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赶紧认真看举报信中的内容，可是，他文化水平本就有限，而黎爱军字写得潦草，不易辨认。
看起来很费劲，他向黎爱军求救：“兄弟，你写得像天书，我认不出来。你给我说一下吧。”
黎爱军接过信纸，大笑起来。
“傻柱哥，有这看就不错了。
你以为我容易吗？
我可不敢明目张胆地抄信。
之所以这么晚才回家，就是等别人都下班了。
我才偷偷把信上的内容抄写一遍。”
何雨柱听了，就知道是陈科长暗中维护自己，故意把信放在黎爱军拿得到的地方。
黎爱军对着信纸上的内容，一条一条告诉他。
“人家告你的罪名挺大的。
说你的收入和支出严重不符。
怀疑你自从当上食堂主任之后，把手伸向集体财产。”
听到这里，何雨柱忍不住口吐芬芳。
“放他娘的大臭屁！”
“傻柱哥，别急，人家在后面一一列出证据。”
黎爱军劝发一句，接着看信纸上的内容。
“说你收入和支出严重不符，从两个方面论证。
其一，是每周六你的生活比过去的地主老财还要好。
其二，你结婚的物品。
既有「三转一响」，还有家具「四十八条腿」。
还特别说明，你「三转一响」中的手表是两块上海牌手表。”
看来这人，非常熟悉何雨柱家的生活。
结婚用品嘛，倒不算是秘密。
这个大院里的每一位邻居，几乎都看到过自己的新物品。
棒梗和贾张氏偷手表这件事，大院里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他买了两块手表。
从这一条上无法判断出是谁写了这封检举信。
他问黎爱军：“周六的生活，那一条检举信上咋写的？”
黎爱军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狗东西，把我们每周六的菜谱都给列出来了。
我抄写的时候，就看了。
仔细想想，和我们这段时间的菜谱完全对得上。”
何雨柱数了一下，人家列的菜谱，几乎有两三个月，从他买收音机那次就开始记录了。
他望向黎爱军：“那我们来一条条对一下，要如何向厂里说明情况。”
因为每周六的生活，都是黎爱军买菜。
先看看黎爱军的说法。
黎爱军却是抿嘴一笑：“傻柱哥，别急。主要内容说完了，人家最后还有一个结尾提到其他两个问题。”
何雨柱愣住了，他咋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不合规矩的罪行呢？
他快要气笑，挥手示意黎爱军往下说。
“人家最后提到，你买那么多新物品，在哪儿弄到的票券？
会不会有不合常规的手段弄来的票呢？
还有，你不仅每周生活过得富庶，而且宴请宾客也特别大方。
附了个你昨晚请客的菜谱。”
昨晚请客的菜谱？
只有马华知道，还有一食堂的员工们帮忙理菜，知道一个大概。
但一食堂断没有人知道自己每周六吃什么。
所以，只能是大院里的人写的检举信。
而大院里知道昨晚菜谱的，除了他何雨柱和黎爱军，就是二大爷刘海中了。
马华的感觉是对的，二大爷在雪地里撞到马华买菜。
刘海中，你特么一个老王八蛋！
老子艹你祖宗！
“黎爱军，这检举信是刘海中这个王八蛋写的！”
黎爱军却摇摇头：“刘海中写不出这种逻辑性很强的检举信。他一个初小毕业的人，整个材料都整不出来，被李主任骂得狗血淋头。”
何雨柱愣住了：“这……二大爷的底细，你都知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看过电视剧。”黎爱军有些洋洋得意。
“可昨晚请客的菜，只有刘海中知道。”何雨柱还是认定刘海中是举报人。
黎爱军推测：“可能是刘家父子所为。”
“对！”何雨柱一拍大腿，“特么地，刘海中指使刘光天干的！今天晚上，这父子俩还贼眉鼠眼地来看我们晚上吃什么。”
黎爱军点头。
“好，知道是谁写的，就好办了。
不然，我们解释半天，厂里刚接受。
那边他又写一封举报信，还不知道写些什么？
我们就没办法应对，离你结婚还只剩下几天？
实在没精力扯这些。”
两人开始逐一回应检举信上的内容。
周六的生活费，由黎爱军写一份材料证词。
昨晚的宴请，由何雨柱详细写下来，明天呈给李副厂长看。
至于买家具的钱，他决定说出父亲何大清寄给易中海的生活费。
这一点，要请聋老太太和一大妈两人作证。
票券好说，就是李副厂长和部里周领导给的呗，看谁敢查？
商量好，黎爱军回家写材料去了。
何雨柱赶紧去后院找了聋老太太，把刘海中父子举报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聋老太太气得要去刘家打人！
何雨柱劝住了：“明天早晨，您跟着我去一趟轧钢厂，向李副厂长讲明情况。”
聋老太太点头，气得脸色铁青。
“好！我听你的。
但作证过后，我还是要骂刘海中。
他一辈子想当官，却啥也没捞着。
嫉妒我大孙子当了食堂的主任，就暗地里使坏。
黑心肝的东西，连续几个月观察记录你的生活。
我不教训他，他尾巴翘上天了！”
从聋老太太那边回来，何雨柱又去敲一大妈的门。
听他说了情况，一大妈也是把刘海中一家子骂了个遍。
“这个窝囊废，被老易压了多少年。
现在老易去了大牢里，他就开始得瑟了。
一家子没个好东西，那刘光天才上几天班？
就给你惹了几次祸了！
等厂里的事情搞定了，柱子你和三大爷一起，在大院里开个大会。
好好批评批评刘海中这种做法。”
何雨柱眼睛一亮：“您的建议很好，年前大会就开这个内容。”
元月十九日一早，何雨柱就照顾聋老太太吃早餐。
然后带上他和黎爱军昨晚写好的材料，再用自行车推着聋老太太去上班。
黎爱军跟在一边，扶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腿上的石膏还没去掉呢，万一再摔着可不得了。
一大妈杨桂香也打扮整齐，跟在他们后面去往轧钢厂。
四合院的人见了，纷纷奇怪：“老太太，大冷的天，您要出门吗？”
聋老太太朗声大笑：“有人要害我大孙子，我去厂里守着！谁敢动我大孙子，我就用拐杖敲开他的屎脑袋。”
声音大得惊人，生怕有人听不见。
秦淮茹，刘海中，刘光天，阎解成等都听见了。
何雨柱叫一声：“哎哟，奶奶！
您小点声，我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到了厂里，何雨柱直接把两位证人送往保卫科，让黎爱军照顾着。
他转身去往李副厂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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