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瑞萌萌的问题，鹤熙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她。
瑞萌萌的这个问题，还有隐含的一层意思——天使的虚空粒子是从哪来的，卡尔的虚空粒子又是从哪儿来的？
若是能够搞清楚虚空粒子的获取方法，瑞萌萌说不定自己就去搞了，不用再仰仗天使。
这也就意味着，鹤熙手中能够吸引对方的筹码，会少一个。
“有关这个问题。”鹤熙顿了顿，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卡尔在论文中提到的‘用恒星去冷却黑洞边缘’，是他故意制造的言语陷阱，是谬误。”
“用恒星冷却黑洞边缘”是个陷阱，是假的？
那要怎么才能得到虚空粒子？
瑞萌萌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睁着一双大眼睛去看鹤熙。
这一次，鹤熙却摇着头道：“作为长辈，我已经给了你提示，剩下的你能领悟多少，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毕竟你是恶魔，我是天使，双方虽有合作的可能性，但目前而言仍然是敌对的立场，我不能把天使的机密，泄露给敌人。”
虽然是被鹤熙明确地拒绝了，但瑞萌萌关于虚空粒子作用的猜想亦得到了证实，也算是有所收获。
她以为今天能说的差不多都说完了，刚要站起来告辞，鹤熙忽然来了一句：“考虑到这次作战的需要，你必需能够接入天使的暗通讯系统。”
“嗯？您的意思是？”
“只有并入天使的暗通讯系统，我才能够给你提供远程的作战支援，你才能与彦进行实时的通讯。”
瑞萌萌点点头：“这么一说，还真的挺有必要的。”
虽然她的“心灵锁链”也可以完成与彦的通信，但彦以外的天使却是不行了。
然后鹤熙又道：“天使的暗通讯系统是基于超级基因系统底层架构的基础模块，也就是说，我需要对你的超级基因进行改造，植入一部分天使的基因。”
植入一部分天使基因？
以太系统曾经告诉瑞萌萌，在“诺星尖刀”特化基因崩溃之后，她现在拥有的是全宇宙兼容性最佳的底层超级基因，别说是天使的基因，就是银河之力的基因她都能兼容。
但问题是，就为了并入天使的暗通讯系统，让鹤熙去改造自己的基因，安全吗？
她刚刚才说过，双方目前还是敌对的立场，如果鹤熙在动手术的时候，偷偷留了后门怎么办？
比方说，植入天使基因的同时，植入一个定时炸弹，这谁顶得住啊？
防人之心不可无。
瑞萌萌问鹤熙：“做这个手术，大概要多久呢？”
“以你第三代神体的自愈力来看的话，算上手术后的恢复期，一共大约48个小时。”
“我考虑一下，明早正式给你答复。”
“好，我等你消息。”
鹤熙保持着和煦的微笑，让瑞萌萌看不透她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
回去的路上，瑞萌萌唤醒了已经下线很久的以太系统AI星尘。
“有人要在我的超级基因上开一刀，怎么办啊星尘？”
难得跟星尘聊聊天，瑞萌萌也放松下来，带着开玩笑的语气抛出这个问题。
“凉拌咯。”
星尘同样显得漫不经心。
“凉拌？详细点说。”
“宿主的超级基因可以兼容天使基因，并且完全不会产生任何排斥，在功能性方面可以说是没有后顾之忧。至于宿主担心的问题，也可以通过租用临时防火墙的方式予以规避。”
“租用临时防火墙？难道又要收费吗？”瑞萌萌立刻就急了，“黑心系统，保护宿主不受伤害不应该是系统的天职吗，为什么还要另外再收钱！”
面对几乎是义愤填膺的瑞萌萌，星尘淡淡地来了一句：“不贵，租一天只要100以太币，如果设置叫醒服务的话，再加100。”
“你……”瑞萌萌无语了，“租一天再加叫醒，扣钱吧。黑心系统！”
意识到自己以太币账户里又少了200块之后，瑞萌萌听星尘说道：“启动了临时防火墙之后，外界对宿主有害的数据、物质，将会被自动过滤，即使是陷入深度的昏迷当中，防火墙也能在检测到攻击的时候在暗位面唤醒宿主的意识。”
“有害的东西都能过滤，那我打开防火墙冲进敌人中间岂不是无敌了？”
瑞萌萌脑海里蓦地冒出这个想法，但她马上就摇了摇头，意识到这不可能。
系统这奸商，变着法儿地扣自己的钱，怎么会这么好心呢。
星尘果然补充道：“备注，临时防火墙在战斗时无效。”
雾草，果然是这样！
瑞萌萌晃荡晃荡回到房间，发现房门虚掩着，不由心生好奇。
难道这地方遭了贼了？
不可能啊，自己的贵重物品都存放在暗位面的武器库，这个房间里没啥值钱的东西，除了一头火麒麟。
瑞萌萌推门而入，看到坐在餐桌旁的那个身影，不由愣住了。
竟然是蕾娜！
蕾娜正端着盘子喂火麒麟吃饭，一向注重自己女神范儿的她，此刻竟然流露出一种母性的光辉，严重不符合人设。
“小火火，你可要快点长大，长大了才能把人渣都烧成渣渣。”
听着蕾娜在火麒麟耳边的低语，瑞萌萌刚刚迈出去的脚又收回来了。
她自己不就是蕾娜口中的“人渣”么，还往前干啥，找死吗。
蕾娜喂完了一盘西红柿炒龙蛋，伸手在火麒麟的脑袋上拍了拍，这才望向瑞萌萌，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啊。”
“啊……我好像进错房间了。”
瑞萌萌退后两步看了看门牌号，竟然没错！
这的确是她自己的房间。
蕾娜斜睨了瑞萌萌一眼，冷哼一声：“怂货。”
瑞萌萌马上就不高兴了。
怂货？我怂吗？
不就是跟女神谈人生谈理想吗，来啊，谁怕谁啊。
瑞萌萌掩上门，来到蕾娜对面坐下。
“娜姐，什么事啊？”
“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
蕾娜一问，瑞萌萌心里就打了个突。
“可以，当然可以，随时都行。”瑞萌萌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安抚一下蕾娜的情绪，于是张口说道，“不专情，是我的不对，但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