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记得你尚在流风城时，我曾与你说的话？”轻灵的声音漾于萧枫心魂。
他眸光出现片刻的失神，“我记得。”
他当然不可能忘记，那时她直接道出自己身为“穿越者”的身份，并且告诉自己很快就可以突破神劫境的“瓶颈。”
事实也正如她说的那样，他在十八岁那年，迎来了改变一生的天赐九劫，从此玄道之路再无坎坷……
并且她还告知他，无法与他进行长久的交流，正因如此，他的心中有许多的疑惑与询问，却每次都不能及时的得到解答。
“好，”轻灵的声音再次于心魂中漾起：“接下来，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世间本混沌，是始祖神分离生灭，并摧断了自己的生机，让分离开充斥着生之气息的世界，得以诞生生灵，亦是此世皆称的永恒净土……”
萧枫心魂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隐隐明悟了些什么。
“而充斥着灭之气息的世界，则是此世深渊。”
“她本无法衍生出丝毫生机，但随着永恒净土的鸿蒙气息反卷入深渊之内，令那本该连神魔都可灭杀的灭之气息淡去。”
“使得拥有神躯的神魔落入深渊之后，已不会被灭之气息瞬间蚕食生命。”
“渐渐的，随着光阴流转，岁月更替，到最后本该噬灭一切生灵，充斥着灭之气息的深渊，竟出现了一片可以供普通生灵勉强栖息的土地，亦是当今之世的生地。”
“但，本该灭绝一切生灵的深渊，却可令生灵栖息，这正是最恐怖的地方。”
“深渊无疑是忤逆了始祖神最初所创下的法则。”
“导致的结果，就是法则出现了豁口……完美无瑕的法则本坚不可摧，但随着那一个小小的豁口出现，原本的坚不可摧，就会开始变得脆弱不堪……”
“你可知，始祖神在分化生灭两地之时，就先赋予的法则是什么？”轻灵的声音发出询问。
“不知道。”萧枫摇头。
“是生灭两地的天道意志，永不可衍生人性。”
“因为天道一但衍生人性，世界的公正性就会遭到破坏，若有人能有幸得天道垂怜，修玄一途，更可一路昌盛，一步一步登天……”
“这对他人，何其不公……”
她给予了答案，萧枫的瞳孔却在听到这个答案后，微不可察的缩了下。
他感觉，心中的真相已经在无限的逼近。
“正如你此刻所想，”她还是那般敏锐，如第二次相见时那般，仿佛早已经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法则出现了豁口，同时也令始祖神赋予深渊的第一道法则出现破坏……”
“深渊的天道，衍生出了独属于自己的意志。”
“你，你就是深渊的天道意志？！”萧枫出声，心魂的震撼无以加复。
“不错，我就是深渊天道意志所衍生出的人性……”
“嗡——！”
得到确认的一刹那，萧枫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心中所有的疑惑，都在此刻拨云见雾，豁然开朗！
原来她是深渊意志的化身，难怪明明自己从未见过她的真身，可她每次与自己交谈时，言语中透露的都是“相见”。
因为他目光所及，天地、云层、雾海、渊尘、枯树……所看的一切，这些都称得上是她的化身！
山川大海是她的身体，连绵不绝的山脉是她的脊梁！
奔腾不息的江海，是她体内澎湃涌动、生生不息的血脉！
缭绕天际的云雾，噬灭生灵的渊尘，是她轻柔的纱衣！
而他如今所听到的声音，则是她那无垠躯体内所蕴的灵魂！！
唯有拥有灵魂，才可称得上生命，唯有与“跃动”的生命相逢，才可称得上相见！
当年她在提到神界时，语气出现了分外明显波动，那时的萧枫还倍感疑惑，现在也已明晰，因为严格来说，那是她的“孪生兄妹”……
而她当年之所以能将冰寒雪的各种喜好，以及身世背景摸得如此透彻，也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她是天道意志的衍生，这世间一切，又有什么躲得开她的眼睛！！
