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公司新增行政人员2人，技术人员15人，业务员5人。”
岳扬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技术人员好说，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没有什么好筛选的，行政人员增加不多，何况行政人员工资相比比较低，不会有什么大影响，最重要的就是业务员。
李墨曜用着重的语气问：“业务人员技术水平如何？”
“1个博士，2个硕士，3个应届‘双一流’。”
“啥？博士你都给招来啦？”
李墨曜大吃一惊，如今是脱下孔乙已长衫的时代，高学历低就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但业务人员直接用上博士，这不是大材小用嘛。
“人家自愿的，我看口才也不错就留下啦，根据我们现在的布局，业务人员数量明显不够，接下来还要招新。”
“新招的人都安排到哪里啦？”
“那个博士生我留在沪上了，先以老带新，以后慢慢让他接手本地客户，其他人我分配到株州、杭州和澄州了。”
“哦，澄州？”
对岳扬的安排，李墨曜还是放心的，不过提到澄州，一个不好的记忆立即跃上心头。
“你放心吧，那个澄海创屹出来还能招摇一下，但在本地根本不行，我们接触的都是高端客户，谁什么底牌一摸就明，何况我看他们负面新闻缠身，如今这个时代蹦跶不了几天了。”
“嗯。”
李墨曜点点头，沪上有岳扬，那边的稳定基本没问题，大方向都解决了，自己关注的重点还应该放在沈州，不论是众诚机械的虚拟工厂还是事后的一系列服务才刚刚展开，最重要的是高融合社区还没有进行多方合议，他思索着要不要和蓝景那边联系一下。
说来也奇怪，自从谢贝迪回国后，江瑜然最近没联系他，蓝景就像销声匿迹一样，一晃就要进入中秋了，他们该不会打算过完节再忙吧。
李墨曜思忖着，找个时间再拜会一下老师，把最近的事拿出来交流，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与深蓝的谢董事长见面。
不知不觉，自己和这对父子间的合作已经很深了，看来接下来得加把劲儿，工先锋的股权大事还没解决呢，这些大企业都是自己的底牌啊。
打定主意后，李墨曜很随意地浏览一下手机，一个微信消息弹出，看到发消息者的姓名时，李墨曜蓦然的呆住了。
Lisa：“晚上来吗？”
附在消息后的是一个二维码，这套路李墨曜已经很熟悉了，有特殊邀请的时候Lisa就会发一个二维码，凭此码可以在Lisa会所免费饮用指定饮品。
李墨曜忽然笑了，重点不是免费，而是……
李墨曜：“我在沈州。”
“嘀嘀……”
Lisa：“那算了。”
这么简单？
李墨曜甚至能想象到这个女人的脸上是什么表情，淡然中带着冷漠，嘴角还一定泛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虽说对方无意把话题继续下去，李墨曜还是又补充了一句，问道：“有什么事吗？”
Lisa：“没有。”
好吧。
虽然李墨曜不相信这个女人会什么目的也没有就随便发邀请，但对方已经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当做就是随意的。
这些年下来，自己接触过的人很多，也有一些酒店的老板娘，但没有一个人像Lisa这样给他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好像随时眼前都能浮现对方的面容。有时那个面容显得模糊，就像蒙上了一层面纱一样。
自己这是爱上她了吗？
留学前自己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德国的恋人主动且火热，但那给他的感觉激情更多于爱情，回国后甚至很少回忆，直到遇上Lisa。
真的是注定两个世界的人吗？
李墨曜开始怀疑，真有存在注定这种事吗？也许不是呢？万一争取过后就可能呢？
联想到两次不愉快的相亲，李墨曜忽然觉得像朱婷一样在大众眼里是稳妥人的婚姻并不能吸引他，也许自己骨子里还藏着别的东西。
渴望浪漫，渴望激烈，渴望碰撞……
“Adair着急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着急的样子。”
就在李墨曜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回味的时候，现实的消息闪过。
她是想告诉自己这个吗？
“能说说具体吗？”
“不能。”
好吧，可能自己想多了，她也许只是想勾着自己去交会费……
“一年三万啊！”
李墨曜喃喃自吟，把整套Smw租下来一年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啊，自己的收费项目更多的是服务，一对一的专业服务才是工先锋利润最大的来源。
此刻他好想唱歌啊，大嚎一场，把胸中的气都释放出去。
“男愁唱，女愁哭。”
自己这是愁什么呢？好像一切都很顺利吧，虽然贾铭章对高融合社区有着深深的忧虑，可那是商业领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至少可以用这句名言安慰，安慰自己，也安慰和自己同盟的人。
“下个月，我下个月就去交会费，到时候你就可以和我畅所欲言了吧。”
鬼使神差的，李墨曜回了这句话，按下发送键的时候他有些肉疼，3万块都可以当彩礼了吧，虽然少了点，可也不是没有，自己这是做什么呢？
“叮咚”
Lisa果然有商业精神，回复的飞快：“我欢迎客户，不过我也有自己的原则。”
“什么原则？”
“我是软性服务，也就是说不包售后。”
懂了，就是说了不算，算了不说呗。
那种地方是交际场，可以说很场面话，很多话也是一语双关的，至于能从里面分析出多少信息就看客户自己了，猜到的东西总不算侵权，这就是Lisa的经营之道。
“对了，鲨鱼好养吗？”
李墨曜想多说一些，但不知道什么话题更适合，私人会所的经营之道就是重在参与，想必Lisa也不会留下纸面证据。
“很复杂，我不懂，如果你想养，我可以给你介绍师傅。”
又是冷淡的回答。
李墨曜摸索着手机键盘，思前想后决定暂时停止这段对话，但他打出来的字还没发出去，就又收到一条消息。
“鲨鱼不一定咬人，但千万不要以为与鲨共舞很浪漫，海里最危险的可不只有鲨鱼。”
这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语双关？
在提醒我？
李英勋？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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