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与月

缄丶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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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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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袁可欣把包放在旅店房间桌上,一屁股坐在床边。

“坐车赶路搬行李,是有点累。”千青取出自己带的水瓶,倒了一杯水递给袁可欣。

“你也喝点吧,我的行李有好多都给你背了。”袁可欣慢慢喝完,归还到千青手里。

“嗯。”千青接过杯子,又重新倒满喝了几大口。

“是不是我的东西太多了,你背的很累啊?”

“没有没有,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身体训练,很有帮助的。”

千青的脸色很勉强,袁可欣看得出来她其实没那么自在。

“你不要偷偷和残较劲了,我觉得现在的你就很好。”

千青偷看一眼袁可欣,想要辩解,但很快就放低了视线,抱着水杯不说话。袁可欣见状挪到她的身边,在她的脸上突袭了一下。

“我……”千青捂着自己的脸,不知所措。

“和你在一起以后我才发现,对真正喜欢的人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所以想着要是能比残更好的话,你也会更……”

“想什么呢。”袁可欣戳戳千青的脸。

“作业你可以抄,这个你只能自己来做,更何况你本来做的就很好啊。”

千青心里还是有些困惑,不过看着袁可欣的笑容,对自己稍微有些信心。

“先收拾一下衣服吧。”袁可欣打开她们的行李箱。

“嗯,好。”

“虽然她这么说,我还是不觉得,我自己做的很好……”千青走在走廊里一边想着,一边推开对面的房门。

“我们好了,该出发……”

月天的房间里,地上开着的行李只整理了一半,毛巾衣物有的放在该放的地方,有的还堆在床边等待安置,而应该整理它们的两个人正倒在床上对啃,至少在千青看来是这样的。

“嗯……哼……”月天趴在残的身上,残一手搂着腰,一手抚摸着月天的脸,两个人谁都没去管门口多出来的一个人。千青尴尬地退到门外,正要关门,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过来聊天的。

“你们两个赶紧住口,该出发了!”

“怎么和个鬼城一样,死气沉沉的。”月天抱着残的手臂,一行人沿着飘散淡淡黄土的道路前行。

“这里以前在大统一战争时期是个重要战略据点,在王国建立初期也是建设王都的一个资源中转站,相当多的将军大臣都在这里暂居过。只是随着尘埃落定,大家都有了更好的去处,这个离王都不近不远,又没有什么发达产业的地方人只会越来越少。”袁可欣显然对这里做过一些功课。

“袁可欣好厉害。”千青小小地鼓了下掌。

“得在这里待一个多星期,真是煎熬。”月天不快地用脸蹭蹭残的肩膀。

“至少这不累人。毕业要求摆在那里你不做不行啊。”千青说。

“我可以替你做。”残听见月天的心情不好。

“不行,因为我让你多干活,我不安心。”月天连连摇头。

两人又开始悉悉索索地密语,千青默默退到一边,和袁可欣靠近一些。

“可欣,到时候得找一个干净一点的餐馆,不然你可能消化不良。”

“哦?嗯嗯,没想到刚开学那会的事你还记得。”袁可欣回忆一下才回应。

“学校的食堂卫生比较严格,在这里,我有点担心。”

“嗯。你会做菜吗?有机会的话,我想尝尝你做的菜。”袁可欣满眼期待。

“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在各聊各的走过一段路以后,四人走到一个圆形的广场边上,石板铺出来的广场空空如也,正中间有一个石头做的人像。

“这里看着像镇中心的样子,那我们要去的地方应该也不远。”袁可欣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往广场走去。

