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栖木，年龄20岁，对嘛？”
一家职业俱乐部内，经理看了看少年递过来的简历，不禁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听见男子说话，那位穿着泛旧礼服的少年，不由得露出讨好似的笑容。他脸色有些苍白，好像很久没见过阳光，头发有些凌乱，唯有眼睛像是烛火一般闪耀。
“是的是的，先生，您看看我的简历，目前我是S牌佣兵，A牌大副，A牌野人，A牌记者……”
“这些都不重要啦。”经理没有耐心听他继续说下去，s榜的含金量在低阶的玩家眼中或许很高，但在高阶看来，似乎也就那么回事。
同一个角色，只要在使用该角色在排位中获得胜局或者平局就能获得积分，该赛季前一百就能获得S牌，前一千就能获得A牌，三千b牌，五千c牌（因为设定是全球热游，所以获取难度减轻了一些），每个赛季都会更迭变化，那也职业选手也懒得去争夺那些角色的榜单。
他们早已经过了需要牌子来证明自己实力的时候了。
所谓的绝活，实力在赛场上早就已经展现的淋漓尽致，无需再用所谓的S牌来提高身价，或者说，在同一届榜单中，如果有职业选手参加争夺，含金量反而会高上许多。
“栖木，这Id倒是耳熟，看样子你也是【星海】战队的粉丝啊。”
揣度着这一名字，经理侥有兴致的看着前来应聘的少年。
“额，有没有这种可能，我就是【星海】战队的栖木？”
少年却是一摊手，带着诚恳的表情加以问询。
可换来的只有张扬的大笑。
“你当我傻呢，深渊四的冠军，怎么可能来到我们俱乐部应聘，估计十大联赛队伍都抢不过来呢。”经理一边笑着，一遍称赞着对方的幽默，“更何况，栖木可是【星海】战队牵制位，你这个救人位，还是别蹭对方的名气了。”
“不过……就算是真的栖木又怎么样呢？连决赛都没有上，我看那个替补苍白，打得都比栖木要好多了，你说当时如果真的栖木上场，会不会【星海】就得不到那年冠军了？”
经理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笑着，穿着礼服的少年却低下头颅，一言不发。
只是双拳不知道何时已经开始握紧，像是在压抑某种难以掩藏的情绪。
如此的可悲。
想要开口反驳，但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却也不得不低头。
“那这合同？”
他试探性的开口问询。
“别急嘛。你也知道我们【五月花】俱乐部也算是除了十大俱乐部以外的第一梯队，门槛自然比较高。”
经理说着，挑起了栖木的下巴，仔细端详着。活脱脱的像是一个变态。
让栖木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那个什么，我不是男同。”
“放心，我也不是。”经理翻了个白脸，随后走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坐下，在桌子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东西，终于，在找到了书之后，将书本与合同一起递过去。
“倒是一张小白脸，估计能讨得不少女客户的喜欢。救人位也不错，不少富婆就缺一个救人位来帮忙兜底。行，签了这份合同，以后你就是我们五月花牛郎陪玩团的一员了，这些教材你好好拿着，回去学着点，别叫客户生气。”
“好的好的！实在感谢您了！”穿着礼服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感激，以及终于找到不错的战队，参加深渊的呼唤七的喜悦。
但这份喜悦在他意识到这份工作的名字的时候，就立刻云散烟消。
怀着不可置信的目光，他低头望了眼手中的合同，然后又抬头，像是在怀疑那般的开口。
“您刚刚说什么？牛郎陪玩团？”栖木用双手打了个双引号，略微歪斜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是我想的那个牛郎嘛？”
“还能是哪个牛郎？”经理一副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栖木，在陪玩团中，这可是个热门的岗位，万一被哪位富婆美女看上了，从今往后衣食无忧了。
栖木低下头，看了看伴随着合同一并递过来的书。
《讨富婆欢心的一百个办法》《富婆快乐系列——从入门到精通》《教你如何抓住富婆的心》……
每看见一本书，栖木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几分。
最后，终于转变成了恼怒。
“我靠，芙蓉！我们好歹也算是一个战队的队友，一起拿过冠军的，我还叫你声哥，你居然这么坑我！”栖木看着手上的书，咬牙切齿地说道。
“签不签，不签就赶紧滚蛋。”经理不知道栖木在想些什么，只是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走到了门口，下了最后的通牒。
最近深渊的联赛七马上就要开始了，那些小富婆小金主想要拉人组战队的数量明显增多，来应聘牛郎的更是络绎不绝，要不是看这小子是少见的救人位，而且姿色颇为不错，这样好的职务，也想这么轻而易举的拿到？
“啪！”
门突然被打开了，栖木抬头望去，却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
穿着黑色的礼服，带着焦急的神情，身上像是刚刚经过了剧烈的运动，以至于面颊上布满了汗珠。
“靠！栖木，我都替你打听过了，【五月花】战队已经把人都给凑齐了，就连替补都不缺了。而且应聘战队的是在街对面，你这边是应聘陪玩牛郎的地方！我就知道你这个路痴一个人不知道会闯什么祸！我和你讲，我听说这个经理是个变态，喜好男色，会接着工作的便利占男牛郎的便宜，而且还是个二次元……怎么就你一个人，经理呢？”
虽然许久未见后的第一次见面，连一句好久不见都没有，未经过寒暄就说这么大一串话，显得有些冒昧，但却让栖木感觉如此的熟悉。
就好像他们昨日在吃过饭喝过酒唱过歌，一切的曾经都好像昨日那般，历历在目。
但现在好像也不是握手寒暄的时候。
栖木伸出了手，指了指门后。
“被你变成二次元了。”
许澈安转过头，看着怒气腾腾的经理，不禁发愣。最终，缓缓地伸出了手。
“你好……”
“我不好！”经理咬牙切齿地说道，“保安，把这两个混蛋给我逮住！”
“他好像要揍我们，怎么办？”栖木开口向少年问道。
“还能怎么办？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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