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藏拙,真把我当傀儡昏君啊?

长工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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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退守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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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模糊了双眼,赵烈几乎看不清前方的路。

可背上的沈铁崖,呼吸尚在。

他咬牙,踉跄而行。

“主帅,您不能死!哪怕燕门亡了,您也要活!您若活,大尧就还有希望!”

这一夜,北境风雪呜咽。

燕门陷落。

赵烈背着沈铁崖,在无尽的黑暗中,带着残军,狼狈而逃。

他知道,从此刻起,他背负上了“弃关之罪”。

可他无悔。

因为他宁愿背负千秋骂名,也要护主帅一命。

——

远处,火光冲天,照亮了半个夜空。

那是燕门的火,那是北境最后的血。

赵烈背着沈铁崖,回首望去,泪水如雨,低声喃喃:

“燕门……对不住了。”

“可大尧,不能亡在此夜。”

——

此时此刻,北境已裂,江山将崩。

可赵烈心中,却唯有一个信念:

只要主帅还活着,哪怕背负骂名,他也要撑起大尧最后的希望!

夜风呜咽,天地漆黑。

残军拖着疲惫的脚步,沿着山道一步步南撤。

雪地被鲜血染红,留下斑驳的痕迹,仿佛一条条正在消散的生命之线。

赵烈背着沈铁崖,身躯摇摇欲坠。

主帅的呼吸微弱得几不可闻,胸口的伤口血迹早已凝结,却仍不断渗出,浸透了他的战甲。

“主帅,坚持住啊……”

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仿佛是对沈铁崖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身后,数千残军缓缓行进。

五万守军,经过数日鏖战,再加上今夜的溃败,能跟随撤出的,已不足两万。

他们的盔甲残破,长刀折断,脸上满是血污与灰烬。

有人断臂失明,却仍强撑着走;有人步履蹒跚,倒地不起,随即再也没能站起。

惨叫声、呻吟声、哭泣声,交织在夜色里,仿佛一曲破碎的丧歌。

“水……给口水……”

“娘子……我不行了……”

“兄弟们……你们先走,我走不动了……”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绝境之上。

赵烈听着这些声音,心口一阵阵刀割般的疼。

他知道,这支残军已彻底失去了斗志。

燕门失守,不仅是城墙的崩塌,更是人心的崩塌。

那些还活着的兵卒,眼神早已空洞。

他们走,不是为了再战,而是为了苟延残喘。

行至山谷,夜雪更急。

风刮得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生疼。饥饿与寒冷,让人心神俱疲。

赵烈咬紧牙关,背着沈铁崖一步步踏雪而行。

他的双腿早已失去知觉,肩膀像被千钧巨石压住,可他不敢停。

因为他知道,只要停下,背上的沈铁崖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副将大人……我们,这是往哪去啊?”

一名浑身是血的老兵艰难开口,声音中透着茫然。

赵烈沉默片刻,低声道:

“前方还有一座城,先退到那里。”

“那城……能守住吗?”

老兵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希冀。

赵烈没有回答,只是低头,脚步更沉重了几分。

他知道,那城只是平原小城,没有险关高壁。失了燕门,再往南,就是坦途。

叛军若至,那城池不过囊中之物。

可他不能说。

因为此刻,这些残兵若再失了希望,恐怕就连最后的行军之力也会消散。

——

路途愈发艰险。

溃兵们饥寒交迫,倒下的尸体越来越多。

有年轻的兵士抱着战死的兄弟痛哭,却被硬生生拉走;有老兵看着倒在雪中的儿子,眼泪流干,喉咙里只剩下嘶哑的嚎叫。

“走!都给我走!只要主帅在,只要我们还活着,就还有一线生机!”

赵烈嘶吼着,声嘶力竭。

可他自己心里最清楚,那所谓的“一线生机”,其实脆弱得不堪一击。

——

行了整整一夜,残军终于在天蒙蒙亮时,抵达了那座城池。

它名为阳平,不过是一处百姓聚居的城镇,城墙低矮,护城河浅窄。

在平日,或许足以抵御盗匪。可在三十万铁骑面前,它脆弱得如同一张纸。

赵烈站在城下,望着那座城池,心口瞬间沉入谷底。

他知道,燕门已失,大尧北境再无险关。

此刻的阳平,不过是叛军南下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只要他们追来,这城池——顷刻即破!

“完了……”

身边,有士卒低声呢喃。

赵烈猛地回头,厉声喝斥:“闭嘴!阳平未必守不住!只要我等还有一口气,就要死守到底!”

