笑容，心里却在冷笑：小狐狸，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下课后，李磊故意把芦云轩叫到了走廊僻静处。
“小芦啊，”李磊靠在墙上，点上一根烟，慢悠悠地开口，“今天下午……你有没有派人去顶楼那个小教室附近转悠啊？”
芦云轩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摇摇头说：“没有啊，李厂长。我一直在教室里上课呢。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她演技精湛，眼神清澈无辜，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磊看着她演戏，也不点破，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把刚才拍的那几张照片递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说：“是吗？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芦云轩看到照片上那两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维修工”，还有那个熟悉的窃听装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身体一晃，差点没站稳，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这么快就败露了！而且还被李磊抓了个正着！
“李……李厂长……我……我不知道……这不是我干的……”芦云轩慌乱地摆着手，试图辩解，可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
李磊冷笑一声，收起手机，上前一步逼近她，眼神冰冷地盯着她的眼睛：“不知道？不是你干的？芦云轩，你真把我当傻子耍吗？！”他突然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声音如同来自地狱，“说！是不是你干的？！谁让你这么做的？！陈启明吗？！”
芦云轩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脸上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拼命地摇头，断断续续地说：“不……不是……是我……是我自己……一时糊涂……李厂长……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再狡辩已经没用了，只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希望能保住小命。
李磊看着她那副惊恐万状、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那股暴虐的掌控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松开手，看着芦云轩瘫软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他蹲下身，用手指抬起她沾满泪水的下巴，冷冷地说：“一时糊涂？芦云轩，你这‘糊涂’的代价可不小啊。你说，我要是把这些照片和录音交给学校，或者交给警方，你会是什么下场？”
芦云轩吓得浑身发抖，哭着哀求：“不要……李厂长……求求您……不要……我……我还只是个实习生……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都是他们逼我的……”
“实习生？”李磊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好笑，“恒信集团的总裁助理，只是个实习生？小芦，你这谎撒得可不太高明啊。”
芦云轩见瞒不过去，只能实话实说，声音带着哭腔：“我……我确实刚毕业不久……能当上陈先生的助理，也是……也是家里托了关系……我……我其实什么核心机密都不知道！陈先生就是让我跟着您，好好‘学习’，帮您顺利毕业，其他的……他什么都没交代！这次……这次安装窃听器，真的是我自己……自作主张，我想……我想抓住点您的把柄，好向陈先生邀功……”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急于表现、却又愚蠢冲动的职场新人形象。
李磊看着她那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虽然不完全相信她的话（他觉得这丫头片子肯定还隐瞒了什么），但也知道，现在逼问太紧也没用。而且，留着她，或许还有更大的用处。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冰冷地说：“行，这次我就暂且信你一回。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李磊的一条狗。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咬谁，你就得咬谁。你要是敢有半点不从，或者敢在背后耍花样……”他拿出手机，晃了晃里面的照片和录音，“这些东西，随时都能让你身败名裂，甚至……牢底坐穿！”
芦云轩看着他那如同魔鬼般的笑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没有退路了。她闭上眼睛，绝望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是……李厂长……我……我听您的……”
李磊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像是在安抚一只宠物：“这就乖了。起来吧，我的……好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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