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大师缓缓坐下，打量着万建。
“再忠诚的狗，也得看主人值不值得信任。”
万建急了：“你他妈骂谁是狗呢！”
云空道长抬起铜镜：“你先别急，看看再说。”
不等万建叫嚷，云空道长神在在地一挥，铜镜上缓缓浮现出了任其胜的模样。
任其胜坐在一个审讯室里，正在被调查。
“我什么都没做，所有的一切都是万建指控的，他只是个下等人。”
“我都已经娶到司家的女儿了，还需要做这种丧良心的事情赚钱吗？司家那么多发财的机会，我也不用冒这个险啊！”
任其胜长得人模狗样，声泪俱下地指控，看起来可怜无比。
他摘下眼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愿意在监狱里赎罪，改过自新。只求各位大人能公平审判，属于万建的错，不要推到我头上！”
云空大师收起铜镜，看着万建：“这是我在任其胜的识海里获得的东西。”
万建会玄学，信这些。
他颤抖着站起来：“我是狗，我真是傻狗！信了任其胜，我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小鱼鱼看着万建哐哐扇自己巴掌的样子，乐得哈哈笑。
笑完以后又觉得不对劲，怒道：“狗狗做错了什么，你这个坏东西，不能和狗狗比！”
万建心死了，懒得和小鱼鱼拌嘴。
他颓丧地坐下，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那个该死的任其胜既然想出卖我，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云空大师知道小鱼鱼关心陈青玉的信息，对着万建道：“案件的事情待会再说，先配合鱼鱼小朋友调查。”
小鱼鱼直击重点。
“你认识陈青玉吗？”
眼看着港城线索快要调查到结尾，还没有抓到陈青玉的把柄，小鱼鱼都要急死了！
港城美容活动获利这么大，陈青玉能不心动？
万建恨透了小鱼鱼，脸一撇，十分不服。
“说是不可能说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说的。”
和任其胜无关的信息，他都不会说。
“哎呀，真麻烦。”
小鱼鱼推开玻璃上的小窗，掏出真话符，甩了出去。
万建唰地一下夹住真话符，得意洋洋。
“原来你就这点本事，我是玄门人，怎么可能怕真话符？”
“那这个呢？”
小鱼鱼在万建疑惑的眼神中，打开葫芦，揪出两个小鬼，扔了出去。
“这次别打人，扣他脚心！”
万建皮厚，又是玄门人，一般的鬼挠对他的伤害性不够高。
万建懵逼了，在四只鬼爪子的围攻下，笑得掀翻在地。
“哈哈——你不按常理出牌——哈——你耍赖！”
小鱼鱼捂嘴偷笑，对着两个小鬼大加赞赏。
“做得不错，给你们两个加功德。”
其中一个小鬼屏息凝神：“这次多加点吧，这个人的脚太臭了啊！”
另一个小鬼熏得掉眼泪：“听说是港城来的，这是不洗脚，得了脚气吗？我的鬼爪子还能不能要啊！Yue~”
家鬼们谁懂啊，这年头，鬼鬼也有工伤啦！
万建笑得肚子疼，身上的筋也开始抽痛。他实在支撑不住，举手投降。
“我说！”
两只小鬼收起爪子，但没走。守在他身边，大有一副他不交代清楚，就绝不离开的架势。
万建无奈，叹了口气。
“陈青玉这个女人，我记得。当年就是她联系了任其胜，教给他那些玄门本事，任其胜又教给我。”
“如何窃取子女运，提取肾红，这些方法都是她告诉我们的。”
小鱼鱼不甘心：“就这些？”
把陈青玉形容得像个大善人似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她就不信，陈青玉什么都没做！
小鱼鱼一声令下，两个小鬼又开始狂挠。
“哈哈，哎呦！”
万建笑得翻滚。
“我发誓，真的就这些啊！”
云空大师叹了口气：“鱼鱼，他没有撒谎。看来陈青玉是盯上了有贪念的人，专门教给他们邪术。”
“后面的事情，不需要陈青玉控制，他们会自发害人。”
小鱼鱼仍旧心怀期待：“这样的证据，足够抓捕陈青玉吗？”
云空大师摇摇头：“不够，她只是教了害人的方法，没有害人的话，没资格抓她。”
“林晚提供的利润信息里，也没有她相关的记录。可能有暗中获利的情况，但目前这些证据，不足够。”
小鱼鱼的眼神顿时暗淡下来，心中怒火翻腾。
“人在做，天在看，陈青玉害了我妈妈，在这个世界上，一定留下了线索！”
云空大师捋了捋胡子：“你说的没错，别说人，就算是鬼神，做的事情也被因果记录着。”
“任其胜是这条线的最后一个人，让我来看看。”
他掐指一算，眼睛亮了起来。
“鱼鱼，抓捕陈青玉的线索，就在任其胜身上！”
......
陈青玉躲在长白山，靠近边境处的一座山洞里。
一只巨大的红眼白狐狸盘在她的身边：“你不能永远躲在这里，没有肾红和胎盘，我的能力弱了很多！”
陈青玉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你以为我不想离开？外面到处都是游家的线人，出去就是自投罗网！”
狐狸坐起身子，扫了她一眼。
“既然这样，我们就此别过吧。你不能给我提供能量，我也没必要继续待在你身上。”
她们当年相遇在这个山洞附近。
三十年前，六岁的陈青玉刚刚进入沈家，锦衣玉食，却仍旧不知满足。
沈悠素处处压她一头，她嫉妒到发疯。趁着学校组织秋游，跑到山里呐喊泄愤。
“凭什么！我要那个贱人去死！”
巨大的怨气导致山里的狐狸发现了她，要和她交易。
“从此以后，我用你的身体修炼！你用我的能量去拿到一切你想要的东西！我们各取所需！”
这个交易持续了三十年，陈青玉越来越丧心病狂，狐狸的能力也越来越强！
狐狸舔了舔爪子，眯起的眼睛里都是嫌弃。
“你利用我害尽身边人，如今穷途末路，对我来说已经完全没用了！我要另寻出路，你就好自为之吧！”
“你等等。”
陈青玉拦住它。
没有狐狸，她拿什么给游家人下降头！
陈青玉恨得咬牙：“你给我点时间，我想办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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