声音如雷,震得士卒们一震,纷纷闭嘴。

可他们眼神里的那抹绝望,却如何都掩不住。

——

赵烈缓缓抬头,看着被晨曦照亮的天空。

泪水,悄然模糊了双眼。

“燕门亡了……阳平也守不住……”

“只怕,这一次,大尧是真的要亡了啊。”

他心中喃喃,仿佛有千斤巨石压在心头,几乎要将他碾碎。

可他仍旧死死咬牙,背着沈铁崖,走进那座脆弱的城池。

因为他知道——只要主帅还活着,他便不能倒下。

哪怕前路是深渊,他也要背着这份希望,走到最后。

——

阳平的城门缓缓关闭,残军涌入,拖着疲惫的躯壳。

城中百姓惶惶不安,哭声与嘈杂声响彻街巷。

赵烈踏入城门的刹那,心口却像被刀狠狠割裂。

他明白——从此刻起,大尧北境,已彻底敞开门户。

三十万叛军南下,如入无人之境。

而大尧……恐怕真的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阳平城,晨雾未散。

残军涌入的那一刻,城内便如沸水一般炸开。

街巷里,百姓惊恐失措,抱着孩童的妇人哭声不断,老者颤巍巍地跪在街口,向着残军叩头求问:“将军,燕门……燕门还在么?”

无人敢回答。

因为所有人心中都清楚,若燕门仍在,怎会退到这偏僻小城?

哭喊声在街巷间扩散,传言随之而起。

“燕门没了!”

“完了,大尧完了!”

“叛军三十万,谁能挡得住?阳平这城,怕是顷刻就要破了!”

惶恐如同瘟疫般蔓延,连空气都透出压抑的窒息感。

——

残军更是狼狈至极。

士卒们跌跌撞撞地进了城,早已饥渴交加,见到百姓的粮袋,便有人红了眼。

“快,快点,给我口水!”

“给我点吃的!我快不行了!”

有的士卒闯入民宅,翻箱倒柜,只为找一口干粮。有人拦阻,立刻引发争执,拳脚相加。

很快,城内便传来哭喊与怒骂之声。

更有些士卒干脆丢了兵器,抱着脑袋蹲在街角,喃喃自语:“守不住的……都守不住的……燕门都没了,咱们还打什么?”

军心散乱,百姓惶恐,整个阳平如一只被丢进火炉的锅,沸腾而失控。

——

赵烈拖着疲惫的身躯,背着沈铁崖进入城中。

主帅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呼吸微弱。他安置主帅后,尚未来得及歇息,耳边便传来一阵喧哗。

“快拦住他们!这是民宅,不准抢!”

“放手!不给吃的,我们都得饿死!”

“主帅昏迷了,还打什么仗?散了吧!各自逃命去吧!”

赵烈眼神瞬间冷冽。

他猛然拔刀,带着几名亲卫闯入人群。只见几个士卒正推搡着一户百姓,欲夺粮袋。百姓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赵烈二话不说,长刀寒光一闪。

“噗嗤!”

为首士卒的脑袋被硬生生劈开,鲜血溅了满地。

众人愣住,城中一片寂静。

赵烈满身血污,目光如刀,声音低沉而森冷:

“谁再敢动百姓一分粮食,便是此人下场!”

他一脚踢翻尸体,刀锋上还滴着血,整个人宛若从地狱中走出。

残军们一个个心头一颤,不敢再动。

赵烈环顾四周,高声厉喝:

“主帅未亡!燕门虽失,但我等尚在!只要一日披甲,就该守护百姓!”

“谁敢临阵逃命,谁敢乱我军心——斩!”

最后一个字,宛如惊雷炸响,震得人群噤若寒蝉。

——

他深知,这不是劝,而是必须以血立威。

若没有铁血镇压,这些残军很快就会化为乌合之众,彻底崩散。

斩杀一人之后,军心虽仍未稳固,但至少没有再当场哗变。

赵烈趁势下令,命亲卫接管城门,重新整队,将残军分散安置。

他又召集百姓长老,收拢城中粮草。

“百姓先安置,老弱先食。余下粮草,由军中统一分配。”

“若有人敢私取——杀无赦!”

他的声音冷冽到极致,透着杀伐决断。

百姓们虽心中仍惶惶不安,但至少有人出面镇住局面。渐渐地,哭喊声小了些,乱兵也被重新压制。

——

夜幕降临,赵烈独自坐在破败的衙门中,背影孤寂。

白日里的铁血杀伐,不过是硬撑出来的。

事实上,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阳平无险可守,残军无心再战。

就算此刻秩序暂时稳定,一旦叛军压境,这城池依旧是纸糊的防线。

他看着昏迷中的沈铁崖,眼眶悄然发红。

“主帅啊……我拼命守住的,不过是一口气罢了。可这一口气,能撑多久呢?”

