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戴眼镜的男生问羲尧和苏曦。
羲尧和苏曦都沉默了一下，没有说话。
然后两人看向对方，都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戴眼镜的男生感觉到了两个人的警惕，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自我介绍道：“我叫沈凡，在这里一段时间了。”
“苏曦。”苏曦道。
“羲尧。”羲尧说完和沈凡握了下手。
“我叫夏星澈。”抹额边上的男生道，“大家认识一下吧，比较安心，我现在有点慌。”
沈凡点头，然后看向了戴着抹额的男生。
“龙霄垚。”戴着抹额的男生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问道，“你说你在这儿了一段时间？是指在这儿学习了一段时间吗？”
沈凡摇了下头：“我没有来过这儿，但去过其他的地方。”
“什么意思？”夏星澈问道，“这里还有其他地方，我走了很久，就看见了这个房子。”
沈凡道：“如果我们能活着走出这里，就能看见其他的地方了。”
“我，我们会死吗？”一个女生小声的问道。
苏曦看向她。
眼睛都哭肿了，声音也有些哑。
看起来应该是其他人都找到了室友，她一个剩下了。
“可能吧。”沈凡道，“我在这儿很久了，久到已经记不清日子了。经历过很多了。”
“方便讲讲吗？”羲尧问道。
其余的人听着他们说话，有些看他们一眼，就拿着钥匙去了房间。
有几个也停了下来，等着沈凡说。
沈凡想了想道：“反正...尽量去听从刚刚那个女人的安排，她的话很可能就是活命的条件。”
苏曦的睫毛颤了两下：“所以不听话会死？”
“不一定。”沈凡道，“每个地方都有不一样的死亡条件，这需要我们自己摸索。但最好是听话。”
“这个摸索的过程是用人命换来的是吗？”龙霄垚问道。
沈凡点点头。
女生又哭了起来。
“你在这儿这么久，活了这么久，一直都没能出去吗？”夏星澈问道。
沈凡道：“我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
几人安静了一下。
“咱们...怎么分配房间。”沈凡看着柜子上剩下的三把钥匙，又看了看他们这六个人。
“我，我能不能和你一间。”女生小声地问沈凡。
沈凡笑了一下道：“当然可以。现在是我们男生等着被选。怎么称呼？”
“莫默。”女生小声道。
沈凡点了下头，随便拿了把钥匙：“四位...想好了吗？我们最好先回房间，六点的时候下来去餐厅。”
羲尧龙霄垚夏星澈都看向苏曦。
秦素素说了，要一男一女一个房间。
沈凡也说了，最好听她的话，不然会死。
三个男生，她一个女生。
选择权就在她了。
苏曦看了看他们仨：“呃......”
“不用为难。”龙霄垚道：“你们一起来的，你们一起吧，我就......”
他看向夏星澈。
夏星澈耸了下肩道：“我无所谓。我八字硬，我不怕。”
“还记得自己的八字呢？”龙霄垚笑着道。
“不记得了。”夏星澈笑了一下道，“但我觉得我应该命挺硬的。”
龙霄垚拿了把钥匙。
把另外一把扔给了羲尧。
羲尧接过，看了一下，九号房间。
“走吧。”沈凡道。
几人一起上楼。
二楼的墙上除了摆放着绢人，就是绢人的照片。
从这头走到那头，一号房间到九号房间，除了这些房间，便没有其他的房间了。
沈凡和莫默去了5号房间。
苏曦和羲尧去9号房间。
夏星澈和龙霄垚去8号房间。
羲尧开门的时候，看向正在开门的龙霄垚：“挨着。”
“就剩了这两把钥匙。”龙霄垚道。
羲尧点了下头：“遇到一起也算是缘分，有事喊我们。”
“好。”龙霄垚道，“你们也是。”
羲尧点头，开门进了房间。
房间布置的很简单。
一张双人床，两个床头柜，一个洗手间，墙上一个圆形的表，对着床有一个正面墙的木架。
每一个格子里都摆放着绢人娃娃。
木架的格子横七竖七，一共四十九个，全部摆满了。
这里的娃娃一排一排，看服饰，是按照朝代来的，并不是具体的某一个人物形象。
到最后一排，穿着就比较现代了，和他们现在的穿着差不多了。
“秦素素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绢人制作大师。”苏曦看着面前的绢人，“每一个都很精美，传神。真的很漂亮。”
“她就一个人在这儿，连布都是她自己染的。”苏曦道，“这么多条工艺程序，却制作了这么多。这是要花费多少心血。”
“嗯。”羲尧道，“能看出来是一个人制作来的吗？”
“嗯。”苏曦点头，“五官落笔，还有头发这里的制作，应该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羲尧点点头，又四周看了看，全部检查了一下。
苏曦见他检查，也从绢人上收回视线，四处检查了一下。
“没有异常。”苏曦道。
羲尧点头，看向窗外。
从窗外看去，正好能看见后院。
苏曦站到他身边，也往外看了看。
后院是一个平房。
很长的一个房间。
“她在绣花。”苏曦道。
羲尧偏头看向她：“你能看见？”
“你看不见？”苏曦道。
羲尧摇头。
距离有些远，因为光线，因为玻璃，平房里边又没有开灯，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羲尧只看见了房间里的一片黑。
“应该是在给绢人的衣服绣东西。”苏曦道。
“还能看见什么？”羲尧问道。
苏曦仔细看了看道：“应该是她工作的房间，里边全是各种工具，从左到右......差不多是按照绢人制作过程摆放的那些工具。”
羲尧看着她。
苏曦又看了一会儿外边，然后看向他道：“看什么？”
“我们好像是忘了很多东西，但好像也没有完全忘掉。”羲尧道，“比如，你认识绢人，而且对它看起来还很熟悉，你了解它的制作过程。”
苏曦一怔，确实如此。
她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但是如果给她特定的某个东西，比如...绢人。
她发现脑袋里好像是多了些东西。
“你认知吗？”苏曦问道。
“认识。”羲尧道，“但我没有你了解，我并不知道它的制作过程。可能在外边，你了解过绢人，或者你有相关的学习经验。”
苏曦点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道：“为什么是学习经验，不是工作经验。”
“你这样子看着像是到了工作的年纪吗？”羲尧道，“我觉得你应该没有二十岁。”
苏曦：“......谢谢夸奖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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