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听着手机里李想干巴巴的汇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干扰器就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来无影去无踪，连个爹妈都找不到。
“妈的，这孙子玩儿我呢！”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李想在电话那头问道：
“还需要我们继续追查吗？”
“查，当然要查！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王八蛋挖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理想说话。
因为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技术竞争了，而是赤裸裸的挑衅。
他韩青两辈子加起来，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挂掉电话，韩青烦躁地在实验室里踱步。
这感觉就像吃了一只苍蝇，恶心又膈应。
他原本计划今天完成数据传输后。
就能听到逮捕的消息呢。
现在看来，等他出去后，还是没有办法安生。
“唉…”
韩青叹了口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韩哥，别太上火了。”
李明走过来，递给韩青一瓶冰镇汽水。
“这帮孙子就是见不得咱们好，故意来恶心人的。咱们做好自己的事，用实力打他们的脸！”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
张辉和李明也摸清了韩青的性子。
韩青接过汽水，咕嘟咕嘟灌了几口，心情总算平复了一些。
“你说得对，犯不着跟这种跳梁小丑置气。现在当务之急是完成手头的工作。”
“就是嘛！”
李明也凑了过来，一脸兴奋。
韩青喝完汽水，抹了抹嘴，把空瓶子捏扁。
“心里舒坦多了！小李子，阿张，走，干活！”
他重新回到控制台前，眼神专注。
他仔细检查着发射台的各项参数。
每一个数字，每一个符号，都经过他严苛的审视。
“频率稳定！信号强度正常！数据流速达标！”
韩青低声自语。
确认无误后，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启动键。
“数据传输开始！”
实验室里，巨大的屏幕上显示着数据传输的进度条。
一行行数据如同奔腾的江河，源源不断地涌向远方。
张辉和李明紧张地盯着屏幕，大气都不敢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进度条缓慢却坚定地向前推进。
“90%…95%…99%…100%！”
“数据传输完成！”
韩青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成了！”
他立刻将数据备份并加密存储，然后拨通了刘洪波的电话。
“老刘，数据已经传过去了，你那边立刻开始分析，看看有没有问题。”
“好嘞！我这就安排人手开始分析。”
刘洪波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
不到两个小时，刘洪波的电话就打了回来。
“小韩，初步分析结果出来了，数据完整无误，完全符合预期！你小子真厉害！”
韩青淡淡一笑：“这才哪到哪，以后还有更厉害的等着你呢。”
挂掉电话，韩青又联系了赵国强，将情况说明。
“太棒了！”
赵国强在电话那头激动不已，忍不住夸奖。
“我可没什么天赋，我最大的优势就是比较努力。”
韩青谦虚了一下，接着问道：“接下来怎么操作？需要我们配合吗？”
赵国强在那头顿了片刻，说：“你让我考虑考虑，再给我几天时间，可以吗？”
韩青毫不犹豫答应：“可以呀。”
赵国强：“谢谢，非常感谢，这次真的非常感谢你，我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韩青笑道：“您跟我客气什么，要不说您大力支持，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完成。”
赵国强：“但还是要谢谢你！”
韩青笑呵呵地寒暄几句后便结束了通话。
赵国强站在窗户前沉思。
旋即他立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老刘，你让那边的人注意一下，韩青有什么需要的，尽管给予配合！”
……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赵国强坐在沙发上，身旁坐着博学文。
“是这样，青子不是让我来帮忙吗？先来了解一下情况。”
“哦，我马上让人把资料送过来。”
赵国强拿出手机，很快叫来了助理。
吩咐他把收集到的相关材料送过来。
助理很快将一摞文件放到茶几上。
转身离开时还不忘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博学文迫不及待地拿起文件，一目十行地扫视着。
手里还握着一支笔，在空白处飞快地记录要点。
赵国强则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到茶具前，开始摆弄他那套紫砂壶。
不多时，房间里便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茶香。
“来，学文，喝口茶，缓缓神。”
赵国强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博学文面前。
博学文接过茶杯，轻呷一口，长舒一口气。
将茶杯放到桌上，揉了揉眉心，苦笑道：“天才和凡人的差距真的这么大吗？每次都给我出难题！”
“怎么？这小子又鼓捣出什么新花样了？”
赵国强饶有兴趣地问道。
“他这次发来的数据，我之前从未见过，甚至连理论模型都没有。”
博学文说着，将一份文件递给赵国强。
“您看看，这能量波动曲线，完全超出了我们现有的认知。”
赵国强接过文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半晌，他放下文件，沉吟道：“天才啊，总能搞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
“是啊，我得抓紧时间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博学文说着，又端起茶杯，将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去秘密基地？”
赵国强问道：“这小子可是个急性子，要是去晚了，估计该做的都做完了。”
博学文猛地站起身，将文件胡乱塞进公文包里，急切地说：
“事不宜迟，赵老，你赶紧安排人送我去秘密基地，我得马上见到韩青！”
赵国强看着博学文风风火火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这小子，跟他老子一样，一遇到学术问题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小李，备车，去北平二号防空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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