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除了吧
“不知道端木俊雄那个死变态，是咋玩儿的，他竟然把上次给他弄到的三个女子，给玩儿死了一个。然后，他又逼着端木十三给再补充一个。就这样，端木十三那老东西，又逼着我抓人呗！我也没有办法呀！大姐！”刘子聪满脸苦逼的解释道。
“什么？端木俊雄，竟然把那三个女孩折磨死一个？”罗四娘一听刘子聪说，端木俊雄折磨死了一个女孩，不禁吃惊中带着愤怒，追问道。
“是的！不然，端木十三这个老鬼子，也不会逼着我出去抓人！”刘子聪肯定地回答道。
“可恶！”罗四娘得到刘子聪的肯定回答后，气得右脚猛地在地上一蹬，骂道：“这个畜生！我一定要杀了他！”
“大姐！要杀他，可能没那么容易！”刘子聪说道。
“为什么？你打听到了端木俊雄那个畜生的具体住址？”罗四娘问道。
“是的！他就住在小鬼子指挥部，也就是县府大院隔壁的，一个单门独院里。那地方本就是县府守卫们的住地。端木俊雄住进去后，加强了防守，不仅仅守卫都是小鬼子，而且还有日本国武道高手！”刘子聪说。
“参加守卫的小鬼子有多少？高手有多少？都是些什么样的高手！”罗四娘一听刘子聪说端木俊雄自己就是武道高手不算，还另外不仅安排有小鬼子护卫，而且还有武道高手帮助，就不禁心里有些激动；接着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把个刘子聪问得一愣一愣的。
刘子聪简直感到一个头两个大，但他又没有办法，不敢不回答。于是，他只好尽其所知，如实回答道：“一个普通分队的小鬼子！几个高手，是什么样的高手，我，我就不知道了！”刘子聪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就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了。
“我让你准备的‘治安军’制服，你准备好了吗？”罗四娘想着：既然今天碰上，并且已经问清楚了情况，就不必要明天再见面，还不如干脆把要解决的事情给解决了。然后直接赶回去，做下一步的打算。于是又问道。
“准备好了！只是，今天为这事儿出来，又不知道会遇上你们，就没带，也不方便带！”刘子聪一双贼眼直勾勾地看着罗四娘，像是害怕他自己一个回答令罗四娘不满意，就要了他的命似的，回话的声音特别小。
“我再问你！端木十三只是让你带人出来抓人，可没有点名让你去谁家抓人，你怎么就带人来这黄家抓人咧！再说了，你又怎么知道这黄家有美女的呢？”罗四娘本想说，依旧按照上次的约定，让刘子聪明天傍晚带着“治安军”制服，到县城北门外的“春来茶楼”见面，可不知怎的，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给刘子聪来了一个问话大转折，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可就是罗四娘这不经意的一问，又令刘子聪浑身不禁又是一个寒颤，冷汗直冒。他偷偷地瞅了一眼，站得离他大约有十几米远的两个“二狗子”，嘴巴微微张了张又闭上了。他装作没有听懂罗四娘的问话是什么意思似的，顾左而言他的说道：“其实，端木十三每次要我们出来抓‘花姑娘’的时候，我们都是胡乱走，在哪里遇上了，就在哪里抓，事先没有明确的目的地的！”
“砰！”其实，刚才刘子聪偷偷看旁边那两个“二狗子”的小动作，已经被罗四娘尽收眼底。因而，她已经基本断定，就是在那两家伙，或者是那两个家伙其中一个的怂恿下，他们才来这黄家抓人的。但见刘子聪不说实话，心里立马又断定，刘子聪跟那个家伙的关系一定很铁，刘子聪不愿把那家伙暴露出来，而是用信口开河的谎言来敷衍她。罗四娘不由气得火气一冒，猛地给刘子聪的屁股上来了一脚，厉声喝道：“你‘半夜起床搅浆糊——糊弄鬼’咧！还没有明确的目的地；还走到哪儿遇上了，就在那儿抓！这黄家塆距离县城十几里地，又无公路相通，难道是人家姑娘故意跑到你们面前，告诉你说，她是黄家塆的美女，让你来抓的？啊！”