风声呼啸,仿佛在回答他:不久,不久。

赵烈垂下眼,紧紧握住腰间的长刀。

——

此时的阳平城,表面上似乎恢复了一丝秩序。

街道上,巡逻的士卒维持着安宁;百姓蜷缩在家中,心中满是恐惧。

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份宁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安抚。

三十万敌军,南下如潮。

而他们,只有残破的两万。

阳平,迟早要沦为敌手的囊中之物。

赵烈背负长刀,伫立在城头,看着北方夜空的火光与烟尘,心口沉甸甸地落下一个念头:

——大尧,怕是真要亡了。

夜幕低垂,平阳城内的一处酒肆灯火昏暗。

风声呜咽,夹带着北境战火的气息,透过城楼的缝隙钻入街巷。

百姓们缩在自家屋舍,噤若寒蝉,不敢议论半句。

但在这酒肆之中,却是一片喧闹与狂笑。

几张木桌拼在一块,上面堆着坛坛酒水和几盘肉食。

几名身披甲胄的武将斜坐在座位上,一个个面色酡红,举杯豪饮,笑声震天,完全不似身处亡国危局。

他们,正是数日前自北境弃城而逃的败将。

韩守义,昔日怀州守将,最先丢城,落得个“弃关之人”的骂名。

杜崇武,广野镇守,开战未久便弃械退走。

梁敬宗,本该把守偏西一隅的小要地,却在敌军尚未来袭时,提前闭门撤兵。

三人狼狈退至燕门时,本以为会因弃城遭到主帅沈铁崖斥责,甚至难逃军法。

可谁知,沈铁崖誓死死守,反倒让他们暂时混过去。

如今燕门已陷,沈铁崖身受重伤,残军也被逼至平阳,他们心中那块压在头顶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哈哈哈——”

韩守义一口酒喷了出来,拍着桌子大笑,声音充满得意与解气:

“我就说吧!什么狗屁铁骨铮铮,什么誓死守关,到头来,不还是和咱们一样?燕门都丢了!沈铁崖,能耐到哪里去?!”

杜崇武也跟着哈哈大笑,抓起一块油腻的肉大嚼,口齿不清地说道:

“是啊!那日赵烈在饭房里还敢拔刀斩我兄弟,扬言要守到最后。如今呢?如今不还是跟着败退到了这平阳?他倒是威风啊!今日呢?呵呵,落得和我们一样的下场!”

梁敬宗冷笑一声,举起酒杯,眼神阴冷:

“赵烈那小子,当日仗着沈铁崖撑腰,几乎要将我们逼到绝境。如今他再有本事,也只是个守不住的丧家之犬。我看他早晚得和他主帅一同死在平阳!”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笑声中,竟带着几分报复的快意。

——

酒肆的掌柜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外头城内一片死寂,百姓人人忧惧,唯恐敌军压境。

可这几名本应守护疆土的守将,却在此饮酒作乐,讥讽同袍的拼死抵抗。

韩守义放下酒碗,长长舒了口气,神色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老实说,兄弟们,我这些日子一直提心吊胆,怕上头追责。咱们弃城退走,可是要按军法问斩的。”

“若不是沈铁崖硬撑着,还真不知如何自处。可如今可好,他一败,就把咱们都掩盖过去了!”

杜崇武一拍大腿,笑得眼泪都出来:

“妙极!说得妙极!原本我们是弃城败将,如今沈铁崖比咱们更惨。他可是主帅啊,手握五万,硬是没守住!”

“咱们跟着他,也就顺理成章成了残兵败将。这样一来,天子若真要问罪,也只能先问他,哪里还轮得到咱们!”

梁敬宗冷哼:

“问罪?那纨绔天子有那个胆子么?自古纨绔称帝的,多半只知道享乐,哪里敢惹动军中?”

“更何况,如今北境已乱成这样,他怕是巴不得有人挡在前头,替他多撑一日。他若真敢杀我们,谁还肯替他卖命?哼,我看他只会装聋作哑,等着这江山自破!”

三人越说越畅快,仿佛眼前残兵溃散、百姓惶惶,都是旁人的笑话,与己无关。

韩守义喝了一大口酒,打了个酒嗝,斜眼望着窗外:

“说实话,咱们早就知道,这仗守不住。三十万大军压境,燕门都守不住,更何况这平阳?”

“此城连险关都算不上,一片平野,敌军若真来,轻易就能踏平。哈哈,我看用不了多久,就得再退!”

杜崇武伸了个懒腰,神态颓然,却带着一种“明哲保身”的自得:

“那就退呗!咱们守不住是常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说,咱们若是继续跟着沈铁崖死守,最后不是白白送命?他拼到这个地步,自己半死不活,功劳也没人看得见。哼,这叫愚蠢。”

梁敬宗冷声附和:

“不错!所谓忠勇,到头来不过是一个笑话。你看,他现在重伤昏迷,连命都悬了。等他真死了,朝廷里那些大臣,谁会替他说话?”

“皇帝更不可能记他半分功劳!倒是咱们这些人,懂得‘识时务’。战局已定,何必再拿命去填?!”

