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脸色煞白，勒住李铁生脖颈左臂松弛下来。
他转身把匕首夺下，眼睁睁看到，另一名蒙面人把老师拖走！
他紧跑几步，弯腰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刚才恶战，自己体内消耗厉害，
“快来人。”
李铁生双手扶住膝盖，弯下腰，胸膛挺直，
头抬起来，目光搜索周围行人，看谁能帮帮自己！
防爆警察提着钢叉跑过来，“怎么了？”
他抬手指，“蒙面人劫持我的老师！”
防爆警察举起钢叉直追上来。
蒙面人拖着黄永，向后倒退比他还快，眼看退到路口，
灌木丛扑出来位衣服上挂满折断枝条小宋，双手抓住蒙面人右脚，
“黄老师快跑！”
蒙面人把手伸进内揣口袋，掏出锯断猎枪，小宋仰头向上，“靠！”
李铁生紧跟着防暴警察赶到，看到蒙面人手里举着锯短猎枪时。
他思绪一片空白，脑中空空荡荡，心剧烈搏动。
防爆警察举起钢叉，刺中蒙面人搭在扳机上左手中指手腕。
一阵刺痛，蒙面人手腕垂下来。
抠在扳机中指哆嗦一下，砰，铁砂打在地上，洒开。
防爆警察不等他再开第二枪，挺身把他压在下面。
李铁生跑过来，水滴匕首架在蒙面人脖子上，
“把手松开！”
蒙面人中指死死扣住扳机，抬不起枪，射不中人，枪里剩一发子弹。
李铁生面容苍白冷酷，不带一丝人情味，手里匕首触碰到，
蒙面人皮肤，一道冒着丝丝凉气，豁口出现，
“再不放手，我就’泄瀑布’！’”
蒙面人死死扣住扳机，闭上眼睛，眼泪从里面偷偷溜出来。
他感觉到刀锋离命脉近了一步，
血液在血管中搏动，触碰到冰冷金属。
他张嘴，里面没有声音发出来，冷冰冰金属又近了一步，
噎得他喘不上气来。
扣着扳机中指手腕松开，掌根不停拍击下面水泥路。
小宋紧张注视着李铁生，“他服软了，把匕首收起来！”
李铁生把匕首从脖颈上拿掉，小宋夺下双筒猎枪。
防暴警察把蒙面人拎起来，
“跟我走一趟吧！”
他跑过来，“老师，还好吧！”
黄永睁大眼睛，“真没想到，李铁生这些日子经历些什么？”
“经历一些事情，得到一些朋友帮助！”
他略过经历，情绪平稳说道。
“手里拿匕首蒙面人不见了！”
“不要紧，这些人直接受命老板，有一个就行！”
黄永回忆，“是，老板命令，不许其他人动我。”
蒙面人垂下头来……
“今天到老师家吃饭。”
他害羞，把脑袋藏到，“不，是我误会了，害的大家白忙。”
“不白忙，人在我们手上，躲在巢穴里老板，藏不了多久。”
“我和妻子请老师到，饭店吃顿饭，代表我们的歉意。”
“有家水盆羊肉做得不错。”
“我知道，靳家水盆羊肉，新开的，加我一个。”小宋食欲勾来了。
“好。”
几天后，肖警官瞪着面前蒙面人，“你不招，老板也不会留活口！”
“老板只要还没有到案，他对你家人有危险。”
蒙面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不……”
“你替老板处理碍事的人，也有一段时间了，
难道不知老板，是什么样的人嘛？！”
肖警官探出身子，眼神盯着他，
“徐四东南片区负责人，一件事办不好见了阎王！”
“荣五，对他忠心，你也看见了，说抛弃，没有片刻犹豫。”
“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蒙面人坐在刑讯椅上来回摇晃，腮帮横起条索，
“不，我们不一样！？”
“你能和一年带给他，几个亿几十亿收入徐四比嘛？！”
“他能看到你举动，对你放心，看不到，还会对你放心？”
椅子不停吱呀，“不，我当初发过誓……”
“徐四没有发誓，老板会把东南片区交给他，
荣五没有发誓，会指定他来接管？！”
“对团伙经济来源，做出重大贡献的，他都可以杀掉，你……”
蒙面人仰起头，嗷！
双手挣扎着，想从窟窿眼里脱开。
“地点，相貌。”
肖警官冰冷说道。
“要么，说出你家地点，警局派人保护起来。”
“长丰街，西苑里，二十三号院，xx单元x号。”
蒙面人身体前倾，两眼瞪着肖警官，“请你们务必把我家人保护好。”
他拨通，“保护小轺家人，地址……”
正在联络中，审讯室后面电视里传来，
\/西苑里，某住户遭入室盗窃，盗窃者遭遇屋主抵抗。
混乱中，盗窃者逃出，随身携带武器……
“畜牲！”
“猪狗不如！”
蒙面人拼尽全力挣扎，椅子来回摇晃，上面横木板向上抬起，
咣咣直响，
“把老板说出来，名字、外貌，现地址！”
“不会是你们……”
肖警官板起脸，拽着这身警服，“信不过我，你连这个也信不过。”
“只要穿着这身警服，谁敢！”
蒙面人盯着肖警官眼睛，他手边电话响了，拿起电话，
“把盗窃杀人凶手带到这来！”
三名警察推搡一名盗窃杀人犯，蒙面人盯着，
“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跑了！”
肖警官面容凝固，“你们认识？”
嫌疑人垂着头，“我不认识他。”
蒙面人，“老板给你多少钱，让你灭了我全家！？”
“我们不过是想偷点钱，做点小买卖，没有想到这家，四五口人全都在，还要拦住我们。
也是急得……”
蒙面人，“把你凶器掏出来，我看一下！”
肖警官心中震惊，和疑问像翻腾的云海，苦笑，“这事该我问。”
“凶器……”
一名检验科女同事把，血染看不出模样锥型匕首，
搁在块白色棉布上，端进来。
匕首周围棉布上全是褐色血，“五人均死于同一把匕首。”
蒙面人挣扎着带动问询椅，“你这个畜牲，我要杀了你！”
“别激动，他杀了人，难逃一死！”
盗窃杀人犯双膝颤抖，“我招，我全招！”
“说说吧。”
旁边警察把他固定在另一张刑讯椅上，
“雇主通过电话找到我们，开始要我们进屋去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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