“这是谁?”月天也跟上去,眯着眼观察那个人像,是一个男人对着天上虚托着什么东西,衣服和面容都没有太多细节,像是赶工出来的产物。

“袁可欣和我说过,这个应该是国王的石像,在战时简易雕刻出来的。在大部分时间的中午都可以找到一个刚好托着太阳的角度。”千青为月天解释道。

“国王,很伟大的人呐。说起来我在王都住过那么久,都没机会见一面。”月天把手搭在脑后,顺便找着太阳的位置。

“明年庆典致辞就能见到了。国王年纪挺大的,身体也欠佳,平时出面少很正常。”千青一边看着袁可欣找地方一边和月天聊着。

“很大吗?她女儿不是二十出头吗?”月天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听说现在差不多七十岁,早年战争留下的伤病现在也越发严重,只能做文书工作了。”

“哦,那下一任国王,是不是也该考虑人选了 。”

“袁可欣在喊我们过去。”

千青打断聊天,向远处招手的袁可欣跑去。月天跟着跑了两步,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她回过头,残依然留在原地抬头看着石像。

“走了哦。”月天回去牵起残的手,这才让她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呢?”月天有点疑惑。

“我在想,国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残小步跟着月天。

“这谁知道,毕竟我们都没见过。”

月天拉着残一路小跑,但是残依然在思考,或者说回想着什么。

“欢迎欢迎,没想到会是圣堂学院的学生来帮忙,这我就放心了。”一位衣着讲究的年轻男人坐着镇长的办公室里。月天她们都很意外,之前下意识以为这座老破城镇的主人会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

“我们也很荣幸能来这里……”袁可欣说着客套话。

“这里其实没什么好的。我是从我父亲那里接手的这个地方,它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很清楚,所以我们想着把有价值的设备和物资转移出去,换个地方重焕生机,比如在陨夜森林外新建的据点。”

“那这里就要彻底废弃?”千青说。

“嗯,差不多,得看后面有没有公司愿意接手。现在问题就是一伙匪帮发现了我们的意图,经常在转运途中袭击,甚至进到镇里来偷窃。”男人抓抓自己的头发。

“委托上说职责简单安全。”残感到不太对劲。

“当然当然,投到王都的委托我怎么敢撒谎。”男人连忙解释。

“这个地方位置不好,匪帮估计也是偶然到这里来的,规模不大,似乎也很谨慎。所以只要你们能够在存放设备的附近看守,让他们知道防备人员增加,就不敢肆意妄为。转运方式我已经换了更贵更保险的游隼,所以不能再承受被偷的损失。”

“拿我们充数的啊……”月天心里无语。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请你们跟我来。”男人起身走向门口。

“大概这样一块区域都是,你们负责这个新设立的看守位置,待在这里就行。”男人带着四人到了一个小屋的房顶,前方有不少规格统一的大仓库,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年的风雨显得有些摇摇欲坠,更不用说还被一直飘飞的尘土覆盖着屋顶。

“这么烂都有人偷。”月天小声和残吐槽。

“这叫资源有效利用。有些老的机器稍微改造一下就能符合现在王国标准,再套个壳就能……”

男人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另外四个人扭头一起看着他。

“啊哈哈,总之时间表就在楼下,你们自己协调。我父亲在负责看守的同时也会巡视,你们偷懒也可以,至少别让他发现。”男人打了个哈哈,沿着来路返回。

“这算是威胁还是好心提醒?”千青说。

“得了,在这里站一两个星期就完事,还想着翘班呢。”月天一屁股坐在屋顶的大椅子上,甚至还贴心的给了一个坐垫。月天左右看了一下周围,原本露天的房顶搭起来一个遮阴挡雨的木棚,除开那一把椅子以外还有一张木桌和一些杂七杂八的武器。月天她们自然是看不上那些武器的,房顶待了一会以后感觉还不错,偶尔还有一点风吹过可以凉快凉快。

