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到处贿赂。
这到底是跟谁学的呀？
彭长老很困惑。
那卫兵显然也没料到孙固会来这一招。
愣了一下，断然拒绝道：
“你知不知道，就凭你现在的行为，我就可以把你抓起来？
“不过看在你家老爷的份上，你现在马上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孙固：可以啊？
给你脸了是吧？
收回灵石。
神识一动。
卫兵识海一痛。
倒下了。
再一动。
又一个卫兵倒下了。
再动两动。
余下的两个卫兵也相继倒下了。
彭长老：“……”
看傻了。
孙固：“还愣着干什么？
“进城啊。”
两人刚走。
就有一队卫兵赶来了。
马上开始调取城门的留影石，将孙固和彭长老的模样影印了下来。
孙固对此完全不知晓。
还兴奋地东张西望。
“老爷，这高岭城建的不错呀。”
彭长老：“是啊。
“五百多年没回来，变化真大呀。”
“老爷，天快黑了，咱们先去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再找个客栈住下吧。
“等明天一早，咱们再去祭拜汪爷爷。”
彭长老头一抬。
见前方有一座酒楼。
挂着“三界第一食府”的招牌。
“就这家了。”
一径走了过去。
店小二热情相迎。
“两位客官，欢迎欢迎。
“楼上请。”
来到三楼雅间。
彭长老：“小二，来一锅百叶烩大鹅。”
“客官，您可真会吃，以前大先生每次来，都必点这道菜。”
“再来一个酥香老板鸭。”
“好嘞，这个也是大先生极喜欢的。”
“再来一个罐子焖肉。”
“哎呀，真是巧了，您点的这三道菜，全都是大先生每回必点的。”
彭长老：“……”
有点不高兴了。
“我点个菜吃个饭，你塔么老跟我提什么大先生干吗？”
小二：“……”
不敢说话了。
“再给我上一盆凤尾煨鸡汤。”
小二：“真是太巧呀，这也是大……”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嘴。
“客官，稍等，这就给您备菜去。”
孙固：“等一下。”
唤住小二。
“大先生是谁？”
小二很吃惊。
“两位客官，外地来的吧？”
“嗯。”
“我就说嘛，本城的人，谁不知大先生啊。
“谁没拜读过大先生的大作啊。
“谁不想尝尝大先生当年喜欢的饭菜啊。”
孙固：“……”
“能不能说重点？
“大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二：“大先生就是大先生。
“天下第一大文豪。
“当今圣上，和高岭城城主，全都是他的崇拜者。
“更不要说天下读书人了，他们现在全都以大先生的学生自居呢。”
孙固：这么厉害？
坡仙穿来的？
“他写过什么诗篇？”
小二：“大先生说，诗词一道，皆是小道，他不屑于挥毫。
“还说，文字存在的意义，不应该是歌咏风花雪月，而应该是反映百姓的疾苦，替底层的穷苦人发声。”
孙固：在这个世界，能有这样的觉悟，难得呀。
这样高洁的品行，确实当得一声大先生。
“所以大先生穷尽毕生心血，最后写出了一部《浮生梦》。
“无论是俗世凡人，还是修真强者，不管是垂垂老翁，还是学堂小儿，无人看了此书，不拍案叫绝，不潸然泪下的。”
孙固：“……”
“你说的，会不会太夸张了？”
“不夸张，一点都不夸张。
“你若不信，我等下就把大先生的书拿给你们看看。
“我们食府，买了好几十本呢，专门给客人无偿阅览的。”
孙固：“小哥，我听你说话，挺有文采的。
“读过书？”
小二不好意思了。
“不瞒客官，天下文字，只识六个。”
“哦？哪六个？”
“三界第一食府。”
孙固：“……”
旋即大笑。
“你可真逗。”
小二：“嘿嘿。
“略有夸张。
“但确实识字不多。
“客官觉得我说话有文采，那是因为每天都有太多读书人在这里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大先生和大先生的书，听得多，就自然会学舌了。”
彭长老：“废话真多呀。
“到底还让不让老子吃饭了？”
小二：“马上，马上去准备。”
一溜烟跑去后堂了。
孙固：“老爷，这大先生，既然得到了这么多读书人的认可，肯定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您不是一心妄想靠写书流传千古吗？等下刚好可以看看人家是怎么写的。”
彭长老：“……”
“小子，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惹恼了我，我让你爬着去见你爹娘。”
孙固：“……”
很快，小二又回来了。
抱着一本大书。
足足有一尺那么厚。
“两位客官，大先生的《浮生梦》来了。”
孙固刚要接过。
彭长老一把抢了先。
“让我看看，这大先生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
低头只看了一眼。
整个人立即傻住了。
就像被人点了穴。
孙固好奇地凑过头。
也只一眼！
我艹！
不是吧？
伸手胡乱翻了两页。
我艹！
我艹艹艹！
我以为我已经是天下第一厚颜无耻之人了。
没想到汪爷爷居然还要比我厚颜无耻一万倍呀！
居然把阮先生的书，拿来当自己的书出版。
还起个《浮生梦》这么老土的名字？
还博得了大先生这么一个称号？
天啊！
谁来救救我的三观呀！
小二看两人还没拜读，就一脸惊呆的样子，一头雾水。
但隐隐感觉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架势。
赶紧退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
孙固见彭长老还在呆傻中。
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老爷，你还好吗？”
彭长老咣地一下。
将书砸到了地上。
破口大骂：
“气死我也！
“气死我也！
“这个汪齐，真是太太太塔么不要脸了！
“简直比你还不要脸一千倍！一万倍！一亿倍！”
孙固：“……”
你骂就骂，干嘛还扯上我呀！
“口口声声说什么不在乎青史留名！
“口口声声说什么做人要但求无愧！
“口口声声说什么好兄弟，一辈子！
“结果呢？
“结果却为了留点虚名，就背弃兄弟，干出抄袭这等龌龊的事来！
“不要脸！
“臭不要脸！
“天下第一臭不要脸！”
孙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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