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读书的人少，我才有机会。就到这里吧，太冷了。”贾焰说。
“好。”李映棠驻足。
目送两人离开后插上门栓，回房间窝着......
贾焰这边，回到家中。
翻出搁置许久的通讯录，拨通林家的电话。
“喂，哪位？”
贾焰自报家门，试探道：“你是林野？”
“我是他弟，你等会儿啊。”林屿出去喊人：“大哥，有个叫贾焰的找你。”
“贾焰？”林野奇怪：“他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不熟啊。”
“也不是，早年在燕京的时候，他指点过我射击，算老师吧。”林野上前接电话：“你好，贾大哥。找我有事？”
“你好。”贾焰酝酿了一下道：“我今天在我儿媳妇家看见你的照片，想想问问你们，是不是亲戚。儿媳妇叫李映棠。”
林野惊讶，那个小秦，不是个孤儿么？
她在燕京兜兜转转，认识的全是他的认识的人。
“她最近好不好？”
得有半个月没收到她的信了。
上次来信说，秦霰申请到出国进修的名额。
上周日，包括今天上午，天雎打她店里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贾焰：“挺好。”
林野：“那就好，麻烦你多照顾她，得空我会上门拜访。没旁的事情，暂且这样。”
“诶。”贾焰音落，那边的电话放下。他怔了一下道：“是不是亲戚，也没说。”
贾清风：“可能不方便讲，李映棠这个人很神秘，我听丁赢说，她的开厂的钱，有一部分从李唐那拿的，包括她买的房子，有一大半也是李唐给的，要说两个人关系不正常，李映棠和李唐的儿子长得一样，没哪个男的找傍尖儿找自己儿子的样子。”
“丁赢查她。”贾焰有些不高兴。
贾清风：“丁赢说被李映棠忽悠做了担保人，帮她从银行贷款两百万，想想后怕，感觉不保险才去查他们的关系，什么也没查到，李映棠现在的身份是假的，小弟托人办的，且做的很隐蔽，他花了不少功夫才理清。
李映棠好像凭空出来这么一个人，这件事你可不能找丁赢对峙，他说只跟我一个人说了。”
贾焰轻叹，他这个儿子，落丁赢手里不够人家玩的。
丁赢跟你说，明摆着要你告诉我这件事。
两百万。
儿媳妇赚钱了，丁赢跟着赚。
儿媳妇输了，丁赢不想一个人背债，想利用我和小霰之间的关系，主动承担儿媳妇的债。
又或者，以此卖一个大的人情。
贾清风又道：“李映棠欠一屁股债和没事人一样，心理素质太强大了，小弟估计不知道，我本来想告诉他，怕影响他的心情，耽误他出国进修。”
贾焰收回思绪：“不告诉他是对的，映棠什么底细，小霰比你我清楚。你一说，他立马知晓你调查他媳妇，对我们的误会将更深。”
“可李映棠......”
贾焰轻声打断：“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做的决定，一定经过深思熟虑。丁赢那么精，说被她骗了，却不见找她算账。什么原因，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
...........
大雪下了一夜。
李映棠上午出门，赶早回来的两位阿姨的已经将院子里的雪清理干净，街道上同样如此。
她裹紧了脖子里的围巾，骑车来到柜子店。
市场里没什么人。
孟芹和赵雪在店里擦柜子。
“早啊。”李映棠冲她们打招呼。
“九点半，不早了。”孟芹道。
李映棠：“天气这么恶劣，今天估计不会有客人，你们别忙活了，又不脏。”
孟芹：“总得找点事情干。”
“爱干干吧。”李映棠笑呵呵。
“对了，刚才有个电话找你，说姓林。”孟芹将号码交给李映棠。
李映棠接过，眼风一扫。
林家的号码。
老妈上学，怎么有空给她打电话？
她回拨。
电话接通后，她听出林野的声音。
她道：“是你啊，找我？”
林野想了半天，想到这么一句：“我听天气预报，你们那下了很大的雪，影响出行么。”
“早起的话可能有影响，我起来比较晚，出门的时候，街道上的雪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李映棠道。
“秦霰出国了么？”
李映棠：“嗯！有半个月了。你今天不上班？”
“不急。”
李映棠接着道：“要么你请假带着你媳妇和林天雎来这边看雪景，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可美丽了。到这儿就住我家，地址我在信里告诉过林天雎，或者你哪天来，我包车到车站接你们。”
林野笑笑：“暂时不去。”
李映棠失落：“好吧。”
“秦霰出国，你一个人生活，有没有人欺负你？天雎上学之前让我问问你。”林野说到后面，特意加了一句。
“没人欺负我，我也不是一个人，阿霰有个爹，昨天还来跟我一起吃饺子呢。”李映棠分享自己的生活，顺便告知他秦霰怎么会有爹这件事，早前一直想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林野感叹：“秦霰真不容易。”
“是啊，他奶奶太坏了。”
“他爹也不是好人。”林野评价道。
李映棠不否认，外公恋爱脑，换做他，宁愿和全世界对抗，也不能委屈自己的媳妇。
能和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的媳妇分手，在他看来，更是极其的不可思议。
“他奶奶看得上你么？”林野多嘴一问。
“看不上，没少给我使绊子，后来......”李映棠说起贾老太太之间的过节，以及其离世的经过。
林野认真的听完：“你做得对。”
李映棠笑道：“是吗？我现在回想，觉得自己当时太冲动了，怎么说也是个老人家，又扇又踢的，着实不妥。”好在贾伯伯三兄弟比较讲道理，=否则计较起来，她有的麻烦。
林野继续肯定她：“做过的事情无须自省，当时你的，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便是那样。”
“昂，外......”李映棠停顿一下，视线飘向门口，落在墙角的积雪上：“外面雪厚，我得去铲雪，就这样啊，帮我向林天雎问好。”
林野眉梢一动，是称呼外公么？“嗯。”
“........”
..........
李映棠放下电话，领着孟芹两人，把门口的雪堆在一起，弄出一个雪人。
吸引路人的驻足。
孟芹趁机寻找有意向客户，领进店里参观。
下午之前，竟然成交了三个订单。
丁薇店里没客户，无聊过来串门。
见李映棠在理单子，瞪大眼睛：“这么恶劣的天气，你居然有订单。”
孟芹插嘴：“门口的雪人功不可没。”
“堆的真难看，你们老板有财运，和雪人没关系。”丁薇说。
“我一早来根本没人，堆了雪人才有顾客，而且我只今天在这里待的时间久，平时店里只有小孟和小赵，单子都是她俩接的。”李映棠撇清自己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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