“再过段时间就热起来了,现在还能接受。”袁可欣摸着自己的脸。

“要是有不舒服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来代替你的工作。”千青立刻说道。

“嗯,你最好了。”袁可欣开心地应答。

“哟哟,好暖哦。”月天靠在椅背上起哄。

“你……”千青立刻转身要和月天反驳两句,恰好看到残从楼下上来。

“一天三个时间段,每天轮一个人休息。”残递出一张单子。

“啊,早上那么早,我不想去嘛……”月天看一眼就不高兴。

“早上我去。”残说。

“嗯嘿嘿嘿……”月天抱着残笑嘻嘻地。

“你不也是整天黏着残的,还要说我们。”千青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下去。

“没有说你不好啦,是你太敏感了。”月天比了个鬼脸。

“哼……”千青扭头不看月天她们。

“那残轮空的一天你可以替我去早上吗?”袁可欣期待地看着千青。

“当,当然可以了,五点半而已……”

“铃。”

闹钟只响了一声就被按住,残回头看向枕边的月天,依然趴在枕头上熟睡没被闹钟影响。残又看向落地窗的方向,虽然拉起了窗帘,还是能瞥见一点微弱的晨光。残伸手拨弄了一下月天额前的头发,手指顺着发梢拂过月天的脸颊,俯身留下一个吻。

残起身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把被子整理好盖在月天身上,带上她的两把刀开门走了出去。关上门刚走没两步,残返身回到门口。她没插钥匙握住门把手拧了几下,又推着门慢慢使劲,确信门有一定的强度,这才离开去往楼下。

残一路来到前一天的小屋,推开门让淡淡的晨曦照亮屋内。上一次来的时候没有仔细观察,现在看来这个小屋以前应该是个酒吧之类的休闲场所,和郑紫清她们家的有那么一点相似。走几步就有一个类似吧台一样的长桌,堆着的东西都开始积灰了,墙上还放着不少瓶瓶罐罐。

残略过那些杂物一路走向楼梯,在经过一个小桌的时候慢慢停住,视线聚焦在一个小纸盒子上面。残抓起那个盒子,用拇指拂掉灰尘,白色盒子上印着的几颗黑金星星显露出来。残凝视着那个盒子,突然回过头看向身后,不多久一个几乎完全谢顶的老人踱着步子走到门口。

“真没想到有人会来这么早啊。”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身上披着的外套就和外边的尘土一样灰黄,手里还拿着一个小袋子。倒是很像之前她们想象的镇长形象。

“你们王都的学生,素质确实比其他雇来的人高一些。”老人慢慢地走进屋子,残闻到了从袋子飘出的香味,忍不住多看几眼老人的手。

“早餐的话,在街角那里有一家,开的还挺早,你们刚来应该不知道。”老人指了一个方向,残顺着看去,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烟雾,不过很快就又被眼前的香味拉了回来。

“你那么想吃的话,分你也不是不可以……”老人见状把手伸进袋子里。

“不用。”残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连忙摆手。老人也不过多强求,倒是残手里的盒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看不出来你还蛮懂行。”

残听到他说的话,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盒子,摇摇头。

“只是捡来看看。”

老人听完伸出手,残把盒子交到他的手里。

“打仗的时候这可是抢手货。”老人捏了一下盒子两边,盒盖被挤开,露出里面几根烟头。老人抖了抖盒子,眼角的余光发现残的表情有些变化。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那个仓库边找我。”老人用拇指推回盒盖,把烟盒放回残的手里,转身走出屋子。残没有管老人去了哪里,站在原地盯着烟盒。残突然用力握紧手里的盒子,脆弱的纸盒瞬间变形歪曲,里面仅剩的几根烟也被捏的弯折破损,少许烟草顺着指缝掉落下来。残一把将手里的残渣甩到墙边,径自上楼。

残站在屋顶,四处的环境除了仓库外,就是一些高高低低的住宅楼,欣赏起来实在是没有什么愉悦的感受。残从太阳从地平线露头一直站到完全升起悬于空中,不说发现可疑的人员,除了那个老人以外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残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体,发现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向她这边靠近。残看着月天背着包一路跑到屋子底下,随后楼梯间传来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跑到了房顶。

“啊,啊,啊……”月天把法杖靠在腿上,不停地喘着气。

“怎么了?”残见月天只是喘气,没有急着要和她说什么,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早上起来的时候有没有亲我?”

