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说起呢？”艾思没有退缩，而是追问着。
“这教育体制本身就是一种工具，是为王权服务的工具。”艾心老师回应着，他显得很激动，好像是为众生打抱不平。
课堂下开始议论纷纷，听到这些话语，同学们心中的信念开始倒塌了。
“不会吧，难道我们那么辛苦学习就是为了服务别人吗？”
“艾心老师今天是怎么了？”
“我们都是奴隶吗？”
“我们是不是被困在围城的牲畜？”
“……”
大家众说纷纭，他们开始变得很聒噪，心中一种莫名的种子在生根发芽。
这是一种重生的力量，是挣脱别人所给予的枷锁的力量。
“很遗憾，我告诉你们，你们的人生大概率都是定了下来的，而且没有选择幸福的权利……”艾心老师说着一些丧气的话，他的眼睛不再有光，他转身看着教室上面的那几个大字。
突然，他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老师疯了吧？”同学们开始议论纷纷，他们看着神情举止异常的老师，是又害怕又意外的。
“哒哒……”教室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外面有人闯了进来，是两个穿着军装的宪兵。
他们神情严肃，穿着印有独角兽图案的军装，背上别着两支长枪。
这两支长枪是老式的步枪，外形跟「莫西干纳」差不多。
这种步枪只可以单发，是宪兵团的标配装备。
“艾心老师，跟我走一趟！”其中一个宪兵还是很有礼貌地说着。
“……”艾心老师沉默，他露出奇怪的表情。
“你们有资格捉我吗？”艾心老师突然厉声地说，跟之前判若两人。
“怎么办？”另一个宪兵看着第一个宪兵说。
“带去精神所吧。”第一个宪兵摇着头说，他故意提高音调，将艾心老师直接“判决”了。在围城高级中学这里，老师会被宪兵团的人监控着。
刚才艾心老师的言论被宪兵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上级监管部门马上派人将艾心老师捉拿了起来。
他就是想要在座的同学们知道，艾心老师是疯了，精神上已经出了问题。
艾思看着这一幕，他是呆住了，脑子飞快地运转。
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事实。
很快，他大概想通了什么。
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父亲并没有疯，他可能只是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而已。
这里可是封建王朝，先进的思想并不可以被接受。
如果老师公然教授学生这样的进步思想，那老师可能就会遭到处决。
艾思不敢轻举妄动，他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两个宪兵带走。
其他同学就更加不知所措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当艾心老师是疯了，被送去精神所治疗了。
艾思，你父亲这是怎么了？”纳斯不可置信，他不相信一向德高望重的老师会这样，便试图从艾思身上找到答案。
“我也不清楚，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跟我说那么多话。”艾思淡淡地说，他表现得很冷漠，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想跟父亲有任何关系，这好让自己的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艾思的父亲一直单身，艾思也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对于母亲没有任何记忆。
他的家中有一个保姆，她负责照顾两父子的饮食起居。
艾思也不清楚自己的母亲到底是谁，去了哪里。他记得有一个远房亲戚，生活在外城的翁城里，但也只是见过几次面。
父亲的兄弟姐妹也没有听父亲提及过，可能父亲是独生的吧。
这勾起了他的浓厚的兴趣，反而想要了解关于自己身世的更多真相。
等下课之后，艾思也没有再见过他的父亲。
等接到电话通知之后，他已经被告知，他的父亲被送到了精神所。
一个普通的周末，艾思被送到了精神所里探望父亲。
这里被关押着很多奇怪的人，艾思一来到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孩子，这边走。”一个便衣服装打扮的人领着艾思，他边走边说。
一会之后，他将艾思领到了一间探望房。
那个探望房很小，外面的人与里面的人只有通过探望台上的一部电话联系。
当艾思来到这里时，他的父亲早就在一个宪兵的监护下到了这里。
在探望房里面的父亲已经显得很憔悴，胡子与头发都变得很长，跟之前英俊帅气的模样宛如两人，而且脸上还有些伤痕。
艾思观察入微，知道父亲在精神所里肯定受到了非人的对待。他极力地扼制自己的情绪，表现得很冷静，以此来骗过那个监护宪兵的眼睛。
“父亲，你还好吗？”艾思拿起探望台上的电话，他拨通了那边的电话。
只是一个玻璃门窗的间隔，他们仿佛身处两个世界，这个电话就是他们之间的纽带。
你是艾思？”那边的父亲拿起电话，看了看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的儿子，在电话那头询问着。
“嗯嗯。”艾思努力地点着头，他预感到什么，这可能是他跟父亲在余生的最后听话了。
“你要想办法出去，知道吗？”艾心老师跟艾思嘱咐着。
艾思一脸懵逼，其他人则摇头，甚至还白了一眼他，以为艾心老师真的是疯了。
“探望时间快到了，有什么事情快点交代清楚。”那个宪兵十分不耐烦地说，随后看了看右手的手表。
“你要到外面看看，拜托了，完成我不能完成的事情。”艾心老师说完之后，他摸了摸脖子后面的印记，那是一个牛的图腾。
“记得找到这个印记。”言罢，艾心老师被那个宪兵扯着回到了自己的精神所里。
艾思不知所措，他模糊地记得这个图腾，那是跟自己家中的一个徽章类似的。
这算是艾心老师的临终遗言了。
艾思颇具压力，他随后在那个便衣监护人的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其他人不知道艾心老师说的话别有用意，艾思后来才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在今后的日子里，艾思通过自己的方式去到了外面，还到了北冥地的古堡那里。
之后，他才回到家乡围城，再后来就进了军事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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