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刀剑无眼，季眠却丝毫不惧，他从七岁开始就和郁凌北一同向武师傅学武。
在念书方面，季眠自认没有郁凌北做得好，郁凌北学习的向来都是帝王之术，季眠不感兴趣。
最开始，季眠也无意把自己放在火坑上。
郁凌北对他很好，他没有必要流露出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即使，郁凌北从来不避讳他任何事情。
但是逐渐的，季眠却发现，相比较于读书这件事情，他更感兴趣是习武。
十八般武器，他不说是样样精通，却也早就不逊色于教他的各位师傅。
战场上，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季眠一马当先，他身后的披风猎猎，在明月高悬之下，隐约能够看到脸上被溅射到的鲜血。
手起剑落，轻易收割人的生命。
有了这样的将领，又时刻冲锋在前，季眠身后的士兵们早已无所顾忌，一鼓作气，势必要把面前的敌人杀个精光。
直到后半夜，这场战争才暂且算是结束。
季眠坐在马上，看着前方溃散的敌兵，没有让士兵们接着去追。
那点人影很快消失在季眠的眼前，残兵败将，不足为惧。
直到大获全胜，士兵们却并未来得及为这场胜利欢呼，身边的人死伤大半，不需季眠下令，便已经在默默的收拾战场了。
暗一忠诚的跟在季眠的身后，一言不发。
平心而论，暗一的训练要比着难熬的多，但是这样死伤无数的画面，却是暗一不曾触及的。
上一次季眠和郁凌北来到边疆，大多数在后方坐镇，偶尔上战场也并不需要冲锋在前。
当时的暗一隐入暗处，不在众人的面前出现，也未曾近距离的观察这样的人间惨象。
这次的敌袭实际上只是一次不大不小的事件罢了，边疆偶有骚扰是历朝历代都避免不了的事情。
但关键是，盛将军的离开本就让稳固的军中有些军心不稳，更别提他带走了许多关键的将领。
失去了领头羊，剩下的人自然会有些迷茫。
而显然，异族人想要的就是趁着盛将军不在，直接攻占下这一片土地，将晋朝的边疆小镇拿到自己的手中。
是故，这次异族人是本着必胜的念头来的，带来的也是异常精锐的部队。
“走吧，”季眠调转马头，他顾不得擦拭自己脸上血迹，声音也有些冷淡，“该回去向军师复命了。”
在回去的路上，有个别士兵悄悄抬头看向了季眠离去的背影，他不知道这位将领是谁，只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的样子，让他有了臣服的念头。
在军帐不远处，季眠碰到了暗七。
因着暗影卫的特殊培养方式，他们也是学习兵法谋略的，虽然可能不是多么的精通，但应付这样的战斗也是绰绰有余了。
其中，又以脑子最为聪明的暗七学得最好。
只是，因为暗七的身世，郁凌北并没有将暗七直接放入军中历练，而是任由暗七在边疆活得潇洒肆意。
因此，这也是暗七第一次领兵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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