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你傻啦？”柳青见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文辰尧，莫名有些不爽，伸手掐了秦风一下。
“我去！痛死了，你干什么！”秦风倒吸一口冷气，瞪了眼柳青。
柳青收回手：“谁让你不说话。”
秦风撇撇嘴，不确定地看向文辰尧：“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文辰尧笑得人畜无害：“普通人啊。”
这回柳青难得帮着秦风说话：“哪有普通人武功这么好。”
文辰尧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秦风：“比起这个，想必这位秦公子的来历更加不一般吧？”
“我？我什么不一般……”秦风有些心虚地往边上看了看。
“秦家剑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学的。”
秦风愣了一下：“你知道秦家剑法？”
文辰尧点点头：“有幸见过。”
秦风眯起眼睛看着文辰尧，忽而抽出折扇，朝文辰尧动起手来。
柳青吓了一跳，被秦风拉到身后护住：“说吧，你是什么人？”
文辰尧避开秦风的动作，还有空打趣：“一言不合就和朋友打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原本是这样，但现在，是不是朋友需要另说。”秦风确定柳青不会被波及后，一个闪身来到文辰尧后面，朝他的脖颈打去。
文辰尧迅速转身，空手握住秦风的折扇：“秦公子，这话从何说起？”
秦风皱了皱眉，折扇被文辰尧紧紧握住，根本抽不回来：“放手，别逼我！”
文辰尧却不放开：“万一我放开后，你再打我怎么办？我就是个普通人，可经不起折腾。”
“啧，还在嘴硬。”秦风冷哼一声，忽地按下折扇扇柄上的开关，扇子忽地伸出短剑，文辰尧眼疾手快地放开，差点被划破掌心。
“哎呀，这么狠心。”文辰尧故作无奈地摆手。
柳青在一边很着急：“喂，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
秦风却忽地笑了一下，收起折扇的短剑：“没什么，切磋切磋。走吧，送你回家。”
文辰尧无奈地摇摇头，他就知道，这家伙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自己的实力。
柳青半信半疑，背着包袱过来，生怕两个人再动手，挤到两人中间。
“你就不怕我打你啊？”秦风似笑非笑地看着柳青。
柳青却不怕他：“你敢打我，我就让石公子打你！”
“切，人家干嘛帮你。”秦风偏过头翻个白眼。
文辰尧“唉”了一声：“二位，别吵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他：“我才懒得跟他吵！”
文辰尧：“……”
心累。
出了城郊，很快就到了柳青的家里，一间有些破的茅草屋，分成左右两边。右边放着烧制陶瓷的工具，左边是住人的地方。
一开门进去，左边就是里屋，柳青口中瘫着的爹此时还没睡，看见柳青回来才松了口气：“青儿，今天怎么去了这么久？”
柳青随口回答道：“遇上了一个纠缠不休的客官，费了点口舌。”
秦风翻个白眼，在屋外站着：“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
柳青给他爹盛了碗锅里冷着的粥：“我可没说是谁，谁让你对号入座的。”
“青儿，这两位是？”
柳青将粥捧到床边：“一位是来谈生意的，另一位就是那死皮赖脸跟过来的客官。”
文辰尧赶紧拉住秦风的手，怕他一个冲动吓到柳青的爹：“咳咳，我是那个死皮赖脸跟过来的行了吧。”
秦风冷哼一声，把手抽回去。
柳青把粥给爹后，从里屋出来，放下帘子：“去那边谈。”
柳青在右边的一张小桌子边坐下，家里只有两条凳子，秦风只能冷着脸坐在门槛上。
“石公子说吧，到底是什么生意？”
文辰尧说道：“你们知道祈诗会吗？”
柳青问道：“那是什么？”
秦风在一旁插话：“我就是来参加祈诗会的。”
他简单解释了一遍。
柳青愣了一下：“这是皇宫里的诗会？那，那跟这桩生意有什么关系？”
文辰尧解释道：“我是觉得，既然是皇宫的诗会，上面的装饰总要有点新意。现在布置好的东西，就只知道把贵重的东西放在那里，我是想请你……”
“等等等等，你，你能安排祈诗会的布置？”这回秦风也愣了一下，声音也带着点颤抖。
“哦，忘记介绍自己身份了，我是皇上……”
“什么？！”柳青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
“……吩咐安排祈诗会的人。”文辰尧赶紧补充道。
“呼……吓死我了。”柳青喘过气来。
秦风说道：“那也很吓人吧！石公子可是皇宫里的人！”
柳青挠了挠头：“主要是比起前面那个，后面一句的身份就不怎么吓人了。”
文辰尧笑了笑：“是你自己打断我说话的。”
“这么说来，石公子，啊不是，石大人，是想让我装饰祈诗会？”
“嗯。我看你这些小玩意儿上的花纹图样都很有想法，想来有很多新奇点子。”
柳青不太自信地挠了挠头：“我就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这真的可以吗？到时候要是皇上不喜欢……”
“没事，既然是我负责的，一切责任都由我承担。皇上怪罪下来，也只会罚我。”
柳青更加害怕了：“那怎么行，总不能因为我连累石大人吧？”
文辰尧安慰道：“无妨，我觉得可以一试，大不了就是罚几个月俸禄，皇上不会重罚我的。”
柳青不确定地问：“那……那这工钱怎么算？”
文辰尧想了想：“这个，如果你答应，宫里会有专门的公公来找你商议。不过你放心，按照我的经验，五十两起步。”
“多多多……多少？！”
文辰尧笑道：“这还是往少了说的。若是你的想法没有被采用，这就是辛苦费；而若是能够被选上……这就是定金。”
柳青深吸一口气：“我，我真的可以吗？”
文辰尧点点头：“放心吧。”
秦风狐疑地问道：“你真的能做这个决定？”
文辰尧从衣袖里拿出一道令牌：“这就是凭证，秦公子应该认得吧。”
秦风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随意出入皇宫的令牌，基本只有皇上的亲信才会有。
“看来是我多虑了。”秦风点了点头。
柳青见秦风也这样说，于是答应下来：“那我应该做什么？”
“等明天，宫里就会有公公来接你。到时候，去畅音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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