残点点头,月天这才看起来安心不少。

“你跑来只是问这个?”

“当,当然。要是你早上不亲我,一天我都不开心。”

月天鼓着嘴,残环视一圈周围,伸手把月天揽到身前。

“现在呢?”

“好多了,嘿嘿。”

残用手抚摸着月天的脸,轻柔舒缓。

“话说一个上午你有看到什么异样吗?坏人之类的。”

“没有人在这周围出入,除了你。”

“那就好,省事。运输设备的人也不从我们这边进,你说如果匪徒杀掉运货人员然后穿他们的衣服,这边的人怎么知道呢?”月天比了个小手刀劈来劈去。

“他们……啊……”残话说一半打了个很长的哈欠。

“他们有交接手续,而且货运游隼不是随便就能找来的。”残揉揉自己的眼睛。

“真是的,这个破时间搞那么早,你都睡不了多久,这样下去皮肤会变差的。”月天伸手摸摸残的脸。

“下午再睡。”

“你小说也不带,就打算在这里干看一上午啊?”月天从包里摸出一本书。

“忘了,一直在发呆。谢谢亲爱的。”残从月天手里接过书放在桌上。

“亏你能发呆那么久。话说以前我们说话你也经常从头到尾一声不吭,难道说都是在发呆吗?”

“大部分都是在听。”

“大部分。那还是有发呆的时候咯?”

“有时候听兰芝说话,听久了就开始走神……”

“哈哈哈,兰芝她确实是经常长篇大论,我还以为你全都听进去了呢。”

这份委托确实如它所描述的那样轻松。时间一连过去好几天,月天她们感觉就像去一个风景不怎么好的地方旅游一样。

“那家店里只有细面,汤味道也很差,我就没有打算和你一起去吃。”

月天说着,趴在残的背上,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残则趴在床上,小心地给自己修剪打磨指甲。

“想吃肉。”残小声地说。

“好啦好啦,回去就让我妈给你做好多好吃的。”

月天拍着残的脑袋安慰她,然后两手慢慢滑到她的背上,一下子摸到前面。

“嗯?”残没啥太大反应,月天隔着睡衣捏了捏那两团软软的东西。

“是不是你趴太久了,怎么感觉你的胸都变小了。”

“没有。”

“怎么摸都不对劲,不准趴着,赶紧坐起来。”

残起身盘腿坐好,继续专注于手上的工作,月天也继续她的摸索。

“不行,以后得每天揉一揉,从小开始培养。”

“别摸……我在剪指甲……”

月天捏两下,听到残的话还是老老实实的停手,按住不动。

“那等你剪完了可以揉吗?”

“当然……”

月天下巴放在残的肩上,看着残很小心地推进指甲剪,再一点点打磨指甲剪掉的边缘,还不时用其他手指划过以确认没有尖刺。

“你的手真的好好看。”月天盯着残修长的手指。

“你喜欢就好。”残收好指甲刀,把剪下来的指甲用纸巾包起来放进床边的垃圾桶。

“嘿嘿嘿,该我……”

月天刚刚坏笑两声,门口就有人敲门。和残对视一眼,月天只能不情愿地把手从残的衣服里抽了出来,让残走去开门。没多久残就回来,扑倒在月天的身边。

“真是的,千青又有什么事?”月天又趴回残的背上。

“她想和我平分早上的时间段,我两天她两天。”残说。

“哦?那你明天就不用起个大早了。”月天突然有点惊喜。

“嗯,对。”月天的情绪变化让残不太理解。

“呼……呼……嗯。”天刚蒙蒙亮,月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摸了摸身边,找到残的上半身,抓住,把自己的身体拖过去双手双脚夹起来抱住,又闭上眼睛。没多久残也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月天“全副武装”起来,没有办法只能继续睡下去了。

“脑婆……脑婆……”不知过了多久,月天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又把残弄醒。彻底没了睡意,残只好慢慢地用一根手指撬开月天环抱在脖子上的手,小心地把头挪出去。结果没扶稳月天的手腕,滑下来一巴掌拍到残的脸上。