“这，这……”刘子聪嘴里支吾着，又偷眼去看那个同来的“二狗子”，向那“二狗子”眨了一下眼睛，明显的是示意那两个家伙赶紧离开。但因为距离比较远，刘子聪的小动作又太小，那两个家伙看不见，依然站在原地，等待刘子聪的吩咐。不过，刘子聪支吾了两声后，就没有下文。
“刘子聪！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那好，我现在就成全你！柳青！先打断他一条腿！”罗四娘见刘子聪还是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强装生气，对旁边的柳青命令道。
“好嘞！”柳青立即明白罗四娘的意思，假装听得罗四娘命令，呼地一个大步上前，摆出一副真要动手的架势！
“诶！别别别！我说，我说！”刘子聪原本心里打着小算盘：“一则罗四娘已经用药物控制了他，只要不给他解药，他就会死，伤不伤他无关紧要；二则罗四娘她们所要的制服还没有拿到，不会为难他，至少现在不会为难他；三则根据罗四娘上次说话的意思，还指望他带着她们去找端木俊雄，他对她们还有用，没用完，也不会伤他。”故而，想忽悠过去，先保住自己兄弟再说。但现在一看罗四娘是真的生气了，要动真格的，他又立即吓得面色大变，连连求饶道。
“说！是谁让你来抓黄家姑娘的！”见刘子聪改变了态度，服软，愿意招供，罗四娘朝柳青摆摆手，示意她暂时停下手，厉声问道。
“是，是那边的刘子群！”刘子聪弱弱地回答后，又朝那边的两个“二狗子”看了一眼。
“柳荷！你们过去，别让那两个家伙逃跑了！”一听刘子聪招供说是那边的刘子群，罗四娘就又立马断定，那边两个家伙中至少有一个家伙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于是，她轻声命令柳荷和秦大玉、秦小玉三个，要她们去控制住那两个家伙。
“是！”柳荷也是小声答应一声，便轻轻招手，让秦大玉、秦小玉姐妹两个跟着自己，朝那两个家伙走去。
“刘子群是你什么人？他是怎么知道黄家有女的？”罗四娘接着又问刘子聪道。
“他，他，他是我亲堂弟！”刘子聪回答道：“因为这黄家跟我堂弟的舅舅是邻居，自小就经常见面。我堂弟贪恋黄家女孩长得漂亮，想娶回家做老婆，可老黄家嫌弃我堂弟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不干正事，屡屡拒绝。我堂弟也没办法，只好作罢。但我堂弟自从跟我干起了‘治安军’之后，心眼儿又活络起来，让我叔帮他去提亲，黄家人还是不给我叔面子，依然拒绝了。于是，我堂弟想先来个霸王硬上弓，先占有黄家女孩的身子，迫使她不得不同意下嫁。可令我堂弟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次他尾随黄家女孩到黄家塆子前面梨树坡，也是那边那片梨树林……”刘子聪说到这儿，用手指了指刚才追来经过的一片梨树林，接着说道：“强行搂住黄家女孩，要用强的时候，被村子里的一个放牛老汉看见了，并快速通知了那女孩的父亲。于是，那女孩的父亲带着几个黄家男人赶过来，将我堂弟打了一顿之后，又将我堂弟拖到他舅舅家里告状，结果，我堂弟又被他舅舅暴揍了一顿。就这样，我堂弟记上黄家的仇了……”刘子聪说到这儿，就把后面的话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当然，话说到这儿，也就“弦外之音，不弹自鸣”了。
“可能不光是你堂弟记了黄家的仇，这里面还有你的一份吧！”罗四娘听了刘子聪的述说，不禁冷冷一笑，玩味道。
“我，我，我没，没有……”刘子聪虽然在狡辩，可说话丝毫没有底气。
“别狡辩了！越抹越黑的事儿，你就别再抹了！”罗四娘见刘子聪又是支支吾吾，也就懒得再和他磨叽。承认不承认，刘子聪总是一个“除”字的对象，必被“除”！于是，她又换了一个问题，问道：“刚才，是谁开枪打死黄家女孩父亲的？”
