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墨纣给出的基础功法，顾长丰检查了几次便准备安心修炼。
底层功法不涉及转变经脉等特殊修行，属于帮人进入状态，温养气血的东西，很难有什么问题。
墨纣正在玉佩中模仿当地土着的功法运行路线，对一部法诀修修改改，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自己好像感觉到了一阵轻松，像是身上卸去了一件铁甲一样。
「不对劲。」
墨纣连忙借助玉佩向外感知，借助顾长丰和玉佩的联系，立刻发现了对方身边的一盆灵植。
养神草！
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到顾长丰的父母会有这种东西。
养神草，多用于一些秘法的修炼和修养魂魄，虽然不算什么天材地宝，但对普通人来说也很珍贵。
这也正是墨纣后续要找的东西之一。
配合功法的温养，养神草虽然不能增加他的精神力，却能稳固他的状态，防止精神力的自然流逝。
如果能成功，他少说还能撑半个月！
想来是对方父母倾家荡产买了些修炼资源，准备给顾长丰打好基础。
从结果上来看，顾长丰虽然不幸，但遇到他这种普通人中理论知识拉满的残魂，确实捡了个大便宜。
只不过想骗对方把养神草用在自己身上，还需要更多契机。
或许明天的入学测试就是一个机会。
……
蓝星，佛罗内达州。
“血……我要喝血！”
啪！
面对喋喋不休的【园丁】，白鹰上去就给了对方两耳光，紧接着又吃痛地甩了甩手。
吸血鬼的体质比他想象中要强。
“混蛋！你们尽管羞辱我，但绝不能让我的灵魂屈服！”
为了防止对方逃跑，墨纣特意熔铸了一套类似铁处女的棺材关押园丁。
其内部有多个铁片，棺材闭合时会将园丁四肢和关节切断大半并固定位置。
这让其血肉一直保持藕断丝连的状态，如今只露出来一个脑袋防止对方缺氧。
墨纣对园丁的话不以为然：
“你的灵魂确实很高洁，但在它屈服之前，你的记忆已经倒下了。”
墨纣拿着那把剪刀随口调侃着，突然又问出一个问题：
“你们对无头杀人案似乎确实有所进展，但你们真的会相信主观性这么强的推断？”
“呵，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记忆，问这些又有什么用？”
园丁嗤笑着，索性破罐子破摔。
如果对方真的能杀死自己，伊甸园那边肯定会察觉到问题。
自己必须做些什么。
“也是，问你也没什么用，希望你的血液样本能给我的实验多做点贡献吧。”
话罢，墨纣便回到了隔壁的屋子吃起了火锅。
得到对方记忆后，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继续守株待兔的计划。
原因是伊甸园的情报有限，或者说对方这一派人员并不靠谱。
他了解到，事发后赶来城区支援的总共有四名处刑人。
除园丁外还有【行军之号】奇诺斯，【泪人】布兰克，以及【牧羊人】莉莉丝。
这几人里又分成两波人马在调查案件，两边对其他人的情况都不算了解，只因为距离近才赶来支援。
而调查过程中，这批人事无巨细地做了许多假设：
从最简单的认知扭曲，到后来的规则式模因，甚至已经有人考虑到因果和时间。
但没有线索的空想一律视为扯淡。
最终他们在一堆案件中做出了一个最为合理也最没用的假设：
「涂鸦出现的地点或许是以受害者或凶手的某件行为导致的心理状态变化作为锚点，以此干涉对方。」
说实话，这东西有些玄妙，以至于园丁等人的能力很难发挥作用。
其中园丁可以沟通植物，类似贝妮对活物都能进行交流，而其他几人也多多少少在调查情报上有些特长。
在这种基础上，墨纣也比较相信对方的判断，但这种判断太主观了。
毕竟这些人的能力配合当地的档案，只要不是有人刻意隐瞒关键信息，他们能找到的线索比自己的梦魇只多不少。
但在这种通过受害人行为无法找到问题的情况下，唯一能怀疑的就只剩精神上的干预了。
而在这个基础上，他们又进一步推测，或者说脑测了另一个结论：
「或许凶手参与进了涂鸦所在地某件事的环节中。」
从最新的死者奥利弗，回溯到约瑟夫的女儿凯瑟琳，每个人性格家世都各有不同。
如果说精神状态的变化对他们影响很大，那至少也会在行为上有所映射。
但很多起监控记录表示，一些死者只是路过了公园或者咖啡厅小憩了一会儿，但涂鸦就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了那里。
甚至和奥利弗那边一样的情况也有不少：
涂鸦出现的当天，受害人并不在现场。
这让园丁等人推测，凶手出现与否或许并不重要，但只要这东西不是真随机，那就必然有迹可循。
譬如，受害人坐在长椅上想到过凶手、凶手曾经也同样乔装打扮路过这里。
甚至于凶手可能提前预测过对方会做什么，而这件事实现后，那个地方就会出现胜利的标记。
总而言之，无论是哪种稀奇古怪的情况，对方都必然会出现在受害者生活中的某个角落。
如果这异常的触发是真随机，他们也就认命了。
在这种头脑风暴式的思考下，园丁等人最终决定重新筛选一遍信息。
这次他们筛选的不是对方的亲友，而是无数近几个月经过涂鸦地点附近，或和受害者接触过的路人。
说实话，这种工作量庞大到难以想象。
即便墨纣能被对方说服，可这种效率也实在太过感人。
他不清楚那个身为伪亲王的奇诺斯那边有什么进展，但估摸着也没好到哪里去。
即便他们的一切思路都走在正轨上，但只要别人能对异常物品稍加控制，完全可以在反侦察中刻意误导。
毕竟这种基于脑测的推断虽然已经排除了大部分情况，但主观的想法往往代表了两个结局：
要么坚定到固若金汤，要么脆弱到一碰就碎。
在研究对方情报的过程中，墨纣也没忘了他最初的目的。
揪出【神父】。
现在看来，神秘的涂鸦者还没有踪迹，神父就已先一步让他手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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