“噢……”残捂着脑袋。

“嗯?你在干什么……”月天收回了手,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

“没什么……我先起来了……”残见月天也醒了,就直接准备起身,却被月天一手拉住了。

“没事……”月天很快就松开了手,一头又倒回去睡觉了。

“……”残站在屋顶,外面天色已晚,最近的灯光只有仓库边的大灯可以勉强照亮周围的屋子。

“月天……怪怪的……”

残抬头看天上,一片漆黑连星星都看不到。残稍微集中一点精神,检查着视野里的一些角落。风声渐起,伴随着不知何处树叶的摩挲声,残隐约感觉会发生一些什么不好的事。

“哗!”没让残等多久,大雨倾泻而下。对于没带伞的残来说,这的确不是什么好事。静静等待了一会,残望了一眼远处钟楼的时间,伸出手到外面感受一下雨点。豆大的雨滴不断砸到残的手心,让她有点担心。

“这里应该不常下雨……要多久才能停……月天在等我回去……”

残思考几秒钟,收好东西下楼,顶着大雨走上了街道,雨点一瞬间就打湿了残的全身。残也懒得跑回去,地上有不少泥水坑,一踩到就会收获一裤腿的泥点。

“下雨天……”残用手把额前贴着的头发撩到后面去。

“……”

残低头看着脚下,努力不去想过去发生的事情。雨水顺着额角一次次划过脸颊,就像以前每一个雨天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

“这里是,你的新家。”

“都是我的错。”

“我可能要晚点回……”

雨点突然不再滴落,残抬起头,月天撑着伞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真是的,下这么大雨还走,不知道等我来啊。”月天努力把伞举到她们头顶。

“不想让你等太久。”残从月天手里接过伞。

“我的脑袋,肯定有问题……”残心想,用手擦掉脸上的雨水,一旁的月天正忙着从包里拿毛巾出来。

“现在先擦一下,等会回去洗个澡。”月天用力拿毛巾抹着残的脸。

“看不见路了……”

“没事,反正也很近。”

月天和残回到房间,残找了一张椅子堆放湿掉的衣服,月天则在门口甩着伞上的雨水。月天拎着伞到窗边,把伞撑开立在地上,一回头,残光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站在她面前。

“你干嘛……”月天下意识去捂眼睛,过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早就看过,赶紧回过头把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给拉好起来。

“你身材好也别这样秀啊。”月天还是重新正视起自己女朋友的身体,偏瘦带一点肌肉的体型真是完美至极,就像是大理石雕刻的人像一样匀称富有美感。硬要说不足的话,就是身体曲线没有那么突出,而且隐隐约约有一些颜色不一的疤痕在手臂上。

“我先去洗澡了。”残走向盥洗室,露出背后更多的旧伤。月天看了几眼,最后还是选择抬头看看天花板。残走到玻璃门旁,发现门口月天的鞋子也湿透了,回头看向正在望天花板的月天,虽然脱掉了外套,肩头和衣袖依然有大片大片的深色水渍。毕竟雨伞这种东西,在真正需要它的时候往往只能保证自己的脑袋不会湿掉。

“一起洗吧。”

残的话又把月天的视线拉了过去。残的身体还是很诱人,但月天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又让气氛变得不自在。

“我……”

“没关系,别着凉。”

残站在花洒下面,温热微烫的水流顺着她的脖颈流到身前,也滴落了很多在残眼前月天的背上。月天在给身上抹着香皂,残双手裹着一大团泡沫,帮着清洁月天长长的白发。

“水温会不会太高?”

“挺舒服的,不用调。”

月天擦拭着手臂,左手从右手大臂一直擦到右手,搓了搓手上黑紫色的皮肤,没有任何变化。

“你的手,有没有好转?”

“没有变化,这就算是好消息了。”

残让开一点身子,让水流淋到月天的头发上。泡沫一冲即散,月天动动身子,转过身面对残。

“我帮你洗头发吗?”

