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表情逐渐凝固，似乎听不懂易中海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冯翠兰带着棒梗从里屋走出。
贾张氏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棒梗额头那个反光的肿包。
她脸色大变，冲上前心疼道：“棒梗，谁把你打成这样？”
棒梗却是后退一步，躲开贾张氏的拥抱，目光充满仇恨，“是你打的！”
这死老太婆昨晚见死不救，还让自己在全院人面前出丑。
易中海冷冷道：“贾张氏，我没想到你这么狠心，连自己的亲孙子都下得了手！”
“啊？我没打过你啊！是不是易中海让说的，快过来，奶奶给你做主！”贾张氏蹲下身再次伸出双手。
“是你是你就是你！你昨晚打的！”
棒梗用力一推，贾张氏一屁股摔在地上。
贾张氏急忙道：“不可能！我昨晚回院里都已经深夜了，你是不是看错了？”
她猛然抬头，怒瞪易中海，“老绝户！是不是你搞的鬼？”
冯翠兰忍不住了，跨前一步，一巴掌抽去。
啪的一声！
贾张氏眼冒金星，脸颊迅速红温，一股力量自心底涌起，双腿一蹬，直扑冯翠兰。
“啊啊啊！你敢打我！我挠死你！”
“我就打你！老虔婆！”
两个女人疯狂扭打在一起，挠脸蛋，扯头发。
易中海见状，跟着加入战局。
贾张氏双拳难敌四手，被压在地上暴打。
早在门外看热闹的大妈迅速跑来劝架。
当三人被拉开，贾张氏已是披头散发，脸上身上满是脚印。
贾张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开启亡灵召唤术：“老贾啊！你快来看看吧！你家孤儿寡母被人欺负，你快来把他们都带走！”
王德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怎么回事？怎么一大早吵吵嚷嚷的？”
三大妈道：“一大爷，贾张氏和老易两口打架，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拉开。”
王德发排众而出，视线扫去，只见贾张氏白色衣服上的脚印纹路足足有五六个，一看就不是一个人踢的。
心里有些幸灾乐祸，表面却严肃道：“贾张氏！你又在宣扬封建迷信，需不需要我把你送到街道办去？”
贾张氏立刻停止召唤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易中海他们欺负人！他们合伙打我，一大爷你要给我做主啊！”
王德发沉声道：“老易，你来说说怎么回事？不是说不能打女人吗？”
易中海急忙道：“是这个老女人先动的手，她诬陷我殴打棒梗。”
王德发望向棒梗，“棒梗，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棒梗指着贾张氏，“昨晚我被绑在柱子上，她用石头砸我！”
喧哗声轰然响起。
“啊？原来是贾张氏弄的，我还以为是刘光福他们！”
“贾张氏也太狠了，连自己亲孙子都下这么重的手。”
二大妈嚷嚷道：“你们都说我家老刘狠心，我看贾张氏才是真的狠！”
贾张氏怔在原地，一时间忘了哭泣。
昨晚那个吓她的小鬼竟然是孙子？
她急忙爬向棒梗，“棒梗，昨晚天太黑，奶奶真的不知道是你……”
“你不是我奶奶！”棒梗后退几步。
冯翠兰立刻护在棒梗身前，冷冷俯视着贾张氏。
可不能再让贾张氏把乖儿子抢走。
王德发沉声道：“贾张氏，就算不是你孙子，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万一变傻了怎么办？”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昨晚他吓到我了……”贾张氏不停辩解。
“棒梗，是奶奶不好，奶奶跟你道歉……”
易中海喝道：“贾张氏！棒梗已经不再是你孙子，你不配做他奶奶！”
贾张氏不管不顾，一直试图靠近棒梗。
冯翠兰气得差点再次动手。
推推搡搡间。
陈雪茹一挥手，“来两个人，把贾张氏带走！”
两名妇女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贾张氏。
贾张氏疯狂挣扎。
冯翠兰跨步上前一巴掌抽在贾张氏脸上。
“再动就把你送到街道办去！”
贾张氏顿时不敢乱动，可嘴里仍旧大声解释，企图唤回棒梗。
众人来到院子里。
王德发道：“贾张氏！老易已经跟你说过了吧？棒梗的抚养权要转到易家，户口也跟着转过去，妇联的同志正在办理法律手续。”
“不行！我不同意！”贾张氏虎躯一震，再次挣扎起来。
棒梗就是她的一切，她不能失去棒梗，要不然谁给她养老？
两个妇女索性将她扔在地上。
“你同不同意都没关系，贾东旭和秦淮茹同意就行！”易中海严肃道。
“哇——！”贾张氏一边打滚一边嚎啕大哭。
“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有人抢我孙子，老贾你快过来看看吧……”
众禽脸上满是怜悯。
儿子坐牢，儿媳离婚分家，现在孙子又成了别人的，这老太婆也太惨了。
不过都是她咎由自取，可没人会站在她这一边。
一人压低声音问：“你们说贾张氏是不是犯太岁了？克死了她老公，又差点克死了她儿子……”
众人心中一动。
还真有这种可能，要不然一个人怎么会衰到这种程度？
贾张氏看到撒泼打滚没用，一屁股坐了起来，恨声道：“我要报警把你们抓起来，你们抢我孙子！”
陈雪茹道：“看来妇联的思想教育还是太轻了，我建议的报警把她关到大牢去。”
“对！把她关到大牢去！”
“快报警！”
众妇女跟着嚷嚷起来。
贾张氏脸上露出畏惧的神色。
昨天思想改造时妇联的娘们就说过，她教唆棒梗敲诈的行为如果追究起来，是要坐牢的。
陈雪茹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
瞧瞧，咱妇女同志也能左右院里的大势。
“贾张氏，现在，立刻，马上回你家去，要是对大院名声造成不良影响，咱们院里的妇联对你不客气！”
“对！贾张氏，以后你要是再敢做坏事，我们就把你扭送到派出所！”众大妈纷纷附和。
陈雪茹环视一圈，“大家以后帮忙监督贾张氏，要是我们不教育她，她在外面犯事会连累大家的名声，贾东旭就是前车之鉴！”
众大妈连连响应。
贾张氏倍感凄凉，脸色灰暗。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敌人。
她狠狠地看了易中海一眼，踉踉跄跄走向后院。
闹剧结束后，众大妈围在陈雪茹身边。
王德发好奇这一群老娘们又在干嘛，走上前侧耳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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