在朱雀帝国时，她曾告诉他，她的存在，只是一个荒谬的意外……
因为若无法则的意外崩坏，她本不会诞生，不是意外还能是什么！
难怪……难怪他所承载的九劫，竟无一丝的威凌，唯有无尽的给予与呵护。
因为，他是天道意志认可的人，他得到了天道的青睐！
他所承载的劫雷，真的是天赐九劫！！！
“看来，你心中许多的疑惑，都已经得到了解答。”轻灵的声音于魂间漾起，微微平复了他动荡的心魂。
“是，”萧枫颔首，可以说在得知她究竟是什么存在后，近乎已经不存在疑惑了。
“你或许仍会有疑惑，为什么我不将真相早点告诉你，”她道出了萧枫心中最后的疑惑。
“因为始祖神所赋予的第一道法则，虽然出现了崩坏，但却又未完全溃散。”
“我虽然是天道的意志，但却不可“明日张胆”的与你对话，因为那与始祖神创世之初所定下的法则有了冲突。”
“我虽可不顾法则的镇压，但那注定会令深渊本就千疮百孔的法则，再添一道无法治愈的创口。”
“因此我每一次与你的交谈，唯有短短的几息，否则就会迎来法则无形间的镇压，并且每一次交谈完后，都必须相隔许久，才可与你继续交谈。”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在你尚且年幼之时给予了你与我所链接的“媒介”之后，我一直相隔了近十八年，才再次与你沟通。”
“媒介……”萧枫抬首，看着手背上“x”形的印记，眸光一阵失神。
白灵儿说，这是当年她带着年幼的他躲避追捕时，划过天穹的一道金色流星，进入他的体内，所留下的这枚印记。
这居然就是自己与深渊天道意志的产生关联的媒介！
“可……”他刚欲询问，深渊意志却又一次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之所以之后，我每隔数年，甚至相隔数天，都可与你沟通，其实并非是时间到了，而是我本就该在你身旁出现。”
为了让他理解，她说的更加详细：“我无法直接给予你力量和机遇，就如我无法长时间与你对话一样。”
“而在你承受神劫境的天劫时，本就由“我”来降下天道劫雷。
这个时候，我对你的“关注”，就不会引起法则的镇压。”
“也是在那时，我将凝聚了许久的鸿蒙之息灌入你的体内，并为你铸就了始祖神躯，亦或者说，不完整的始祖神躯……”
“嗡——！”刚刚才平复下的心魂，又一次的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想起来了，他知道了！
当年，朱雀帝国时，他与赤霄决战，最后以自爆为代价与他同换生命。
因祸得福，他在经历了生命，又经历了死亡后，领悟了始祖神决，初步看透了虚无，并掌控了它，得以因此进入虚无的世界，与始祖神沟通。
那个时候，他曾疑惑，为什么始祖神说他拥有不完整的始祖神躯，原来那竟是在天赐九劫时，深渊意志亲自为他铸就的！！
“所以，”萧枫问：“之所我的雷劫等了整整十二年才来，都是因为你在为我凝聚鸿蒙之息？”
“正是，”缥缈如仙的声音轻漾着萧枫动荡的心魂：
“我本欲直接为你铸就始祖神躯，但我的位格终究不够，纵然近乎耗尽深渊所有的鸿蒙之息，花费十八载光阴，依旧无法为你铸就完整的始祖神躯。”
她由始祖神所创造，层面注定不可能高过她的创始者，始祖神。
就如创世神，永远也不可能抵达始祖神之境，真神，永远也不可能抵达创世神之境。
那是烙印于血脉灵魂中的屏障与天谴！
萧枫久久失神，他没有想到，她竟为他做了这么多。
天赐九劫后，他玄道之路步步昌盛，曾经的他有过疑惑，为何他就如此的与众不同。
如今他懂了，他不单是得到了天道意志的青睐，更是得到了她所有的宠爱！！
世间宠爱竟集于他一人之身，他又如何不能在短短六载，踏足深渊顶峰！！
“但所幸，”深渊意志的声音出现了些许的波动：“她为你完成了我未完成之事……”
萧枫知道，深渊意志口中的她，正是与他有着一面之缘，深渊的缔造者，世间玄道的起源，至高无上的始祖神！！
