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志，要不你们先忙。
这不还有那么多顾客等着你们服务么。
这样吧，等晚上我做东，请各位同志赏光咱们一块儿聚聚。”
廖永明也不知道眼前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营业的帐篷里还有顾客呢，他们竟然还能不管不顾的过来跟他说话。
以前他们可都不是这样的啊！
廖永明好一番劝说，这才把众人给劝回了工作岗位。
同时他让赵海涛跟赵海波帮忙去订吃饭的地方。
廖永明自己则将批发市场好好巡视了一圈。
此时的批发市场，支帐篷卖货的数量比之前差不多翻了一番。
可热闹程度，却还真远不如以前。
廖永明观察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到底是差在哪了。
不是来买货的人少了，而是所有卖货的人的态度，就跟以前在供销社、百货大楼里看到的那些对顾客爱搭不理的售货员的态度一样。
就是一脸的欠抽的样儿。
别提热情的服务了，卖货的人能搭理买货的人几句，就跟施舍一样。
这些人以前不这样啊！
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廖永明当晚履行了承诺，请这帮老售货员吃了顿饭，又好好聊了聊。
等回到廖家院子的时候，廖永明还特意给鹏城的某招待所打了个电话。
让大姐夫赵海平，大晚上的也把李堃给他找来。
有些话，他今晚必须找李堃问清楚了。
当晚，不仅廖永明因为打这个电话导致睡得很晚。
省城的徐瑞丰也同样如此。
“……
爸，就是这么回事儿。”
京市的徐老爷子徐柏瀚，刚刚参加完今年的春季广交会。
刚回到京市的他，正好给徐瑞丰打了个电话，关心一下他大儿子在h省主持的改\/革大计。
虽说徐瑞丰工作也有不少年头了，工作能力和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
可徐瑞丰这回主持的这个对h省省城的大规划，很有种大刀阔斧的意思。
这让徐柏瀚老爷子头一次有了点儿不放心。
他一忙完国家交给他的任务，就立刻想要关心一下。
结果徐柏瀚这电话打来，徐瑞丰半句话没提h省省城规划的事儿。
反倒是先问了一句，“爸，您知道咱国内有没有像样点儿的服装设计师吗？”
这话一下子就把徐柏瀚老爷子给问懵了。
h省的发展，咋还用上服装设计师了？
徐柏瀚一问，徐瑞丰就一五一十的把他今日与廖永明的对话给重复了一遍。
“爸，您没见过廖永明同志，可能对他做生意的能力不太了解。
您别看他年纪轻，可他做的每一个生意，就没有一个不成功的。
甚至可以说，他做的生意就没有一个不给社会带来积极影响的。
所以，我很相信廖永明同志的能力和眼光。
我打算支持他开办服装厂，以及和我们A市的棉纺厂合作的进出口贸易公司。
爸……”
徐瑞丰还想再说，却被徐柏瀚给制止了。
“廖永明小同志我虽然没见过，但他的能力，以及他家人的能力和品行，你爹我还是有所了解的。
不用你说，我也认为这事儿应该支持。
何况又是最终对国家也有益的事儿，你就更责无旁贷了！
不过你光同意合作，还有开那个贸易公司还不够。
你让我想想……”
徐柏瀚毕竟是扛过枪打过小日子的。
所以当他听到大儿子行徐瑞丰转述的，廖永明说过的那句“如今鹏城卖的最火的都是米国和小日子那边淘汰的服装”。
徐柏瀚心里的火就蹭蹭蹭的直往上冒。
他知道，国内才改开没几年，各个行业的发展一时半会儿比不上米国那种发达国家。
可国内的人竟然还得捡小日子那边的剩饭，这就让徐柏瀚忍不了了。
既然那么会做生意，且次次都能成功的廖永明，有那么足的信心能把服装厂给干出个名堂来。
那他徐柏瀚又怎么能不帮上一把？！
就算一时半会儿赶不上小日子，那也得比现在的情况强才行。
“瑞丰，电话先挂了。
我一会儿再打给你！”
暂时挂断电话，徐柏瀚老爷子立刻开始翻看、查找官方近期的安排，然后又打了几个电话，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
第二天一早，廖永明刚起床，结果推开房门竟然又看到了徐瑞丰。
这是怎么个情况？
哦，对了。
是批发市场的事儿，对徐瑞丰来说肯定着急。
只是吧，廖永明多少有些头疼，不知道这个问题应该如何跟徐瑞丰说明白。
因为这里面不仅有业务部门存在的意义，更有一些违规的操作。
这让廖永明实在是不好开口。
“廖永明同志，你赶紧去洗漱一下。
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廖永明正面带苦涩的不知道如何张口，甚至就连招呼都忘了打。
结果没想到，徐瑞丰却率先开口了。
而且根本没提批发市场的事儿，而是略有些激动的说有好消息。
能是啥好消息？
批发市场的事儿不用他廖永明帮忙解决了？
还是说与棉纺厂合作的事儿，手续昨天半天就给办完了？
什么时候官方的效率能快到这种地步了？
就算是四十年后，恐怕也没这效率吧？
可如果不是这两个事儿，还能有啥好事儿？
“额额……好，好的，领导。”
廖永明麻溜的跑到院子水井旁边去洗漱。
然后趁着洗漱的工夫，偷偷看向家里人，希望有人能给他个解释，好让他提前心里有个底。
可惜，廖家没人能为廖永明答疑解惑。
快速洗漱完，廖永明走到徐瑞丰面前坐下。
“领导，发生啥好事儿了？
辛苦您这么一大早的就跑一趟。
有啥事儿您吩咐一声就是了，哪能让您奔波呢。”
徐瑞丰没接茬，而是示意廖永明进屋单独跟他谈谈。
啥情况？
好事儿还得避人呢？
“廖永明同志，你这样，今天你先别干其他的了。
一会儿先跟我回去填几张表，争取把跟A市棉纺厂合作开进出口贸易公司的手续都提前准备好。
然后贸易公司的事儿你就不用再操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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