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不再掩饰自己的眼睛那么这个东西我送给你。”说是送其实那东西是被她硬塞进金小语怀里的金小语一只手还受着伤所以另一只手想推也推不回去。那样东西当着石老爷的面送给的让他在满足了虚荣心的同时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乖孙女能得到费大师的礼物真是三生有幸还不快打开来看看。”石老爷这么快就称她为孙女了金小语翻了个白眼不过她本来就没打算拒绝这个女人今天有备而来她也正想看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这是一个普通的小锦囊用中国结系着袋口金小语一摸隐约感觉出里面东西的形状。当她解开绳子后一面精致小巧的镜子露了出来——照妖镜居然又被她捡回来了。镜子的背面正对着自己上面神明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从眼眶中裂出来一般。金小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镜子一抛一翻以正面朝上的方向再次落到她手中。镜子的正面十分简单上次没有看清楚是因为它被涂黑了。这黑漆漆的镜子怎么能称之为镜子？这样一个鬼东西还怎么照得到妖？
“破东西装神弄鬼。”金小语不屑地撇了撇嘴将镜子举了起来。在那一刹那，一股冲动几乎让某人毫不犹豫地朝地面砸去手中的铜镜。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已经远去的费禅突然折返，大声呼喊：“住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惊恐。金小语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她迅速改变动作，双手高举，准备将手中的铜镜掰断。
她坚信，凭借自己的力气，这面铜镜定会在她手中碎裂。果然，随着“啪嗒”一声脆响，镜子应声而裂，费禅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脚步一顿，随后站在原地，放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泪水如泉涌而出，起初是清澈的透明，但渐渐地，那泪水竟变得血红，仿佛流淌的是她的鲜血。
这一幕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他们无法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金小语站在原地，她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显得异常刺耳。她看向费禅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恨意，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费禅的笑声渐渐减弱，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突然，她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紧紧地捧着那口鲜血，趁着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猛地朝金小语扑去，将手中的血水泼向了她。
“妖孽，你受死吧！”费禅嘶吼着，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愤怒。一声惨叫打破了短暂的平静，紧接着，几声惊恐的尖叫此起彼伏，原本宁静的夜晚变得嘈杂不堪。那些围观的女客们被吓得花容失色，她们的俏脸在惊恐中变得煞白。
金小语紧紧捂着耳朵，试图隔绝那些刺耳的尖叫声。她清晰地看到了费禅的举动，从费禅将手扬起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然而，她不能表现得太过突兀，只是微微后退了几步，单手拿着镜子挡在身前。
费禅的鲜血一滴不漏地洒在了镜面上，金小语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痛苦。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仿佛要将这面镜子生生撕碎。费禅的情绪已经失控，她的行为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然而，她一代大师的身份摆在那里，一般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石老爷也暂时没有发话，其他人则都在看热闹，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妖怪，金眼睛，妖怪，金眼睛……”费禅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她的声音越来越嘶哑，但她的目光却越来越坚定。在场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金小语那双独特的眼睛上。 那双眼睛比黄金还要耀眼，纯金色的眸色在东方人中极为罕见，即使在外国人中也难以找到。
石老爷一直紧皱着眉头，他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孙女，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问道：“乖孙女，你的父亲……”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我女儿石兰，她真的找了个小白脸丈夫？”
听到这句话，金小语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狠狠地瞪了石老爷一眼，冷冷地说道：“我父亲不是小白脸，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你说这话，不仅侮辱了你的女儿，你的孙女，更侮辱了你自己！”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金小语已经忍无可忍，她觉得自己如果再在这里待上一刻，一定会气得发疯。她的脸色涨得通红，愤怒让她的身体颤抖不已。她猛地抓起那面已经碎裂的镜子，狠狠地朝地上砸去。镜子的碎片四溅，划破了她的手掌，但她却毫不在意。