“不太长,我自己来。月天帮我洗一下身体。”

关掉花洒,月天站在残的身后,细致地帮她擦着每一寸肌肤。经常锻炼让残的身体摸上去有那么一点结实,不过皮肤还是很好很顺滑的。

“嗯……”月天擦过背的时候能清楚地看到和摸到一些痕迹,有点像是锋利的划伤,有点则不那么规整,以月天以前的治疗所经验还可以辨认出其中几种。

“想问的话可以问。”残揉搓着自己的头发,语气听起来稀松平常,就像是平时给月天拿零食想吃就吃一样。

“这个,是什么……”月天用手指肚摸着背上一道有点宽的痕迹。

“八岁的时候我在楼顶练习,没站好掉了下去,中间被其他楼层的架子划了一道。”

“啊?那你最后还摔伤了吗?”虽然残现在就好好的站在她面前,月天还是担心。

“往下掉了几层我就抓住窗台没有继续往下摔。伤的不重,只是会留疤。”

“这些都是你去若叶静家以前的吗?”

“嗯。”

月天突然觉得没什么好问,也没什么好看的了。而且说到底,她并不是很想知道这些都是怎么来的。月天帮残擦完背,重新打开花洒,洗去身上的泡沫。残拉过月天一起到花洒下,一手捧着月天的脸。

“之前若叶静和我说你不喜欢给人看那些。”月天闭着眼,把脸靠在残的手上。

“因为只有和月天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没有活在过去里。”

月天握住残的手,轻轻晃了晃,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踮起脚尖吻上残的嘴唇。

残穿着浴袍坐在床上,两手搭在一起,盥洗室里传来呼呼的风声。房间里的灯都已经熄灭,就只有盥洗室还亮着。残感觉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月天才从玻璃后面披着浴袍出来,一头白发自然散落在脑后,看起来就像童话中的小精灵一样。月天跑到残的身边,一下坐在残的面前。

“好香……”

月天身上传来清新的香味,残忍不住抱住月天,鼻尖触在月天的颈部,一边嗅闻一边亲吻月天洁净的锁骨。

“啊……”月天身体轻轻颤抖,搂着残的手慢慢伸进残的浴袍。

“嗯……”残不断亲吻着月天的脸颊,最后舌尖相触,残狂热地与月天交织在一起,二人一起扑倒在床上。

“嗯哼……”月天和残躺在被窝里,二人赤裸的上身一半露在被子外面,紧紧抱着的双手和嘴唇仍然不愿分离。最后还是月天撑不住,不舍地松开了手躺下,靠在残的胸前。残拉起被子,让月天和自己都严实地盖好。月天靠在她身上的模样实在是可爱,残伸手轻抚月天软软的脸蛋。

“真的……好爱你……”月天幸福地抱着残的腰。

“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残小声地说,月天用手指在她的小腹上打了一个小小的勾。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早上离开。”

残看着月天,月天抬眼看到残前所未有的温柔眼神,又低下头去。

“说实话,前几天清晨起来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感觉,很不舒服。”

月天的语调很认真,让残若有所思。

“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也可能是我太矫情,总是要看到你才能放心。”

月天继续依偎在残的身边,现在的残和平时有些不同,月天能感受到,尤其是她的心跳,比平时慢半拍。

“我还是,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残沉默了好一会说到。

“你最讨厌的样子?”

“我父亲的样子。我之前和你说,以前的事情有很多的未知,所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

“嗯。”月天认真地听着。

“我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但我一直觉得,是我父亲造成的这一切。”

“这一切?”

