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医疗组的主任医师手抖得连听诊器都拿不稳，他从未想过教科书里的传奇技法竟在眼前重现。
“首回合。”张鸣淡然掸去衣袖上的浮尘，仿佛方才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暴跳如雷的曹建德，这位名震江北的拳法宗师竟被逼得弃剑用拳。
随着“咔啦”的骨节爆响，曹建德双拳瞬间泛起诡异的暗红色。
拳锋未至，狂暴的气流已在青石地面犁出两道沟壑，飞溅的碎石竟在半空熔成赤红铁水。
观众席前排的武者们慌忙后仰，灼热的气浪已将他们的须发烧得卷曲焦黄。
电光石火间，那双足以熔金断玉的铁拳已袭至张鸣面门。
生死对决瞬息万变，曹建德裹挟劲风的铁拳即将触到张鸣衣角之际，众人眼前骤然一空。
待定睛望去，青衫身影已飘然立于三丈开外，仿佛从未移动分毫。
“轰。”拳劲落空震裂青石，曹建德因冲势过猛险些踉跄前扑，幸得深厚内力稳住身形。
这滑稽场面引得围观者窃笑，更令这位古武协会护法目眦欲裂，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鼠辈只会逃窜。”曹建德暴喝如雷，声震屋瓦，“可敢正面接招？若现在伏地求饶，本座尚可留你全尸。”
张鸣负手而立，衣袂无风自动：“曹护法此言有趣。若比斗规矩竟是不许避让，古武协会的威风倒是让在下开了眼界。”语带玄机，目光扫过场边古武众人羞恼神色。
“竖子安敢辱我师门。”曹建德周身真气鼓荡，双掌泛起诡异青芒。
在场武者无不色变，这分明是失传已久的摧心掌绝学，没想到竟被练至大成。
观战席中几位老者对视摇头，古武协会大长老暗叹：“建德心性终究落了下乘，这般强摧真元，即便胜了也要损三年修为。”
狂暴掌风掀起满地碎石，曹建德形同疯虎扑击，招招直取要害。张鸣却似风中柳絮，每每在掌劲及体前诡谲移位，三招过后竟连衣角都未沾尘。
“三招已让。”张鸣突然定住身形，眸中辛珩乍现，“当日尔等逼我师尊自断经脉，今日便用这青阳剑诀做个了断。”
曹建德闻言狂笑，正要反唇相讥，却见一道青虹破空而来。
那剑光初时如萤，转瞬化作漫天星雨，正是青阳剑诀第九式“千山暮雪”。
在场众人但觉寒气透骨，待回过神来，曹建德保持着出掌姿势僵立原地，眉心一点朱红缓缓渗出。
“你怎会……”话音未落，古武护法轰然倒地，至死双目圆睁。
场边突然传来玉器坠地之声，大长老手中茶盏碎作齑粉，浑浊老泪划过沟壑纵横的面庞。
“下辈子？呵……下下辈子你都别想赢我！”
曹建德冷笑间浑身筋骨爆响，双足蹬地时竟将花岗岩地砖碾出蛛网状裂痕。
这个号称古武协会百年奇才的武者，此刻真如暴走犀牛般轰然前冲，军靴踏地的闷响震得前排观众耳膜生疼。
张鸣却像在自家后院散步，前三招只是侧身、偏头、旋腕，每次闪避都精准卡在拳风将触未触的0.01秒。
当曹建德第四记重拳裹挟着音爆袭来时，少年忽然五指收拢成拳，银辉在指缝间凝成狰狞龙首。
拳锋触肉瞬间，龙首轰然炸裂。曹建德倒飞轨迹中，胸骨碎片混着脏器碎块泼洒成扇形血雾。
二百斤重的身躯重重砸在看台防护钢板上，凹陷处的人形轮廓还在滋滋冒着白烟。
全场陷入诡异的寂静。前排观众刚掏出的瓜子从指缝簌簌滑落，后排举着手机的人甚至没来得及点开录像。
号称能硬抗狙击枪的玄铁擂台，此刻正沿着张鸣的站立位置裂开三米长的地缝。
计时器定格在2分17秒。
古武协会高价请来的医疗团队面面相觑，担架上那具胸腔完全塌陷的躯体，连做心肺复苏都找不到下手的区域。
不知哪个角落突然爆出哭腔：“老子的全部身家押了曹原叔撑过十招啊！”
场中寂静了数息，突然有人发出“嘶”的抽气声。这声倒吸凉气的响动犹如引线，瞬间引爆全场。
“这不可能！”
“曹长老竟被瞬杀！”
在场武者设想过千百种对决结局，唯独无人敢揣测这般场景，古武协会四大护法之首的曹建德，竟被青年张鸣一拳碎心。
青铜地面上的凹陷里，嵌着曹建德扭曲的尸身，暗红血液正沿着地砖纹路蜿蜒。
张鸣随手掸去袖口血迹，目光扫过古武协会十二位长老席位：“胜负已分。再敢犯我，尔等颈上人头便作我门前灯笼。”
他指尖轻叩腰间玉牌，寒声道：“记住，吠犬不噬人，真龙常潜渊。”
在数百道骇然注视中，张鸣走向观战席。
魏小雨素手微颤着递出丝帕，被他顺势握入掌心。
这幕让在场女修们攥紧了裙裾，那个方才还杀气凛然的男人，此刻为女子拭汗的指节竟温柔得不可思议。
当二人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众人才惊觉后背早已冷汗浸透。
几个胆大的凑近尸身查看，却见曹建德胸前碗口大的血洞贯穿脊背，几只绿头苍蝇在他青灰的唇边盘旋。
“拳劲透体三寸，骨肉尽成齑粉。”白须长老声音发颤，“此子方才根本未出全力！”
神鹰圣尊手中玄铁杖嗡嗡震颤，他毕生苦修的鹰爪功在此等拳势前，竟如稚童把戏。
医圣张剑斌揪着山羊胡喃喃：“张鸣的混元真气，竟已至返璞归真之境？”
人群中，川岛美子双膝发软几乎跪倒。
这个东瀛女忍紧咬唇瓣，眼尾泛起红潮，方才张鸣睥睨全场的模样，令她回想起那夜被他剑气挑断筋脉的屈辱与快意。
此刻她锁骨处的奴隶烙印隐隐发烫，恍若某种禁忌的召唤。
古玩街惊现传奇青年，围观者集体失态。
当张鸣拂袖离去后，在场两位女性显露出截然不同的反应。
倭籍古董商川岛美子扶着展柜勉强站立，而韩氏集团的千金韩筱筠早已顾不得仪态，纤手紧攥着珍珠项链急促喘息：“爷爷，这太超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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