“小语，外公不是这个意思……”石老爷试图解释，但他的声音却被金小语打断，“我是听到一些关于你父亲的事情，当年你母亲突然失踪，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我担心你母亲，自然要把她带走的男人查一遍。但我查来查去，除了知道他长相好看之外，其他一点家世背景都没有。这种男人最靠不住，我是怕你母亲被骗啊。”
石老爷的话虽然说得苦口婆心，但金小语却听不进去。她的眼睛越来越亮，仿佛有金光在闪烁。她猛地抬起头，将手中的镜子碎片朝石老爷扔去。石老爷吃了一惊，急忙往旁边一闪，但还是被镜子的一角划到了额头。
一条不起眼的红印子立刻出现在石老爷的额头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金小语。他捂着额角，与其说是被伤到，倒不如说是被吓到了。“你，你这疯子，你想对你外公干什么？”他怒吼道。
金小语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冷漠与不屑。她转身看向那些围上来的保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与不屑。她知道这些人都是石老爷的保镖，她不可能轻易逃脱。但她并不害怕，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那些保镖见金小语神情激动，立刻上前将她团团围住。他们的手像钳子一样掐在她的肩膀上，让她感到生痛。她挣扎着反抗，但无济于事。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她低头一看，只见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流血。
那血水流淌下来，与刚才被照妖镜划破的伤口上的血水汇聚在一起。奇迹般地，这两股血水竟然产生了奇妙的反应。金小语的右手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仿佛被毒蛇咬伤一般。她感到一股强烈的痛感从手腕传遍全身，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那些保镖还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他们还在继续拉扯着她。金小语隐约看到费禅的笑脸在人群中浮现，她笑得得意而夸张。她知道费禅一直在观察自己的一举一动当她看到自己的眼睛微微闭上时一丝冷笑终于爬上了她的嘴角。
“你们要干什么？”金小语艰难地开口问道但她的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即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不许动她！”一声怒吼骤然响起，一道身影迅速挤入人群。小语瞥见另一张面孔，嘴唇微颤，却未能发出声音。石林焦急地呼唤：“金小语，你究竟怎么了？你一向坚韧，为何此刻如此脆弱？”
石林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情绪逐渐失控。旁边，一个酷似他父亲的身影急忙上前劝阻。紧接着，一场激烈的争吵在石林、他的父亲和爷爷之间爆发。金小语虽尽力聆听，但声音混乱，她只觉石林与爷爷的争执愈发激烈。
突然，一名保镖被拉扯着离开，支撑小语的力量瞬间消失，她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又是一声尖叫划破寂静，每次这尖叫响起，都预示着更糟糕的事情即将发生。金小语挣扎着想要看清声音的来源，然而，她只看到了费禅。
费禅独自站在她面前，眼神冷漠而居高临下。她轻蔑地笑道：“你自恃道行深厚，却终究敌不过天意。先被蝮蛇咬伤，再染我的血，最后那面镜子刺入你的体内，如今契机已至，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还能维持原状！”
费禅的话语如寒风刺骨，她身后的众人皆目瞪口呆。小语挣扎着扭动身体，不敢直视费禅，更不敢聆听那些令人胆寒的话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脆弱与无助，即便是成年那天，也未曾如此狼狈。她明白，自己即将迎来一场无法逃避的蜕变。
“哈哈，你们快瞧，她变了！”费禅狂喜地尖叫起来，无数脚步声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伴随着他的呼喊，“我就知道她是妖怪，快看！”
瞬间，视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数张脸庞在灯光下化作了跳动的火焰，每团火焰中，两颗对称的亮点熠熠生辉，那是他们惊恐而好奇的眼睛。
“呀，妖怪！”
尖叫声此起彼伏，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金小语抬起头颅，只见聚光灯下，自己的影子被无限放大，显得硕大而诡异。她身上的袖章在灯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光芒，而更为骇人的是，她似乎拥有四只脚，稳稳地站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金小语才逐渐适应了这种强烈的反差。眼前的人影渐渐变得清晰，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耳朵。
“妖怪！你终究还是露出了真面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费禅的形象显得高大而威武，宛如传说中的救世主。他手中握着一柄铁剑，剑身泛着森冷的白光，与周围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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