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李向阳躺在炕上睡不着。
陈总那单生意虽然谈成了，但他心里清楚，光靠一个客户是不够的。
\"想什么呢？\"黎小芸在旁边轻声问道。
\"想着怎么找更多客户。\"李向阳转过身，看着妻子的眼睛，\"不能只依赖陈总一家。\"
黎小芸点点头：\"你考虑得对。那你打算怎么办？\"
\"明天去省城看看。\"李向阳已经有了初步计划，\"那里医药公司多，保健品行业也发达，应该能找到合适的客户。\"
第二天一早，李向阳开车前往省城。
他先去了几家大型医药公司，但效果都不太理想。
直到来到一家名叫康宁堂的药店情况才稍微有些好转。
也是巧了，正好公司的采购经理在，通过前台联系，十几分钟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我是康宁堂的采购主管刘华，听说您有药材要推荐？\"
\"是的刘主管。\"李向阳起身握手，\"我们是三合山珍宝农产品公司的，专门做东北优质药材的深加工。\"
刘华眼睛一亮：\"东北药材？那可是好东西。请坐，详细说说。\"
李向阳拿出准备好的样品和资料，详细介绍了公司的产品。
\"这个人参片的成色不错。\"刘华仔细观察着样品，\"野生的？\"
\"是野生的，我们都是在乡亲手中收的，保证品质。\"李向阳点头，努力进行推销。
\"价格怎么样？\"刘华直接问到了关键。
\"人参片批发价12元一盒，林蛙油25元一盒。\"李向阳报价比给陈总的稍高一些，毕竟这是直接销售。
刘华沉思了一会儿：\"价格能接受，关键是要保证稳定的供货。我们如果要合作，一年的采购量不会少。\"
\"这个您放心，我们有固定的原料供应渠道。\"李向阳心里一喜，\"不知道您预计的年采购量是多少？\"
\"如果产品卖得好，一年至少三十万的采购额。\"刘华说道，\"不过我们需要先拿一批样品去试销。\"
李向阳快速计算着，三十万的采购额意味着至少两万盒的销量，这比陈总那边的量还要大。
\"试销没问题，您需要多少数量？\"
\"先来一千盒吧，五百盒人参片，五百盒林蛙油。\"刘华说道，\"如果试销效果好，我们立即签正式合同。\"
双方很快达成了试销协议，李向阳当场收到了定金。
从康宁堂出来，李向阳心情很好。
不过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拜访了几家保健品专卖店。
\"你们这个产品包装得再精美一点就好了。\"一家专卖店的老板建议道，\"现在的消费者很看重包装。\"
\"我们会考虑改进的。\"李向阳记下了这个建议。
下午时分，李向阳又去了一家大型百货商场。
\"保健品柜台在三楼。\"服务员指引道。
三楼的保健品柜台人流不少，李向阳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顾客主要是中年人和老年人。
\"师傅，您买这个人参片是自己吃还是送人？\"李向阳随意问了一个正在挑选的顾客。
\"给我老父亲买的，他身体不太好。\"那人说道，\"这个牌子听说不错，就是价格有点贵。\"
李向阳看了看价格标签，同样规格的人参片卖到了二十多块钱。
这让他意识到终端销售的利润空间很大。
\"您好，我能和负责人谈谈吗？\"李向阳找到了柜台的售货员。
\"您是要供货吗？\"售货员问道。
\"是的，我们有一些优质的东北药材产品想要进入商场销售。\"
售货员叫来了楼层经理。
\"进入我们商场需要缴纳保证金和进场费。\"经理直接说道，\"而且要通过我们的质量检测。\"
\"费用大概是多少？\"李向阳问道。
\"保证金五万，进场费按销售额的百分之十五抽成。\"经理报出了数字。
李向阳暗暗咋舌，这个费用不低。
不过想想终端的利润，似乎也能接受。
\"我们会考虑的，能留个联系方式吗？\"
从商场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李向阳在省城找了个招待所住下，准备明天继续跑客户。
第二天，李向阳继续在省城拜访。
上午去了几家中医院的药房，发现他们对人参片很感兴趣。
\"我们医院的中药房确实需要一些优质的参片。\"一位药房主任说道，\"不过要通过医院的采购程序。\"
\"程序是什么？\"李向阳问道。
\"首先要提供相关的资质证明，然后参加招标。\"主任解释道，\"中标后才能进入采购目录。\"
李向阳了解到，医院系统的采购程序比较复杂，但一旦进入，销量会很稳定，当然想要中标怕是非常困难。
两天的省城之行，李向阳总共拜访了二十多家潜在客户。
最终确定合作意向的有三家，其中康宁堂是最大的一个。
还有几家表示需要进一步考虑，要求李向阳留下联系方式。
回到小梁村的第三天，李向阳正在厂房里查看生产情况，马老三匆匆赶来。
\"向阳，有个机会！\"马老三一脸兴奋，\"我昨天遇到一个老朋友，做山货生意，专门供应高档酒店。\"
李向阳停下手中的活：\"什么情况？\"
\"他说现在城里的酒店都在找优质的山货，什么榛蘑、木耳、蕨菜这些，价格比咱们想象的要高得多。\"马老三掏出烟，\"一斤干榛蘑能卖到二十多块钱！\"
王二狗在旁边听着，眼睛都亮了：\"真的假的？咱们山里这些东西遍地都是啊。\"
李向阳若有所思。上一世他见过太多城里人对山货的追捧，确实是个不错的方向。
\"你那朋友怎么说？\"李向阳问道。
\"他说如果咱们能保证品质和供货量，他愿意长期合作。\"马老三弹弹烟灰，\"就是有个要求，得按他们的标准来分级包装。\"
\"什么标准？\"
\"比如榛蘑，得分大小，颜色要均匀，不能有虫眼。木耳要厚实，泡发率要高。\"马老三说着掏出一张纸，\"他给我写了个清单。\"
李向阳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标准确实不低，但也不是做不到。
\"价格怎么样？\"
\"干榛蘑一级品二十五块一斤，二级品二十块。木耳一级品三十块，二级品二十五块。\"马老三报着价格，\"比咱们平时卖的价格高出一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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