这一刻，联想到始祖神沉睡时，曾让他帮助的人，他此刻也已经彻底明悟。
定然就是已衍生出人性的深渊意志！
若是不太严谨的说，眼前的深渊意志，是始祖神的女儿。
她是始祖神亲手创造，始祖神对她的感情，又怎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
“所以，你让我去原始死渊也是因为……”
“正是，”她肯定了萧枫的猜想：“原始死渊，是我“灵魂”最为纯粹的地方，亦是我的“起源地”，在那里，我可以直接与你沟通，不再受到规则的压制。”
“那如今你与我沟通了这么久，就是因为……”
“如你所想，”她轻语：“深渊的法则已经濒临崩溃，对我的压制已然极为轻微，与你交谈，并不会再触碰到法则创立之初的‘禁忌’了。”
“可，为什么……”萧枫无法理解的问：“深渊的法则崩坏怎会如此突然。”
在今日之前，他虽有听闻深渊注定崩坏，但那最起码也是几世之后的事情了。”
“若是真的要到崩坏前兆，神无情早就该知道，不可能不告知他。”
“否则苏婉曦也不可能铸就，隔绝生地渊尘整整三世的屏障……”
“因为有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降临了……而且不止一股。”
这个世界已无法成神，虽然仍有十二位真神，但他们于这个深渊世界存在数百万年，早已与天地法则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稳。
但，随着新的神之力降临，无疑会令这种平衡出现破坏。
并且这种破坏，无疑是跟拥有神之力的玄者有关的。
萧枫眸光一滞，“你是说，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我和……苏婉曦？”
“正是。”
“所以，”想到了心中又一个疑点，萧枫求证道：“当年朱雀帝国时，你之所以会与我交流，是因为我开启了天逆，释出了真神的力量，令天大法则出现了崩坏？”
他已经明白了她所言的意思，只要是顺从法则意志的举措，她就不会受到法则的“镇压”。
而当年他在开启天逆后，由于令法则出现了崩坏，身为深渊意志的她，自然要去往修补，也就有了“名正言顺”与他交流的机会。
“是的，”她给予了肯定：“但你也不必自责，因为深渊的崩坏已是既定的命运，纵使你并没有跟婉曦交手，深渊一样会濒临崩溃。”
她仿佛真的能看穿萧枫魂间所思所想。
“婉曦？”想到苏婉曦所释的天道劫雷，萧枫莫名感觉，深渊意志与她也有关联。
“我与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深渊意志没有隐瞒，幽幽讲述道：
“当深渊开始衍生意志，她最初懵懂新奇，可随着认知逐渐的完善，她的心中，开始衍生了恐惧……”
“任何生灵，都有着求生意志，她也不例外。”她述说着自己的故事：
“然而，面对深渊崩坏的法则，她却显得极为无助。”
“因为那是由始祖神所赋予的法则，而她只是新生的意志，又如何能干预始祖神赋予的法则，只能尽全力的去维持，让法则的崩坏减到最轻。”
“她开始思考，如何修补深渊崩坏的法则，她想了很多种方法，然而，在原始法则的桎梏下，她太过无力……”
“深渊本不该衍生意志，她的出现是纯粹的意外，又或许是光阴流转下的必然。”
“但无论是何缘由，在最初法则的限制下，她这个意外诞生的意志，都定然不可能拥有整个深渊法则的控制权。”
“因此，她想到了借助外力……”
“通过对深渊之世的把控，她预知了他人未来的命运，于是将自身的一缕意志，附加到了一位尚未出生的女婴之上。”
“并在她出生之时，为她牵引得鸿蒙之息，令她获得了远超世俗认知的冰雪琉璃心与九玄玲珑体……”
萧枫知道，冰雪琉璃心的拥有者，可以感知善恶与危机，轻易窥破各种玄机，是混沌最顶尖体质之一。
而九玄玲珑体则可承载超越自身极限的力量。
但他无法理解，她口中的故事，与他心中的疑惑有何关联。
