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库出了问题？
鹤熙的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瑞萌萌说道：“凉冰很可能被卡尔暗算了，也许是某次实验中，卡尔动了手脚，导致女王被洗脑了。”
“被洗脑？”
鹤熙忍不住张开了小嘴，心里又惊又怒。
那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卡尔，竟然敢对凉冰下手？
“具体洗成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但是根据女王自己的推测，和我从您这里看到的记忆碎片，至少当年她研究虚空、终极恐惧的记忆全都失去了。”
正因失去了关于虚空研究的记忆，莫甘娜才无法在这方面更进一步，只能埋头苦练虫洞搬运，后来又和卡尔一起搞出来一个“时空基因”。
瑞萌萌将这些东西尽可能详细地向鹤熙汇报，也是在心底希望鹤熙能有什么办法，补全莫甘娜缺失的那部分记忆，让凉冰取回全盛时期的能力。
鹤熙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也是没什么头绪，只能将自己那段时间的记忆复刻一份出来，交给瑞萌萌。
“你让她看看我的记忆吧，当时他们搞这些研究的时候，我还是个门外汉，看到的听到的一定是不全的，但聊胜于无。”
瑞萌萌立刻开放超级基因系统的数据端口，从鹤熙这边接收数据。
数据传送完毕之后，鹤熙端庄美丽的脸庞上再度露出气愤的表情：“当年卡尔就对凉冰有意思，一直暗恋她，没想到最后暗害凉冰的也是他，真是令人失望！”
自己的好姐妹被人暗算，鹤熙当然生气的很。
得到“凉冰的记忆存在缺失”这层提示后，鹤熙再来回顾凯莎、凉冰这对姐妹反目成仇的前前后后，轻易地发现当时的凉冰做出了很多不合常理的决定。
凉冰当年做的一些事，连鹤熙这个旁观者都觉得不能理解，如今看来，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卡尔的蛊惑。
瑞萌萌亦是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凉冰报回这一箭之仇。
说完了凉冰的事，鹤熙就换上一身戎装，带着瑞萌萌来到翔鹤号的点兵场。
翔鹤号并非是最新式的天刃级战舰，而是鹤熙女王在旧时代天宫战舰的基础上，不断翻修、改装建成，因此整个旗舰比天刃级战舰更为庞大，并且保留了一些比较古老的设施。
现在鹤熙和瑞萌萌一起去的校场，就是旧时代用于检阅部队的场所。
走到校场边缘，鹤熙便指着校场中列队集结的天使战士，说道：“看吧，那些就是为师帮你选派的手下。”
瑞萌萌连忙推辞：“您就别开我的玩笑了，天使与恶魔打仗打了这么多年，见了面能不吵架就算好的了，她们是彦女王的战士，怎么会是我的手下。”
她顺着鹤熙的指点望去，发现为首的天使战士竟然有些脸熟。
“这不是霞军团的副团长梦汐吗？”
天使梦汐所在的霞军团，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是主张支持鹤熙成为天使之王，但在鹤熙的强力弹压之下，最终选择与鹤熙一起效忠彦女王。
这个霞军团的副团长梦汐，也和彦一样是一头金发，发型可以说一模一样，长得也有点像。
瑞萌萌记得在三个月前的夜宴中，梦汐还是个二代半超级战士来着，结果三个月不见，这丫竟然已经成就第三代神体了。
她观察梦汐的时候，梦汐也在观察她。
在梦汐看来，瑞萌萌完全是个陌生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给她一种颇为熟悉的感觉。
……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瑞萌萌觉察到了梦汐的视线，眨眨眼睛给了她一个微笑。
梦汐连忙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她，差别太大了，而且长得也不一样。
梦汐记得很清楚，鹤熙女王的第二弟子天使雯，也就是那个凶名在外的“死告天使”，是罕见的金银妖瞳。虽然眼前的这个人也和天使雯一样是银发，但两人的气质有着天壤之别，而且天使雯的面容更加苍白。
梦汐粗粗观察之下，发现瑞萌萌也是个第三代超级战士，当下收起了轻视之心。
彦女王之前曾经交代过梦汐，让她带领一支援军去援助地球作战，难道这个人是地球方面的超级战士？
鹤熙带着瑞萌萌来到队伍前方，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来自地球的自由女神，瑞萌萌。”
瑞萌萌向众人微笑，点头示意。
“除此之外，她还是恶魔文明的少主，天启王凉冰的继承人。”
梦汐等人闻言色变，有不少天使战士甚至当场拔剑。
梦汐立刻回身喝道：“放肆！”
她作为霞军团的副团长，对三王时代也算是略知一二，知道“天启王凉冰”曾经也是令人敬仰的女王。
眼下鹤熙女王既然是带来了莫甘娜的继承人，想必是鹤熙女王和凉冰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和解。
若是换一个角度去想，梦汐甚至可以猜测，天使与恶魔的战争，在凯莎女王陨落之后，终于要结束了吗？
等队伍重新安静下来，鹤熙才继续说道：“恶魔文明的少主出现在天使星云，的确是很不可思议，但我之所以提前说明这一点，是希望你们不要误解彦女王的用意。彦女王派遣你们去援助地球，而不是让你们去地球讨伐恶魔，这二者要区分开，明白吗？”
下面立刻就有天使喊道：“凯莎女王不就是在地球陨落的吗，以莫甘娜的恶习，地球想必已经成了修罗场了，我们去援助地球，不就是讨伐恶魔吗？”
这个问题其实是众多天使战士的疑惑。
“问得好，以前的确是这样，但现在，恶魔已经变了。瑞萌萌这个恶魔文明的少主，也与以往的恶魔不一样，你们到了地球之后，会有机会看到她为守护自己的母星所做的一切，这与凯莎女王的正义秩序并不冲突。我不会强迫你们接受恶魔，到时候，你们大可以重新选择。不论是返回天使星云，还是留在地球上，守护地球文明，甚至是去审判恶魔，都没有问题。”
按鹤熙的意思，彦女王派遣这一队天使战士去援助地球，还带着点“监视”恶魔的意味。
她们既不是去援助恶魔，也不是去讨伐恶魔，只是要与瑞萌萌一道前往地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