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记者发布会现场，除了四周占据一大部分的摄影机和记者，就连随机群众也堵满了现场。
区区几位安保人员完全不够用，现场秩序从主角们上场就没安静过。
最终，还是季梣出马才稳住了场面混乱，似乎是内部人员私售进场名额导致。
季梣只是轻微瞥了眼负责人，负责人就已经双腿打颤，抖得不成样子。
“季制片，我…我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季梣敛起凛冽的润眸，他举手调整了尾戒的位置，声线听起来温和，“希望吧。”
徐鲸在化妆师的指导下，在自己颈脖处涂抹着修复霜。
泛红的位置太多，有些够不着的地方还是袁丫丫帮她才涂抹上。
袁丫丫揶揄，“谈导这是折磨你多久呀，留下这么多情后痕迹。”
小助理没挤很多，大概挤了硬币大小的量之后，她就开始用指腹褐色的修复霜沿着泛红的位置慢慢揉开。
修复霜很凉，徐鲸本能地缩了下脖子，有些地方的青淤还有点疼。
“可能…禁欲太久，破戒后才会控制不住。”女孩学会维护谈序吔。
袁丫丫啧啧两声，“是是是，谈导只知道放纵，这可为难了我们这群打工的人，瞧，这块青紫遮都遮不住。”
镜子反衬出一小片的唇痕。
徐鲸忍不住想，谈序吔是不是披着君子外皮的变态，是不是对她脖子情有独钟，咬哪不行，非得咬最显眼的位置！
下次不能再让狗男人主导了……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太礼貌了，徐鲸立即制止住那不安分的念头。
她默默呼了口气后，尽量不让自己多想。
季梣没从后边绕，就这么插着兜，居高临下地垂着眼。
一时的掩盖，终归不是永久。
他提步站定在女孩面前，情绪稳定得诡异，像是极力私藏某种罪恶。
“若是记者提问有让你为难，你随时制止就好，一切…有我。”
明显撑腰的意味。
可徐鲸习惯了谈序吔对她的维护，对其他男子的维护略显不适。
她扬唇，“没关系，又不是刚出道，这种场面我还能应付的来。”
季梣温尔轻笑，“嗯，不当小看你。”
…
记者发布会开始。
徐鲸的造型是自己要求化妆师按照角色性格设计的。
乌黑的发尾细碎铺落在线条漂亮的脖颈，上下眼睫毛根根分明，像是一朵散发气味的罂粟花，魅力四射。
她皮肤又因为暖灯而显得没有原来那么冷白，整个人既有暗黑调，又有光色调。
一正一邪，与角色相衬托。
季梣掀起眼皮，金丝框底下幽邃的眸孔欣赏且偏欲。
其他几位主演接受着记者问题的洗涤，徐鲸还在侥幸没亲临自己身上，直到摄像机角度对准她……
记者：“我想请问徐鲸，您在恋综和谈导互动，是真心还是假意？换句话来说，您是谈导的情人？”
徐鲸脸部抽搐，她在感慨这问的都什么尖酸问题！
“互动自然是真的，当情人嘛…我还不够格。”女孩半开着玩笑试图蒙混过关，内心第一层防线攻破。
记者：“那请问，您先前和谈导演和季制片双双传出绯闻，在您心里，他们二人您更喜欢哪个？”
“……”第二层防线攻破…
啊啊啊啊！！！
这位记者是玩连连看转行的吧！
这哪是奔着电影来的？分明奔着搞死她的节奏来的！！！
徐鲸强颜欢笑，丘比特的利剑插入她的心脏，“两个人没有可比性，都在各个领域发光发亮，若是非让我说一个的话……我选谈导。”
后半句求生欲满满。
她祈求着该死的狗男人认真听清楚！！！别动不动乱吃飞醋哇！！
台下的季梣墨瞳的光芒变得微微有些幽深，表面看来似乎静无波澜，丝毫没有情绪变化。
负责人一直小心翼翼张望，这可是送命的问题，谁会想寄人篱下？
“季制片，要不然…我去把这个记者轰出去？”
季梣扶了扶眼镜，镜片折射出冷光，他嗓音轻润，“仗势欺人，我做不出来。”
“哦…”负责人不敢说话了。
这时，记者身边突然冒出个身影，在她耳边低喃了两句，似是发现了大事情，眼孔显然地震动。
徐鲸心里涌出不详的预感。
记者：“方才得到确切消息，您在记者发布会前点赞了谈导微博的海报图，下一秒又取消点赞，您是空穴来风还是…舔屏花痴？”
！！
果然她料想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躲不掉网友的火眼金睛！
徐鲸瞬间心虚了，她有些怨念地磨着牙，懊恼得不行。
早知道就不乱点谈赖皮的微博了！
女孩深呼吸调整着心态，巧笑倩兮地望着记者，与先前心虚的模样判若两人。
“嗐，我这手，比多动症还多动，它就爱自己瞎溜达，跟我可没关系，我可正经着呢！”
“……”
“我哪敢舔屏啊，我怕屏幕碎了找我赔。”
“……”
“实不相瞒，我刚在练习手速，一不小心就点上又取消了，绝对不是因为海报上的人太帅！”
“……”
臭屁的功夫一点没退步。
袁丫丫在后台越来越佩服徐鲸姐了。
季梣闻言被女孩这顿操作逗笑，圆圆的纽扣顶着他的喉结边沿，喉结一滚，湛蓝色领口都跟着动了一下。
“以后那名记者不用请了。”他盯着现场活动，头也不回地说道。
负责人抹了把汗，“好。”
季梣眯了眯眼，指骨咔嚓作响。
他还在耿耿于怀徐鲸偏袒谈序吔的话…
记者原以为自己会套出什么惊天大瓜，可是眼前的徐鲸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记者发布会时间有限，套不出来话就等于没了素材，没了素材就等于没了提成。
徐鲸堪堪在心底松了口气，想着大概是蒙骗成功。
“记者小姐姐，您提问得够多了，还是给其他记者一点机会，您歇歇。”
记者：“……”
其余几名记者见状纷纷上前提问，这次的问题都比较正常，徐鲸回答起来也轻松自如。
唯独有个问题，她颇有兴趣。
“请问您日常会干些什么？”
徐鲸咬着指尖的一小块，娇润的脸像是被雨露打湿的栀子，清欲又不失美艳。
脑中浮现出自己用口红在谈赖皮腹肌上排兵布阵、下五子棋的场景。
她笑意加深，“间歇性摆烂，持续性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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