“女婴出生了，她降生于生地边陲的一个小城中，门庭还算鼎盛的玄道家族。”缥缈的声音并未停止讲述。
“她的父母，为她取名……苏婉曦。”
萧枫瞳孔微缩，五指下意识的攥紧，他感觉，他好像隐隐预料到后面的事情了。
“就如深渊意志曾经预知的那样，苏婉曦的父母在她尚且年幼时，就因为去往雾海寻找渊晶的途中，身负重创使得遭到渊尘的反噬，不久后就撒手人寰。”
“这些是究竟你的预料，还是有你在隐隐的操纵？”萧枫打断了她的言语，出声问询。
“除了降生之时，我所牵引的鸿蒙之息，在那之后，一直到她父母去世前，我就再也未曾干预过她命运分毫。”
“那……你怎么知道她的父母会在她年幼时逝去？”
“因为这是深渊众生的缩影，我目睹了无数人的人生，生地近九成的人，近乎都在重复一模一样的人生，无论是他们的父辈还是儿子……”
“所以当我观察到苏婉曦所在的那个家族时，我就知道她父母最终无法善终，是近乎必然的命运……”
萧枫不再言语，瞳光出现片刻的失神，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情绪会如此低落，心里会如此压沉。
“但，”轻灵的声音再度传来，轻抚着他动荡的心魂：“在苏婉曦的父母去世后，那在降生之时起，就埋于她魂海内的天道意志，渐渐影响到了她。”
“她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志，因此在察觉自身容貌遭遇家族觊觎之时，亦然用渊核凿刻了自己的脸，并逃离了家族。”
“也在那个时候，她升生出了对深渊世界的憎恶，又由憎恶衍生出了欲要对深渊世界进行改变的执念。”
“这股执念甚至远超她对自己生命的执念。”
“而她有着冰雪琉璃心与九玄玲珑体，两样天赐神迹，让她得以被灵仙神官看重，带回净土收为义女。”
“也是在净土的时候，她凭借着极高的玄道与玄阵造诣，创造出了九幽摄源阵。
“并由此为基，自创玄诀，其名，创神诀。”
“此名此意，皆证其心。”
“此诀以九幽摄源阵为灵感，唯有修炼此玄诀者，才可驾驭由玄阵所摄取的神力，令自身得以轻松加驾驭神力。”
“此诀其实本不该诞生，”似是察觉到了萧枫心中的疑惑，深渊意志解释道：
“因为它忤逆了玄道的常理，让修为孱弱之人亦可掌控神源之力，爆发出远超其境界的力量。”
萧枫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西门庆，他当时尚才神灵境十级，但却凭借着九幽摄源阵的神源之力，其威甚至可与神主境相当。
“但随着深渊法则的崩坏，那本不该诞生的玄诀，也有了降世的机会……”
“就如你所修的神魔禁典，同样可以爆发出远超同境界的力量。”
“但她终究只是“凡人”哪怕有我的意志在无形辅助，所创玄诀，依旧不可能与元素创世神相媲美。”
“因此创神诀虽同样在一定程度上忤逆规则，却还远还达不到神魔禁典的程度。”
萧枫没有回应，能创造出忤逆玄道常理的玄诀，已不是惊才绝艳可以形容。
在这深渊之世，除了苏婉曦，他就在未听过第二个人。
也难怪她能如自己一般强驭神源，而且还是强驭六枚神源，甚至若非那第七枚神源在他手中，她或许也能驾驭……
有着能够承载远超自身力量与法则的九玄玲珑体，和自创的忤逆玄道常理的玄诀。是这两样他人穷其一生也无法奢求的东西，才铸就了她所创造的奇迹。
“创神教亦是在她创造出创神诀，并加以完善后所建立的。”
“但，”轻灵的声音一顿：“就在她创立了创神教后不久，我偶然发现了一抹意外降临此世的灵魂。”
“他的记忆绚烂，想象丰富，更关键的是他还有着来自于神界的记忆，并且怀揣着诸多的至强玄诀……”
萧枫闭眸，他已经知道，她说的是谁了。
“如你所想，”或许是已经经历过震惊，她的语气并“未有太大的波动：“那个人，就是你。”
“当我察觉到你的灵魂之后，我就意识到你是比苏婉曦更加适合的人选。”
