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这么多人的老大，心理素质果然比那些小弟强得多，
就算是身处这样的环境了，精神依旧稳定，没有显露什么慌乱的表情。
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
不过眼底深处的紧张，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还请问，是哪位高人在此？请小女子到此，有何贵干？”
张翠澜语气平静，不过细细听来，还是能够听出她声音里的一丝颤音。
“我问你答，否则死！
声音冷漠如冰，直刺得张翠澜内心一阵发凉。
她知道，今天这一关很难过了！
【如果拒不配合，这人很可能当场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以这人的本事，自己就算死了，也不会掀起丝毫的波澜。】
【最多只会被当做一个灵异事件的当事人，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那间房子也会被冠上“鬼屋”的名号，熟悉之人谈论起来，也会讳莫如深。】
【用不了几年，自己就会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想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张翠澜毫不犹豫的出卖了雇主的信息，
“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周妮儿，也就是聋老太太，他们院里的人都这么称呼她！”
他们这些人遵守的的职业道德，只是因为对方给出的代价不够大而已。
看看，只要代价够大，职业道德在他们眼里，就跟狗屎一样，随时可以丢弃！
所以，不要相信任何人嘴里的所谓职业操守！
【这人一开始就问有关陈卫国的事情，想来应该是陈卫国的什么人。】
【没想到，陈卫国背后还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人！】
【早知道这样，这笔单子给多少钱都不能接了啊！】
【本来还以为是个轻松的活，没想到会是这样，真是要了老命了！】
张翠澜现在是追悔莫及！
悔得肠子都青了！
而听到这个答案的陈卫国，内心一阵惊讶，自己没和这个聋老太太结什么仇怨啊！
这老太婆为什么要找人搞自己？
想不通？？？
实在想不通！！！
陈卫国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只能继续问，
“周妮儿为什么要对付陈卫国！”
陈卫国的声音依旧冷漠，不带丝毫的情感。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听她提过一嘴，说是要报仇，说你破坏了她的养老计划，害得她今后没人给他养老了！”
张翠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但是并没有透露更多有用的信息。
干他们这行的，都是拿钱办事，至于雇主为什么要干这件事，她们一般不会多问。
因为这不合规矩！
陈卫国多少听说过这他们这行的行规。
不过知道了对付自己的幕后主使，陈卫国心中悬着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他真怕是某些强力机构出的手。
如果是那样，自己只有带着妹妹逃遁一途了。
见没什么可问的了，陈卫国准备像处理大兵子一样，让她自己去找公安自首。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个事情让她做完，
“把你这些年来做的恶事，犯的罪都写下来！敢有丝毫隐瞒，后果自负！”
话音刚落，还没等张翠澜有所反应，一个桌子，一张凳子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桌子上面有一盏煤油灯，一沓白纸，一钢笔，一瓶墨水。
就这个诡异的出场方式，就如她诡异的来到了这个漆黑的地方一样，容不得她有丝毫的拒绝之意！
此时张翠澜心中最后那一丝反抗的心思都熄灭了。
面对着拥有神仙手段的人，再如何反抗都是徒劳。
犹如人面前的蚂蚁，不过此时她才是那只蚂蚁，对方却是能随意掌控她生死的“人”。
想通了这些，张翠澜彻底屈服了，乖乖的拿起笔，在白纸上把自己这些年干的那些恶事都写了出来。
这女人出道至今有二十余年了。
十八九岁跟着师傅出了第一个任务，一直到现在四十有二。
她自己都记不清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丧良心的事情。
每一次任务之后，她的良知就会少一些，心就会变得更冷漠一些，离深渊也就更近一些。
现在她已经认命，心里反而变得平静了。
每把自己一件恶事写下来，也像是自己对自身心灵的一次救赎。
越写到后面，她的心就越平静。
笔下的那件件触目惊心的案子，主角似乎不是她自己，而是别人的故事一样。
张翠澜一直写，直到陈卫国给她准备的50多张白纸都写完了，才放下笔。
【我的故事终于写完了，现在该接受审判了！】
陈卫国拿着那五十多张纸组成的“悔过书”，并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
有的只是对这张风韵犹存的俏脸的厌恶。
真是印证了那句“画皮妖女露毒牙——面善心恶”。
现在的外界还是黑夜，还有三四个小时，天色才会大亮。
陈卫国留给了张翠澜一点红薯。
她也好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之前饿了那么久，吃的那点糊糊早就消化得干干净净。
现在一斤左右的红薯，也只能让她吃个四分饱。
吃饱了容易闹腾，就这吧！
陈卫国睡到下午一两点钟才起来。
昨天一天让他忙得够呛，好久没有，这么高强度的体力和脑力劳动了。
这一觉过后，只让他神清气爽。
陈卫国回到空间，将张翠澜和大兵子两人弄晕。
然后丢到了离东直门派出所不远的一个无人的胡同。
在这之前，陈卫国就给了两人一个选择，要么现在就死，要么自己去派出所投案自首，接受审判。
两人毫不例外的选择了自首，在马上死和过段时间再死之间，正常人都会选择苟活。
毕竟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在派出所里，还可能有一线的生机！
将两人丢在胡同之后，陈卫国就钻进了空间，消失在了原地。
冰凉的地面，很快就将两人都冻醒了。
两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首先看到的就是蔚蓝的天空和熟悉的古城砖墙。
一种久违的熟悉感，让两人都热泪盈眶。
在那漆黑的狭小空间里，简直就是度日如年，现在终于得到了解脱。
两人哭了一会，都没有忘记自己之前对神仙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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