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所谓的目的地就是尉迟斌调查的重点，有极大可能就是案发地点。当然，他们也明白这个时候过去，是不可能有什么收获的。因为当地警方和京城那边来的人肯定早就搜查过了。
不过，他们毕竟不是普通人，如果有什么遗漏的细节，倒是可以有一些收获。
尉迟静柔虽然是做过一线警察的，也参与侦破不少案子，机缘巧合之下拥有了凝实的魂魄和磅礴的精神力，不久前更是在李小闲的帮助下成为了一个武者。
按理说她应该能冷静下来的，可是她却没法做到，原因就是这件事涉及到了父亲。这一刻，李小闲就是她的最大依靠。
毕竟，她的情况在那里摆着，虽说她没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的脸上却并没有丁点表示，就跟没事人一样。只是李小闲和木青辰对她都非常的了解，知道她并不想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
资料上显示的地点在闸北区一家叫永生科技的公司，这是一家主营业务是生物制药的民企。
尉迟斌的调查显示，这家公司的实验室在研制违禁药物，所有研制出来的药物都直接在活人身上做试验。
试验者的来源有两个：一个是花钱招募的重症患者，这些重症患者大多数患的都是绝症，能拿到一笔可观的费用，说不定还能治好，病人和家属一般都会同意。另一个来源就是城市流浪者。
之所以对城市流浪者下手，是因为他们不只是需要病人，还需要正常的人，这样才能得到更为全面的数据。
丧尸病毒之所以会流出去，是因为一个年轻的研究员被上司训斥了一顿，心底不忿，就出手偷了出去。
事后，他意识到自己捅娄子了，立刻就躲藏了起来，并试图离开国内。却被顺藤摸瓜的尉迟斌给抓住了。
为了拿到确凿的证据，尉迟斌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监控了一段时间。取得了关键的证据之后，他立刻就布置抓捕。有鉴于这个案子的性质太过恶劣，他请示了领导之后，亲自带人过去实施抓捕。
却没想到他带去的数百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和武警竟然被悄无声息地一锅端，包括尉迟斌在内的所有人都杳无踪迹。
察觉到他们失联，部里立刻就命令当地警方接管那里，同时派人过去处理这件事。可是大半天过去了，却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现场就只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设备，一个人都没有。倒是搜集了有人员工作生活的线索，却并没有实质上的用途。案子也因此陷入了困局，而且还不知道该从哪里突破。
尉迟斌调查到的也只有这里，并没有更多的线索。这也是促使他实施抓捕的原因之一。
尉迟斌试图打入公司内部，结果却没能成功，因为里面的防范太过严密。他派去的人只能在外围活动，活动范围被限制得死死的，而且到处都是监控。派去的人虽然业务能力极强，却就是无法进入到核心区域。
资料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来自那个研究员的供述，不过，那个研究员地位显然不够，所能接触到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可就是这样，他供述出来的东西也是触目惊心。他曾经见证了两次活人试验，试验的对象分别是一个重症病人和一个年轻的女流浪者。
两人同时被固定在一个金属台子上，他们身上所有的部位都是传感器探头，监控也是无死角的那种。
被注射了药物之后，两个实验者最终的结局是全身的血管爆裂，眼球更是完全凸了出来，连接眼球的血管也都爆裂开来。过程是极为痛苦的，可是两个实验者却始终都没有昏迷，还是血液流失太多才死掉的。
事后，他参与了解剖，两个实验者体内找不出一截完好的血管。
这个试验的最大收获就是那个重症病人的病灶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痊愈了，病人所患的是胃癌。可事后却没有检测到丁点存活的癌细胞。
相对于这一次，他参与的另一次试验就要温和得多。这一次的实验者是一个严重的心脏病患者，他的心脏萎缩得厉害，搭桥都没什么用。试验的过程就是将一个人造心脏给他换上。
不过，那个人工心脏显然还不成熟，调节功率的时候出了岔子，病人立刻死亡。不过，在此之前，他们也收集到了不少数据。
虽然这个研究员就只参与了两次试验，可是谁看了这份资料之后，都能想象出这里肯定还有更多残忍的试验。
看到资料之后，李小闲很是无语。这原本是科幻电影中才出现的镜头竟然在现实生活中也存在。
与此同时，李小闲不得不承认，从科学的角度上来说，那些人的做法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只有活体实验，才能得到第一手数据。很多药物研究就是因为无法在人体上试验，才会进展缓慢。虽说有替代品，可是小白鼠之类的动物毕竟跟人是不一样的。
不过，从法律和道德上来说，这么做是不人道的。
当然，法律和道德并不能约束疯狂的科学家们。因此，从这一点上说，科幻电影中描述的场景是有现实基础的。只是很多人不愿意相信这一点，把人性想的过于美好而已。
丧尸病毒在里面并不算什么，以那个研究员的权限只能接触到这个，更重要的东西，他根本就接触不到，自然也就不可能偷出来。
作为全国警察系统的二把手，尉迟斌都不能调查出更多的东西，可见那里的防御又多么的严密。
原本尉迟静柔还算冷静，可是在看了资料之后，她就无法将担心埋藏在心底了。因为她的父亲基本上就只有两个结局：一是死了，还有就是被当做实验者。对方既然敢把几百个警察消灭掉，自然不会在意一个副部长。
种种迹象表明对方肯定还在上海，作为一个曾经的警察，她进入这个城市的时候，自然能感受到这个城市的紧张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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