因为你有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在这个由始祖神所创造的世界之中，无人可以超越她，无论是玄力，还是灵魂，亦或是血脉。
“但是你可以！”
在他呆滞的瞳孔中，深渊意志道出了选择他的原因：
“萧枫，你拥有不属于此世的灵魂，你的灵魂层面最有可能比肩始祖神，甚至超过她！”
“这，就是我选择你的原因……”
萧枫心魂动荡，眸中的怔然久久未有散去。他猜想过，她选择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知道云澈的所有的玄诀玄功。
殊不知，真正的原因却是他那不属于此世，有望超越创世神层面的灵魂！
“在我选择你后，所有的注意力就都关注在你的身上。”
“但与苏婉曦不同，为了让你的灵魂保持纯粹，我并未在你身上附加我的意志，除了在你出生后不久，与你建立了媒介，往后数十年我都一直在看着你成长，并为你未来的天劫做着准备……”
“在这途中，我发现一件事情，我曾一步步注视苏婉曦成长数十万年，但心间的触动却近乎与观察寻常生灵一般无二，所衍生的触动微乎其微。”
“但你不同，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在你身上附加我的意志，在观察着你的成长时，前三年虽保持着一样的心态，以看客的姿态，注视着一位凡灵的成长。”
“但随着你渐渐长大，我发现我时常会被你的情绪所牵动，你喜悦之时，我亦会生出些许的欣喜；你悲恸之时，我亦有会生出些许的沉重……”
“或许，就这就所谓的情感吧。”
深渊众生，皆在她的视线之上，他们的一生，或波澜壮阔、或平淡如水……一切的一切，她已见过太多太多。
她知道，却不曾“注视”，亦未曾放于“心”中。
真正令她分神注视的，唯有两人，其一为苏婉曦，其二为萧枫。
苏婉曦有着她的意志，让她见她成长，远无法生出触动，但见证萧枫成长时，他偶然的一次情绪泄露，就会分外牵扯她的“心魂”。
“所以，”萧枫这时想到了什么，问道：“苏婉曦之所以在第一次见我时，就会产生那种倾心的感觉也是因为……你？”
“是也不是，”她轻语道：“你承受天赐九劫后，体内就有了一定的天道气息，因此世人在见到你时，都会有着无形的亲和感。”
“苏婉曦她虽是一个独立的人，但魂间有着我的意志，自然会受到我的影响，但那种影响终究有限，她第一眼对你的好感，或许受我影响。”
“但后面所衍生的感情，一定是因你的外貌或是行为，由她自己所衍生的最真挚的情感……”
“我明白了，”萧枫轻语，眼神从呆滞化为了黯淡些许的昏沉。
他的存在，何尝不是变相剥夺了本该属于苏婉曦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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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一章全部写完！至此，本书的所有伏笔与疑惑就全都揭开……有没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或许有人隐隐有了猜测，但都有些许的偏差，觉得那个声音是生命创世神或是始祖神。
只能说，所有的一切，皆在我的预料之中，应该没漏的了吧？
有漏的伏笔，那只可能是我忘了，不可能是我不知道怎么填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在自吹一波，净土篇章，就我认为除了节奏偏快，写的是真好啊！
这一章，也是信息量十足，咳咳……
我的打算是在一月一号完结的，但是神界篇还要写一些，感觉有点悬，我争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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