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深呼吸了一下，随后就点头：“恩。”
李毓对着周南问：“可以跟本官说下吗？虽然本官查到了，但是本官还是想听你说的。”
李毓嘴巴是这样说，心里还是打鼓的，怕对方来一句：“我跟你无话可说。”
不过，周南并没有这样说，反而反问：“大人，你觉得我这样是怪物吗？”
周南说完，就转了一圈，眼里都是带着笑意的，他还是第一次对外人展示自己女装的样子。
李毓眼中打量了一下周南，眼神没有赏识，也没有鄙夷，很平淡，只是带着打量：“你说的是女装？还是你的性格？”
周南愣了一下：“这有区别吗？”
李毓点头：“如果你是喜欢女装，或者女性的衣服首饰的话，也可能你只是喜欢女性的物品，但是你的个性偏向女性的话，也就证明你想做个女人。”
“不过，这些都轮不上说怪物不怪物的，个人喜好，有些人看得惯，有的人看不惯。”
“如果你真的要说自己是怪物的话，那你得天生比常人多长些东西，逢人就咬，逢人就吃，这才是怪物的其中的一个定义。”
李毓说完就盯着周南的眼睛，透过月光，李毓可以看到周南眼眸，有着晶莹剔透的眼泪。
李毓感觉周南是片刻感性的人，这种人才很好哄，李毓再也不摆高高在上，叹气：“人，为自己活就行，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周南这一刻泪流满脸了：“大人，可是我不能不在乎啊，呜呜呜....”
一个‘小男人’在李毓面前哭，她还真的不习惯：“能把你的委屈说给本官听吗？本官愿意聆听你的事。”
周南用帕子娇滴滴点了点自己脸上的眼泪：“大人，这件事要从我小时候说起。”
李毓很想说，能不能快进下，但是，她不敢说：“愿闻其详。”
周南将自己的小时候为什么有做女人的想法开始，大概半个时辰吧，李毓也引导了一下，才消耗半个时辰的时间，要不然还要三天三夜，周南连小时候，跟别的女孩约去玩都说了。
到周家老太爷那，李毓才想对方说详细点。
有些细节跟她猜的差不多，但是不一样的是，只有周老太爷和周南自己爹周承德知道周南男扮女装的事。
“祖父让我自己选择是爹动手，还是我自己动手。”周南的眼神变得面如死灰。
“祖父的爱可以给家中任何一个人，连许明吕祖父都万分疼爱，许明吕性子软弱，行事举止都如同女儿家家，爱哭的性子，祖父也不嫌弃许明吕，偏偏到我这里，祖父连条活路都不给我。”
“我哪点不如许明吕了，我字也比许明吕写得好，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
李毓想说，就你男扮女装的样子不如许明吕，许明吕是性子像女人，你是真的想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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