“我母亲,和其他所有族人的死。”

残的话语带上淡淡的感情,没有愤怒,只有一点伤感。

“他是个很随性的人,喜欢抽烟喝酒,就算我母亲生了我也没有戒掉,只是不经常在我面前而已。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种烟呛人的味道。”

月天把身子往上挪挪,让她的脸离残更近一些,一只手在被子里握住残的手。

“我其实,一直不知道我父母都在干什么。我那个时候十二岁,他们还是把我当小孩看待,很多事情都不和我说,只告诉我要去哪里怎么做。我也没觉得这样不妥,因为这样活着很简单。自从苏言心和我分别,我逐渐讨厌和人过多的交流。”

“苏言心……”残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月天能看出她的眼神黯淡了几分。月天不知道苏言心能不能算残的初恋,按照残之前的说法,苏言心现在应该已经不在人世,无论如何都不会对她们的感情有任何威胁,但她依然是残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抱歉月天,我忘不掉她,但是我爱的人永远是你。”残摸着月天的手。

“我知道,继续吧。”

“我对我父亲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的随性,让他做事经常不计后果,不负责任,不为我和母亲考虑。按照他的说法,是不想让自己后悔。在我看来,那只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

“你,很讨厌你爸爸吗?”月天从未听到残这样评价一个人,语调也略显激动。

“如果后面的事都没有发生,我会觉得他有好有坏,是个不太称职的父亲。但现在,我只会觉得他根本不配和我母亲在一起。”

残说的越来越重,让月天不太想打断她的回忆。

“那一天下午母亲不在家,他也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人提前打招呼,带走了嗜,临走前和我说他可能要晚点回来,让我给她留点好吃的。我当时明白他肯定又要去干什么蠢事,晚上也给他留了菜。”

“但当晚他没有回来,母亲似乎知道什么,变得很不安,我问她她也不告诉我。几天以后母亲带着嗜一个人回来了,情绪很不稳定,也很少留在家里。我知道有坏事发生了,但是看着母亲整日操劳,还要一个人照顾我的生活,就没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再后来……”

残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后面的故事月天已经大概知道了。

“你父亲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他不会不爱你和你母亲的。”月天伸手摸着残的脸。

“我不知道他的原因,但我对自己发过誓,绝对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可我现在发现,我之前那次擅自去找魔导石,导致了后面的一堆事情。说到底,我也是和他一样不负责任的人……”

残的声音越来越小,低下头不再看着月天的眼睛。

“没有没有,你不是知道自己的错改正了吗?知错能改,变得更好不就好了。”月天连忙抬起残的脑袋。

“你早上会害怕我不在你身边,就是我之前的错给你留下了阴影,不是吗?我真的是……”

月天伸出两根手指按在残的嘴上,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哦。”

月天翻了个身,趴到残的身上。月天的大部分身体和残紧紧贴在一起,二人的脸只有一拳不到的距离。

“我确实是在担心你,但我相信,你不会再做之前那样的事。爱人之间相互关心是很正常的,而且,这不就让我抓到你胡思乱想了吗?”

月天浅笑着看着残,让残不自觉地脸上发烫,像犯错的小猫一样默不作声。月天见此情景,心里又冒出一些主意。

“唉,看来这次放假就得和你结婚了呢,不知道一个多月来不来得及筹备好所有的事情。”

月天把脸靠在残的锁骨上,假装开始思考。

“等等等等……”

残连忙扶着月天坐起身,眼神有点慌乱。

“怎么了?你不是早就想过结婚吗?”月天歪着脑袋问她。

“我之前只是看小说,没有认真想过。结婚是非常重要神圣的事,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准备好……”

“可是不结婚,你每天都担心自己不行啊做不好啊什么的。我想来想去,除了结婚也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你到时候只要在我们家所有亲戚面前站着,在他们都看着你的时候讲几句话,然后我们说我愿意,交换戒指,亲一下,你再说……”

“我还没准备好,我还没准备好……”残想象一下那个场景,抓着月天的手臂连连说道。

“安心安心,只要你别老把自己想那么差劲,乖乖当我的好老婆,结婚的事就以后再说啦。”月天摸摸残的脑袋。

“我……知道了……”

“嗯嗯,真乖。亲一个然后睡觉吧。”

月天撅着嘴巴,残凑上去轻轻碰了一下,抱着月天躺回床上,把被子重新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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