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见凑热闹的差不多齐了，继续道：“到底谁气人？我在家睡得好好的，你奶奶安排人敲我的门，另一个人躲在暗处拿着相机照我们，试图用照片毁我的名誉，你怎么不说？”
“空口白舌，你如何证明？”
“证明？”李映棠走过去揪过照相师傅：“说！”
照相师傅结结巴巴复述事情结果，最后，师傅哭了：“我的相机，你奶奶得赔我相机啊........”
附近的邻居，小声议论着：
“贾老婆子和贾老爷子一样，糊涂了吗？怎么这样？”
“一直这样，要说别的，我可能不信，要说坏人姻缘，我信。贾家的几个儿子，几个孙子孙女，哪个对象不是她安排的？当年的贾老三自己谈了一个，带回来过一次，再也没出现。我问贾老太，贾老太说我记错了，后来安排了冯家的姑娘，老三不愿意，把人拖成老姑娘也不结婚，最后人姑娘受不了退婚。”
“贾家事情多着呢，他们家人嘴巴严实，不大往外说而已。”
“.........”
贾烛和尚红简直抬不起头，这叫什么事儿！
贾光明硬撑：“大家别信她的，这女人肯定是仇家找来害我们的。赶紧滚，否则我动手了。”
李映棠火大：“明明你们先招我，最后倒打一耙。你个老瘪三，你动啊，不动你下辈子投胎成猪！由我杀！”
贾光明经不住刺激，握拳而上。
李映棠身形一闪避开。
贾光明挥一个空，有些不可置信：“你，你懂身手。”
李映棠：“不懂。”
照相师傅摸脸，不懂身手，他怎么会鼻青脸肿浑身疼？
贾光明再次靠近，李映棠脚步轻快的闪让，大家盯着她的脚，才发现她穿着拖鞋，露出的裤子，闪着珠光，像是睡裤。
从被窝里爬出来，衣服都没换就跑到贾家骂贾老太太？
有点搞笑啊。
贾光明打不到人，累的气喘吁吁：“你，你肯定有身手。”
李映棠斜他一眼，优哉游哉：“怎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天色不早了，我也玩腻了，今天晚上过来，主要是为了警告你奶奶，结果她当缩头乌龟不出来。你转告她，少往我身上使下作的手段，我有的是力气跟她耗。你们惯着她，我可不惯着！
还有，她要认的孙子，被我牢牢控制着，可听我的话了，就是不听她的。
嘻嘻！”
她跨上自行车，嘚瑟走了。
经过贾清风身边，冷哼一声。
晚上真冷啊。
都怪姓贾的，气得她忘记多穿一件衣裳再来了。
她上了大路。
听到有人在后面喊她。
“李老板？”
李映棠一转头，借着路灯，认出来人。
周漱的对象，仇东方。
“真是你啊。”仇东方笑了一下：“你散着头发，换了衣服，差点没认出来。”
李映棠的柜子，消费群体针对工人。
为了拉近和客户的距离，专门研究了一套着装。
蓝色褂子，蓝色裤子，布鞋。
今天回家洗了澡，换了丝绸的睡衣，开门时图方便，套了件风衣。
人靠衣装，此刻气质飞升。
她道：“你好，你住这里啊。”
“嗯，你和贾家怎么弄的？”仇东方中途出来，并未听全。
李映棠：“贾老太太发神经病，缠着我的老公，说是她孙子，并要为我的老公重新找个媳妇，三番几次找我麻烦，我过来为自己讨个公道。”
仇东方听她一口一个老公叫，腿软身子麻：“你，你男人不帮你？”
“今天他加班，这会儿该回来了，再见啊。”李映棠准备走。
仇东方道：“等等，漱漱说，你的柜子临时涨价了，怎么回事？”
李映棠莫名：“估计你没听全面，你们家有间卧室连着一个储物间，她说储物间要做一个转角的衣帽间，你俩一起的时候没提这个事，我的报价都是按标准柜子报的。
转角柜不属于标准柜，既废板又考验师傅的手艺，所以收费翻了三倍，她不太能接受，说要和家里人商量，然后呢，她说退定金，大家有共同认识的人，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当时没带钱，还是找她的朋友苏蕴灵借的钱。”
她暗示仇东方去问苏蕴灵。
接着道别：“就是这样了。”
她骑车离开，因为让贾家丢了脸，她心情倍儿好，骑车不忘哼歌：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再次回到家。
不仅院子里亮灯，屋子里也亮着灯。
李映棠开大门，很快，秦霰出现：“去哪儿了？穿的这么薄，手冰凉，不怕冻着？”
“去贾家了，贾老太找.........”李映棠复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秦霰：“你应该等我一起上门，一个人不怕了？”
“还行，城里好几段路都有路灯。”李映棠怕乡下的夜路，山一片连一片，路上连个影子都没有，经过田地，远处的坟茔鼓包，有的冒火，她知道是磷火，可仍然禁不住恐惧。
城里情况好很多，路宽敞，附近住户多。
“想不到贾同志会助纣为虐。”秦霰捏拳。
李映棠：“估计被贾老太逼的。算了，我有风度，不和他计较。”
贾伯伯太窝囊了，窝囊人教窝囊儿子。
她可算明白，为何婆婆死也不透露秦霰的存在。
担心秦霰落到贾家手里，成为第二个贾伯伯。
秦霰嗯一声，若有所思。
...........
次日天明，他去了一趟贾家。
李映棠告诉过他，贾家的地址。
他上前敲了敲门。
贾家的阿姨开的门：“你是？”
“我叫秦霰。”
阿姨一听，忙把人迎进门。
贾老太太看到他的时候，眉开眼笑：“小霰，你可算来看我了。”
贾烛一大家子都在。
除了尚红，个个拿眼打量他。
秦霰从迈进大门时，便不掩饰的四处张望。
外面看着是普通的民宅，内里宽大，庭院深深，比照丁家，不遑多让。
院内墙边种满春桂。
一阵风吹来，花香袭人。
会客厅一水的红木家具，装修甚至比丁家要大气几分。
凭脑子想象不出贾家的富裕，亲眼所见，内心不免触动。
母亲穷的没钱买药，生生病死。
这里的东西，只要一样，换了钱也能救母亲的命了。
贾老太太望着秦霰的行为，心里有了底气，家里的条件这么好，傻子才拒绝进门，她得意的笑起来：“家里是不是比村里好到了天上？你以后住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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