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7 章 牺牲
“恭喜您，父皇。”阿尔伯特走上前来，躬身行礼。“您又一次战胜了帝国的敌人。”
菲利克斯欣慰地笑了笑：“你做得很好。”
随后，他随手将依然昏迷着的索拉雅丢在地上：“把他们关好。”
“明白。”阿尔伯特一挥手，一队皇家宪兵就跑了过来给父女俩戴上了禁魔戒具，一齐押了下去。
菲利克斯凝视着阿尔伯特，问道：“你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这件事传出去，之后你的形象会在贵族中受到影响，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并不是好事。”
“没关系的，父皇。”阿尔伯特却是摇了摇头。“身为王者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专注于正确的事业，这是您从小教给我的。”
“哈哈哈哈......”菲利克斯仰天大笑起来。
另一边，自由之子众人心中却是一阵惊涛骇浪。
在又被圣光之轮打到吐血之后，斯莫尔看着另一边的战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柯尔特输了......这是他们最无法接受的结局。
这带来的不仅仅是超凡者上的战力差距，同时还有士气的崩溃，不少起义士兵都已经看见了这一幕。
只是思考了一瞬间，斯莫尔就已经做出了抉择。
他用尽最后的魔力召唤出数层冰墙拖延座天使的攻击之后，便立马飞身来到街道中。
“柯拉女士！”他抓住柯拉的肩膀，使劲摇晃着。
柯拉这才从呆滞中反应了过来，她回过头来与斯莫尔对视，眼神中满是衰颓。
显然两人都知道，这场起义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斯莫尔眼神中浮现了一抹狠厉之色：“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柯拉女士，请和几位军团长一起指挥收缩防线，从郊外尝试着突围！”
“......好。”柯拉用力点了点头，一边向东跑去一边拿出魔导通讯器，开始联络各部队。
她还不能倒下，自由之子需要她，起义的士兵需要她，那些加入进战斗的工人和老兵们也需要她。
然而，斯莫尔并没有跟上她的脚步，而是朝着反方向走去。
“斯莫尔先生？”柯拉有些疑惑地回头。“不是说要撤退吗？”
“当然。”斯莫尔轻笑了一声。“但是总得有人断后啊。”
“索拉雅那个小丫头都敢，我要是怕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之后你要是见到埃德蒙多了，记得让他给我在共和港立个雕像！”斯莫尔大笑一声，随后便冲向天空。
柯拉怔怔地望着这一幕，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她朝着斯莫尔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
斯莫尔再次冲向天空，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开始“燃烧”了起来，躯体被蓝色的火焰所覆盖。
这些火焰并没有灼热的温度，而是摄人心魄的寒冷。
刚刚准备加入战场的菲利克斯脸色一变，朝着所有人大喊：“小心，他要自爆！”
圣教会一行人也反应了过来，座天使周身的光轮疾速转动，用作防御的圣光幕墙向外延展。
然而这已经来不及了，斯莫尔的速度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很多。
无数的子弹和魔法飞弹向他飞来，想要阻止他冲锋的进程，但这些攻击在斯莫尔眼中已经被视为无物。
他的身上出现了很多血洞，左臂和右腿甚至都被魔法斩断，然而他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依旧在继续往前。
斯莫尔笑了起来，他从这些人的眼中都看到了恐惧，不少人甚至已经在向紫晶宫的方向逃跑，甚至就连座天使的审判之瞳中也出现了一丝忌惮之色。
别人的自爆都是直接引动魔力进行爆炸，但斯莫尔不同，他是研究过冰属性的自爆手法的。
在最后一刻将魔力按照自己的属性释放出来，效果绝对比纯粹的爆炸要好得多。
“哈哈......”来到座天使身前之后，他的眼底浮现出一抹疯狂。“给我接好了！”
璀璨的蓝色光芒将斯莫尔的身体吞噬，下一刻，积蓄到了极点的魔力轰然爆开，没有一丝温度的光幕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向周围扩散。
魔力扩散的速度极快，只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方圆几百米内几乎所有躲避不及的人和物，全部覆盖上了一层寒冰，将这些街道染成了冰河世纪般的景象。
“咔......咔......”连片的寒冰开始出现一丝裂纹，随后扩散得越来越大。
到了最后，所有被冻结的东西都和寒冰一起碎裂开来，成为了散落在地上的不可名状的碎片。
‘’咳咳......”撒拉弗的座天使真身已经消散，作为直面了大部分冲击的人，他体内现在充斥着无数混乱的寒冰魔力，就连咳出的鲜血都是一阵红色的冰雾。
他有些震惊地望了四周一眼，教会和帝国加起来，至少有数十个高阶超凡者被冻成了冰渣，圣教军和宪兵队士兵的伤亡更是不计其数。
“斯莫尔·贝诺......我会记住你的。”撒拉弗神情复杂地喃喃道。这一刻，他对这位敌人也有了一丝敬佩。
不光是点燃了自己的魔力漩涡，就连精神之海也燃烧起来随着自爆彻底消散。为了同伴，他没有给自己留一丝退路。
“撒拉弗阁下。”菲利克斯走了过来。由于离自爆核心稍远，他现在的状态反而是好上不少。“他们的顶尖强者皆已伏法，现在正是追击的时候！”
撒拉弗也点了点头：“请陛下组织人手清除城市内余下的寒冰魔力，圣教军会继续追击他们。”
“最多只要一天时间，我们就可以将市内的叛匪全部肃清。”
菲利克斯轻笑了一声：“呵呵，我很期待那一刻。”
“之后，我们就可以商谈合作的细节了。”
撒拉弗看了他一眼，这和之前与阿尔伯特谈好的可不太一样，看样子还需要在谈判桌上浪费不少时间。
不过撒拉弗对此也不太在意，法兰诺尔这次是被主的战士们所拯救的，他可是有着主动权和更多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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