“这个，这个……我，我没看清楚，因为当时，我们要抓人，黄家人不许抓；还有村子看热闹的人，场面很混乱，我只听见一声枪响，那老汉就到地上了！我没有看清楚是，是谁开的枪！”刘子聪明显是在说谎。
“既然这样，我去问问那两个狗东西！”刚才在村子里，罗四娘问那个中年男人，是谁开枪打死黄老汉的时候，那中年人说是小鬼子开的枪。但根据刚才刘子聪的回答显然不是。刘子聪只不过是为了保护某人，才编了一套瞎话骗人。罗四娘知道刘子聪的心思，也不戳破，淡淡地说了句，就吩咐柳青道：“柳青！你看着他！别让他乱动！”说完转身就向那边两个“二狗子”走去。
“你们两个狗东西，谁叫刘子群？”来到两个“二狗子”跟前，罗四娘用她那双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那两个“二狗子”后，沉声问道。
“我，我叫刘子群！”一个长相有些和刘子聪相似，年龄大约二十五六岁的“二狗子”，听罗四娘问话，微微向前挪了挪步子，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你咧！你叫什么名字？”罗四娘瞅着另外一个“二狗子”问道。
“我叫，叫熊大鹏！”另一个“二狗子”回答道。
“很好！现在你们说说，你们当土匪，当汉奸，杀了人没有！”罗四娘眼光冷冽，直刺那两个“二狗子”的心脏，逼得那两个“二狗子”浑身颤抖，你瞅一眼我，我瞅一眼你，谁都不说话。
“嗯！看样子，你们都杀过人，身上都背负着人命！柳青！都毙了吧！”见那两个家伙不说话，罗四娘一挥手对柳青命令道。
“好嘞！”柳青会意的答应后，“叭”地一声，打开手里“盒子炮”的保险栓，迅速做出开枪的动作。
“诶！别别！我没有杀人！他杀过人！”熊大鹏见柳青拉开保险，真的要开枪，吓得面如土色，立即跪在地上，指着刘子群求饶道。
“你！大鹏！你你……”刘子群一见熊大鹏指证他杀人，背负人命，气得怒目圆睁，指着熊大鹏说不出话来。
“我，我怎么了！本来就是你杀人，我没杀人吗！”熊大鹏见刘子群指着自己的鼻子生气，可能是担心遭到刘子聪的报复，又弱弱地补充了一句，声音很小。
“我是杀了人！但，你敢说，你没开枪杀人？”见熊大鹏坚持指证自己杀了人，刘子群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指着熊大鹏说道。
“我那时被你们和小鬼子逼急了，才开的枪！可我还是故意打偏了，只是把那个人的腿给打伤了，也没有把人打死！可你连今天这个，打死了三个人！”熊大鹏见刘子群污蔑他打死人，骤然生气地一指刘子群，继续说道。
“你！你！你……”见熊大鹏说了自己杀人的具体数字，刘子群更是气得满脸猪肝色，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咬牙切齿，却又无以反驳。
“柳青！‘除’了吧！”听到这儿，罗四娘就已经判定，刘子群仗着刘子聪旳势，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不除不足以平民愤，对柳青命令道。
“啪！”一声枪响，刘子群的眉心多了一个血窟窿，身体倒在地上，扭曲了几下，没了气息。
“念你还有一丝中国人的良知，留你一条性命，离开‘治安军’，回家种地，伺候爹娘去吧！如果再让我看见你还在什么‘治安军’，‘皇协军’，‘侦缉队’里面替小鬼子卖命，祸害中国人，我不管你杀没杀人，我都会一枪毙了你！滚！快滚！”柳青诛杀了罪大恶极的狗汉奸刘子群之后，罗四娘用一种严肃而凌厉的语气对熊大鹏说道。
“好好！我听你的，这就脱下这身皮，回家种地，伺候爹娘去！”熊大鹏不敢直视罗四娘，慌忙脱下外面的“治安军”制服，扔向路边的草丛，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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