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李泽然和司深并肩站在一群警察面前。
“您好，我姓莫，您可以叫我莫警官。”一名戴着眼镜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对着面前两人介绍自己。
“叫我李泽然，他叫小司。”
“什么小司！”司深无语地对身边的李泽然轻声吼道，随后对莫警官说，“叫我司深就行。”
“好的，李兄，司深。”也许是因为能看出来李泽然年纪比司深要大，所以莫警官自动将李泽然改了称呼。
“那我先给各位介绍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可以吗？”
李泽然摆手：“不着急，我想问一下，你们的目的是想找到证据抓捕他们，还是说直接将他们的组织连根解决就可以。”
莫警官对身后的人使了眼色，然后那些人全都自觉退出房间。
“作为警察，肯定是希望能人罪俱全，但那些人盘根错节，上面也有人，想抓到全部肯定是不可能，到最后如果我们追的紧，还是会被放出一些替罪羊算是让我们交差……”
感觉到面前人说话很是不方便，李泽然干脆接着说：“所以你没办法放开行使职权，而找我们来，就是想从陈家的立场去解决这件事是吧？”
“嗯…..您这么想也可以。”莫警官见已经被猜中，也不准备继续遮掩。
“我不介意你的小算盘，我只想知道，之前那群人来找我们，有没有你们的人参与在里面。”李泽然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也是直截了当地问。
面前人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他不假思索地回道：“没有。”
随着一声冷哼，李泽然无视莫警官对司深说：“要不，我们动作快点，跳过法律的限制，直接去找那些人怎么样？”
“我无所谓。”司深走到窗户边，表示没有意见。
莫警官立刻劝阻道：“那些人做的生意很黑，涉及面非常广，如果你们要脱离警局的控制去做这件事，至少在我们这里，是没办法给你们后援，除非…除非你们找陈家的人帮忙。”
“哼，你这些小心思还是少在我面前玩，装作一副担心我们的样子，实际上你找我们来不就是为了把陈家牵扯进来吗？”
莫警官没有再多言语，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面前的人。
许久之后，气氛一直都尴尬着，毕竟是他找来的两人，于是还是率先打破沉默。
“我可以提供你们行踪和目前掌握的线索，也可以派一队人保护你们，但真的仅限于此了，我的能力也有限，你懂的，我干预不了上头的决定。”
“叫我们来帮忙，实际只是想拿我们当枪使，你觉得合适吗？”李泽然再次呛道。
莫警官一听，也失去谈判的耐心，他干脆一改之前礼貌的语气，面色阴沉地说：“你有什么本事我现在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你的观察力很敏锐，所以你现在到底凭什么这么大言不惭地质问我？”
“凭你叫我们过来。”
“我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陈家，在我眼里，你们也算不了什么，而且你们既然选择来，就也是有求于警方不对吗？”
“是有求于你们，毕竟我们之前被人围堵，总要向他们讨回点代价。”
“代价？他们那边死的死，伤的伤，瞎的瞎，代价不是已经讨回来了吗？”
“他们报警了？”
“看来你也不是很聪明，坏人报警，自投罗网吗？”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受了伤？连怎么伤的都清楚。”
“群众报警，还有监控…”
“哦，群众报警，所以你们没有不受理，听你说的，都有人死了，你们却没有来找我们，那你们不就是一群只会吃公粮的饭桶吗？”
“你！！说话注意点，我现在就能把你们抓起来。”
李泽然指了指监控：“我们一进来，你就把监控和执法仪都关了，你凭什么抓我们？我可什么都没说。”
莫警官须眯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小瞧了面前的人。
李泽然慢慢站起身，对司深说：“走吧，他们这里也有那边的人，不能相信。”
司深点点头就跟上李泽然的步伐。
“等一下！你确定不需要我们的保护吗？”莫警官对着他们的背影问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来不是有求于你们警方，只是想确认你们和那些人的牵扯有多深，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的目的不是想借陈家的手来处理那些人，而是想让他们两败俱伤，是你上头的决定吗？看你这样也没这个能耐做这个决定。”
莫警官没有再接话，这也算是默认了。
出去的时候，意料之外地没有人阻拦，原本还以为要司深动个手，现在倒是没必要了。
“你怎么发现警局也有牵连的？”司深问道。
李泽然一副看弱智的表情说道：“当时那群人说了他们封锁已经路段，哪里来的群众，而且那些人做事都很有经验，根本没有所谓的监控，要不然就算走个过场，这群警察也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的，把我们抓起来再质问，不就更加方便让我们配合？还是因为没有证据抓人，也没人报警。”
“那他们想拉陈家下水，你怎么猜到的？”
“听他说话边猜边探而已，但其实，我还是怀疑，陈家和那群人也是有牵扯的。所以，这件事，我们还是自己做吧，出了事，再找陈家收拾摊子就行了。至少，那些本家是不屑于干这些肮脏的勾当。”
“哦，现在先回去看万眠吧。”
“别去了，直接去他们老巢，要是去过警局再回去的话，万一把人引回去就麻烦了。”
“老巢？在哪里？”司深一脸懵。
李泽然走在前面，看不清表情，但语气中的鄙视丝毫不掩饰：“你进去就不观察一下吗？那个白板上写满了那个组织的地名和人名。”
“可是…你就不担心那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吗？”
“本来就是想让我们看到的，姓莫的虽然有其他的心思，但他的确是想抓人的，他有一句话说的是实话，那就是他也干预不了上头的决定。你话真多，说了又听不懂，跟我去就行了。”
“那你就快一点，我还想回去看万眠。”
“蠢货恋爱脑……”
两人打车去了一个酒吧，名字是Alex，表面上看，平平无奇，但根据白板上的提示，这个酒吧的只是掩饰，它的负二层，是一个硕大的地下赌场，而目前这个组织在这个地区的负责人据点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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