三人说到这里,纷纷仰头痛饮,畅快无比。

——

赵烈若在此处,必定气得吐血。

因为这几人眼中,燕门的血战,不过是笑话;

沈铁崖的重伤,不过是愚蠢;他们所追求的,不过是苟延残喘的“保命”而已。

可在这间酒肆之中,他们却越说越自豪,仿佛正是这种“明哲保身”,才是真正的聪明。

“哈哈哈——”韩守义放声大笑,拍着桌子,笑声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我看啊,赵烈那个狂妄小子,怕是肠子都悔青了!当日他若识时务,咱们说不定还能带着残兵早早撤退,哪里用得着在燕门拼到这般地步?”

“如今好啦,燕门陷落,沈铁崖重伤,残兵全散!他一个人,背着满城骂名,怕是要活活憋死!”

杜崇武仰天哈哈大笑,手里的酒水都洒了出来:

“活该!当日若不是他拔刀相逼,咱们也不至于落得那般尴尬。如今看他狼狈,我心里畅快得很!”

梁敬宗眼神阴沉,却嘴角勾着冷笑:

“可别高兴得太早。此城一旦破了,咱们也得随军退走。要想活下去,还得再想好退路才行。”

“退路?”韩守义冷笑。

“退到哪儿都好,总比死守好!沈铁崖和赵烈是烈火,咱们是灰烬。烈火烧尽,灰烬却还在风中飘。哈哈,兄弟们,咱们就看着他们去死吧!”

说罢,他举起酒碗,豪声大笑:“来,为咱们的聪明,干一杯!”

几人同时举杯,酒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酒香弥漫,笑声回荡,仿佛外头那濒临崩溃的平阳,与他们毫无干系。

——

然而,酒肆之外,街道寂寂。百姓惶恐,残军疲敝。

北风呼啸,吹动残破的旌旗。夜空之下,远方敌军的烽火隐约可见,像是一条随时吞噬而来的火龙。

那一刻,平阳城的命运,已经注定。

但酒肆中的败将们,却仍在自得自乐。

他们举杯相碰,讥讽忠勇,赞叹苟活,笑声在昏暗的屋舍中不断回荡,仿佛这是他们最后的胜利。

只是,这样的胜利,不过是苟延残喘的虚影。

而在城头之上,赵烈独自一人,正披甲立于寒风,眸色冷冽如铁,守望着那逼近的敌火。

两个世界,泾渭分明。

一个是沉醉于自我麻醉的败将狂笑。

一个是背负千钧血债的孤勇铁骨。

风雪之夜,大尧的命运,正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姿态里,缓缓倾斜。

另外一边,衙门偏院的暗影下,赵烈拳头死死攥紧。

那些声音从酒肆里飘出,每一句都如刀子般刺入耳中。

“弃关之将,苟且之徒!”

“还敢讥讽主帅和兄弟们的血!”

赵烈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滚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他几乎忍不住想冲进去,将那些败将的头颅全都斩下。

可理智死死拉住了他。

如今军心已乱,若因私愤开杀,残军必然彻底崩溃。

赵烈咬紧牙关,嘴里几乎要咬出血来。

“卑鄙小人。”

“你们怎配与主帅并肩!”

他转身离开,脚步沉重,像踩在自己的心口上。

风声猎猎,夜色更冷。

赵烈抬头,看见城墙上残破的旗帜在风中飘荡。

那旗帜血迹斑斑,却仍顽强未断。

他眼中一阵酸楚。

燕门的血火,他还历历在目。

而此刻,却有人在城中饮酒取乐。

赵烈心口压着一股滔天怒火,却只能深埋。

因为他知道,这一夜,平阳必须有人站在城头。

若无人站立,明日天亮时,这城就不复存在。

他缓缓踏上城阶,脚步沉稳而有力。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铁砧上,铿锵作响。

夜风扑面,带着刺骨的寒意。

赵烈披甲而立,站在城垛上,眸色冷冽如铁。

城下漆黑一片,只有远方隐隐火光。

那是敌军三十万的营火,连绵不绝。

像无尽的猛兽,随时可能扑来。

赵烈手握长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胸口的愤怒,化作冰冷的决绝。

“守住。”

“哪怕只有一口气,也要守住。”

他的声音低沉,却像铁石般坚硬。

背影孤独,却挺直如枪。

寒风呼啸,吹动他满身血迹斑斑的战甲。

他像一尊孤立的铁像,死死钉在城头。

纵使城内流言四起,他也无暇再顾。

因为他深知,守住今夜,才有明日。

哪怕所有人都在退缩,他也不能退。

哪怕只有他一个人,他也要守。

赵烈眸中闪烁着冷光,死死望向远方的敌火。

风雪扑面,他的眼神却愈发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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